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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启是真打算在华平村租个房子的。他出来之前跟骆家老爷子大吵了一架,信誓旦旦地说过以后不会再靠老爷子了,他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成绩。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罗非找他帮忙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不和善的语气。他当时心情不佳,不然平时倒也不至于一点方便都不给他人。
他出来的时候带了些自个儿的私房钱,原本是真打算在华平村暂居,顺便跟席宴清搭上关系,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好发展的生意,毕竟不论是雪糕还是那个羊杂,就他所知都是出自席宴清家,而今都卖疯了。没准人家家里还有别的好吃的呢
可是现在,还没跟人搭上关系这事儿就先被他给搞砸了
就因为一时嘴快
罗非跟席宴清说了当时见到骆天启时的情况,席宴清想都不想地说“他自己智商低还好意思说人家傻,咱不理他。对了媳妇儿,你说咱们搬过去之后这边的房子怎么办”
“你有什么想法吗”罗非想先听听席宴清的。
“有两种选择。一是放着,二是租出去,三呢,让大哥过来住。”席宴清打量打量已然有了感情的小屋,“这房子如果没了人气儿,破旧得更快。与其放着,不如让大哥住,如果哪天他又找到了合适的,在这里安家也好,再说出租出也得不了几个租子。”
“也没谁愿意租吧就那个姓骆的,我看他就算租也不可能租多久,再说谁知道他是懒还是勤快啊,万一要是把咱们这房子糟蹋了咋整”虽然破,那也是他和席宴清一手经营起来的小窝,如果弄得乱七八糟的,罗非觉着自己肯定不能接受,“不过大哥会过来吗我看这事玄。”是男人都会要点面子的,让他大哥白来住,他大哥能来吗
“那就看怎么说了呗。说把这房子给大哥,让大哥白住,他肯定不能来。但是让他来帮忙看着咱们的园子他肯定会来。”席宴清说,“你先考虑考虑吧,反正我是觉着,卖也卖不几个钱,不如把它留下来。关键这是咱俩到这之后的第一个家,我舍不得卖。”
“嗯,那就问问大哥吧。等咱们搬走了,他要是同意就让他来住。”罗非吻了吻席宴清的下巴,“哎,咱俩这会儿聊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浪费时间啊”
“浪费吗没有吧”席宴清看了看睡得十分香甜的儿子,就故意装傻。不过他装得太真诚了,罗非愣是没看出来这是装的。
罗非磨了磨牙,心中纠结。
要不要勾搭要不要勾搭
勾搭个屁啊矜持点儿
可那是我老公我矜持个球儿
罗非想通这一点,把手竖直,目光随意打量着屋子,就不看席宴清,而他的食指跟中指则两条腿似的步到席宴清的身上,然后再钻进席宴清的裤裆捏捏
“呜哇”刚心叹手感真好,小老虎就炸了
“唉,我就知道。”席宴清把罗非的手抽出来,亲了亲,“等我,一会儿我把他喂完了再来喂你。”
“嗯”罗非耳朵红红的,等席宴清出去之后,戳戳小老虎的屁股,“臭小子,真有你的”
“呜”小老虎瘪瘪嘴,一副敢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样子,抽嗒了一会儿,直到席宴清把羊奶拿来喂他,吃饱了才彻底消停下来,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回换罗非不消停了。他背对着席宴清,看着是一副“今天很累什么都不太想做”的样子,实际内心却是哎你不说了喂完小的就来喂我吗怎么还躺上就不动了
席宴清嘴边无声地笑。他会说他看着罗非的背影都能猜到罗非的小心思吗
太可爱了,可爱得忍不住想捉弄他。
片刻后,席宴清这头传来呼噜声。
罗非悄摸叽转过来看了看,感觉席宴清应该是累了,便又小心地转过去了。没想到他刚转过去不久,身后就有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他
席宴清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啃咬着罗非的颈子,温热的气息扑得罗非身上又酥又麻“宝贝儿,刚才不还挺放得开的吗怎么又走起清纯路线了”
罗非背过手,坏坏地使点劲儿捏了小宴清一把。
席宴清闷哼一声,嘴上咬得更用力了。
罗非只觉得又疼又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觉,他终于忍不住转过来面对着席宴清,想了想,趴到席宴清身上
aaaaaaaaa aaaaaaaaa
“干嘛这么瞅我”罗非摸了摸脸,疑惑地看着眼神幽暗的席宴清。昨儿个折腾那么晚还没够
“媳妇儿你今天最好别出去了。”席宴清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为什么啊我还答应三宝去给她弄嫁衣上的绣花呢。”
“你去照照镜子。”席宴清说完都不等罗非回答他就出去了,“我去新房那儿转转一会儿回来”新房那儿的冰窖快弄完了,他得去瞅瞅去。
“席宴清”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罗非要吃人的声音。
他奶奶的熊居然在他的脖子上种了那么多草莓而且还有个大牙印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么热的天难道让他围围巾吗
罗非恨不得把席宴清抓过来咬死他。这要是出去被人看见了,且得被笑话死
算了,还是不出去了。
罗茹那件嫁衣的破处已经绣了孔雀翎,她也就不怕拿出来给人看见了。于是等不到罗非来,她干脆就拿着衣裳去找罗非。
罗非接过衣裳“三宝,你去帮二哥放放鸭和鹅吧”
绝口不提让罗茹留下来帮忙看小老虎。
罗茹“哦”一声“那小老虎不用我帮你看了”
罗非几乎是赶人一样挥手“不用不用,你快去吧。”
罗茹心下有些奇怪,闻言没有马上动,既而露出疑惑的神情“二哥,你这脖子”
饶是罗非脸皮不薄,也受不了妹妹这么盯着瞅。更别说这还是个未婚的妹妹。于是他赶忙捂住“没事儿这个就是就是不小心烫到了”
被他家大老虎灼热的呼吸
罗非囧。
罗茹也不太信,特别是看到那明显有个牙印,总觉得那应该是席宴清弄的。除了席宴清还能谁去咬她二哥啊
她顿时有些不乐意,犹豫了一下说“二哥,席哥欺负你”
罗非下意识想说是。本来就是么,都把他弄哭了还不叫欺负不过这事儿不好说啊
这妹子素来有点耿直,这万一要是误会了
罗非说“没有没有,你看他会像欺负我的样子吗不知道多疼我呢。”
罗茹也觉得有点奇怪。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席宴清对她二哥很好的。可是她二哥这样子,又着实有些有些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前两日还听四宝念叨过。
哦对欲盖弥章
感觉就是受了欺负但又不能说的样子啊
罗茹带着一丝担忧情绪,出去放鹅和鸭子去了。后来这事她没跟罗非再提,但心里却总觉着有些不放心。
待放完鸭和鹅吃够了草和虫子,罗茹便把它们往席家赶,这时碰巧看到席宴清跟骆勇一块儿来。若是平时,她见了骆勇也就躲了,话都很少说,以免让人看见再说闲话。但今儿个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便把鸭和鹅弄到院子里的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院子。
骆勇还以为未婚妻见了他准要回,没想到跟进来,顿时开心不已。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傻笑了片刻。
罗茹呢,要是换作平时早瞪他了,心里再骂句傻样儿
今儿个却趁着席宴清进屋时,赶紧走近了些,问骆勇“席哥和我哥吵架了”
骆勇有点懵“没有啊,席哥稀罕齐哥都来不及,咋可能跟他吵架”
“那我二哥都被他咬了,这脖子上好大个牙印,红了一圈呢。”罗茹还想,席宴清是不是掐她二哥了。
“这”骆勇顿时红了一张脸。他虽未成亲,也从未曾近过女色,但是,但是当兵的时候有些年长的,成过亲的人偶尔开些荤笑话,他是听过的啊稍一琢磨便知怎么回事。可这让他咋说
“这啥这你是不是知道啥我可告诉你啊,万一让我知道席哥欺负我二哥你还不告诉我,跟你没完”罗茹一副护短的母老虎样儿。
“别气别气,反正,反正他俩不是打架了。”骆勇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不得我以后还要咬你呢。
“那你倒是说说,为啥”
“这我不能说啊。”骆勇无奈死了。这让他怎么说说不好万一被罗茹当成流氓可咋整。过了门那倒是咋都行了,可这不还没过门呢嘛
“不说拉倒”罗茹瞪了眼,进屋里跟罗非说了嫁衣先不拿走之后,一脸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席宴清便走了。
最好别让她知道有人欺负她二哥哼
席宴清还以为是骆勇的锅,出去之后问骆勇“你咋把三宝惹了”
“还不是因为你”骆勇无语,“三宝问我,你是不是欺负我齐哥,都把他脖子咬出牙印儿了。你说这让我咋说”咋说都不对,不生气才怪
“咳,难为你了。”席宴清难得地在兄弟面前有些尴尬,“不过这事儿吧你成亲就知道了。忍不住。”席宴清拿了些纸给骆勇,“今儿就不让你进屋了。免得一会儿你齐哥再害臊,晚上不让我上炕。”
“啧,席哥,以前我还当你是斯文人呢,今儿我可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个假斯文”骆勇接过纸,转身便回去了。景容要写封信给老家的一个朋友,没有纸了,他这会儿过来帮忙拿一些,哪料会遇上这事。
“我倒是想斯文啊。”席宴清看见骆勇出门,自言自语地说。他的唇边始终挂着一道满足的笑容,末了又长叹了一声“可对着光不出溜的小妖精我斯文得了嘛我”
小妖精在屋里又绣了个孔雀翎,低着头那一副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特别戳席宴清。
不知是因为罗非学过表演还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席宴清总觉得罗非这人特别多面。时而特别温顺柔软,比如现在,就像只小奶猫,时而又特别爱炸毛,像刚搬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就只是小刺猬。当然,也有像昨晚那样,媚态十足,就像只小狐狸。
各种各样的罗非,席宴清都喜欢,且总觉得看不够。
他就站在门口,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干嘛呢清哥”罗非抬头时看到席宴清,“你给咱自己家看门可没人给你开工钱啊。”
“看你,又不是看门。”席宴清过去站在罗非身后,缓慢地给他揉了揉肩颈,“这是三宝的”
“嗯,破了个地方,让我给她修补一下。不过不沿边儿,不能直接补,只能绣些东西上去。”罗非怕绣不好,干脆停了下来,享受了一会儿席宴清的服务,“冰窖弄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倒是不大,但也够用了。今年开始我们也要存冰。”席宴清说,“等回头挑个好日子,先把大米送过去。”
“嗯。对了,今儿个我去菜园子里转的时候发现龙葵有不少快要熟的了,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卖了”
“先不卖,第一批先给你吃。”席宴清揉了揉罗非的头,“等你吃够了再卖。初衷就是给你弄个小果园,这一点永远不变。其他也一样。”
“我能吃多少啊,今年种那么多呢。不过你这话中听”罗非转身搂住席宴清的腰,闭着眼睛靠在席宴清身上休息,“等过两天给你做好吃的奖励你。”
“什么啊为什么要过两天”
“没到时候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罗非在席宴清腹前蹭了蹭。
绣花特别费神费眼睛,罗非大抵是累了,居然就睡着了。席宴清轻手轻脚把人抱到炕上,就放在小老虎旁边,随后看了看这一大一小。
睡得还怪香的
席宴清都想跟着一块儿躺会儿了,不过就像罗非说的,龙葵果马上就要熟了。龙葵果要熟了就代表他有了新的事情做。
今年像葡萄和蓝莓、山莓,这样的多年生果木上结不了多少果子,想卖估计也卖不了多少。但是龙葵果是大批量种植的,这个是真的可以卖很多。
席宴清给石释写了一封信。这信他连夜送到罗毅那儿,罗毅上学堂时便会顺路带到石府去。
没过几日,石释便派了人过来。人是夜里过来的,六匹马,三辆马车,马车上拉的都是冰块。席宴清带着人把这些冰块连夜存进冰窖。
想弄个恒温的冰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但越早存冰肯定越好。
这段时间罗非每天都有注意着龙葵果,等有熟的了,他自己摘了些吃,又给亲戚朋友们分了些。分完了之后还有许多,因为到了龙葵果成熟的季节,一批一批的,每天都有熟的。于是他跟席宴清商量过后,便决定开始采摘。
龙葵果长得小,一串串的,有些娇弱。其实大部分浆果都娇弱,但只要小心保存和运输还是没问题的。
罗非身前抱着小老虎,左手拿了个小筐子。此刻园子里摘果子的有他,还有席宴清,以及来帮忙的罗茹、骆勇。至于景容,忙着放羊以及学习怎么养奶牛呢。每天都得叨叨一回想跟大伙一起干活。可惜他的羊不同意
后来景容一想,人家一对一对,就他孤家寡人,算了,不去可也好,免得看他们甜甜蜜蜜,弄得他再不好意思。
“累不累累了进去歇会儿吧。”席宴清对罗非说。
“不累。反而特别开心。”罗非随手摘了一串吃进嘴里,笑说,“这世上大概真的没有什么事能比收获自己的劳动成果更让人满足了。”
“嗯”席宴清挑眉,“媳妇儿,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说最满足的是做我的”
“不许说”罗非红着脸瞪,赶紧往罗茹和景容那边瞅瞅,“注意点儿啊喂我这脖子才好,你没看前两天三宝见你都没好眼神么她都以为你欺负我了呢。”
“噗,知道了知道了。”席宴清轻轻用手背蹭蹭小老虎的脸,“他倒是老实。”
“嗯,喜欢上外头来。”罗非卷起舌头弄了几声响,“小老虎,嘿,瞅瞅这是什么”
小老虎靠着罗非,罗非给他东西,他就要抓似的。
罗非一看这小子又要困了,干脆把篮子里的东西都给了席宴清“我哄他睡觉去。”
席宴清说“去吧”,之后看着罗非走出去,这才继续干活。
龙葵果一串串小小的,摘倒是好摘,可熟的那么多,想短时间内全给摘下来也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摘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能碰到其他未成熟的龙葵果。
席宴清感觉今年种的有点密集了,果子长得倒是还好,可摘起来不大容易。今年他分了两种种法,一种是不分垄片状种植,一种是分垄,垄状种植。其结果是,垄状的虽然植株数量少,但熟得更早,且植株也更大点,结的果子也更多点。明年起他打算全部垄状种植。
席宴清把一筐摘满了,放到阴凉处,再拿了新筐来摘,摘到快中午,算上骆勇他们的一共摘下来五大筐。
罗非让席宴清给他留了一些龙葵果,之后把饭摆上。等席宴清他们吃完去镇上送龙葵果,罗非就把留下来的龙葵果全部洗净了。
罗茹还以为罗非是要吃,谁知罗非居然沥干了水之后把这龙葵果放进干净锅里煮起来了。
“二哥,这又是做的啥”罗茹闻到了空气中酸酸甜甜的味道。
“果酱啊。”罗非加了糖,为了防止糊锅就不停搅拌着,“弄成果酱,到时候蘸馒头和花卷,或者弄圆子吃也好吃的。”
“圆子”
“嗯。正月十五的时候咱们不是炸元宵来着吗就是把里头的糖和花生换成这个果酱。”罗非说的正是汤圆。他和席宴清都挺喜欢吃粘米做的糕点,试试做水果汤圆。
罗茹没听过,但听罗非形容的,感觉应该不错,便在一旁抱着小老虎仔细学。
虽然针线活是不靠谱,但是厨房里的事她一看就懂
罗非也不藏着掖着,弄好了果酱之后放凉,取了些事先和好的粘米面,把这果酱一点点包进去,再滚圆。
由于做得不是太多,所以也没能给罗茹带回去多少,就当是尝个鲜了。
席宴清从镇上回来的时候罗茹已经走了,而罗非以为会来吃饭的骆勇也没来。骆勇和席宴清在镇上吃过,便直接回去了。席宴清来的时候就一个人,还有筐子也带了回来。他还给罗非拿了一些罗非绝对没想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罗非看不着席宴清背着的手里拿的是什么,有些着急。
“你猜。”席宴清就不给罗非看。
“给小老虎买的”
“不是。”
“那是什么布料”
“也不是。”
“绣线”
“不是。”席宴清一看罗非是真没往那儿想,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
“啊”罗非惊叫一声,“辣椒卧槽是辣椒是辣椒”虽然是风干的,但这就是辣椒啊不但有辣椒还有辣椒种子前一世特别喜欢吃甜辣食物的罗非这下真心要疯掉了,“哪弄来的”
“石大哥一位远游的朋友带回来的。之前跟他形容过辣椒的样子,不过我当时真没想到会有。”席宴清说,“我一会儿去种几粒种子,看看秋天前能出不。剩下的留着明年开春了咱们再种。”
“好好好,清哥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汤圆。”
“哪来的汤圆”
“我做的呗,龙葵果酱汤圆。”罗非赶紧给席宴清煮了碗汤圆,之后就去拿了小石臼出来,他把辣椒擦干净放里头捣捣捣捣捣捣
明天早上他要吃拌面
辣辣的那种
他还要做麻辣豆腐
麻辣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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