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仰点数究竟要怎么才能获得”
有人迫不及待的再度提出了这个问题,这次他得到了答案。
“根据我们的测试,信仰点数的获得很简单,坚守美德,践行信念”看到信徒们一脸茫然,陆易话锋一转“或者说,我们可以先来了解一下,什么叫信仰。”
“神灵死亡之后,信仰仍然存在。只是它从指向某个特定存在变成了信念,比如说卫平对于正义与公平的坚守,他信仰的不是正义与公平的捍卫者,而是正义与公平本身。”
众人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获得信仰点数的办法很简单,不需要献祭,只需要你们坚守美德,践行信念”
陆易的话被打断了,人群中有个声音忽而响起“必须是美德吗如果我选择的是恶,也能获得信仰点数”
陆宜修扫了眼人群,没找到说话人的身影。
陆易对此异常平静“虽然没有实验过,但信仰操作台是公平的,所以我猜,即使选择的是恶,也能获得信仰点数。”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
毕竟比起践行美德,贯彻恶行显然简单多了,济世救人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奸淫掳掠只需突破道德底线
对于邪教徒来说,这算不上多么困难,毕竟他们已经反复突破道德底线无数次了。
陆宜修扯了扯嘴角,有一瞬间对拯救这样一群人产生了些许怀疑,或许把他们全都斩立决会是更好的选择。
陆易对邪教徒的想法一清二楚,跟陆宜修不同,他从未对他们抱有多余的期待他的性格是根据陆易这个马甲的经历生成的,而不是翻版的陆宜修,作为邪教徒中的一员,他对人性的恶实在太了解了。
也只有陆宜修会天真的觉得有些人能被拯救。
但如果不这样,那他就不是陆宜修了。
如果人人都能果决的痛下杀手,不给任何人期待,世界只会变得更糟糕。
陆易用简单明了的话浇灭了邪教徒不正确的想法。
“但如果选择了恶,那意味着你们将做下一连串违反大凤律的行为很抱歉,阴影之门依法办事。在你们踏入阴影之门的下一秒,就会被逮捕。”
他温柔的道“到时候,别说信仰点数,你们连信仰操作台的边都摸不到。”
人群中产生了小小的躁动,在不少信徒偷摸朝不远处的“信仰操作台”投去视线,并琢磨着“瓜分信仰操作台”这种危险想法时,空地上蓝光一闪,那张熟悉的蓝色大网徐徐从空气中浮现,淡定的将信仰操作台覆盖在防御范围之内。
得,这下什么也别想了,信徒们飞快的将视线从“信仰操作台”上挪开,好似他们压根没想过那些危险的事情般。
坠入恶比坚守善更简单,所以人们才需要完善的法律和道德伦理,而眼下阴影之门正在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从隐秘界的中转站到隐秘界的监督者,把天捅破的阴影之门承担起补天的责任。
旧秩序遭到破坏后,刚诞生的新秩序脆弱且千变万化,在有序的引导下,善和恶不过是一念之间。
神灵无害化,信徒合法化,超能力普及。
虽然简单勾勒出这条路的走向,只是它远比想象中的复杂,但世界一向如此,重建总比毁灭更为困难。
陆宜修走了神,信徒们已经从陆易的威胁中回过了神,且立马抓住了重点。
“坚守美德,践行信念,说起来容易,但具体要怎么做”人群里有个声音道“就跟卫平那个傻小子一样,到处审判非正义、不公平的人”
“但行好事,莫问前路。”陆易道“如果你们真不知道怎么做好事的话,那就翻翻你们手里的东西,它已经写明你们该怎么做。”
不少信徒纷纷低头翻看起了自己的“工作安排”,现场的声音嘈杂了一瞬。
“所以这就是做好事”
“这能得到信仰点数即使我没有信念,只是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让我们好好做事的借口。”
“比起这个来,向神灵献祭也没那么糟糕,至少它省事。”
“嘘,小声点,没看陆易旁边那家伙正盯着你看吗那些官府走狗可听不得这种话。”
“你也小声点吧他过来了。”
早就感到无聊的凤晓耳朵一动,眉梢微挑,径直朝说话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现场的对话声十分嘈杂,普通人压根没法锁定是谁说了那些话,但凤晓却没这个困扰。
他走到那两个邪教徒面前“在我看来,直接杀死你们而不是浪费资源在你们身上也更省事怎么想找死”
他动都没动,头顶上空的凤凰一只又一只的冒了出来,几乎短短几秒内,形成一片火云。
被他找上门的那两个信徒反应也很迅速,纷纷低声祈祷,骤然波动的能量在脚下形成了一滩静静流淌的鲜血,像嗅到了猎物般朝凤晓所在的位置涌动。
另一个信徒则选择了“操纵阴影”的技能,凤晓周围的影子像是突然具有了自我意识般,纷纷朝他投去目光,然后拔地而起
在这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杀机中,鲜血如愿以偿的涌动到了凤晓脚下,开始吞噬猎物,影子拔地而起,抱住了凤晓的脖颈,手下微微用力。
什么都没发生,不,还是有什么发生了的。
火云从天而降,呼啸而过,砸到了这两个人身上,隔着鲜血和影子燃起熊熊大火。
这两人吃痛,但没乱了阵脚,他们一边祈祷,用五花八门的技能试图扑灭火焰,一边加大攻击力度,试图杀死凤晓。
凤凰像是不死不休般,前仆后继的撞在他们身上,那些特殊的火焰熊熊燃烧,而凤晓则气定神闲的看着那堆杀招扑面而来,都不惜得动弹一下。
那两个信徒变成了火人,熊熊燃烧,凤凰穿梭而过,复又重新撞到他们身上,为大火添加燃料。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短短数十秒内,等那两个信徒变成了火人,一旁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然后齐刷刷跟他们拉开了距离,生怕大火烧到他们身上。
有信徒见那两个信徒还在试图杀死凤晓,实在不落忍,出声提醒对方“这是小皇帝。”
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道“大凤王朝的小皇帝,不会被外力杀死。”
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惜反应的有点晚了,那些前仆后继的凤凰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熊熊燃烧的火焰以惊人的速度将对方变成了两局烧焦的尸骸。
他们本不该死得这么快,作为藏了无数后手的邪教徒而言,他们的生命力十分顽强。
只是他们试图杀死凤晓的行为触发了“君权神授”规则里的暴毙选项试图杀死小皇帝、试图染指皇位,都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因为“神”不允许。
所以暴毙这个死法,在大凤王朝的历史中可以说是由来已久。
只是在士族将皇帝变成了吉祥物之后,人们难免会遗忘这个常识。
人体烧焦的难闻气息在广场上弥漫,邪教徒们齐刷刷离得老远,生怕变成下一个受害者。
虽然没记起暴毙的常识,但众人还是敏锐接收到了这两个信徒死得太快了这一点中透露出来的微妙危机感。
要是邪教徒能随随便便被火烧死,那他们压根活不到现在。
凤晓环顾了一圈众人,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听起来你们对于戴罪立功有点想法其实呢,我也对这个安排有点意见”
他认认真真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挑来挑去想死就直说,我可以亲手送你们上路。”
虽然不了解小皇帝,但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足够让信徒们迅速确认对方的疯狂本质。
他们甚至能嗅到几分同类的气息。
他是认真的。
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了这一点,众人纷纷避开凤晓的视线,谁也没吭声。
凤晓爽了,众人安静了,接下来的流程以惊人的速度推进,异常流畅。
后续这些基本都是走流程,确定所有人明确自己的工作地点和工作目标后,信徒们就该走马上任了。
邪教徒们没急着走,不少人仍抱着侥幸心理,对那张蓝色大网蠢蠢欲动,做着抢夺“信仰操作台”的控制权的美梦。
没关系,现实会教他们做人。
“你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陆易有些意外,不过看了眼一旁洋洋得意的凤晓,又似乎找到了理由“也是,对你来说,世界总是那么辽阔,没什么能让你停下脚步。”
凤晓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陆宜修的手,迫不及待道“告完别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些邪教徒就拜托你了,”陆宜修对陆易道“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通知玖佰,玖佰之后会常驻在这里。”
陆易懒洋洋的朝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陆宜修还在思索有没有什么忘记说,凤晓已经拽着他朝外走去了。
“走吧走吧,金鎏意都催了我好几次了,他们早就到地方了,就剩我们了。”
他十分心机的把“我”换成了“我们”,好似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双人行般。
在处理完阴影之门的事情之后,陆宜修主动提出了一起出行的邀请,于是事情就顺理成章的演变成了眼下这样。
他们双双告别了陆易,朝凤晓的目的地出发。
他们的离开没在阴影之门掀起什么波澜,就如同平静的落幕一般,在一系列高潮迭起的走向之后,一切仍要归于平静。
即使是那些信徒们,此刻也已经开始各奔东西,为了“信仰点数”踏上一条崭新的道路。
金鎏意坐在简陋的茶摊上,用茶杯遮住嘴,低声询问急匆匆坐下的人“军队那边怎么样”
单秋没回答,先灌了一肚子茶,才抹了把满头的汗道“还是老样子,没人管,早不成样子了。”
一旁的王白嘲笑金鎏意“你就是太紧张了,白、洪两地的世家都死得差不多了,哪有人关心我们的行踪”
金鎏意谨慎道“陛下还没来,总不能我们的身份先暴露了”他喝了口茶,话锋一转“那些新上任的官表现得怎么样”
另一个急匆匆坐下的人也没来得及回话,先大口大口的灌了满肚子的茶,才道“看着挺有模有样的,至于具体怎么样就不清楚了。反正衙门挺热闹的,听那些摊贩说,推广农具、兴建工厂、招人这些事也都没落下,在民间声望不错。”
“军营这边他们是不好插手,”单秋放下茶杯,压低声音道“被调来的那些人都是大商人和平民出身,一身荣辱系于陛下手中。插手军队被世家记上一笔,也就算了。万一被陛下误会了,那可就真完蛋了。”
王白摊手“主要是咱们陛下也没正正经经的找人来管。”
金鎏意抬头看了眼大太阳,叹了口气。
他们在这等了好几天,把两地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也没见着凤晓的影子,说实话,金鎏意还真担心陛下一时兴起,把他们给忘了。
这种事发生在凤晓身上,可一点都不离奇。
不过这次他的担心有些多余,被嘀咕了半天的凤晓不仅来了,还带了个赠品。
凤晓跟金鎏意一问一答,询问当地的情况。
陆宜修站到酒楼窗台前,注视这个偏僻县城里来来往往的普通人。
挎着篮子的中年女性在跟街边的摊贩砍价,为了几个铜币争论不休;有些矜持的双十少女两两成双走进店铺,大大方方的挑选着新出的眉笔;穿着儒衫的读书人摸着嘴边的胡须,一脸心痛的掏钱买书;年轻人穿着简单的蓝色长裤,一头短发,主动跟过往的客人推销那些新式农具。
年幼的孩童绕着巷子奔跑,成群结队的玩游戏。
总能在街角找到的乞丐不见了踪影。
平静且生机勃勃的平凡日常异常热闹,对话声遥遥飘入陆宜修的耳朵。
“再便宜点,我都买了这么多了,你便宜个铜子”
“婶子真不行,这没法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就要亏了。”
“那你再绕我几根大葱”
“这眉笔可真好用,小兰,你涂上去真好看,那谁看了一定挪不开视线。”
“你别瞎说,我又不是为了他买的。”
“这古籍翻印好是好,见解也独到,就是太贵,哎,可惜娘子不许我多买,金钱都是阿堵物啊,怎么世人就看不清呢”
“兄台说的没错,要我说,陛下要是能再开仁政,把这些书籍免费赠与我们那就再好不过了。”
“兄台此言谬矣,若是免费赠予我们,那印刷这些书籍的工人就该分文不取吗”
“我怎会是这个意思”
“大人们眼下正在实施一系列改革,兄台倒不如多去看看那些公告,看了便知如今世界变化有多大。”
“兄台也爱看公告那可太好了,我前些日子看了公告上说”
“新式农具,官府推荐,下田省力,诸位若有需要的,不如来”
“这是官府推荐的新式农具怎有这么多不同的模样”
“客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官府改良了好些农具,您看这个农具,原本此短彼长,耕种时”
“你倒有些见解,难不成你家里就是种田的,才能如此清楚这些改良农具的利弊”
“家里倒也确实有几亩地,不过这是官府里的大人教的,凡是从官府拿了这些改良农具来卖的人,官府都会特地解释一遍用法。”
“这些农具竟是你从官府那里拿的”
“不是白拿,我付了钱的。”
“那官府怎么不直接卖给其他人”
“自然是为了不与民争利,若是您也想低价从官府那里拿这些改良农具,那您还得符合条件呢。”
“哦什么条件我看看我符不符合。”
“家里无人经商,全家一年收入不超过五银币,本地人。”
“那若是有人瞒报怎么办”
“你还得找人来给你担保呢,若是发现瞒报那可是要追究连带责任的,为了这么些改良农具,冒这么大风险也太不值当了。”
“咦,这里的乞丐跑哪去了昨儿不还在吗我还特地给他带了几张大饼呢。”
“官府招工,包吃包住,说是残废了也不要紧,他跑去面试,还真被招上了。”
“又是官府招工这次又是建工厂”
“这次好像是说要修路,咱们这路白县跟隔壁柳县不是挨得近嘛,说是修条平整的路方便商队往来。”
“修路那活可不轻松啊,就小乞丐断了条手的模样,干得动吗”
“官府招工跟以前可不一样了,说是什么以民为主,不伤劳力,早早起来干活,中午还有得休息,下午一早就结束了,累不着。再说了,不就少条胳膊吗实在不行,去装个木头的也行。”
“木头的哦,你说假肢是吧那玩意挺贵的吧”
“我前些日子听说什么新政策,好像说是官府有补贴,便宜了不少。”
凤晓的声音忽而响起“阿修,你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陆宜修回过神,看了眼下方热闹的集市,笑容愈发灿烂“听到了一些让人高兴的事情。”
凤晓侧耳倾听了片刻,大概知晓陆宜修在高兴什么。
那场由他们掀起的改革正在改变这个国度,那些改革内容在一层层落实下去后,成为了百姓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们的所作所为正在让世界变得更好,希望的光照亮黑暗,让一切善意变得有价值。
凤晓“白、洪两地因为世家全军覆没,改革推进的最顺利,一系列政策在这里落实的阻力最小,所以变化也最大。”
但其他地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既得利益者总能用各种方式来阻碍自己的利益受损。
在那些区域,改革的推进跟地头蛇的冲突同时存在,双方频频爆发矛盾,又因为上层意志的一致给予基层改革官吏强大的后盾,导致各地展开了一系列扫黑除恶的行为。
事实上,这已经是最好的一种发展走向了,有顺利压制地头蛇的情况,就也有基层官僚受贿、推诿、不办事,压根没打算干正事的情况。
还有更为惨烈的,一心报国、锐意进取的基层官吏因为同僚的不作为、上层的贪污受贿不得不用生命为代价来向外界传递一些至关重要的消息。
历史是一个轮回,改革面前的众生众像,在遥远的未来仍会频频上演,不管哪个时代都不缺乏义士仁人,同样,也不缺乏自私自利的既得利益者。
陆宜修闻弦而知其音,嘴角的笑容收了几分“所以你才要跑这一趟”
既是威慑,也是探查各地改革进度的真实情况。
凤晓笑了笑“不,我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他理直气壮的控诉道“你总是在忙,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跟着你一起忙了。”
金鎏意面无表情的吃狗粮,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其他人没他经验丰富,互相挤眉弄眼,传递着丰富的含义没想到小皇帝居然真是恋爱脑。
陆宜修把话题扯了回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凤晓想了想,语气轻松道“先看看军营的情况,然后好好操练一下,练练兵。”
这听起来难得的靠谱,装作自己不存在的金鎏意咳嗽了一声“您不打算接见那些官员听他们汇报下情况”
凤晓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来干这个的,以往他们汇报的那些奏折我又不是没看过,真有问题,阿爹肯定早察觉了。”
凤晓袖子下的手微微一动,牵住了陆宜修,大肆吹捧起了陆向文“阿爹历经三朝,那些人的小动作在他眼里一清二楚,有他处理这些琐事,我最放心不过了。”
金鎏意面无表情的想,你只是找借口不想干活而已。
考虑到凤晓以往的表现,这绝对是正确答案。
但不管怎么样,这里凤晓最大,即使他是瞎扯的,也没人能反驳他陆宜修能,但陆宜修在政治领域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这一点已经从之前那场凤城混乱中清晰的展示了出来。
所以陆宜修对此保持了沉默。
于是这支队伍按照凤晓的意志忙碌了起来。
他们去接收了没人管辖的两地军队,清除军队里的害虫,重新招兵,因为官府风评好转,招兵的过程异常顺利,人们不再视入伍为洪水猛兽,而是积极萌发了报效国家的念头。
当然,这跟军队待遇有所提高有直接联系。
招完兵后,忙碌的众人松了口气,开始制定军队训练计划,凤晓大手一挥,说他之前从老师那里听了个训练军队的好办法,光在军营里练很难出成效,倒不如直接来场拉练,长途奔袭锻炼士兵们的忍耐力和服从性,提高士兵们的身体素质和队伍纪律
听着这话里透出的话风不太对,金鎏意及时打断了凤晓“老师训练军队的好办法”
他说着这两个词,将视线转到了陆宜修身上。
纯粹只是来当个吉祥物的陆宜修被他这么一盯,回忆了下凤晓方才的话,突然醒悟了过来。
“我教的”陆宜修一脸茫然“我怎么没印象”
凤晓“老师知识渊博,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学生恍然大悟”
陆宜修“说人话。”
凤晓“你以前给我讲过一个长征的故事”
陆宜修瞪大眼睛,凤晓笑眯眯的给出会心一击“我小时候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老师就给我讲了好多有趣的故事”
陆宜修绝对没讲过什么长征的故事,而且凤晓小时候这段剧情他压根没参与
但凤晓这么一说,陆宜修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凤晓的行事作风如此不拘一格,视皇位与权力于无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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