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上,巨大的咒力之环,光芒璀璨,照耀四方。
十大古族营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抬头看向那座火山。
“没有打斗的痕迹,为何会将咒力之环激活到这么剧烈的程度”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个咒力之环,恐怕无论是哪一族的大地英雄,也是无法单独做到的吧。”
会议现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人才稍微平息心中的激动。
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负屃,谁也没有想到,负屃居然有这么一个让人震惊的想法。
那可是希望之城啊,现在负屃居然说在他们北荒也建这么一座。
如果是以前,这么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偏偏现在,他们能看到其中的可能。
心情激动得久久无法平复。
而且也如负屃说的那样,新的先祖遗迹出现,除了北荒的古族,其他地域的古族肯定也是会来抢夺的,现在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出现,不过是因为路途遥远而已。
问题也如负屃提到的那样,他们北荒,没有哪一个古族能够单独守得住这先祖遗迹。
安静,只能听到现场的人沉重的呼吸声。
“抢,没有用。”负屃的声音在安静中传来。
“当初东域十二古族,以其中五大古族的陨灭为代价才守住了那片先祖废墟。”
“可见当初的争夺激烈到了何种程度,如果我们不联合,别说有所收获,恐怕连废墟中的一片东西都别想留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于我们的先祖荣光被夺走,更别提建立什么和希望之城一样的城池。”
所有人的手掌不自觉地捏紧了,这其中道理其实不难懂,更关键的是,一想到自己也能建一座如同东域一样的希望之城,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语的。
罗罹也惊讶地看向负屃。
负屃现在说得这么有理有据,恐怕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
负屃,从头到尾都是这么打算的。
甚至,他或许已经预见了北荒十大古族聚首的这么一天。
负屃这个人,倒是让罗罹有了些意外。
负屃的话十分简单易懂,一时的抢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根本就不仅仅是北荒十大古族之间的争夺。
联合似乎是保住先祖遗迹和抵抗肯定会到来的争抢的唯一可行办法。
但这其中其实又存在很多的问题。
比如,各古族之间从来没有合作过,甚至异族之间相互的抵触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况且
树桃站在他的凶兽女相树上抬起了桃花眼,“就算我们十大古族合作,遗迹中的东西我们如何分配相信哪怕是最小的一块石头,也没人愿意让出吧。”
只要涉及利益,肯定就会有矛盾。
负屃似乎已经准备好答案,“一起探索,每次所得平均分配。”
树桃皱起了眉毛,“那些记录有先祖痕迹的石块,甚至那些圣器箱子都可以劈开,一族一份。”
“但圣器里面的兽卵如何分大家也都知道,圣器中的兽卵拥有这世上最强的咒,只有共享它身上的咒式,才能成为大地上最强的凶兽战士”
罗罹听得有点懵,他们口中说的圣器箱子该不会说的就是陨石箱吧
负屃以前的确十分重视那个箱子。
还有圣器箱子中的兽卵,拥有这世上最强的咒
罗罹握了握蛇母脑袋上的鹿角,他的蛇母还是个兽卵的时候就是从陨石箱子里面得到的,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厉害在哪了
反倒每天跟个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到现在捕猎都不会。
不过现在也没人理会罗罹,甚至水源的问题都没有人讨论了,在先祖遗迹面前,水源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一样,也的确如此。
有人正准备说话,负屃却出口打断了,“现在谈什么分配其实都太早,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们能保住这处先祖遗迹,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
讨论继续,直到皎月升起。
分配的确是个大问题,但最终还是达成了最基本的共识,这处先祖遗迹必须得掌握在他们手上,不可置疑。
没有这个基础,什么分配,什么建立伟大的城池都是空谈。
“既然都没有异议,各族的智者又都在,我们十族先立下一个口头誓约”
负屃也松了一口气,十族征战,只会便宜了他人,他邪瞳古族也不可能幸免。
现在虽然依旧问题重重,但至少大家是有最基本的共识了。
罗罹看得也是十分的精彩,说实话能让十族暂时达成共识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没看到白天各族还在大大出手。
这种事情,第一必须要有一个倡导者,负屃就刚好补足了这个角色。
第二,就是要有一个大家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必须是能同时让各族放下成见,甚至放弃一些自己利益的目标。
偏偏这个目标还真有,就是建立一座最接近先祖荣光的城池。
罗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目标前,各族甚至能放弃更多。
负屃继续道,“没有商量出大家都满意的分配方式之前,我们先约束好自己的族人,谁都不许单独去探索先祖遗迹。”
这个要求十分好理解,因为没有达成分配共识前,要是探索出了无法放弃的东西,恐怕又得起争端。
议论了一会儿,众人这才点点头,只要能保证先祖遗迹在自己手上,晚一点探索也影响不大,反正找出来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研究出来什么的,再说,说不定明天就找到各族都满意的分配方式了。
他们也需要时间回去商量,怎么的分配才是对自己的部落是最有利的。
负屃继续道,“从今天起,各族约束族人,不要再无故发生冲突,留着力量对付那些外域前来争夺的古族吧。”
“一切都是为了先祖的荣光”
“一切都是为了建立我们自己的希望之城”
“”
罗罹觉得,负屃真的有当神棍的天赋。
看把一群人说得激动难制,那些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咒力之环就是这些人现在心情的写照,特别是希望之城这几个字出现时,每一次罗罹眼睛中都是一阵光焰乱颤。
好不容易等交织的咒力之环的光焰平息了下来。
齐刷刷的目光又突然看向了罗罹,因为罗罹的第二个条件可是要分上一份先祖废墟的。
现在就看罗罹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罗罹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这时负屃开口了,“黎族给我们的水源有些特殊,没有他我们一滴水也别想得到。”
“等其他地域的古族来的时候,也必须得面对水源问题,充足的水源能让我们占据极大的优势。”
话虽然如此,但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每个人骨子里面的东西。
就凭一个从来没有听说的部落也想像他们十大古族一样分一份好处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罗罹的黎族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惊讶得颠覆认知,一个两人的可笑部落,居然让负屃在为他们争取利益,凭什么
负屃加了一句,“必须有他的水源支持,无法替代。”
有人皱着眉道,“当真”
“负屃你可要想好了,他要是也分上一份,岂不是等于抵上一个古族”
负屃伸手指向山上,“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座火山上有用不尽的水吧”
“山上的确有水,但仅是因为有他才有水。”
众人“”
水源的确能让他们占很大优势,但
讨论继续,对于罗罹仅凭水源就分一份,几乎除了负屃都是不同意的。
负屃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到这吧,分配的问题我们再讨论。”
反正十族分配的问题也同样没有结果,正好以后一并再讨论,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罗罹想要分一份,光是水源还不够,也的确如此,别人是拼上了整个古族来和人争夺,罗罹也想要同样的待遇,筹码是轻了些。
但罗罹的第一个条件,这些人倒是毫不在意的答应了。
“黎族为我们水源,我十族之人从今天起不得与黎族为敌,不得伤害黎族之人,哪怕黎族做出不利于我十族之事,也不能单独处置,须得十族共商。”
这是罗罹最后拟定的条件。
罗罹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外面多乱啊,他和鲑鱼一出门恐怕就直接被人咔嚓掉了,他得拿到这道免死牌,虽然这个免死牌也有限制,不能做出不利十族的事情,但罗罹就一棵小草,他想做也做不到。
罗罹对这个结果其实挺满意的,说到底他就了抽水机,用一台抽水机去换别人拼死拼活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划算
会议终于结束。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可以说,他们的这一次的会议,在所有人心中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它承载着一代又一代部落人的希望
会议散场,罗罹也松了一口气,他这小弱鸡在一群狮子老虎中间呆着,每时每刻都心惊胆战啊。
正要往山上走,这时山上跑下来一个小个子,正是鲑鱼,鲑鱼一直在山上等罗罹,一直等一直等
越等小脸越苍白,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山下跑。
有些不好的记忆将他吓坏了。
这一慌乱地冲下来,正好看到准备上山的罗罹。
罗罹让蛇母的头移动到鲑鱼面前,问道,“怎么慌慌张张的”
鲑鱼赶紧偷偷将眼泪擦掉,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我,就是我小袍子上的名字看不清楚了,我想小族长重新给我写。”
明明想罗罹了,还不承认。
罗罹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名字,等会我重新帮你写”
只是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手掌从后面捂住了罗罹的嘴巴,将他从蛇母的脑袋上提了下来。
罗罹心中一紧,条件反射地双手摸向捂住他嘴巴的手,这不是负屃的手吗他干什么
负屃就这么捂住罗罹的嘴巴,圈在胸口,头也没回地向上山走去。
只是整个过程,身后,齐刷刷地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
“刚才是我听错了吗”举雀的声音。
“字,名字,写在袍子上”
其他人也皱着眉。
先祖的文字那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哪怕说起都能惊动这大地上的鬼神,所以哪怕是仅有的一句话,也挑起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但这怎么可能”
“可是负屃为何那么紧张跟逃跑一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负屃这样。”
众人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要不是负屃已经架着罗罹离开,恐怕现在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这人有些古怪。”
“你们有谁听过黎族”
其实对罗罹来说,这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少了危机感,他以前的小部落实在太偏僻了,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就比如那个废墟,十年前老族长就捡到了罗罹那个陨石箱子,那个废墟肯定有些动静,周围的部落要是知道那废墟的重要性,哪还会等到现在才有消息传出去,引来十大古族。
而且在罗罹心中,文字还真不重要,在他看来文字只是基础,重要的是文字记载的内容。
最关键的是,当世上只有一个人会文字的时候,那文字本就成了无用的图案,失去了交流和传承的能力,所以罗罹才会这么不在意,也从来没有提醒过鲑鱼要注意什么。
说不定有机会他还想多教会几个人,人是群体动物,会渴望交流。
罗罹被提到了他的山洞前都没有被放下来。
鲑鱼一个劲在后面追,然后回了自己的山洞,他的山洞就在罗罹山洞旁,在洞口向外面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回去安心睡觉。
只要小族长不扔了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罗罹进了山洞,这才被负屃放下来。
罗罹抹了抹嘴,“也不嫌弃我弄你一手口水。”
负屃“”
负屃说了一句,“想要和十族分享先祖遗迹中的东西,恐怕会有一些困难。”
罗罹点点头,他能理解,就凭借水就想和十大古族平起平坐平分利益,的确不太可能。
负屃说完这句,然后认真地看向罗罹的袍子,罗罹的袍子上也有一个图案,问道,“这是什么”
罗罹摸了一下胸口的图案,答道,“这是我的名字,“罹”字。”
知道负屃现在什么心情吗
心脏都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了,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要不是其他古族的到来,他本来也准备问问罗罹文字的事情的。
负屃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还会其他的文字吗”
他真的仅仅就是问问。
罗罹也仅仅随口答了一句“啥字我都会写。”
“嗡”
负屃身上一只咒力之环闪烁了起来,十分剧烈。
罗罹都吓了一跳,怎么了啊一惊一乍的。
然后是第二道。
“刷”
第三道
“刷”
第四道
咒力之环交织得有些错乱不堪。
罗罹直接懵了。
四四道咒力之环
都顾不得想负屃这是怎么了,居然激动得一个一个咒力之环不要钱一样往外面蹦。
罗罹脸色鲜红,实在没忍住,脚一蹬,直接抱负屃身上去了,“我的,全是我的。”
知道一个咒力之环都没有的人,前面就有四道光环,得有多大的忍性才能忍住不摸一下吗
反正罗罹是忍不住了,他觉得他要疯了。
负屃也觉得自己要疯了。
先不论罗罹的话是真是假,光是罗罹说他会写已经遗失的先祖文字已经足够让人疯狂了。
负屃内心激动得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将爬他身上的人拉开。
罗罹现在也差不多,让他当舔狗他都愿意。
他常在电脑上看到舔屏这样的字眼,但他觉得他能舔人。
整个山洞,因为闪烁的咒力之环,变得跟迪吧一样。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罹拿来一张兽皮和一块焦炭开始教负屃写他的名字,都不用去内室提那只装萤虫的草笼子出来,山洞已经足够亮了,负屃现在就是一根超级荧光棒。
“你的名字,要这样一笔一笔的写,喏,这就是“屃”字。”
“哎呀,不是你这样画,写字是有规则的”
罗罹还在想着,要是教会了负屃,他们说不定还能给对方写封信。
负屃身上的咒力之环那是抖了一晚上都没有停,持久力惊人。
罗罹还有些奇怪,负屃今天这是怎么了
负屃现在除了看着兽皮上写下的文字激动得无法自拔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天帝苍穹,先祖的文字再次出现了,这是所有部落痛入灵魂的遗憾啊,这是部落传承断绝的根本原因啊。
但明显,也就负屃一个人在那里激动得无法自控。
罗罹教了几遍都没将负屃教会,就开始打瞌睡了,今晚的确不早了。
但负屃今天跟吃错药了一样,罗罹眼皮子一打架,负屃就将他摇醒,继续教。
罗罹打着哈欠“要不我明天教你我看你这进度一时半会也学不会,还是从一横一竖开始学起吧。”
“等以后你学会了,我们还能成为笔友,就是我给你写信你给我回那种,我们都不用说话都能互相交流。”
负屃实在没忍住,“难道你就一点不激动”
罗罹“”
其实罗罹就算知道了文字的重要性,也不可能有负屃这么激动,因为他没有那么强烈到无以复加的信仰。
负屃的问题罗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就是写个字,能有多激动”
负屃有一种将罗罹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冲动。
就像有人将一件事物奉若神明,而有人却将它当作脚下无足轻重的泥沙。
负屃觉得他现在有点小憋屈,当然和这个发现比起来,这都不算个事。
负屃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先祖文字的”
罗罹“”
在罗罹心中,什么都可以暴露,唯独电脑不行。
说罗罹没有信仰,其实也完全不对,只是他的信仰和任何人都不同,那台电脑对他来说就是他最大的信仰,是他精神的寄托。
他已经回不去做一个单纯的部落人了,如果让他像一个普通部落人一样生活一生,或许他会因为精神上的寂寞而提前死亡。
罗罹有时候是孤单的,这种孤单没有人能懂,所以他内心深处才有将文字教给他人这种他都没有注意到的潜意识行为。
负屃看向罗罹,等着回答。
而罗罹眼睛躲闪,然后掉头就跑。
负屃“”
罗罹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人,负屃一次又一次觉得已经探知到了罗罹的深度,但总会不经意间又带给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惊喜。
负屃走向内室,罗罹已经躲进了兽皮被子里面。
说起来罗罹的生活经验其实少得可怜,这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他没有经历过部落生活的弱肉强食,又仅仅是看着电脑中别人的人生。
就像一个宅男一样,看到的电影电视剧,宫斗剧刑侦剧再多,就能学会尔虞我诈和交际了
罗罹的人生,真正接触过的人,除了老族长,就剩下鲑鱼,以及突然闯进他生活的负屃。
鲑鱼还小,罗罹会像对待孩子一样去对待,所以有时候罗罹是有那么一点点渴望和负屃交流的,也潜意思的少了很多提防。
负屃就那么坐在罗罹的被子旁边,对于负屃来说,罗罹何尝不是他生命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经历,越接触得久,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就会越明显,罗罹还长得好看。
其实就文字而言,就算其他古族知道了罗罹的这个秘密,恐怕也不会将罗罹怎么样,他们当然渴望文字,就是因为太过渴望,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相反对罗罹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先祖文字反而会成为罗罹的附身符,因为没有人担得起摧毁先祖文字这个责任,也没有人愿意去摧毁,那是他们渴望到极限的东西啊。
罗罹还在奇怪,负屃怎么不追问了
从被子里面伸出脑袋,负屃刚好看过来,负屃也在感叹,还好这个宝藏是被他先发现的,他现在恨不得将罗罹系腰上。
负屃说道,“其实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尽快拥有咒力之环,而且过程还十分舒坦。”
罗罹一愣,怎么突然变话题了
不过这个话题他喜欢,赶紧爬了起来,“还有这种好事”
负屃一笑,“你教我文字,我今晚就能让你拥有第一个咒力之环。”
罗罹“哈”
“那你还天天让我喝什么兽血最近吃血旺汤都吃腻了,不过好像我体力倒是好了不少。”
“不就是教你文字,来吧,成交。”文字他本来就是准备要教人的。
罗罹有些迫不及待,今晚就能拥有第一个咒力之环,过程还十分舒坦
特么的这种好事不早点告诉他。
负屃继续道,“不过这个方法有点副作用,你以后对我的咒力之环会没有任何抵抗力。”
罗罹眨巴了一下眼睛,啥意思
没有抵抗力就没有抵抗力,什么事情也阻挡不了他拥有自己的第一个咒力之环。
他眼睛的能力是强制共享别人的咒文,可是他一个咒力之环都没有,共享了也没什么卵用。
“来吧。”罗罹的声音都有一点抖,这是他成为真正的凶兽战士的时刻啊,他以前还幻想过等他拥有一个咒力之环后将负屃按在地上摩擦,虽然现在看来不怎么可能了,但依旧阻止不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罗罹问道,“我该怎么做”
“躺下,躺平,闭眼,什么也不用做,我来。”
罗罹“”
等罗罹乖乖的躺下,负屃身上的四道咒力之环闪烁了起来,“这是只有拥有至少四道咒力之环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咒力之环的本质是浓郁的咒力,我会直接将我的咒力灌输进你的体内,而不仅仅是停留在外表,让我的咒力在你体内不断的流淌”
负屃说的话罗罹并没有完全听懂,但他大概明白负屃为什么说这个过程有点舒坦了。
他妈的哪里是舒坦啊,那是舒服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脚趾头尖尖都抓紧了。
以前展开咒力之环的时候就跟套了一个光环一样,现在缠绕在负屃身上的咒力之环却在旋转,然后从罗罹身体内穿过。
里里外外都在被负屃的咒力洗刷。
罗罹咬牙切齿地咬紧了被子。
不是因为痛苦。
这个法子怕是不好意思对一般人用,这是罗罹现在的想法。
似乎为了分散罗罹的注意力,负屃说道,“我给你说说关于先祖文字的事情,在各古族中都有这么一道古老的圣训”
第二天,罗罹一大早偷偷摸摸去洗兽皮被子。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早了,结果,后山,飘着的全都是水蒸气的白雾。
这是蒸汽机运行太久,产生了大量的雾气,聚而不散。
昨晚上答应了给十族供水,这不,那些已经口渴到不行的其他部落的人一大早就来排队了。
一时间多了这么多人喝水,这台蒸汽机应该是很难停下来了,
罗罹看到好几个小骷髅头端着个泥灌伸长了脑袋在那里等着,应该是圣骨古族的小孩子。
后面也排了很多大人,脸上的表情惊讶到无法形容。
他们想过很多种山上的水从何而来的可能,但亲眼所见,反而看不懂了。
接到水的人正大口大口的喝水,他们渴得太久了,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他们第一次用水将嘴上干渴的白皮完全浸湿。
“爽”
“竟然真的有这么多水,我们族里的智者还在担心水不够,所以让我们早点上山。”
“这些日子的确是受够了。”
“我们现在有了水,要是真能像昨日各族商议的那样,平分废墟所得,建立希望之城”
越说越激动。
昨日的兴奋明显持续到了今日也还没有结束,甚至更甚,因为这个消息会不断的传达给所有人。
“我们真能建立起像东域那样的希望之城”
“怎么就不能了东域的希望之城不就是因为发现了先祖遗迹,然后东域古族联合,击退所有前来抢夺的其他古族,随后才建起了那座伟岸之城。”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就和数百年前的东域一模一样。”
“我们北荒古族的血性可不比东域差。”
因为有了希望和目标,人都精神了不少,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完全一扫而空。
罗罹一路上耳朵里面听到的基本都是这样的讨论,这成了各族共同的最火热的话题。
罗罹想了想,等会人肯定会更多,他得赶紧将被子洗了。
等将被子洗好,罗罹又去找鲑鱼和邪瞳部落的孩子继续帮他插秧。
昨天一天根本插不完。
整个过程,罗罹身上都缠绕着一个猩红的咒力之环,咒力之环成45度,颜色和负屃的一模一样。
鲑鱼动不动就抱着罗罹的大腿,激动得直摇脑袋,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估计除了罗罹和鲑鱼,没有人能体会到他们此刻的激动,以前他们部落只有老族长这么一个一环凶兽战士啊。
罗罹的心情自然也是美滋滋的。
不好的是,用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想要像以前那样每天冲澡玩水变得困难了。
后山也挖起了蓄水池,估计是那么一个管子出水,必须得排队一个个去接水,实在浪费时间,还有水一直洒,实在浪费。
罗罹也没管这些事情,他一心将他的秧苗插好。
要想插完,估计得两三天,也亏得孩子数量多,不然靠他和鲑鱼两人,还不知道得弄到猴年马月。
看着四四方方的农田,农田里面整整齐齐的秧苗,罗罹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这是他实现食物自由的第一步。
对于这些农田,其他人是感觉越来越怪异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看着特别的奇怪。
罗罹带着一群跟泥人一样的孩子准备去洗漱的时候,抽水机那还排满了人。
等了好久才接到水,在一旁洗漱。
罗罹想了想,洗脸盆,洗脸帕子应该弄出来了,不然洗漱都不方便。
等罗罹回到山洞,负屃也在。
负屃直接拿着兽皮和墨炭在那等着,伸手指了指罗罹身上唯一的一个咒力之环,“昨晚答应我帮你弄一个咒力之环,你就教我文字。”
本来应该昨晚上就教的,结果罗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捂在被子里面就不出来,他用手去掀被子,罗罹就尖叫得跟杀人了一样。
这不,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等到了现在。
罗罹心道,昨晚上要是被负屃掀开被子,他怕是要无地自容。
罗罹,“我记得你昨晚上说,用这种方式让我拥有了咒力之环有一个后遗症,我以后对你的咒力之环没有任何抵抗力,什么意思啊”
负屃脸上有些不自然,半响才道,“你自己感受吧。”
负屃身上的一个咒力之环闪现了出来,然后开始旋转。
光环从罗罹身上穿过的时候,罗罹脚趾头都开始抓地,张嘴将自己的袍子咬住,不然他得尖叫出来。
这他妈哪里是无法抵抗,这不可描述的感觉简直是要刺穿灵魂。
罗罹都慌了,“停停停,别转了,以后以后我要是有了伴侣,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对我展开咒力之环。”
负屃眉头一皱,“不在他面前就可以”
罗罹“”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有点
负屃看了一眼罗罹,“那现在还要不要只要每天被我的咒力洗礼,你就能拥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咒力之环”
罗罹“”
负屃这个xx,他一定是一个引诱人堕落的魔鬼,看看他说的话,是个人能拒绝得了的吗
罗罹现在脑海中都是自己全身挂满了咒力之环的样子。
负屃看了一眼罗罹,“这种方法,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使用,部落里多少人盼着都没有这个机会。”
罗罹吞了口口水,一咬牙,“来吧,我就当是受刑。”
负屃嘴角一抽,但似乎又像是向上扬了一下,“记得教我文字。”
山洞中,咒力之环的光焰粒子开始交织。
罗罹觉得明天他又得洗被子。
也亏得现在天气热,洗的被子晒一晒就干了,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被子洗。
况且以后还得天天
等过程结束,负屃觉得今天时间还早,正好学一学先祖文字。
只是
罗罹又钻进被子里面,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负屃伸手进去捞,他忍了多久才等到现在。
罗罹死死地捂住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一只手,“就这样就这样,我就这样教。”
负屃看着密不透风的被子,“里面怎么了”
罗罹有些恼羞成怒,“还学不学了。”
负屃“”
山洞,负屃倒是挺用劲,但一晚上也就学了一个“屃”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的。
不过负屃倒是跟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一样,整个人嘴角扬起来就再也没有下去过。
第二天。
罗罹做了三个洗脸盆,用兽皮裁剪了三张洗脸的帕子,以及用柔软的兽毛和木棍做了三把牙刷。
罗罹,负屃,还有鲑鱼,正用洗脸盆打着水,在一旁洗脸刷牙。
报喜和报丧带着一群邪瞳部落的孩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
“鱼鱼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鲑鱼一会看看罗罹,一会看看负屃,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不知道啊。”
反正就是开心。
罗罹抬头看向报喜和报丧,这些孩子手上都抱着罐子,看来是准备接水。
平时不都是接够了水的吗怎么突然一块来了
问道,“你们这是”
报喜说道,“我爹要去给废墟那边的族人送肉食,我们来给他们接路上用的水。”
罗罹点点头,以前外出也是用罐子装水一并带着,其实十分的不方便。
这时,负屃对罗罹说道,“下午我也要去废墟那边,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罗罹一愣“”
负屃继续道,“现在各族开始准备在那里建立一座城池,城池和我们现在住的山洞大不一样”
负屃有自己的担心,现在罗罹太过重要,他必须时刻带在身边。
罗罹有些惊讶,“这么快”
才商量说要建城池,这就开始了
其实一点不难理解,就是因为心中的急切,所以所有人才那么迫不及待。
负屃的表情越来越神圣,“各族有几个智者曾经去过东域的那座希望之城,虽然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会将他们所看到的用在修建我们的城池上,属于我们自己的先祖荣光。”
罗罹有一点懵,远远地看一眼就能修建城池了
到底会修成个什么样子
“正好也会再次讨论先祖遗迹分配的问题。”
得,罗罹不想去也得去了。
既然要去,他就得先去准备准备。
等下午准备出发的时候,罗罹和鲑鱼腰间上多了个装满水的皮囊,这是罗罹赶时间用恐龙皮缝的水袋。
鲑鱼时不时就打开皮囊喝一口水,比以前带罐子出门不知道方便了多少。
负屃看得都愣了一下。
以前出门狩猎,都得用罐子装着水带着,十分的不方便,罐子也容易淌水容易碎。
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队伍有些庞大,除了押送肉食的大人,报喜和报丧一群孩子也抱着他们的凶兽,一只只磨盘大的甲壳虫跟着。
这是邪瞳部落的伴生兽群。
他们的凶兽还小,还没有长到能够载人的体形。
罗罹带上鲑鱼,是因为不可能留鲑鱼一个人在这里。
报喜和报丧他们一是看罗罹要去,他们也想跟着,二是他们太久没有跟着大人出门学习生存经验了,也该出去走动一下。
邪瞳部落的大人想着,修建城池这样的大事,让这些孩子去涨涨见识也好。
所以队伍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负屃说道,“出发。”
罗罹爬上了蛇母头顶。
鲑鱼抱着他的青蛙混在一群邪瞳部落的孩子中间,笑眯眯的。
其实罗罹在蛇母头顶也没有呆多久,等进入了草原就下来了。
然后在草原上,迎着风狂奔。
自由的风吹在脸上,舒服到了极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草原上了,但以前的每一次,都担心受怕得要死。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十族已经和他签订契约,不会伤害和为难他和鲑鱼,也就是说,他能自由地在这辽阔无际的草原上狂奔。
吹着大草原的风,连生存艰难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一样。
鲑鱼也甩开腿,跟着罗罹跑,“啊啊啊”的叫。
报喜和报丧“”
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不管了不管了,他们看着也高兴。
于是,草原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人,以及一群孩子,如同脱缰的野马,边跑边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风将笑声吹向四方。
他们现在就去看看,十族的那些智者到底在修建怎样的一座所有人都在期盼着的城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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