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整个人出乎迷糊之中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发生的这一切根本就是匪夷所思她明明就是傅春江的妻子她还怀了他的孩子马上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切都很顺利如今发生的这叫什么事情。
“青鸟这件事情我都已经知晓,小郡主的事情,已经差人去处理到底还是我大意了,我觉得敏敏只是性子跋扈了一点罢了,却不想她竟是当真下了狠手。”白衣男子一边说话一边瞧着月牙月牙还是十分戒备的看着她,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面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马上就要生了。
月牙也知道她现在不能情绪激动她不是一个人还是肚子里面的宝宝。而且若是她保不住宝宝,到时候傅春江知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月牙还记得以前傅春江还在南京的时候,两人睡前他每晚都会读四书五经还贴着她的肚子与宝宝对话,月牙知道傅春江对她腹中的胎儿很是重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安娘,我叫月牙,你们听听我的声音,看看我的脸,我与你的夫人真的不一样。我有相公的,我相公待我极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月牙瞧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肯定是弄错了,也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白衣男子一直说她是自己的夫人,怎么可能呢一个人的声音,容貌还有习惯性小动作,肯定是不一样的。
“夫人,你在说什么,白大夫都跟我们说了,你的嗓子泡了水,那白岩河的水本就不是好水,你的嗓子如今哑。至于夫人你的相貌并没有变啊,只是额头磕破了罢了,白大夫也说了,不会破相,会好起来的。”
说着那名换作青鸟的丫鬟就去拿起梳妆台上面的铜镜给月牙看,她将铜镜捧到了月牙的面前,让月牙看着自己的脸,月牙定眼一看,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的脸不是长成这个样子的,这不是我的脸,我的”月牙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铜镜里面的女子也在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作是一样的。
“夫人,你这是怎么回事”青鸟看着月牙一直摸着自己的脸。
“不行,镜子,这镜子有问题,这不是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样二爷就找不到我了,不能”这是月牙的第一反应,以前傅春江跟她说过,眼前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眼睛已经欺骗人。月牙觉得她肯定是被人害了,许是那些人想要害傅春江呢,故意这么说的,她留了一个心眼。
“老爷,你看夫人,她的脑子是不是”
青鸟十分担忧的看着月牙,白衣男子站在一旁,看着月牙这个样子,安娘已经昏迷三日了,一回来就变成这样,其实他也觉得眼前的女子虽然长得和安娘一样,可瞧着就像另外一个人,全然不像以前的安娘。
可是瞧着她的肚子,容貌,而且确实是从白岩河打捞上来的,那日他是亲眼瞧见安娘落水的,而且衣裳也是一样的,不会有错啊。白衣男子疑惑的看着月牙。
“你再去给安娘寻一面镜子来,如今她情绪激动,凡是都依着她来。红雀你再去催催,看看白大夫来了没有”
“诺”
那名唤作红雀的丫鬟就和青鸟一起出门,如今这房间里面就剩下月牙和白衣男子在一起了,白衣男子就望着月牙,看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一阵心疼。
“安娘,你不要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那天是我没有看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与小郡主并无瓜葛,如今我和她是彻底的断了。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啊。”
白衣男子说着就要往前凑,月牙捂着肚子就往后退,望着那人,说道“你不要过来,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是你夫君,大秦左相宁可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阮安娘,你的爹爹是大秦太傅,你可记得”
“大魏我不是大魏的,我是大夏的,我的相公是大夏连中三元的傅春江。”
月牙一直都在重复说傅春江的名字,宁左相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前看戏文的时候,倒是遇到有些人产生了幻想之类的,亦或者什么前世今生的,觉得那些都是匪夷所思,如今轮到他身上了,只能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老爷,白大夫来了。”
那名唤作红雀的姑娘身后跟着一身玄衣的男子,那男子手上提着一个药箱,就走到了这里。
“白大夫,你可来了,你快点看看安娘了,安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尽是说胡话呢她说她不是我的娘子,还说是大夏什么的妻子,那人我都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左相看到白大夫来了,忙将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白大夫。
白大夫摆了摆手,“许是邪风入体了,夫人在白岩河泡过。左相大人,想来也知晓,白岩河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里面,每年溺死在里面的女婴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加上夫人如今有怀有身孕,最是容易被邪风入体。左相你切莫着急,让我与夫人诊脉看看。”白大夫说着就走到了月牙的身边。
月牙还要往后退,那白大夫就定眼看着月牙,朝着月牙招了招手,月牙自然不靠近他。
“我没有病,我没有”
白大夫趁着月牙不注意,对着她的胳膊上面就扎了一针,月牙随后就晕倒了,宁左相忙上前扶住了月牙,害怕她倒地。
“白大夫,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
“左相,夫人确实是邪风入体,说的都是胡言乱说,待我施针,稍加治疗便会无事。”白大夫说着就让宁左相将月牙抱到床上去,随后他就给月牙针灸。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白大夫将原本扎在月牙的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白大夫,我夫人她”
“夫人怕是惹了邪祟,如今已经无事了。只是白岩河那地方你还是少带夫人去了。白岩河那条河实在是太,我不说你也知晓,这一次小郡主实在是可恶,就算夫人一个人落入白岩河后果都不堪设想,就更不要说是有了身子的女人了。白岩河太邪了,我们寻常男子夜间从那地方走过,都觉得阴风阵阵,更不要说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了。”
大魏白岩河确实是一个让人很一言难尽的河,大魏人家都喜生男儿,不喜生女儿,较之大夏更是重男轻女。加上大魏还有生子不举的事情。
何为“生子不举”
简单一点来说,就生了孩子不养,直接扔了亦或者溺死,于是白岩河就很是抢手了,很多生了孩子不准备养的,就直接扔到河里给溺死,不管男女,当然相比较而言,女婴溺死的比较多。因而白岩河下面那是尸骨累累,一般人确然不会去白岩河边,据说白岩河这条河里的鱼虾很是厉害,根本就不怕人的,甚至有的鱼更是能吃人,都成精了。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不曾有人亲见。
这一次安娘落水,是被小郡主给推下去的,所有人都认为安娘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毕竟当时左相命人在河里打捞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下落,最终在第二日安娘自己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人都认为安娘死了,结果呢,白大夫妙手回春,竟是将原本没有气息的她给弄活了,随后安娘就一直被带回来休养,今日才醒来。
当然宁左相也请了其他的大夫,给安娘瞧过,都说安娘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很健康,两个孩子都还活着,这让宁左相十分的宽慰。当然宁左相很是信任白大夫。
“说的也是,白岩河那条河确然是,那天打捞安娘,我就打捞出哎”
宁左相一想起打捞上来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不能看。他有时候实在是想不通,大魏有些人家为何要生子不举,其实大魏都没有人头税,早就取消了。
“左相你切莫去想这些事情,好好陪伴夫人便好。夫人因大脑受到重创,怕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可是要多多体谅,如今她还身怀六甲,还有就是声音,我瞧着怕是也回不去,即使恢复了,声音怕也有变。”
白大夫再次强调了一下。
“白大夫,那人的性格也会变吗安娘的以前的性子不是这样啊,如今我怎么觉得安娘怪怪的。虽说相貌一样,我总觉得她似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我就不清楚,这脑子碰坏了,什么都有可能,有的甚至一直躺在那里,不醒不死。令夫人这已经算好的了,到底还醒过来了,只是性子有些变,你好生陪陪许就会好起来。”
“这倒也是。”
送走了白大夫,宁左相就坐在床边看着安娘。
“安娘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以后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晚些时候,左相宁可无独自回到了书房里面,安娘到底是醒了,醒了也不提大夏什么的,只是也不认识她,说是什么都记不住了,他就命红雀和青鸟两人好生照顾她。
这些天他耽误了好多公务,还需要好生处理一下,他已经请假数日,在不上朝,怕是魏皇会有意见了。当然至于今日安娘说的傅春江,大夏什么的,他倒是也记得心上了,那真的是随口胡说嘛,天生多疑的他,只得暗暗派人去调查一番。
一年后。
傅春江还是没有找到了月牙,他似发疯的似的到处去寻月牙,而南京孕妇被杀失踪案也被告破了,最终证明确实是和白大夫有关系,只是此事不是白大夫主导的,而是白大夫自己收的小徒弟,小徒弟研制所谓的剖腹产技术,才进行活体试验的,当然在那些被解救以及被杀害的孕妇之中,并没有发现月牙的身影。
当傅春江得知结果的时候,调查了那么长时间,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根本就无法接受,月牙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彻底的人间蒸发了,当然傅春江也找到了那个变态大夫。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吧,当时我师父说她有用处,就给带走了。”变态大夫起初是这么对傅春江说的,后来却有反口“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吧,我都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傅春江当时恨不得上前将那人给杀了,事实上那人后来的确是死了,就这样月牙彻底的消失不见了,生死不明,而且还带走了傅春江的两个孩子。
傅春江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傅春江机会将整个南京城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月牙,他甚至抱了一线希望,那就是月牙也许是瞒着他回上京了,他就和众人一起赶到了上京。
结果,月牙当然不在上京了,上京家里还是空空如也,倒是月牙离开的时候栽得果树倒是都长起来了,面对空荡荡的家里,傅春江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起来,干什么都没有劲,还有什么拼劲啊,老婆孩子都没了。
“仲安,月牙的事情”
丁全英来瞧过傅春江,也劝说过他,可是他也没有立场,想起傅春江遭遇的种种事情,换做是他,他也接受不了,月牙那么好的人,而且还怀了双胞胎,就这么没了。
“立本,我不该去的,我当初就应该听从月牙的话,与她回绩溪老家,你说我去干什么呢,我会绩溪老家,跟月牙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不是也挺好吗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傅春江已经哭不出来了,心中太悲凉,导致眼泪都出不来。
“仲安,你不能再喝酒了,你知晓月牙最不喜酒鬼了,若是他知道了,到时候连我都要骂了,说我不劝着你。”丁全英将酒坛子从傅春江的面前拿了过来,示意他不要喝了。
可是不管用,后来马永贺也来劝说,也是没用,直到沈如海来了,沈如海再次见到傅春江的时候,“我说,傅春江,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如今这么颓废,你怎么成了我了。”
沈如海这个人非常喜欢喝酒,他来到这里没有多久,首先是将傅春江的酒水给喝的干干净净的,这下子傅春江压根就没得喝了。
“你比我好命多了,你夫人和孩子都在,恭喜你,当爹了。”若是月牙还在的话,他现在也应该当爹了,而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傅春江,我觉得这可能是那帮老家伙故意的,他们害怕你分心,毕竟我没有你有天赋,我就是来监督你的。他们需要去你做事情,而你若是和月牙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全身心的完成任务。若是你完成了任务,这件事情即便不是那群老家伙干的,他们也能帮你去查月牙去了什么地方,你可以谈条件。”
沈如海这么一说,傅春江当即就醒转过来了,是啊,他还可以谈条件的,那群老家伙肯定是知道月牙去了什么地方,月牙肯定还活着。
“傅春江,所以啊,你要振作起来,你想要进入大夏的权力中心,你瞧你不是刚刚升官了吗如今你还要继续升官才是,你要进入大夏核心。”
傅春江进宫右春坊右渝德兼国子监司业,而崔浩也想要结交他,比起月牙的失踪,他在官场上面混的倒是可圈可点。
在江南的表现,让崔浩对傅春江和马永贺两个人刮目相看,毕竟对于崔浩而言,虽说最大的功劳是被他给抢了去,可是他也知晓他之所以能够绊倒海博,那和傅春江和马永贺两人是分不开的。朝廷之中,不能尽养闲人,还是想要养一些干事情的人,而傅春江和马永贺这两人很明显就是那种干事情的人。
“对,你说的对。”
傅春江想通了之后,就开始他争名夺利的开始了,他必须要进入大夏的权利中心,就目前而言,他还远远不够,而且一旦权力在握,寻找月牙更是多了一项基本。
月牙来到大魏已经有一年多了,她很顺利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她什么都没有忘记,她记得她的夫君是傅春江,是在大夏,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回到大夏去寻找傅春江。
只是一想到她现在的这张脸,她整个人就绝望了。
这不是原本月牙那一张脸,虽说单单从相貌上面来看,这张脸的容貌更好看了一些,比以前的她好看多了。月牙以前长得并不是很美,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顶多算个清秀,可这张脸就不仅仅是清秀了,而是美艳。
可月牙不喜欢这张脸,她觉得若是顶着这张脸去,傅春江会不会认不出来她,到时候说她是冒牌货。可是转念月牙又想了想,觉得傅春江肯定要比这位宁可无好。
宁可无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傻得,还是大魏的左相,位高权重,连自己夫人都认不出来,真的够笨的。月牙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还是她家二爷聪明。
只可惜,如今她被困住了,两个孩子还这么的小,而且大夏还远在千里之外,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她送到这里,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直担心的是这个。
“夫人,这是鸽子汤,你多喝一点。”
青鸟将早就炖好的鸽子汤给月牙端了过来,月牙扫了她一眼,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宝和小宝可好”
“回夫人的话,都好的,方才奶娘给他们吃过了,两人都吃饱喝足,睡觉去了。若是夫人想看的话,婢子这就领你去看。”青鸟说着就给月牙盛了一碗鸽子汤。
月牙生产的时候,遇到大出血,如今身子很是孱弱,需要好生的休养。左相吩咐下来了,闲杂人等不能来烦她,因而月牙倒是也落得个清净。
“那就让他们好生睡吧,小儿都喜欢睡,等着差不多了,我去瞧他们便是。”月牙如今已经适应这里的,相比较她前期一直在闹,整日被人扎针之后,如今她不闹了,大家反而对她放松了警惕。
“夫人,这样想便好。夫人,还有一件事情,婢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月牙摆了摆手,示意青鸟说下去。
“夫人,小郡主下了拜帖,说是明日要来府上瞧你和宝宝,左相那边是让婢子问你的意见,夫人你看,上次就是小郡主推你下去的,你”青鸟早就将所谓的“安娘”是怎么被推下白岩河,就是那个所谓小郡主的手笔。
月牙一直好奇,她的脸是不是和这位小郡主有关系,早就想找个机会见见她,如今好了,她既然自己来了,那她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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