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酒安慰他,“没事,我们肯定能安全到家的。”
“那可不一定。”
“”怀酒一脸问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顾应楼岔开话题,顺势靠在怀酒的肩上,“我头有点晕。”
怀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你要不闭着眼睛吧我陪你聊聊天或者你休息一会儿”
“嗯。”
说着,怀酒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份沉重感,再低头一看,顾应楼靠着自己、几缕刘海低垂,正好扫在眼皮上。冷气吹过来的时候,发梢轻轻地晃动,像是要晃到人心里去。
他看了半分钟,等到肩膀上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才缓过神来。
超跑驶出了市区,四周一片重重叠叠的墨绿色树影,顶空是一片璀璨的星海。
王叔放低了声音,“大少爷睡着了”
“应该是吧。”
怀酒小声回答。
他的半边肩膀都压麻了,这狗男人平时吃得不多,怎么还这么重
王叔看着后排偎在一起的两人,不禁笑了笑,感慨道,“我记得半年前你们俩还挺生疏的,老太太让大少爷下了班去接您放学,大少爷也总是推托谁能想到现在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
什么叫感情越来越好了
怀酒越听越不对劲,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反驳,可他一动顾应楼的脑袋就顺着重力垂下去,吓得他赶紧把人扶正,不敢乱动了。
“这您就说错了。”他一手捂着顾应楼的耳朵,另一只手做喇叭状小声解释,“我和他现在就是朋友而已真的”
王叔哈哈一笑,“知道知道,处朋友嘛。”
“真不是”怀酒疯狂摆手,“我俩没有那个心电感应,没感觉的。”
更何况你家大少爷现在还失忆呢,晚上人家就说了,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他要自个儿过。
简直就是一自闭儿童。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跟王叔说的,毕竟王叔算得上是奶奶的半只耳朵。他只在这里再
待两个月就要回家,到时候也不知道这里的剧情会如何发展,还是不要给人家添乱了。
“我看还是很有可能的。”王叔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地试图给他们牵线,“我每天接送他去公司,是最清楚的。大少爷虽然失忆了,可是他待你是独一份,每天接你上学放学不说,公司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了,就回家的路上,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还在看高数,就是为了给您补课呢。”
“等等。”怀酒越听越不对劲,“他在路上看高数每天都这样吗”
王叔虽然有些奇怪怀酒的关注点为什么跑到了高数上,但还是不遗余力地卖起了队友,“是啊。大少爷都毕业好多了,再捡起这些东西肯定吃力,只能每天抽时间多看点书,估计是怕教错了。”
怀酒“”
靠啊。
这个逼王,哪里是怕教错了,明明就是仗着自己记忆好高就现学现卖亏他还以为顾应楼成绩多优秀,简直是学神级的人物,毕业这么多年知识点记得还清清楚楚。
自己就不一样了,出来打拼好几年,除了英文单词还认识几个,高中数学是两眼一抹黑,得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能赶得上从前一半的进度。
他还因此而自卑过,没想到顾应楼完全是开挂玩家。
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怀酒莫名地有些心酸,同样的条件下,人家只要抽十几分钟就能记住所有知识点,不仅融会贯通,还能反过来给自己补课
这已经不是一句羡慕和努力就能追得上的程度了。
“我听奶奶说他从小成绩就好。”他唏嘘地问,“应楼是不是每天就写半个小时作业,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充电的那种邻居家小孩啊”
“怎么可”
王叔话还没说完,只见顾应楼微微动了动,眉毛皱了皱,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还没到吗”
怀酒摇摇头,趁机活动一下酸掉的肩膀,“快了,我们吵到你了吗”
“没事。”
顾应楼眼下还带着一丝疲惫,“睡了一会儿好多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怀酒抢答,“就随便聊聊,唠唠家常。”
这可是必须要珍藏的秘密武器,等到下次顾应楼再说自己笨的时候,再拿出来好好地羞辱他
顾应楼也没再追问。
等到回家的时候,外门上没挂锁,王叔畅通无阻地把车直接开到了家门口,张姨还穿戴整齐着,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们回来。
张姨嗔怪,“怎么这么晚老太太左等右等你们都没回来,干脆换我来等,也好让她安心。”
怀酒“奶奶睡了”
“早就睡了。”张姨忙得脚不沾地,“老人家九点就犯困,不睡不行。你们吃饱了吗饿了我再叫人去做些夜宵,正好你们趁空去洗个澡。”
“不吃夜宵了,这些天吃得太多,我好像都胖了三斤。”
怀酒摸摸肚子,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张姨搭话,聊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奶奶早就睡了那十点前大门锁了吗”
“你们还没回来,锁什么大门”张姨愣了愣,恍然大悟,“哦你说下午那事呀,老太太随口一说,不作数的。她哪儿舍得把你们俩关在门外呀。”
怀酒“”
他立马扭头看顾应楼,后者一脸无辜,“我也没想到奶奶这么说话不算数。”
可那表情,一点儿都不像不知情的模样。
“”
怀酒磨了磨后槽牙,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迟早揭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大学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宿舍家食堂教学楼三点一线,日历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期末考试。
“怀哥你是我亲哥”张鹏真诚地捧着怀酒的大腿,“只要可以,甚至可以当我的干爹,您老人家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
“”怀酒无情地推开了他的头颅,“不想,谢谢。”
张鹏顿时一嗓子干嚎出声,“您老人家救救我吧这次期末考试我要是再挂科,我爸就不给我生活费了,那我暑期的快乐海岛游、游艇观光
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怀酒眼皮都没抬一下,十分冷酷,“你期中考试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考完后你立马就买了辆兰博基尼。”
张鹏含糊其辞,“那不一样嘛。”
那次是顾总帮忙开了口,他老爹才从指缝里漏了仨瓜俩枣给他,可这事不能说,说了怀酒就要发飙了。
“你就带带我吧大佬”张鹏干脆直接坐地上了,俩手环着怀酒的大腿不肯走,“您只要复习知识点的时候顺便投喂我一下就行”
“”怀酒无奈了,“上次老师们不是都画了重点吗你照着重点背就好了。”
“你别说了,一想到这事我就心痛。就你期中考那事之后,不知道哪个孙子嘴贱,又在传咱们老师画重点这次好几门老师都只隐约给了范围,但是没给题目,你说这没头没尾的,叫人怎么复习”
这倒也是,他们的教材大部分都是校内老师帮忙编的,要是范围大一点,复习的时候还真的容易头大。
怀酒想了想,问“那高数呢给题了吗”
“没。高数那老头更绝,说咱们这本书上全都是重点,没什么可画的,啃就是了。”
怀酒“”
“大哥,不是我不想努力,实在是没有路让我走啊。”张鹏又开始嚎起来了,“您就救我这一回吧。跟着您复习我肯定不作弊,保证重新做人,以后绝对不偷奸耍滑了”
“行吧。”怀酒被他嚎得头疼,意思意思地踹了他一脚,“赶紧起来,这么多人呢,看着像什么样。”
“得令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张鹏麻溜地站了起来,一秒假哭变真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也不知道偷偷练过多少次了。
他从帆布包里一下翻出七八本教科书,一字在课桌上排开,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怀酒,“您看看今天是翻谁的牌子呢”
“”怀酒头皮有点发麻,“这么多,全要补啊”
“那当然了”张鹏紧张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想想看这么多门补下来,回头你
的功德不就能直接升天了”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才升天呢。”
说是这么说,怀酒还是大概地翻了一下教科书,心中快速罗列计划,“我想想这么多门课,今天肯定补不完。这样吧,今天放学后你去我家,我给你单独补,先把高数给你简单地过一遍,补到晚上九点,能到哪儿算哪儿。”
“没问题”
怀酒也计算过自己的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不过也够用。而且帮张鹏复习的同时,他也可以自己过一遍知识点,利人利己。
他把算盘打得好好的,万万没想到下课的时候,张鹏屁股后面跟了一堆拖油瓶。四五个小女生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只拿渴求知识的目光望着他。
怀酒凉凉地扫了张鹏一眼“”
张姓小弟被他的死亡凝视看得一阵发毛,“这个怀哥,你听我解释哈。是这样的,瑶瑶她听见你要帮我补习的事情,就来问我可不可以加几个人,只占用你今天一晚的时间”
女神难得过来请他帮忙,张鹏哪儿能拒绝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场面。
徐瑶瑶抱着精致的爱马仕水桶包,站在张鹏身后,她是班里为数不多能和怀酒搭上几句话的女生,大着胆子和怀酒解释,“怀同学,没提前和你打招呼是我不好。我们实在是琢磨得头疼,老师也没画任何重点,所以才冒昧来打扰你如果实在很麻烦的话,我们回头听张鹏讲就好。”
“”
怀酒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忍心拒绝她们,只是嘴上数落了一番,“让他给你们讲,也不怕期末全挂科,一路飘红灯。”
“那哪儿能啊。”张鹏赶紧吹他的彩虹屁,“有怀老师镇场子,我们怎么可能还挂科我倒是觉得,这次我们班的挂科率会大大降低。”
“得了,你这套留着给别人吹吧。”
怀酒想想家里书房的面积,大概、应该能容纳这么多人吧。
就是希望顾应楼回家的时候,看见了千万不要生气。
下午五点。
顾应楼准时地下了班,一秒都没多留。
今天怀酒比他回来得早,他也省得去学校跑一趟,没有工作、也没有课外辅导的时光舒适极了,他可以好好地喝一杯红酒,让张姨做点下午茶,睡在书房的靠椅上进行一次久违的充电。
回家后,他还没来得及吩咐,张姨就已经在厨房了,锅碗厨具弄得乒乓响,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情理之中,“张姨,等下记得往书房里送点点心。”
张姨正戴着厚实手套,从烤箱里把烤好的蛋糕端了出来,闻言她还有些惊讶,奇怪大少爷怎么知道今天来了客人,不过仔细想想,可能是小少爷提前和他通过气,于是干脆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吧,我准备准备这就送过去。”
“再开瓶红酒,好几天没喝了。”
顾应楼很满意,单手揣着裤兜上了楼。
他一推书房门,五六双眼睛顿时从四面八方露了出来,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目光,像x光线似的把这个闯入的陌生人,上上下下扫射了几十个来回。
“”
怀酒连忙从某个小犄角里跑了出来,一脸尴尬,先抛了个铺垫用的开场白,“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哈。”
顾应楼“因为现在没有工作,也没有课外辅导,是休息的时间。”
“其实是这样的。”怀酒硬着头皮解释,“这次期末考很严格,好多老师都没有画重点,高数又很难张鹏他成绩本来就不好,要是再挂科的话他就要被他爸吊着打我想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三个人也是教,就干脆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来教”顾应楼上上下下打量着怀酒,“这几位同学期末考的高数怕是要红灯了。”
怀酒“”
张鹏“”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怀酒背着众人瞪了顾应楼一眼,示意他见好就收,“你放心,我们会尽量保持安静,不会吵到你的。”
说着他指向身后,只见偌大的书房被划分成了两个区域,两块书桌被拼在了一起,五六把椅子围成一个圈,书
桌上堆满了高高的教科书,草稿纸铺得到处都是,垃圾篓都已经满了。
另外一边,一把舒适的摇椅独占了整个书房最好的采光,旁边还有一张玻璃茶几,可以安放点心和书籍,堪称岁月静好。
两边简直是贫民窟和海景房的区别。
“地方都给您腾好了,点心茶水和毛毯等下张姨就送上来。”
怀酒轻轻在顾应楼肩上锤了两下,以示讨好,“您看今天能不能将就一下”
顾应楼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小点,不许吵到我。”
经过一天的工作,他的大脑已经不想再吸收更多的垃圾讯息了。
“没问题的长官”
怀酒终于把人搞定,松了口气,赶紧回到了书桌边,口型示意大家小声点,不要吵到人。
有个女同学忍不住好奇,小小声问“那个是你的未婚夫嘛”
“”
怀酒被这三个字雷到,含糊地点了点头。
女孩子们一起小声地哇了起来,“长得好帅呀”
只有张鹏一个人角度犀利,“怀哥,你在顾总面前比我还要狗腿啊。”
“”怀酒一巴掌呼过去,恼羞成怒,“还学不学了”
张鹏嗷地一声,“学学学”
顾应楼适时地咳了一声,小鸡仔们顿时跟见了教导主任似的,瞬间安静。
麻烦。
他阖上眼皮,全俄文的当代英雄在他身上摊开,美好的夕阳从窗户外铺照下来,融进深褐色的地板,光影交错,疏影重叠。
一个美妙的、适宜补觉的下午。
顾应楼的睡衣酝酿了半分钟,后面渐渐地又传出了沙沙沙沙、窸窸窣窣的声响。
“怀酒你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该用洛必达法则呀”
“这里不行。你看它上一步已经显示不可导了。”
“我这里老是算错瑶瑶你计算器借我用一下吧。”
“这个答案是不是写错了啊,我按着怀酒的步骤一步一步算下来,答案还是对不上。”
“”
顾应楼忍了五分钟,眼看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响,海景房逐渐有被贫民窟掀翻的趋势,他终于忍不住了,
腾地一声坐了起来。
全场寂静。
尽管顾总只露出了一张背,但是周身的低气压却是压都压不住的。
怀酒只得从拥挤的椅子中挤了出去,给顾总捶背捏肩,声音很乖巧很懂事,“是不是吵到你啦,抱歉抱歉,我们会注意的。实在不行我让张姨送个耳塞过来吧”
顾应楼一脸冷漠,“我在自己家里,还要戴耳塞。”
“”
“你们还要学多久”
怀酒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回答,“不久的,也就到晚上九点这样。”
顾应楼“”
到晚上九点。
在这段时间里,他都没办法独占自己的小书房,还要忍受一群麻雀的叽叽喳喳。
不仅如此,晚上吃饭还要同桌,不得安宁。
他额上青筋暴起,片刻后,顾应楼站了起来,满脸不愉,“六个人是吧你三我三,不管补到哪里,七点半前他们都得给我滚回家。”
怀酒正在因为分身乏术而闹心,一只鸟妈妈带不了六颗蛋,顾此失彼,顾彼失此没想到顾应楼竟然主动提出帮忙,他顿时眼前一亮,“好好好有你在我们进度肯定坐火箭蹭蹭蹭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顾总,回头我请你吃昨天那顿日料吧”
顾应楼“请吃饭就想糊弄过关了你欠的人情可太多了。”
怀酒“”
白瞎了刚才的感动,顾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呢。
毒舌归毒舌,顾应楼在这方面做得的确比怀酒好,一来他脑子灵活,又有超忆症buff加成,往往事半功倍。二来这么长时间的小灶不是白开的,就算一开始什么都不会,一两个月下来,也足够他锻炼成一个合格的老师了。
不过老师好是好,就是有点太严厉。
“顾总,这道题我还是没算出来”
顾应楼扫了一眼,神情冷漠,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第二步算错了。”
徐瑶瑶递过自己的草稿纸,小心翼翼,“顾总,您看我这个图画的对吗”
顾总接过一看,“这道题不会考的。”
怀酒一听竖起了耳朵,“为什
么”
“超纲了。”
张鹏翻了翻高数书,纳闷地问,“不对啊,这是我们书上的知识点啊。”
“”顾应楼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多了几个字,“我的意思是,对你们这种水平的学生,超纲了,不可能考。”
怀酒“”
众人“”
一场欢乐的同学补习,变成了地狱模式,魔鬼老师教鞭爱的鼓励,三连攻击直接攻破了学渣们的心理防线。
大家又累又饿地学到七点半,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迫切地等待着下课。
顾应楼还在批改一位女同学的作业,听到骚动头也不抬,“坐下,我说下课了吗”
学渣们“”
我靠,顾总求你千万别出尔反尔,再拖堂会死人的
“解题思路是对的。”顾应楼圈出几个小错误,最后还要毒舌一下,“就是不细心,你们老师出题的时候不会想到让答案凑个准数的,计算过程复杂位数又多,更要耐心。考试的时候是没有人帮你重复检查三遍的。”
那女同学很尴尬地接过,小小声地道了谢,“好的谢谢顾老师。”
“就到这儿吧。”顾应楼盖上笔帽,“赶紧回去,看见你们就心烦。”
众人“”
四周安静无声,顾应楼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来,“怎么了”
怀酒不说话,偷偷拿手指戳张鹏。
张鹏果然是好兄弟,这种送死环节依旧义胆雄心地冲上了一线,“不好意思可能明天我们还要来叨扰府上了。”
顾应楼“”
张鹏呵呵一笑,大概是为了调节近乎可怕的气氛,他还开了个玩笑,“说起来,今天的场面特别像那个腻腻歪歪的台剧,叫啥来着哦恶作剧之吻,里面的植树也是被女主拜托了,帮全班同学补课哈哈哈。”
全场寂静。
怀酒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把嘴闭上好吗”
“”
不是你让我解围的吗
张鹏很委屈。
等到把这一群小鸡崽都送走了,
怀酒卸下一身力气,躺到客厅沙发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累死我了。”
张姨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笑眯眯地问,“帮助同学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呀我们家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年轻的小朋友上门呢。”
怀酒“”
这个时候您就别s植树妈妈了,就算顾应楼是植树,他也不是袁湘琴啊
顾应楼也坐着闭目养神,闻言冷冰冰地回答,“马上就不是第一次了。”
“”怀酒立马坐了起来,“对不起啊,今天打扰到你了。我们明天会出去找个咖啡馆补习的。”
“哎出去干嘛呀”张姨很是不解,“在家里不好吗”
当然不好啊
顾总那发飙的样子像是要把人都活活吃了。
为了小命,他还是累点好了。好在今天有人搭了把手,进度快了不少,估计后天就能把徐瑶瑶他们送走了。
还有一个星期考试,只要解决掉高数这个老大难,那剩下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天,明天绝对不能再麻烦顾应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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