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子我都见过,我什么样子你也都见过,我要是怕你,那不也该怕自己了你呢,你会怕我么”
燕将池听着澈穆桓的话不由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知道澈穆桓指的是他们过去。
每每澈穆桓这么说起他们过去的秘密,都让他心里更笃定了一点,他们守着共同的秘密和回忆,这是他们有别于其他任何人之间的、坚不可摧的基石。
“很多人都说燕家老大是个疯子,听见我的名字就跟见了鬼一样,就连燕将毅那家伙,有时候也怕我。”燕将池轻声说道,垂下眼,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反手便把燕将毅给卖了。
澈穆桓闻言眉头皱了皱,有些心软地微微收拢些许怀抱。
“那是他们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来了解你熟悉你。”他低声说道,倒是想起了先前他们刚到古耶里城的那晚,他还没想起太多前朝的事情,也没与燕将池相认,甚至他还生对方的气,气对方瞒着真实的身份,把他蒙骗在鼓里。
那晚燕将池也是这样说,说怕他会听信那些传闻,怕他会害怕,会远离。
澈穆桓想起这些,低头亲了亲男人埋在自己腿间的发心。
燕将池眼睛颤了颤,抿着嘴角险些扬起的细小弧度,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满足地嗅着澈穆桓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他接着说道
“燕将毅说的那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找到你,只有不断重复的梦。那段时间我很少睡觉,但是睡着后,却又巴不得不要醒过来。”
“我在梦里总能看见你,甚至能碰触到你,而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以至于,被燕将毅吵醒的那一次,我有些失控,险些打伤了他,估计那次叫他真的有些怕了我吧。”燕将池低低说道。
澈穆桓眼神微暗,他俯下身,抵着燕将池“现在不会了。”
“我知道。”燕将池收紧了自己圈在澈穆桓腰间的胳膊,他深吸了口气,喃喃着笑道,“清臣,是你让我无比清楚这一点。”
“我患得患失过,我害怕你的死,哪怕到现在我仍旧害怕它,但我唯一不会害怕担忧的一点,就是你会不在这儿。”
燕将池直直看向澈穆桓,他将自己敞开,坦坦荡荡地将所有的柔软脆弱都交到了澈穆桓的手里,他低笑着,抓起澈穆桓的手放到嘴边,一点一点地细细吻着对方的手指,沉声道“你给了我安全感。你让我相信我拥有你,我不用再害怕从梦里醒来后一无所有的落差。”
澈穆桓弯起眼,他微微瑟缩地蜷起手指,一股酥麻从指间蹿起,仿佛扩散到尾骨,让他不由自主地软下腰,靠在了床榻的软枕上。
“我做得真不错。”他低声说道,另一只手抚弄着燕将池的发丝,轻轻打着旋,缠在指尖上,声音里带上一点笑意和鼓励般的暗示,“燕将军该给我一点奖励。”
他说着,指尖稍稍用力,燕将池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看向面前青年,然后向前倾身,眼色深沉许多,微微发狠一般吮住了澈穆桓的唇。
澈穆桓被他箍住了腰,男人手臂用力,便是抱到了自己的双腿上,轮椅被压得吱嘎微响,但两人都无暇去听。
“臣会给陛下奖励,但需要辛苦陛下自己来取。”燕将池哑声低低说道。
第53章 万人嫌第五十三天
万人嫌第五十三天
贺尔豪第二天来接澈穆桓, 他的视线在澈穆桓和燕将池之间来回打转了两圈,眉头高高挑起。
“你们两个”
他刚开口,便被澈穆桓催着走, 贺尔豪的视线就落在了青年幅度稍大露出的领口皮肤上。
一点浅红就像是蚊子包似的, 但现在都快是冬天了,哪来那么大一只蚊子
如此顽强生命力的蚊子, 必定姓燕。
贺尔豪扯了扯嘴角,伸手拢了一下澈穆桓的领口,旋即就感觉到一道如刀子般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他动作微顿, 旋即看向燕将池, 高高挑起眉梢。
“怎么等下化妆师还多了一处要化妆的工作量, 不得拜你所赐”贺尔豪哼声说道。
燕将池“”
澈穆桓“”
“几点回来”燕将池选择忽视贺尔豪的话, 他看向澈穆桓。
澈穆桓清了清嗓子,微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想了想道“今天只有采访的安排, 应该晚上就能回来了吧。”
他说完, 去看贺尔豪。
贺尔豪翻翻白眼“差不多吧。”
“燕总别太粘人了啊, 万一以后澈老师要去深山老林里拍戏一两个月, 你还活不活了”他又说道。
燕将池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这不常有的事情再说,拍戏的环境大多条件差,信号更是趋近于无,就算剧组带了信号接收器去, 也不一定管用, 能让你俩发上几条微信消息都算不错了。”贺尔豪见状, 想想还是得给燕总打上预防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到时候你可别发火。”
贺尔豪硬生生地将“发疯”两个字眼吞进喉咙里,被澈穆桓盯得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燕将池的眉头快要打成一个死结了。
“也不定会去这种地方拍戏。”澈穆桓见状好笑地开口,扯走贺尔豪,光在这儿散布焦虑,吓唬人。
“我先走了。”他说道,摆摆手,示意燕将池用不着送他出门。
于是燕将池只好止步在大门前,目送澈穆桓随贺尔豪离开。
贺尔豪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两眼,转头对澈穆桓打趣道“你是怎么把燕家那个改造成留守儿童似的看他这眼巴巴的样子,啧。”
澈穆桓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他弯起嘴角,挥挥手,随后坐进保姆车里,对贺尔豪道“跟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贺尔豪“”
“谁说我没谈过的只不过我更乐意专注工作,接受不了的人有难了。”贺尔豪像个被踩了脚的炸毛狐狸。
澈穆桓见状看看男人,又说道“看起来你是被分手的那个。”
贺尔豪“很明显”
“不奇怪。”澈穆桓淡淡道,扭过头,轻哼,“跟被分手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尔豪“”记仇的臭小孩他不就打趣了燕将池一句么
澈穆桓勾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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