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在高考之后,过了一个玩个够的暑假,偏偏他家的两位都沉迷学习,日渐消瘦。
陈立果本来以为沈又菱接触格斗之后很快会失去兴趣,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沈又菱不但没有失去兴趣,反而爱上了这项运动。天天往陈立果给她找的格斗老师那里跑。
伊淮则开始跟着陈立果做暑假实习。一开始伊淮学的全是最基础的事情,但这也不能掩盖他绝佳的天赋,只要是陈立果给他说过的东西,他全部都能轻松学会,还能举一反三几乎是所有老板最喜欢的那类员工。
陈立果也省了不少心力,但暑假的时间毕竟是太短,伊淮刚入门,就差不多开学了。
沈又菱最后还是选了个隔壁省的大学,陈立果提前将她送到了学校。
帮沈又菱整理好了宿舍,还逛了逛学校,沈又菱便开始催着陈立果走。
陈立果心中含泪,想着女儿这就长大了,真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啊,他“又菱,你在学校乖乖的,有事情就给爸爸打电话。”
沈又菱嗯嗯啊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陈立果的话听进耳朵里。
陈立果无奈,只能走了。
道上的人早就习惯了沈爷对他女儿那宠溺的态度即便是陈立果没有穿过来的时候,沈煜城也是把这个女儿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他,唯有面对女儿时才会露出灿烂的笑颜。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煜城决不能接受女儿喜欢那么一个小混混,最终导致了悲剧发生。
陈立果回去之后,伊淮也要开学了。
高三毕业之后,陈立果送了伊淮和沈又菱一人一辆车当做毕业礼物。
沈又菱在外地上学不方便开,伊淮却能用到。
开学当天就是伊淮自己开车,载着陈立果和行李到学校去的。
大学门口人来人往,要么是提着行李的学生和家长,要么是戴着工作牌的学生干部。
陈立果和伊淮走在其中格外的显眼,一个年轻英俊朝气蓬勃,另一个却在透出独属成熟男人的迷人风情。
伊淮还未走太远,便有学生前来主动想要帮忙拿行李,问他住哪个寝室,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伊淮态度挺冷淡的,他道“不用了,谢谢。”
那学长还在热情的介绍,说“学弟你是住哪一栋的我带你过去,学校大,容易迷路。”
伊淮依旧客气的拒绝了。
学长见伊淮态度如此冷淡,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掏手机记了个电话号码,说如果有事可以打他电话。
那人走后,陈立果似笑非笑“怎么态度怎么冷淡”
伊淮道了句“不习惯和人说话。”哪里是不习惯,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那人来询问的时候,那人的眼睛黏在陈立果的身上移不开,况且好不容易和先生独处,伊淮怎么可能会愿意突然多一个人出来打扰他们。
陈立果也没劝,只是淡淡道“自己开心便好。”
伊淮点头称是。
这学校的住宿环境很不错,陈立果看了之后对两个孩子都放心了。
他道“好好上课。”
伊淮说好。
陈立果慢慢道“什么时候想来公司随时可以来。”
伊淮又点点头。
陈立果见状,失笑道“为什么那么不爱说话。”他记得以前伊淮和人交流的还挺正常的似乎是那次暑假去了那个训练营之后,就不怎么喜欢和人说话了。
伊淮露出有些无措的表情,他道“不是不喜欢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立果拍拍他的肩膀,也没再强求什么。
把两个孩子送入学之后,家里就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陈立果一时间特别的不习惯,甚至偶尔还会在家里叫出伊淮和沈又菱的名字。
“唉,老了啊。”陈立果坐在椅子上看泡沫剧的时候感叹。
系统没理他,这人就是闲的。
陈立果虽然同意了沈又菱去外地上大学,事实上他还是派了人过去,不光是沈又菱,就连伊淮他都派了人看着,怕这两个孩子一个不慎学坏了。
但是底下人反馈回来的消息显示陈立果似乎多虑了,无论是伊淮还是沈又菱,在学校混的都是如鱼得水。
陈立果欣慰之中,还带着些酸涩。
这段时间陈立果在收购一些地产,他对这个城市的规划非常清楚毕竟是系统开了金手指的。
他之前买的几块地都因为市政规划价格飞涨,他也不打算卖,索性挂了牌子租出去。
沈家富有且低调,若不是老一辈的,都不知道沈家原来还涉及了一些黑色性质的产业沈又菱就知道她家有追债公司,而这公司其实在现如今已经差不多合法了。
但既然打算以后将这些东西交给伊淮来管,那陈立果就要让他知道这些,于是趁着伊淮没课的时候,陈立果便开始带着他去一些比较私密的场子。
伊淮全程都表现的很淡定,即便是进入到那些场子里,看到一些比较糟糕的画面,也从未露出动容之色。
陈立果好奇的问他,你不怕么
伊淮凝视着陈立果,低低道“只要先生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陈立果点点头,他淡淡的问了句身边的手下“最近有没有用抓到欠债的”
那手下道“昨天刚抓了一个。”
陈立果道“带他过去看看。”
那人便带着伊淮过去看了,陈立果坐在包房里慢慢的喝着茶,安静的等着。
一个半小时后,脸色苍白的伊淮回到了陈立果的身边。
陈立果说“怎么样”
伊淮抿了抿唇,道“那个人做了什么”
陈立果对着手下道“告诉他。”
手下很会看人脸色,见到伊淮表情不对,赶紧解释道“尹少爷,您可千万别同情这个人,这个人烂赌,不光把家财输光了,还想卖老婆孩子,这哪儿行啊,虽然我们是干这行的,但也不做那杀千刀的人口生意啊,所以这才把他抓回来,想着让他好好做工还钱。”
伊淮脸色这才稍微略好。
陈立果道“要让你去做,你做得下来么”
伊淮沉默了片刻,才道“我需要适应一下。”
很好,伊淮的反应让陈立果觉得很满意,他既没有立刻兴奋表示自己可以做,也没有退缩,陈立果道“那便学着些。”就算沈家现在已经不用提刀冲在最前面了,陈立果却必须得让伊淮见过这些,毕竟刀口子上舔血的活儿,你心软了,仇家却不会心软。
把黑色产业告诉伊淮,陈立果便算给伊淮交了底,彻底当他是自己人,伊淮心里也清楚,所以对待陈立果的态度越发恭敬。
就这么过了一个学期,寒假的时候小公主沈又菱回来了。
陈立果去接机的时候,看见她的模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小公主白嫩嫩的脸变成了巧克力色,张嘴笑的时候,露出白洁的牙齿特别显眼,她冲过来,给了陈立果和伊淮一人一个拥抱“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啊”
陈立果简直失魂落魄。
伊淮的反应比陈立果好一点,事实上他在注意到陈立果的表情时,眼神里还有点笑意,他嗯了声,摸了摸沈又菱的脑袋。
沈又菱说“爸,你发现没,我又长高了。”
陈立果怎么会没发现,沈又菱出去读书的时候是168标准身高,现在她穿了个带跟的长靴,身高居然和陈立果差不多了,陈立果看见她的时候差点没哭出声来。
沈又菱道“走,回去给你们看看我的肌肉。”
陈立果一路上都没说话,坐进车里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其他人若是看了陈立果这模样,或许会觉得害怕,唯有伊淮却知道,这是先生被沈又菱严重打击的表现,那眼神都不聚焦了。
到了家,开了暖气,沈又菱直接脱了个精光只剩一件体恤,然后她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儿掀起了腹部的体恤,露出自己的腹肌和马甲线,嘴上还在说“爸,你看到了没我也有腹肌了,是八块呢。”
陈立果慢慢,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更加慢慢,慢慢的说“嗯,不错。”
沈又菱说“就光是不错你没其他想说的了”
陈立果缓缓道“你怎么晒的那么黑。”
沈又菱大大咧咧的说“我经常出去户外运动啊,下学期还打算去玩呢。”
陈立果心道闺女啊,你别去了,你再去晚上不开灯你爹就看不见你了啊。
沈又菱还不知道她爹内心在剧烈的波动,她说“尹哥,你也好像长高了呀。”
伊淮上大学的确又长了不少。
陈立果坐在沙发上,内心一片荒凉,心想,得,他是他们家穿上鞋的时候最矮的那个行了。
伊淮眼里全是笑意,他道“你快去休息。”
沈又菱打个哈欠点点头,往楼上去了,她道“嗯,我好累,去睡觉了,明天见啊。”说完就走,格外的爽气。
伊淮低低的叫了声“沈先生。”
陈立果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了句“都长大了。”
伊淮道“又菱长大是好事,先生别太难受了。”
陈立果“”他就难受,他就想哭。
伊淮说“先生也早点去休息。”
然后陈立果回到屋子里对着系统哭了一场,他说“你看看,你看看,咱家小公主变成什么样了,都怪你,都怪你”
系统说“关我什么事儿啊。”
陈立果说“要不是你当初叫我把她送去追债公司,会这样嘛”
系统想了想道“那也比她被男人骗好啊。”
陈立果无言以对,因为系统说的的确很有道理骗别人,总比被别人骗的好。
沈又菱现在这么彪悍,哪个骗子男人敢不长眼对她下手
陈立果顿时泪眼婆娑。
沈又菱和伊淮都放了暑假,但家里依旧不热闹,因为两个娃还是整天往外跑。沈又菱参加了一个户外活动的俱乐部,伊淮则是天天去公司,搞得陈立果反而像还是那个最闲的人。
不过最近有件事让陈立果有点头疼,就是他在谈一桩生意的时候,又遇到之前调戏他的那个叫安格斯的流氓外国人了。
陈立果一进去,就看那个曾经被他用枪抵着头吓跑的外国人坐在里面,安格斯看到陈立果也很惊讶,当然,他的眼神里出其实是更多惊喜,他大声道“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四五个人的表情都有点扭曲,陈立果这边的负责人更是吓的嘴唇都白了。
陈立果冷冷道“就是他”
“是、是”负责人被安格斯的那句美人吓的浑身一抖,他到,“沈老板,这位是安格斯。”
陈立果要进一批比较麻烦的货,物流就成了个大问题,他联系了多方渠道,却没有一家合适,唯有面前安格斯他们家,才能完全满足陈立果的要求。
陈立果在安格斯对面坐下,冷冷道“谈。”
安格斯笑意盈盈的看着陈立果,道“美人,好久不见。”
陈立果冷冷道“你再叫我一声美人,这生意就不用谈了。”
安格斯眨眨眼睛,道“好宝贝。”
陈立果“”
屋子里的人都被安格斯的不要脸震惊了,负责人一边擦冷汗,一边偷偷的看陈立果,深怕他一个生气就掏枪把面前这人崩了。
陈立果道“这就是你谈事情的态度”
安格斯也收敛了笑容,他耸肩道“好,我错了,我们先谈事情。”
陈立果瞪他一眼。
然后两人开始就货物和港口船队的问题进行讨论,陈立果坐在那里就让人充满了压力,若是换了个脾气稍微软点的,恐怕早就妥协了。
可安格斯虽然脸上笑嘻嘻的,在关键问题上却是丝毫不让步。
最后谈判险些陷入僵局。
安格斯道“这是我做的最后让步当然,如果你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我还可以往后退一退。”
陈立果问他什么条件。
安格斯说“让我吻你一次。”
全场气氛都凝固住了,两边的负责人都差点晕厥过去,他们都没想到安格斯会突然说出这么不靠谱的一句话。
陈立果的表情冷若冰霜,然而他此时的内心活动是好啊好啊,来啊,用力不要停。
系统幽幽的提醒了一句“小心崩人设。”
陈立果说“我这是为了家族做出的牺牲”
系统说“沈煜城遇到这种事情,会牺牲自己”
陈立果心中全是血泪,没错,按照他揣摩的沈煜城,不但不会牺牲,大概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掏枪干,死面前的人。
安格斯也察觉了屋子里不对劲的气氛,他挠挠头,笑了“我开个玩笑,大家别介意。”
陈立果“”唉,真失望。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最终还是安格斯做了稍微的让步,两人签下了这份协议。
出门的时候,安格斯还在开玩笑说以后找陈立果喝酒,陈立果一定要给他个面子。
陈立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全程冷着脸色。
等他走后,安格斯才对着身边的人笑道“这种人征服起来才有意思。”
“可是老板,沈煜城是出了名的讨厌男人,你要是真把他惹毛了”负责人一头冷汗。
“惹毛了”安格斯笑嘻嘻道,“我倒是挺想在床上把他惹毛的。”
负责人无言以对,他总有种自家这个大东家要搞出事情的预感。
陈立果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和安格斯见面了,却没想到没过几天,这个外国人就又厚着脸皮说要请他出去喝酒。
陈立果的第一个反应是想要拒绝,安格斯早就料到了,所以开口便是“沈老板,不会这么不给面子拒绝我”
陈立果道“在哪”
安格斯说了个酒的地址。
陈立果出去的时候,伊淮也正好在家里,他看到陈立果换了衣服,随口问了句“先生要去哪儿”
陈立果道“有人请喝酒。”
伊淮闻言有点惊讶,他知道陈立果向来不喜欢这些场合,若是真去了那肯定是对面面子太大。
伊淮道“去哪里”
陈立果随口说了个酒的地址。
伊淮一听,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全部咽进了喉咙他到底是想看看陈立果的反应。
陈立果到酒的时候,发现酒里空无一人。
走到台附近看到安格斯穿了一身调酒师的衣服,正朝着他笑。
不得不说,如果是个gay,那定然会被这个模样的安格斯吸引,他本就长得英俊,调酒师的衣服更是显露出他的好身材,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你来了。”安格斯笑着道,“我为了你调了一杯酒,尝尝”
陈立果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端起来轻抿一口,他知道安格斯虽然不靠谱,但应该不会蠢到在这里给他下药,所以并未多做防备。
酒初入口极烈,辣的陈立果微微皱起眉头,但当到了舌根时,辛辣之味却逐渐化作醇香,顺着咽喉荡进胸腔,陈立果捂住嘴,低低的咳嗽起来。
安格斯道“如何”
陈立果虽然不愿,但到底是赞了声好酒。
“我其实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安格斯道,“我的外祖母是个混血儿”
陈立果懒懒的看着他,也没搭话。
安格斯继续道“我喜欢中国,这个国家很漂亮,恩,人也很漂亮。”他笑道,“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陈立果道“你的外祖母没有教你,中国男人不喜欢被别人夸漂亮。”
“没有。”安格斯耸了耸肩,他到,“她去世的很早,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
陈立果又抿了一口酒。
安格斯道“这次来中国,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你。”
陈立果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玩着酒杯里的橄榄,他道“我可不是你的收获。”
安格斯闻言笑了起来,他又递给陈立果一杯血红色的鸡尾酒,他道“再试试这个。”
陈立果接过来,尝试性的尝了一点,发现这酒的味道非常甜,他皱眉道“太甜了。”
安格斯道“再来一口”
陈立果又喝了一口,发现刚才觉得甜腻的味道不见了,舌头似乎已经习惯,之余下了香醇之味。
安格斯看着陈立果白皙的面容上浮起红晕,眼神也越发的迷离,他笑的满足,道“如何”
陈立果道“不错。”
安格斯接着又调了第三杯。
陈立果已经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了,他皱眉道“不能喝了。”
安格斯道“最后一杯。”
陈立果想着只尝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便也没再拒绝。
安格斯递给了陈立果第三杯酒,酒是上层青色,下层橙黄,他说“试试。”
陈立果试探性的抿了一点,他发现这酒没什么味道,迟疑道“没有味道。”
安格斯笑嘻嘻的看着他“没味道,就对了。”
陈立果眼前一阵眩晕,他这才察觉不对,咬牙切齿道“安格斯你”
安格斯道“啊,沈先生,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们家族,我们家族里想要的东西,就算费尽心思也会得到那一个亿的订单,就当做给沈先生的补偿。”
陈立果还欲说什么,眼前却一片天旋地转。
安格斯走过去,将陈立果横抱起来,看着陈立果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的模样,低头亲了陈立果的额头一口,他到“沈先生,你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美啊。”简直就像最美的油画,用一个亿来买一副心仪的画卷,对安格斯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
陈立果如果还醒着,大概会骂这外国人真是不知材米油盐贵,一个亿都能把一个人活活砸死了。
安格斯把陈立果带上了楼,然后认认真真的用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绸带,将陈立果的手脚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酒里灯光昏暗还看不太清楚,现在有了充足的光线,安格斯就能更好的欣赏眼前的景色。他看着陈立果那比绸缎还要光滑的白皙肌肤,眼神是浓烈的欲、望。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安格斯心道这会儿还有谁过里,他走过去,刚一推开门,就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浑身上下冒着煞气的伊淮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倒地的安格斯,毫不犹豫的对着地上的人就是几脚。
安格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事实上如果硬来,他估计连沈煜城都打不过。
伊淮差点把牙齿咬出血,他说“你这个混蛋想对沈先生做什么”
安格斯咳嗽的根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先生”把安格斯丢到一边,伊淮走向了沈煜城。
那是一张黑色的大床,毫无知觉的男人躺在上面,他的手脚被同样是黑色的绸缎束缚在床头和床脚,眼睛紧紧的闭着。
“沈先生。”伊淮的声音突然轻了起来,他看到了陈立果因为酒精变得有些绯红的脸,和同样染上了粉色的颈项。
伊淮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这般的糟糕,糟糕的他都开始痛恨自己的贪念。
安格斯咬牙切齿的用外语咒骂着,他踉跄着想要爬起,却见去看沈煜城的伊淮又走了回来。
伊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格斯,然后伸出手一记手刀,重重的砍到了安格斯的颈项上。
安格斯带着惊恐的表情倒地。
伊淮沉默的看着安格斯,然后转身去翻了一下床头柜他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取了绳子把安格斯绑起来,还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伊淮将他直接拖进了浴室,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陈立果还在沉睡。
他躺在床上,好似一个被女巫下毒的王子,伊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低的叫了声“先生。”
陈立果没说话。
“先生。”伊淮说,“对不起。”
他慢慢的取了黑布,蒙住了陈立果的眼睛。
陈立果似有察觉,缓缓的动了动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先生,我喜欢你。”伊淮一颗颗解开了陈立果衬衫的扣子,他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的不得了。”
陈立果的嘴唇鲜红,像是抹了新鲜的血液,伊淮垂下头,低低的吻住了他的唇。
先生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但当这个梦突然给了自己实现的机会,伊淮终是没有忍受住诱惑。
陈立果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迷乱的梦境。
梦境中的他好像是一团可怜的橡皮泥,被人搓圆揉扁随意折腾,最后他都被折腾出了一点意识,浑浑噩噩的叫着不要。
折腾他的人动作稍微顿了顿,然后毫不留情的继续着
最后陈立果感觉自己处于醒来和昏迷之间,神志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却也只能看到黑暗,眼角溢出的泪水,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打湿,他含糊的叫着一个名字,然而等到他彻底清醒,却忘记他到底叫了谁。
陈立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散了架似得。
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还带着红痕的手腕,哑哑的叫了声“统儿。”
系统没说话。
陈立果又叫了好几声,系统才幽幽道“咋了。”
陈立果咳嗽着说“喝、喝太多,断片了。”
系统说“然后呢”
陈立果遗憾说“然后没爽到。”整个晚上脑袋都晕的快要爆炸,虽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上也都是痕迹,可是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系统说“所以”
陈立果难过的说“所以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系统“这就是你以后可以出去鬼混的理由”
陈立果没想到系统一下子识破了他的计划,他叹了口气,道“万一沈煜城就因此改变了性向呢,我们要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嘛。”
系统说“等会儿,我金刚经下好了。”
陈立果疑惑道“下好了你把之前的删了”
系统觉得自己的灵魂里全是玻璃渣,刺的他真是鲜血淋漓,到底为什么他会以为到了这个世界,陈立果就能不去乱搞男男关系,认认真真的养孩子不过话说回来,陈立果的确是在认真养孩子,但是接下来的剧情系统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系统说“好了。”
陈立果说“你咋这么没精打采的”
系统心想我昨天晚上又看了一晚上的马赛克,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还要兴高采烈的和你说宝贝早安吗
陈立果慢吞吞的穿了衣服,又慢吞吞的出了屋子,一下楼居然看到伊淮坐在酒里,面前摆了不少酒瓶子。
陈立果心中一紧,装作若无其事的叫了声“小淮。”
伊淮一抬头,道“先生。”
陈立果嘴唇破损,颈项手腕之上也都是暧昧的痕迹,他慢慢的朝着伊淮走过去,道“回家。”
“先生。”伊淮哽咽着,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立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的让伊淮血液冻结他颤声道“先生。”
“回家。”陈立果的神情很是疲惫,他似乎不想再和伊淮多说,先抬步往外走去。
伊淮跟在陈立果的身后,握起拳头的那只手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
坐在车上,二人间的气氛十分怪异。
陈立果遭遇了这种他最厌恶的事情,还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看到了,想来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伊淮也沉默着,他的嘴唇几乎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陈立果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伊淮坐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陈立果穿着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下走。
“安格斯呢。”陈立果说,“给我查他在哪儿。”
伊淮低低道“我查了,他早上就出了国”
陈立果直接把面前的茶几掀了,他冷冷道“废物。”
伊淮这是第一次看见陈立果在他面前发火,然而他在心悸之余,竟是想到了昨晚那无边的艳色。
他想到陈立果白皙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唇,和难耐的不断扭动的身体。伊淮慢慢的跪到了一片玻璃渣上,他说“先生,罚我。”
陈立果冷漠的看着伊淮,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伊淮低低道“早上七点。”言下之意,便是一切都已结束了。
陈立果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耳根子居然有些红,他咬牙道“他去的哪个国家。”
伊淮道“n国。”
n国,那就没办法了,那边是安格斯的家乡,就算是陈立果,手也没有长到那个地步。
陈立果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他说“起来。”
尹怀不动。
“我叫你滚起来”陈立果一脚踹在了伊淮的腿上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烦躁。
伊淮还是不动,陈立果穿的是拖鞋,踹在他身上是一点不疼。不但如此,陈立果踹过去的时候,伊淮还注意到他的脚踝乃至于圆润的脚趾上都有一些暧昧的红痕正如他渴求的那般,从头到尾。由内而外,他都拥有了他梦中才敢奢望的人。
陈立果冷冷道“你要跪就跪,别起来了。”他说完,直接转身上了楼。
伊淮跪了足足半天,才从地上起来,起来的原因还是沈又菱回来了,看到一地狼藉和跪在地上的伊淮赶紧去问陈立果沈出了什么事。
陈立果也没理沈又菱,只是道“我叫他起来,他自己喜欢跪着,那就跪着。”
沈又菱跑到楼下,对着伊淮道“尹哥,你把腿跪坏了,怎么保护爸爸啊。”
伊淮这才慢慢的站起来,他的膝盖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沈又菱问出了什么事,两个人都缄默。最后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生气了,道“你们两个就是别扭,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说出来伊淮心中只能苦笑,若是真的说出来,他怕是会被先生一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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