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晚阳将落,早就不似之前那般的明亮,她就那么地背着光,霞光漫漫,好似红纱在身。
在那一刻,他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是只要稍稍一碰,就能够把眼前的一幕破坏。
同样的,他也有很多的念头,有不少的冲动,在那一瞬间充斥其中。
最终,他还是动了。
先于她,提前碰了上去。
如今已是杏林花期,无数的杏花含苞待放,少数的杏花肆意绽放,显得清雅绝伦,树下点缀着奇花异草,相映成章。
银杯被碰倒,仙酿顺着桌沿倾落,醇香溢散。
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助长着什么,星星点点的。
也好像是她在发泄着什么,把这些年所有的沉寂和压制全部传递过去。
细小的种子,到底长成了参天大树,高的看不到边际,枝枝蔓蔓,郁郁葱葱,占据了好大一片地方。
不需要压制,也不需要刻意无视,透过参天大树留下的光影掺杂,星星点点。
而他也的确透着这一切好像感受到了,待到一切停滞,唇边被龟翎咬出一点痕迹,不过龟翎那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或多或少其实都有些生涩,只是不掩其热烈。
通天看着这一切,不由得轻笑一声。
龟翎注意到通天的笑声,当即看了过去。
注意到龟翎的目光,通天顿时收敛了笑意,当即道,“可以慢慢练,下次不会了。”
“所以说,要不再试试”通天站起身子,朝着龟翎那边走去,一边提议道,仿佛真的像是研究什么重大问题一样似的。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声响,“哎我之前看到这边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进来,就成了一片杏林”
“我确定我刚刚没看错啊”
“你看,远处那些东西,半有半无的,我们这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地方”另一人道。
“这阵法好像脆弱至极,想必是有年头了,说不得就是年久失修所致”
“可是截教搬到蓬莱,也没有多少年啊”
“截教是没有搬到蓬莱多少年,但是这里曾经是有主的”
“听闻这里原本乃是东王公的道场,只是当年策略有失,以至于被妖帝尽数湮灭,而出事的地点也就是蓬莱”
“我也听说过,在妖帝到达之前,蓬莱上据说作出了很多周密的准备,我们脚下莫不是”
那边的对话仍旧,龟翎顿时有了排斥之心,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是什么都有那个胆子,但是若是被人看见,那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她不行,她不可以。
这么想着,龟翎直接站起身来,俨然就是为了防止过来出现问题,直接提前把这边有些遮挡视线的枝杈用法力扶开,“下次”
“不管他们。”通天道。
说着,抬起手来直接揽住她的腰,变换了地方。
而在原地,其中一人目光看了过来,顿时道,“哎我刚刚看见这边好像有人的”
“你别吓我,就算是东王公那群人,如今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最多也就是一些物件还未彻底消失,此地有人什么,神识都感觉不到,怎么会有人”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人,好像还是两个而且你看刚刚那篇树枝不是在这里的。”
“不过就是一道风,把这边吹开了而已。”
“不,不对我绝对没看错,我们一去去看看”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若是真的是阵法年久失修,那此地不能多留。”
“只往前一步,就一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另一个人仿佛也被鼓动,最终决定往前走了走,随即走近后就发现那被杏树隐匿的石桌石椅。
上面摆着灵果仙酿。
银杯倾覆,随着微风而晃,里面的残存的仙酿轻微晃动,一下、两下、三下。
红日西陲,越发低下,仿佛随时都会隐没下去。
仙果也映着几分红光,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心中还想着此地很有可能是当年残存下来的杀阵,就让人越发感觉有些胆寒。
东西就这么平白出现在这里,好像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
未绽放的杏花,好像也在此刻显得有些稀疏,地上的奇花异草在本就有些惊恐的时候,也带上了点超乎寻常的能力。
影子在身后托的长长的,或是在空地,或是在身后的树干之上,看起来好像平平无奇的杏树迎风招展,让然惊觉,此地乃是蓬莱,怎么会有这么普通的杏树
就算是的有什么普通杏树,这么多年下来,也应该早就有所变化,或多或少都沾上一点灵气,那现在
手指点在那石桌上,其中一人惊声道,“你看这桌上,水迹还是新的”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道晚风掠过,枝叶也为之微微晃动。
那两人顿时浑身一颤,当即撒腿就跑,俨然就是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到跑出此地,脸上那都充斥着劫后余生的样子。
而作为当事人的通天和龟翎,此刻已然在林中的另一个地方。
龟翎心中念着林中的人,即便换了个位置也不由得有些想着这件事,想要掐指算算,却是被通天按住了手。
对上龟翎那瞪大了的杏眼,通天嘴角差点没有忍不住勾起来,不过出于直觉,通天还是强行掩盖下他想要勾起的嘴角。
他以前还真的没发现,龟翎竟然还对于这种事情有些避讳。
只不过即便是通天掩盖了下去,龟翎还是隐约感觉到了通天若有若无的恶趣味。
幼稚
龟翎在心下暗自唾骂,并且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于通天这种行为的不齿,趁机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算不得轻,但是也并没有那么重,绝对能够让他感觉到了。
“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人来了。”他道。
声音很轻,但是在此刻这种局面下,绝对让人听得清楚至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龟翎反应过来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抵着杏树,只是因为压迫感并不重,以至于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而现在龟翎灵光一现,顿时想起了一件当年旧事,“当初,你在我腰上系了个捆仙绳,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早早预料到后来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通天保证道。
闻言,龟翎却是不太信,而且听着这种保证,甚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念头。
通天对此却是很冤枉,特别的冤枉,不过眼瞧着龟翎这还想着对时间的样子,通天当即打住了自己的那点冤枉,直接直奔正事。
直接堵住了龟翎的嘴唇,让她把即将说的话尽数消弭掉。
“唔”
日辉隐没,但是此刻却是无人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光的光亮无可忽视,以至于闲的刚刚出头的银月可有可无,周遭也是极为黑暗,天边的群星更是带着些暗淡无光。
微风轻点着衣袂发尾,头顶上花瓣落下,点在肩膀上,混做了衣袖装饰,好似浑然一体。
不过即便周围极为昏暗,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也不过在平常不过。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龟翎,长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鸦羽像是一把小扇子,轻轻的动着,只要稍稍挪开视线,有一点不专心,就会发现不了。
脸侧的碎发乖巧的贴在旁边,而她因为闭着眼睛,也好像比平常还要乖一点,看起来好像极为听话。
说起来,在很久之前,他也觉得她很听话,只要承诺过,就一定不会违背。
即便是过程中有有着或多或少的抵触,但是也从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一门心思的投进去,一点也不改。
认真至极,甚至是过了头。
但是却是在最关键的地方,也发挥了这种性子,丝毫不加以改动。
而且是悄悄的,等到人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哪里还有什么听话
通天一边想着,一边咬了一口,像是惩戒似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偏移了一点点,再一点点。
情欲这种东西,绝大部分境界有成的,都算不得重,就算是谈不上微乎其微,那也是没什么感觉的。
反倒是像是那种沉迷此事的,反倒才是少数,甚至是境界越高,越是微乎其微。
鼎鼎大名的,也就是龙族的那位,如今也永镇在了东海海眼之下。
谈不上什么平生,但是却是感觉到那种悸动。
悄无声息地改变着一切,冲动好像能够传染,然后烧出来更加热烈的火光。
就这么互相影响着,好像那杏花都在点缀着。
或许是因为那一点醉意,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一切,也或许是因为各种东西夹杂在一处,让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多做放纵。
她隐约感觉到了他在说什么,但是此刻却是有些分不开神去仔细听他说的话。
不过即便没有仔细听,但是想必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应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就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都不重要。
就那么单单的应声,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改了又改。
悄无声息,却又好像再正常不过。
本就是情动,不过就是再热烈一点,再一点点。
从生涩到熟练,一点一滴的叠加上去。
她潜意识仍旧没有忘记一些东西,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大大的牙印,仿佛这样就能够堵住所有的声音,一点都不外露。
手指也抵着他的后背,无意识的紧抓着不放。
只是即便是忍着试图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有些时候仍旧会失败。
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重重叠叠,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分开。
龟翎到底没有看见这满树的杏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株株杏树映入眼帘,树上尽是盛开的杏花,眼前一片,可谓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手边都可以碰到垂落在旁的花瓣,而她身后是柔软的衣衫。
此刻通天并不在,她的衣衫整洁,如果不是身上隐约留下来的感觉,怕不是都像是真的做了一场梦似的。
昨夜的事情,逐渐没入脑海,越发清楚,简直就是想忘了都难。
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龟翎,满脑子都写满了两个字,也可以是四个字,又或者是两个字后加个看起来并不特殊,但是结合起来就是特别特殊的词,脸色霎时变了又变,俨然就是青了又黑。
在那一瞬间,龟翎甚至于想要把自己找个坑埋起来,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不过这件事情中唯一的好消息是这边就他们两个
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具体词汇我就不写了v,,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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