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明明已经走了很久都路,却都不觉得累,反而神采奕奕的。
这片湖周围本来就是个热闹,旁边还建了很多的酒楼和园子,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园子的草地上放天灯。
天灯一架一架的飞起在天上,似梦似幻。
趁着夜深人静,辰天带着白溯走到园子里,从身后抱着他最爱的人,他们彼此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凝望着天灯飘远。
只是浪漫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和有些尖锐的呵骂。
听到熟悉的声音,辰天挑了挑眉,就看到东侧的一块空地上面的一只天灯似乎出了问题,整个燃烧了起来。
几个人站在那天灯旁边,其中就有严清莹和白飞章。
果然冤家路窄
辰天感叹了一句,就看到白飞章死死的拽住了一个脸上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不住的骂道“你这小贼,撞坏了严小姐的天灯还想赖账”
“本皇,我是说我,我都说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的语气里满是不耐,拼命想要挣脱。虽然看得出来他有些功夫,可他年岁不大,面对人高马大又同样练过武的白飞章,更是分毫占不到便宜。
白飞章今天受了一天的气,早就想找个发泄的出口。看这个少年一身衣服也没什么特别,想必不是什么贵人,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想借着教训他的机会,好好撒撒气。
辰天一眼望去,极好的视力立刻分辨出了,那带着面具的少年腰间挂着的看似平凡的吊坠,绝对是宫中才有的好东西。
再看这身形,还有熟悉的腔调。哪怕声音已经遮掩了,辰天还是轻易的认出了,这少年正是当今的五皇子司徒琛。
不过,这个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身边没半个侍卫跟着,还真是胆大。该不会,是故意偷跑出来玩儿的吧
辰天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八成,此刻看着白飞章的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白飞章是穿越者,早知道剧情里司徒琛是男主,一直想要牢牢的抱住五皇子这跟大腿。
不知道等他知道自己刁难的正是他往日里费尽心机想要讨好的金大腿,会是怎样一种脸色。
想必一定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道个歉,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飞章一脸恶意的说道。
五皇子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愤懑,咬牙切齿想着等他回去一定要让白飞章好看。
可现在还有外人在,他又不想暴露身份,只得不满的说道“我今天出门太急,忘了带银子了。等我找到我的侍从,就会让他们赔偿些银两,这样可以放手了吗”
一旁的严清莹看着自己悄悄在角落写的那行小小的“愿得有情郎”被烧掉了,心里难过的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这么个局面。
虽然接连许愿都出了岔子,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并不想怪在一个孩子身上,便皱着眉头对着白飞章说道“白公子,你还是松手吧。既然这位小哥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
可白飞章很显然还没逞够威风,故作姿态的解释道“严小姐,您是不知这世道险恶。他这样横冲直撞,不止撞翻了天灯险些伤到了小姐。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个小贼。否则的话,怎会这样慌张不如现在就搜身,或者扭送到官府去”
“你说谁是小贼”五皇子一听这话,立马气炸了,当即就想要痛骂白飞章。
严清莹眼神中也满是不赞同“白公子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于武断了只是天灯烧了,不是大事,还是快放开这位小哥吧”
五皇子倒是没想到看起来和白飞章一伙的这个姑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说话。这才转头看向严清莹,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忍不住愣了一瞬。
目如圆杏点秋水,眉似伏黛画远山。
精巧的五官嵌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是标准的美人面。从她的目光里,司徒琛看的出,她是真的相信自己,想为自己解围。
司徒琛生长在宫中,自然见过无数美人,却从未见过双眸如此澄澈的女子。
可反应过来要一位小姐为自己解围,却让他面具下的一张脸涨的通红,比起刚刚对白飞章多了更多的愤怒。
好在一旁的辰天看够了戏,施施然的带着白溯走了过去。随意的掰了根树枝,一下子抽开了白飞章拉着五皇子的手。
白飞章的手背突然被抽中,红肿一片,痛的哀嚎了一声,愤怒道“谁”
可抬起头对上辰天似笑非笑的眼神却立马傻了眼。
“宁,宁王殿下”
“白二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辰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刚刚听他们吵闹,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宁王殿下,不是的,是”
白飞章听到辰天的话,急忙想要解释,可是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这样的耐心,直接对着他挥了挥手,道“行了,天色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不要徒惹什么是非。”
听到这话,白飞章哪敢拒绝,注意到宁王身边的白溯,在心中压下不甘和怨愤。死死的瞪了五皇子一眼,这才低下头说了一个“是”字。然后赶忙后退几步,等在严清莹身边,想护送她一起离去。
严清莹虽然觉得能再次遇到宁王和白世子很幸运,可她是严府的小姐,确实也不好再外面逗留太晚。便同白溯还有辰天见了礼,这才转头看向了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张帕子递过去。
“这位小哥,你手上的伤还是快些包扎起来,早点儿去看大夫的好”
司徒琛听到这话,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急着想要避开侍卫,被灌木刮伤了手。虽然伤口实际上不深,但确实是流了一些血出来,看起来还有些严重。
看着对面的女子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司徒琛最终还是接过了帕子,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谢谢”
严清莹笑了笑,也不在意,转身便和翠竹一起离开了。
辰天看着五皇子握着手帕,傻傻的凝望着严清莹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等到少年反应过来,打算趁机溜走,才轻轻松松的勾住了他的领子。
“怎么琛儿见了皇叔,都不问候问候吗”
听到宁王慵懒的声线,司徒琛瞬间觉得背后冷汗直流。知道暴露了身份,也不再做挣扎。赶忙摘掉了面具,规规矩矩的见礼道“琛儿见过皇叔。”
说完之后,再看对他抱拳行礼的白溯,也礼貌的点头道“见过世子。”
辰天对司徒琛的识相很满意,也没揪着他偷跑出来玩儿的事儿不放,直接开口道“走,陪皇叔游湖。”
司徒琛本来以为辰天一定会让侍卫送他回宫,心里正失落着,谁知道峰回路转,便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辰天让人租来了一艘精美的游船,游船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行人进到船舱内,里面的布置温馨雅致。
辰天拉着白溯坐到了放着棋盘的窗边,从船内看湖水,又是另一番景色。
司徒琛还有着少年满满的好奇心,虽然捂着受伤的手规矩的坐到距离较远的另一边,却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
他虽然贵为皇子,却也一样要受到管束。尤其身为皇后的独子,五皇子每日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比其他的皇子更是多的多,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出宫游玩。
辰天看了一眼司徒琛被手帕随意裹着的伤口,想着这位将来的皇上其实本质不错,有意引起他对白溯的重视。
便对着自己的心上人笑道“子溯,你身上应该有金疮药吧,辛苦你帮琛儿包扎一下伤口。我怕这让这小子这么胡乱的弄下去,等回到宫里,他整只手都废了。”
白溯闻言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到司徒琛身旁,拿出金疮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徒琛伤口确实疼的厉害,也没拒绝,便把手递了过去。然后就看到白溯拆开手帕,撒上了金疮药后,十分利落的为他包扎了起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手上的伤口就被漂漂亮亮的包好了。
“你伤口包扎的真好”司徒琛忍不住感叹道。
还举起自己的手,前后反复看了看,真是包的又快又好。
白溯闻言温和的笑了笑“不过习惯罢了,次数多了,自然就包的好了。”
司徒琛闻言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对面的人曾经也是西陵响当当的少年将军。
至于如何习惯了包扎伤口,自然是在同敌人厮杀的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这样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就是他们这些战士的日常。
想到这里,司徒琛一时语塞,更为自己当日的话心生羞愧。好在宁王适时的对着他招了招手,道“琛儿,要不要过来和皇叔下盘棋。”
司徒琛立马起身坐了过去,谁知道刚拿起白子,辰天却又反悔了“还是算了,皇叔的棋艺太好。同你下棋倒像是欺负了你,不如,还是让子溯和你下吧。”
说着,辰天就拉过白溯让他坐在了司徒琛对面,稀里糊涂的变成了白溯和五皇子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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