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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收钱办事,断没有灭雇主威风的道理。所以那大汉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行了,就算我们当回好人,就五十两,不能再低了。”
谁知道辰天更狠,直接道“一两,爱要不要”
辰天说着,从腰间掏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捏在手里,脸上还露出一副肉疼的模样。
这下子,周围那些吃瓜群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见过砍价的,也见过对半砍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直接砍掉两个零的。
翠柳看这架势,也知道这人比想象中要难缠的多。若是他们不接这个钱,以后自己怕是就没见机会混进九千岁的府邸,呆在这邢仲辰的身边了。
所以,女人也只能转过身,冲着那些大汉跪着又用力的磕了几个响头,努力卖惨道“求求你们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们就放过我,让我跟这位公子吧”
为首的大汉听到这话有些犹豫,他也知道这个女人的意思,明白再不松口,这事儿怕是就砸手里。
本来还想借机会多讹些银子,还能多捞一笔,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个属铁公鸡的
可心里再气,他们也没法再拒绝,否则事儿要是不成,以后怕是更麻烦。也只得愤愤的抓过那一两银子,一副气怒的模样,扬长而去。
“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辰天皱着眉头,从女人的手中拉出了自己的衣摆,往后退了两步。
那副避如蛇蝎的模样简直让翠柳心里一梗,娇娇柔柔的站起身来,对方果然也没有想要扶着她的意思。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擦擦脸上的鼻涕,恶心”
辰天撇过头,不理会翠柳脸上的震惊,和手忙脚乱拿帕子的模样。心里清楚的很,这个女人定然是被人派来的,只不过派她来的人是谁,想也知道就那么几个。
说白了,邢丞相老奸巨猾,不会用这样小儿科的手段。所以会做这种事的,也就是邢玉龙和邢傲儿两兄妹。
本来一开始辰天还没想让这个女人进门,可看着对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没完没了的那个状况,就知道是个麻烦。
与其以后出门的时候次次遇到这种低配版的碰瓷儿,还不如把人带回去,放到眼皮子底下。
他倒是要看看,这邢家的兄妹俩还有什么后招。
因为之前探望祝若烟花了些功夫,所以等辰天回到了府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而白溯也已经忙完了公务,现在就在府里。
白溯今天的心情还着实不错,自从见过了祝若烟之后,同辰天之前的相处越发好,也让他越来越喜欢在自己府里同心上人在一起。
所以每日公务的时候都十分高效,总想着快些回去。
此刻听到下面的人来报,说邢二公子回来了,便立刻起身亲自去了门口,想要迎接辰天。
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已经进门的青年,在他随行的几个人中,还有一个陌生面孔。
微微眯起眼睛,白溯看着那个一身白衣,容貌娇俏的女人一直跟在辰天的身后,一副依恋的模样,本来愉悦的心情立刻由晴转阴。
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认为这邢仲辰应当是个断袖,但是他却忽略了,有些人实际上是男女不忌的。
虽然不愿意这样想自己的心上人,白溯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辰天。却没想到,对面的青年竟然眼巴巴望着自己。
然后赶忙跑到了他的面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包括详细的来龙去脉,全都都对白溯讲了一遍。
“就是这样”
说完后,辰天还瞪着一双虎目看着白溯,明显是一副求安慰的表情,简直就是只等顺毛的大猫。
白溯听到这话,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有人故意撞上来,凑过去对着辰天小声说道“就这样,你竟然还带着她回来。”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看着她被那些花街柳巷的打手拉走吧。我将来可是想要当大侠的,总得有点正义之心”
说到这里,辰天更委屈了,一脸痛惜道“亏了整整一两银子呢一两银子,能给你买好多松子糖那夜市的吃食,都能打包回来一大堆了,真是亏大了”
听到辰天这么说,白溯脸上才终于有了些笑意。只是在看向翠柳的时候,眸光依旧冰冷。
心念转动,还是忍不住对着辰天试探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个女人”
“这”
辰天听到这话,看白溯的模样,哪里不明白爱人这是有些吃醋。故作迟疑了一瞬,看到男人的下颚愈发紧绷,心中偷笑。然后才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我觉得这个女人身上霉运太重了,她又卖身葬父,又遇人不淑被卖到花柳之地的,根本就是个扫把星
我虽然好心,可也不能拿你我的安危开玩笑。咱们还是不要让她近身伺候了,万一沾染了霉运怎么办
要不,就让她离得远远的,做些粗活。
我记得我后院好像还缺个刷马桶的,要不就让她去吧,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是都没拿她当个人看
白溯听到辰天说了,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个女人明显是被人派过来的,虽然对于心上人将对方带回来这件事十分地不爽,但是此刻听到了青年对她的安排,白溯便是什么气都没有了。
甚至有些同情这个女人,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楞头青。不过不得不说,辰天的决定,他真的太满意了。
于是便故作大度的对着辰天说道“那就按照你的吩咐办吧。”
说完,两个人都没不再理会那个女人脸色难看,任由她被管事带到了后院。
辰天这才拉着白溯去到了自己的院子,让人将从珍馐楼里打包回来的吃食都准备好,想着同爱人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珍馐楼里的食物味道向来好,只是今日的白溯却有些食不知味。
虽然辰天对那个女人的态度无可挑剔,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出现给白溯提了一个醒。
他突然意识到,对面的人是一个男人,虽然还未及冠,身体却已长成。他和自己不同,并没有净身,自然会有需求。
活了这么多年,白溯也算是见多识广。他也听说过,有些男人就算是断袖,也可以同样娶妻生子,甚至还会有几个妾氏。
所以,就算对面这人对自己有几分真实的喜欢,可得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而自己不能人道,那时间久了,邢仲辰会不会将目光投注到其他的男女身上。
想到这里,白溯就心中一沉。
当晚再要歇息的时候,辰天进了房间就发现那自己睡了几日的卧榻被人撤走了。
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在房间看了几圈,确认没有后才对着白溯问道“我的睡榻哪里去了”
辰天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同时心里有些止不住的担忧。
总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自家小白实际上还是生了气,所以这连睡榻都让人撤走了。难不成,今天晚上要让自己睡地上
辰天心里这样想,脸上就带出了一些委屈。
白溯还是头回发现这个傻小子这么会卖惨,动不动就一副委屈的样子,让自己没办法。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对着他说道“在想什么,还不过来睡。”
看到白溯这副模样,辰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激动的问了一句“你是说,我可以睡在床上了”
白溯闻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让人将那睡榻给搬回来。”
“愿意我当然愿意”
辰天大喜过望了,并不是想着要对白溯做些什么,只是他太喜欢和爱人亲近了。
他们彼此相爱,就应该睡在一起,那睡榻哪有床好一点儿都不亲密
睡在床上,他们就可以抱在一起,相拥而眠了
辰天喜滋滋的脱了外袍,忙不迭的凑过去,像是怕白溯反悔似的,立马上到了床上。
白溯见对方一副兴奋的模样,也弯了弯嘴角,起身吹熄了蜡烛,才躺到了外侧。
只是他从来未同人同床共枕过,白溯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有些僵硬。
他其实已经想过,就算是身旁的人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怕是也不会拒绝。可是对面的人竟然什么也没做,让白溯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侧了下身子,想让自己放松些。谁知道,刚一动,就被身旁的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终于可以像现在这样将人抱在怀中,辰天在心中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可以知足了。
他深爱自己的伴侣,对于他来说,有些事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们能在一起生活,他就觉得足够幸福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虽然僵硬,却没有阻止自己的拥抱,辰天更觉得高兴。
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白溯的脸颊,才对着他说道“白溯,你记得找人监视那个今天被我带回来的女人,我觉得她有问题。”
白溯没想到辰天会这么说,挑眉问道“她有什么问题你竟然知道”
“我当然知道”
辰天听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爱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傻。便嗡声嗡气的解释道“我知道自己傻,可一天碰到她那么多次,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溯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轻轻的应了一声。觉得自己看上这人还行,至少没有傻透,有自知之明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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