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交流会上布设阻拦五条悟的“帐”的那位强大的诅咒师,在我祓除诅咒却被诅咒追的抱头鼠窜时,踏入了我和诅咒的战场。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
诅咒师保持着微笑,收回了迈出去的一步。
“请继续。”
继续什么。
因为他的现身,二级诅咒追上了我,将我按住,然后一口咬了下来。
我抹了把脸。
二级诅咒追的我抱头鼠窜不是什么稀奇事,我被人看见也没什么丢脸的。不过现下是“帐”内,我没有咒术师队友,面前的诅咒师算是真人的朋友,所以我的咒言如同真人和诅咒师了解的一样,没有反噬的完成了。
喉咙没有灼痛感。
清理完二级后,我对着诅咒师“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诅咒师从善如流的“真人说你想要哭泣。”
大可不必。
想要哭一哭的我,并没有想过用这种理由与真人见面。因为咒术师与特级诅咒私底下接触被扣上一个通敌的名声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去操作,我暂时不想放弃咒术师这份高薪工作。
但面前这位诅咒师
这位真人的朋友、看上去就是那种待到漫画书里大篇章结尾才会正式出现在人前宣告自己的存在的boss在这种当口,见了我。
就因为我问真人怎么才能哭出来。
洋葱被否决后,真人给我送来了他的朋友。如果现在我跑出去“帐”,向五条悟举报特级诅咒师的存在,稍微形容一下诅咒师的相貌,我大概会遏制住对他们冲击最大的风暴。
我知道面前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可我没有举报。
在知道面前是已经死亡的人时,我会想起许多游戏情节。
死而复生一般有几种情况一种是玩家,只要存读档就可以无限复生。一种是对面人物身上还有未挖掘的剧情。还有一种,只是为了凑he或者be。
诅咒师属于第二种。
我对第二种没什么意见,只是面前的诅咒师死过一次实在是让我惋惜。如果他没有死去,凭着他的脸,我能得到的报酬可以让我直接辞去咒术师的工作,然后回家养老。
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做出了笑的表情“看上去,神木君对这具身体有印象”
我回“我信过玄学。”
玄学。
在游戏卡池坠机时,是下一发一定出货。
在游戏卡池刚开时,是献祭抽卡流、时间、凌晨抽卡容易出货等。
在游戏玩的久时,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氪的巨多角色全齐,又肝又氪什么都有。
我信过的玄学对我的游戏抽卡没有任何帮助,对一个普通人也并不友好。
但还是能说一句玄学的。
至于后来不信玄学的原因
你见过蓝天白云吗
自从我信了玄学后,蓝天白云非常热爱光顾我,百十来抽下去除了保底就是保底,绝不给我留任何幻想。
紫光重复金光歪,单推诅咒次次中。
上头后砸了十来万,成功将原本单推的我变成了全员推。
氪不改命的完美写照。
我思考了一夜,就抛弃了玄学。
后来我到高专才发现,我人生中第一次决定试试玄学的力量,就跑错了阵营。
盘星教教主夏油杰。
人名我不清楚,毕竟普通人教主看都懒得看,更别提说他的名字了,但教名我还有点印象。
学长学姐们在介绍没到场的学长乙骨忧太时,提过这人,说他是特级诅咒师。
信错了教就不叫玄学了,那叫要人命。
好在那时候我编外的连盘星教教主都不知道有我这个教众,我本身也是抱着看看玄学能不能管管抽卡的想法碰运气的。
我错过了与咒术界碰面的第一次机会,将时间延后了一年多。
好处是,我的抽卡运气终于回归了正常。
非得非常正常。
但至少氪多了还是能改改命的。
现在的情况是,前任教众与现任教主立场相对的会面,没什么大场面。教主除了身体没换,思想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属于原本教主的负面情绪浅淡的来阵风就能吹散。
有属于前任教主的负面情绪,是证明他还有复活的希望吗
负面情绪的量只是前任教主身体保留的一点本能作祟。想要他复活,就算蟑螂失去脑袋能活一段时间,但前任教主与蟑螂的生命力没有可比性。
人类在进化过程里,头脑的重要性逐步无
可替代。那头颅里面已经被他人的头脑占据了。
前任教主没有自主意识残留,无法像游戏里一样,改下代码就能让一个人活过来。
这时适当的表示对前教主的尊敬只会让对面膈应。
虽然他看上去不像会在意的人。
与真人的相处方式不会相同。
真人需要我将恶意收敛仅剩若有若无的一点,让他好奇顺利开启下一步。而面前的诅咒师
我对咒术师的恶意要汹涌一点才好。
如果说五条悟希望在我心中看到希望,那么诅咒师想要在我心里看到的,是被咒术师的规则逼迫得恶意隐在皮下张牙舞爪的情形。
这二十分钟自然不够诅咒师发挥的,我是无所谓的,但诅咒师不会轻易放过没有反噬的疑似特级咒言师。
他肯冒险前来,在他心中,我作为真人的朋友,成为他这一方的战力是迟早的事。
只是麻烦了一点。
我们认认真真的在这二十分钟里讨论了一下怎么自然不做作的哭出来。要有真情流露,要有场景渲染,要有观众
死在了第三条上。
“难不成真的要用洋葱”
他的语气有点调笑意味。
“银水母。”
我平静的否决了,“试过了。”
他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露出好奇的神色。
我配合的“只要是在他人面前,我很难哭泣,即使是有洋葱辅助。我的泪腺依然会随着人数的增多而逐渐钝感,周围一群人都在流泪,而我哭不出来,袖子里还有洋葱刺激的味道,会更尴尬的。”
洋葱让人流泪,不掺杂情感因素,是眼睛在洋葱细胞里包含的酶的作用下,被其产生的气体状化学物质刺激了神经末梢。
这时候哭不出来,不是自己袖子上沾了水,就是会被送医院,在一堆人关切的眼神下看泪腺的问题。
人群会遏制我的情绪表达。
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尝试过的方法可以称之为演员的职业素养。当然是反面教材。
就算现在只有两个人,我在不熟悉的诅咒师面前,看可以触泪点的故事都可以面无表情。
“对了,你跟真人在一起吧,最近让真人不要出门。老师正在找他。”
诅咒师看向我。
“交流会上老师知道真人跟我接触过的事。”
会被认为我痛苦得想要自裁,有一部分真人的原因。五条悟的六眼下,术式的作用效果基本上跟照x光一样一目了然。
未知特级的术式作用效果他知道,交流会上真人的露一手,被察觉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说老师很温柔。
即使我有所隐瞒,他也对我抱之以相信的态度,没有将最核心的一点挑出来,而是不轻不重的选了一个我咒言的美容来责难。
明明见过人心脏污,却偏偏将少年人的心性想的太好。
或许是在等我露出破绽。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可能看到他的心,将他的思想掏出来看看。
那就没什么区别。
对于诅咒师而言,我的态度和思想如果能够窥探的话,也许他不会想着给我加麻烦的事。
想要哭一次是为了解决麻烦,又在未解决时引来了新的麻烦。而新的麻烦不是哭一次就能解决的事,他想看到我整个人都被恶意浸没,成为背离蛛丝的一方。
辅助监督在“帐”看见我出来时,很熟练的收起了“帐”,问我“神木同学,还要继续接任务吗”
我摇了摇头。
「喉咙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我想要休息几天,因为诅咒师能够安排一次见面,就会有第二次。
我对咒术界的恶意没那么深重。
当然也不是不存在。
我对咒术界的制度有诸多不满之处,这点无需否认,否则我也不会想着退休回家养老,对咒术师维持秩序的责任毫无担当,得过且过了。
虽然没意见态度也相差无几。
诅咒师的到来也不过是证明了高层腐烂得更加彻底,连内应都存在了。
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我对高层并没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任何制度沿用久了都会有缺陷,所以我的规则一直在随着环境变化而调整,不会长时间使用一套规则,将自己钉死。被人摸透了规则会出现踩着底线胡作非为的现象,目前尚未出现,仍需要预防。
可无论如何,对待死亡威胁,并确切受到伤害时,反击是永远写进自己的规则里的。
那
点恶意来源于六次情报失误。
如果不是我术式特殊,六次谋杀未遂,会变成我的意外死亡报告。
上次让我愤怒的是校园暴力,这次是谋杀未遂。
上次我可以放任自己的愤怒,这次不可以,愤怒被约束住了。
但反击只要合乎律法,合乎规则,什么时候都不迟的。
愤怒里于是升起了可利用的恶意。
我对恶意缺乏想象力,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行驶恶意的方式有多种,保持沉默是屡见不鲜的。
于是我保持沉默。
再多的,就没有了。
我不太想因为自己的举报行为惹到更多的麻烦,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匿名举报这回事,所以当做什么事都发生。
这是我的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律的性格极其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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