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阿纺,把妻纲镇起来!

    江织摸摸他家姑娘的头,跟薛冰雪出去了。

    包间里,只剩薛宝怡和周徐纺了。

    看着这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薛宝怡有点父爱泛滥了,收起了平时的浪荡不羁,他慈爱又友好“弟妹平时都玩什么”

    周弟妹说“看电视。”

    看电视啊。

    薛宝怡就问了“看江织拍的”

    “他拍的都看完了。”周徐纺是个有问必答的人,而且对方是江织的好朋友,所以她坐得都比平时端正,“现在在看顾总,你的小娇妻又带球跑了。”

    “”

    薛宝怡被雷到了。

    关于顾总,你的小娇妻又带球跑了,薛宝怡没有任何想了解的冲动,他小品了一口茶,换了个话题“听织哥儿说,弟妹还是位杰出的群众演员。”

    周徐纺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吗他夸我杰出了吗”

    “咳咳。”

    薛宝怡被茶水呛了一下,对杰出这个出于客套而信口胡诌的词语没有什么可以延伸来说的,就换了一茬“有出道的打算吗”

    “没有。”周徐纺还是不怎么习惯与人对视,所以她就看着她面前的一盘蚕豆壳,“我演什么都像女鬼。”

    那还是不要出道了。

    薛宝怡继续换话题“弟妹还在八一桥摆摊吗”

    “嗯。”

    他就是随口一说“你家的手机膜质量不错。”

    周徐纺语气官方得像淘宝客服“谢谢您的信任与支持。”

    薛宝怡“”

    算了,还是不要尬聊了。

    他梗再多,也接不住钢铁老干部清奇的思路。

    薛宝怡放下茶杯“要不要玩飞镖”

    周徐纺是没有兴趣的,但是薛先生是江织的好朋友,所以,她要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要。”

    “玩过吗”

    “没有。”

    这时候,是个人都想展示一下神技,于是,薛宝怡那了根飞镖,眯着一只眼睛在瞄“很简单的,只要射中那个靶”

    咚。

    射中了靶的红心。

    还没瞄完的薛宝怡“”他看了看深深扎进靶心的那根飞镖,尴尬又不失风度地收回自己手里那根,“第一次玩”

    周徐纺“嗯。”

    第一次就正中靶心。

    薛宝怡出于客套“弟妹好身手啊。”

    周弟妹“您谬赞了。”

    “”

    这扑面而来的老干部气息。

    看着十八的小姑娘,说话一板一眼,刻板得像搞学术的老人家。

    薛宝怡觉得飞镖没意思了“桌球呢打过吗”

    包间里什么娱乐都有,但来浮生居寻乐子的多数是公子哥,女孩子能玩的倒不多。

    粉粉嫩嫩的周徐纺摇头,说没玩过桌球。

    这该死的炫技欲又起来了,薛宝怡拿了根球杆,用巧粉打磨了几下,活动活动筋骨“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他打了个花里胡哨的球,但好在进了。

    示范完,他又大致讲了一下基本规则,就把球杆给了周徐纺。

    周徐纺的学习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有样学样,也用了巧粉,也活动了手腕,也打了个花里胡哨的球,也进了洞。

    薛宝怡再一次惊呆。

    “你真第一次玩”小爷不太信。

    粉嫩的周徐纺脸上是老实的表情“嗯。”

    江织上哪骗来的十佳小能人啊。

    薛宝怡觉得这是个干大事的姑娘“弟妹摆摊贴膜之前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想了想,哦,记起来了“卖烤串的。”

    “”

    薛宝怡有种双商都被摩擦了感觉。

    不行,显得他弱爆了。

    他决定带小弟妹玩他最擅长的,也好让小弟妹见识一下宝哥哥的能耐“我们玩牌吧。”

    “好。”

    五分钟后

    薛宝怡抓了一把头发,怀疑人生了“弟妹,你卖烤串之前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思考一下,哦“在工地上搬砖。”

    薛宝怡“”

    打了三把牌,除了第一把教规则,后面两把粉嫩的小弟妹连他手上的牌都背出来,薛宝怡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我们还是吃蚕豆吧。”

    终于可以不用假装很感兴趣了,周徐纺爽快地点头“好啊”

    然后,包间里的两人,各自吃各自的蚕豆。

    包间外面。

    两人靠墙,站在廊道,中间隔了一幅水墨壁画,浮生居附庸风雅,那画绘得有几分风骨。

    薛冰雪说“我下午的飞机。”

    江织嗯了一声。

    “要是假装偶遇,维尔会信吗”

    薛冰雪是他们几个当中,最不会撒谎的人。

    “不会。”江织说,“会打你一顿。”

    那没关系。

    薛冰雪笑“让她打好了。”

    傻子。

    江织懒得说他。

    “我不在这边,你有什么事就去中医馆找我老师。”薛冰雪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瓶子,给江织,语气严肃地叮嘱他,“这个药给你备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服用。”

    他接了“知道,我还想跟周徐纺生孩子。”

    “”

    薛冰雪是个小纯情,听着都觉得臊,不理江织了。

    他还问“我真不育”

    面红耳赤薛冰雪“目前是。”恼羞成怒薛冰雪,“不害臊”

    害臊

    分明也被薛家老爷子教了一肚子阴谋诡计,偏偏在某方面循规蹈矩得令人发指。可即便如此,江织也清楚,薛冰雪骨子里的东西,跟他们几个都是一样的。

    “有件事没想通。”

    薛冰雪问“什么”

    江织手里捏着药瓶子,颠来倒去地把玩着“林双自首之前,肖麟书为什么会被紧急逮捕当时靳松的录音还没有给到刑侦队,他怎么就成了嫌疑人”

    时间对不上。

    肖麟书被逮捕在前,录音证据曝光却在后。

    薛冰雪沉默了会儿“有人举报他杀人未遂。”

    “举报人是谁”

    “他本人。”

    嗒。

    江织手里的药瓶子掉了。

    先演出戏,给自己冠上施暴者、凶手这类不可饶恕的罪名,等把江维尔推开了,就把自己送到牢里去。

    是自杀式的计划。

    江织捡起地上的药,揣进兜里“是老太太”问得轻描淡写,“还是你”

    肖麟书的弱点太明显,极度自卑,而且用情太深,遇到会玩心理的,光江维尔三个字,就能让他投降。

    薛冰雪抬头,眼里动荡,像往清澈见底的水面投掷了一颗石子,瞬间扰了平静“是”

    江织打断他“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我。”

    也不等他,江织先一步回了竹苑的包间。

    薛宝怡正在接电话,是乔南楚打来的。

    “别等我了。”

    薛宝怡往嘴里扔了颗蚕豆,咬得嘎嘣响“怎么了”

    “追尾。”

    真背

    薛宝怡刚要问上两句,手机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南楚。”

    这声音

    薛宝怡听着耳熟啊“女司机”

    乔南楚心不在焉“嗯,你也认识。”

    “谁啊”

    乔南楚说“张子袭。”

    说完,挂断手机。

    靠薛宝怡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呀。”他瞅江织,“南楚被人追尾了,知道对方谁吗”

    江织在给周徐纺喂食倒水,兴致缺缺。

    薛冰雪就很配合地问“谁”

    “张子袭。”

    薛冰雪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江织抽了张湿巾给周徐纺擦擦手,问“张子袭是谁”

    薛宝怡“”

    以前都见了多少次了,还不记得

    “南楚的前女友。”

    哦,江织有点儿印象了。

    乔南楚就交过一个女朋友,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刚转警校不久。

    张子袭是警校的校花,明里暗里地追了有一阵子,乔南楚一直不冷不热的,后来他去了一趟大麦山,回来两人就开始交往了。

    “好久不见。”

    女人站在路边,穿得朴素,头发简单扎着,很大方,笑起来嘴边梨涡很浅,她很漂亮,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漂亮。

    张子袭。

    五年没见了。

    乔南楚下了车“什么时候回来的”语气像在问吃饭了吗,无波无澜的,再寻常不过。

    “上个月刚回国。”

    他走到车尾,蹲下查看,没抬头“还是原来的号码”

    张子袭笑道“早换了。”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神色复杂,有很多话说,又无话可说。

    追尾严重。

    他的后车灯都碎了,掏出手机来,递给她“输你手机号。”

    她愣了一下,才接过去,输了自己的号码,然后归还。

    “追尾是你全责,”他低头,在存号码,“认同吗”

    语气,倒像交警。

    张子袭笑了笑,点头“认同。”

    他比五年前黑了一点,少了少年气,眼神里多了几分野性,还是一样薄凉,一样优雅却不解风情。

    “现在赶时间,我会再联系你。”手机扔副驾驶,他关上车门,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张子袭站在原地,失笑。

    乔南楚到浮生居的时候,都快饭点了。

    江织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牛奶,推给周徐纺,才抬头,分了个眼神给乔南楚“你迟到了。”

    他拉了椅子坐下,把倒放着的酒杯调个头“说,罚几杯”

    “自己看着办。”江织把菜单给了侍应生,“我女朋友的汤好了没有好了就先端过来。”

    他怕饿着周徐纺。

    侍应生连忙应了。

    乔南楚倒了三杯白的,坐下,慢条斯理地一杯一杯饮尽,那姿态

    薛宝怡一直觉得他是他们几个当中最斯文败类的一个,他踹了踹斯文败类的椅子“说吧。”

    乔南楚三杯白酒下肚,眼皮都没跳一下“说什么”

    “你那前女友啊。”

    他兴致缺缺“都多久前的事儿了,有什么好说的。”

    听听,这事不关己的口气

    “要是哪个女人敢给我戴绿帽子,腿都给她撞断了,你倒大方,反被她追了尾。”当兄弟的,恨铁不成钢啊,“我要是你,得把她的车撞个稀巴烂。”

    乔南楚和张子袭交往了两个月,分手原因是女方被抓奸在床。

    乔南楚倒了杯茶,抿了口“三岁小孩啊你,还撞个稀巴烂,我看你是想吃牢饭。”

    又是这个死样子

    薛宝怡最受不了乔南楚这副天塌了都跟他没关系的态度,就拿张子袭绿了他的那件事来说吧,正常人的反应不是先弄死狗男人吗

    乔南楚倒好,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狗男人,最后做了个很客观评价“腹肌练得太丑了。”

    狗男人当时脸都绿了。

    薛宝怡哼哼,心里不爽快,一时嘴就快了“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个渣女,男人嘛,没几个能忘记初恋的,你看织哥儿,不就惦记了这么”

    啪嗒

    周徐纺的勺子掉地上了。

    江织正在剥的蚕豆也掉了。

    薛宝怡的右眼皮开始跳。

    “江织,”周徐纺把勺子捡起来,擦干净,放好,“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江织起身“我带你去。”走到薛宝怡旁边,留了一句话,桃花眼里妖气没了,只剩杀气,“回头再跟你算账。”

    一前一后,小两口出去了。

    薛宝怡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织哥儿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弄死。”

    乔南楚摊着手,懒骨头地靠在椅背上“有什么遗言,说吧。”

    “是兄弟就一起死。”

    “滚吧,谁跟你是兄弟,老子跟你不熟。”

    “”

    包间外面,周徐纺蹲在墙边,背对着江织,就给他一个后脑勺。

    江织蹲她对面去“不去洗手间了”

    她头一甩,不看他,还把卫衣的帽子戴上,蹲那就是一坨粉“你朋友在,我在里面吃醋不礼貌,我到外面来吃。”

    江织被她逗笑了。

    她好气呀“你还笑。”

    “好,不笑了。”他嘴巴不笑了,眼睛还在笑。

    周徐纺不想理他了,蹲着挪开。

    江织跟着挪过去,还把一张俊脸凑她眼睛下面,两靥生娇,故意勾引她。

    她再挪。

    他也挪。

    行吧,她不挪了“我有问题要问你,你不可以撒谎。”

    偶尔有路人往来。

    江织掏了个口罩给周徐纺戴上“想知道什么”

    她气鼓鼓,像只河豚,用最凶的语气质问江织“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故作凶恶,像只还没长牙的小豹子。

    江织看着就想亲。

    他刚凑近,唇还没碰到她额头,她就躲了,不给亲。

    江织好笑“就你一个。”

    她捂住唯一露在口罩外面的脑袋“那男朋友呢”

    不给亲啊。

    江织直接把唇贴在了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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