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回了车里。
“徐纺。”
周徐纺“嗯”
外面起风,他把车窗关上,拿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肚子上“等江家的事解决完,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周徐纺表情愣愣的“你在求婚吗”
“不算,后面我会重新求。”他把她的安全带系上,“但你要先答应我,结婚好不好”
这是求了还是没求
不管了。
周徐纺答应“好。”
“乖宝。”
他心情很好,像只狗狗一样,又蹭又舔,把她弄得很痒。
常康医院。
许九如问陆声“江织回来了吗”
“没有吧。”
“你去看看。”
陆声找了个护士,让她去江织病房看看,看完后跟林秋楠说“没回来,周徐纺也不在。”
没过几分钟。
林秋楠又问“江织回来了吗”
陆声又让人去查看“没有。”
再过几分钟。
“江织回来了吗”
老太太今儿个怎么了
陆声觉得很不对头“奶奶,你干嘛一直问江织”
林秋楠没解释“去看看他回没回来。”
陆声只好再找人过去查探。
“没回。”陆声猜,“还在警局吧。”毕竟他女朋友没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林秋楠略为焦急,“你有他号码吧,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还没打通,江织那间病房的护士来说,江织回来了。
林秋楠拔掉针头,拎着鸡汤就过去了。
江织病房里,周徐纺卧床。
为了避人耳目,林秋楠和陆声是混在几个医护人员里过来的。
“林奶奶。”周徐纺要下床。
林秋楠以为她腿上的伤还没好“你躺着别起来。”
她躺回去了。
江织坐在病床旁边,在给她削苹果。
林秋楠先看了江织一眼,把带过来的保温桶放下,关切地问周徐纺“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
她拿了两个碗,盛了一碗鸡汤给周徐纺,又盛了一碗,给江织“你呢,身体还好吧”
传闻是说他久病缠身。
江织点了点头,算作回答了。
林秋楠再盛了一碗,自己端着,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江织“这是声声她爸炖的,味道还不错,你多吃点。”
陆声“”
她这个亲孙女不配吃鸡吗
她觉得这画面实在诡异,就问了一句“奶奶,我的呢”
林秋楠没回头看她“没有了,回家让你爸给你炖。”她把保温桶里最后一点汤倒进了江织碗里,“里面放了药材,你多喝点汤,补身体。”
陆声“”
这汤是早上她妈送过来的,她爸亲手炖的,她奶奶一口没喝,送来给江织了。
她奶奶还给周徐纺也夹了一块鸡肉“徐纺你也多吃点。”
陆声有种错觉,那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外人。
不仅陆声觉得奇怪,周徐纺也觉得很奇怪,等林秋楠走了,她跟江织说“林奶奶今天有点奇怪。”
江织的汤只喝了几口,在喂周徐纺,她推开,喝不下了。
他把碗放下“应该是起疑了。”抽了张湿巾给她把嘴,“她在怀疑我的身世。”
“仅仅因为绑架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洞察力也太敏锐了。
江织说不止“我出生没多久,陆家老夫人就找人给我做过亲缘鉴定,因为我是早产,她当时也怀疑,就私下让人做了鉴定,而且不止她,许九如也做过。”
居然以前就查过。
周徐纺猜到了“当时的鉴定结果是你跟陆家没关系”看来,林秋楠没有看过陆景元的画。
“嗯,所以我和陆老夫人才没有再往那上面想。”
“应该是许九如把戏做了全套。”鉴定报告可能被她动过手脚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低估她了,我小的时候,她还真把我当眼珠子疼。”他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叉了一块喂她,眼底情绪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仇人的孙子她居然也装得下去。”
她是真疼过他。
他八九岁的时候,病得很厉害,夜里时常发烧,是许九如守在他床头,喂药守夜,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六岁那年,骆三没了,他一病不起,只剩了一口气,终日昏沉。也是许九如,成天以泪洗面,替他担惊受怕。
以至于后来他发现许九如恨他时,也只是觉得与他母亲有关,觉得她是为了牵制江家另外两房,而利用他,但从没怀疑过血缘。
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二十多年,对仇人的孙子那样疼爱,她怎么做到的
苹果很甜,周徐纺挑了一块最大的,喂给江织“连你这个导演都骗得过,奥斯卡欠了她一个小金人。”
无所谓。
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有周徐纺,还有他们的孩子,他是谁的孙子不重要了,天性淡薄也好,无情无义也罢,剩下的这大半辈子,他打算把所有亲情都给周徐纺和孩子,其他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有人来了。”周徐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
江织让她躺下,用被子盖住她,他再躺下,挡住她。
“江少。”
是孙副院的声音。
江织去开门,孙副院带了个女医生进来,四十多岁,是妇产科的医生。她把检查结果递上“怀孕三周。”她冲周徐纺笑了笑,对江织说,“恭喜啊,江少。”
方才的满室阴云散了,江织眼里晴空万里。
“谢谢。”
女医生说不客气,坐下说了一些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江织也问了很多,事无巨细。
等女医生和孙副院偷摸着离开之后,江织拨了个电话,让人把事情瞒下来,不仅是周徐纺怀孕的事,还有她安然无恙的事,都要瞒着。
这个病房外面,还有陆星澜病房外面,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陆家的眼线,当然,也有许九如的眼线,任何进出这两个病房的人,都要封口,甚至是病例,全部要做处理。
“三周的话,”江织单手支着下巴,手放在周徐纺肚子上,在思考。
“三周怎么了”
他笑着,眼里融了一汪春意“是在车库那次。”
周徐纺“”
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他揉揉她的肚子,很爱不释手,嘴角笑意勾着人“那次是弄得有点狠。”
周徐纺“”
她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捂住他的嘴“你不害臊”
害什么臊。
想把她关进房间,倾尽此生的下流。
江织笑,拉着她的手一起躺下“我不动,随你怎么弄。”
“”
周徐纺不想跟她说话了。
他偏偏缠上来“纺宝,爱不爱我”
她气鼓鼓地转身,用后背对着他,几秒后“嗯,爱。”
她爱他。
想给他摘星星和月亮,想陪他白头,想与他合葬,。
“我也爱你。”江织扶着她的脸,让她转过身去,眼里就是璀璨星辰,他笑得满足,“我超爱你。”
周徐纺笑着钻进了他怀里。
他闹着要亲她的肚子,要对那个三周大的受精卵说你爸爸超爱你妈妈。
陆星澜病房。
对外是说陆星澜手臂中弹,陆景松夫妇还在找林秋楠的下落,陆声和周清让守在医院,门外保镖十几个,是为了防江织。
桌子上的水果都是她带过来的,林秋楠让她洗干净“声声,把这个送去给江织。”
送完鸡汤又送水果。
“奶奶,咱们家和江织现在可是仇人,我去得太勤会被人看到。”
虽然常康医院都是陆家的人,但还是有暴露的风险。
林秋楠就换了个人“清让,你帮我送过去。”周清让和江织算亲戚,江织悲痛过度一病不起,他这个当舅舅的探探病也实属正常。
周清让说好。
陆声越想越觉得不对“奶奶,你有点奇怪。”
还有更奇怪的,林秋楠下床,走到正在沙发上睡觉的陆星澜旁边,揪他头发。
陆声“”
陆星澜被痛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林秋楠“你拽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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