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南楚一家番外2:哒哒鸡总cp

    江织的嘴是上了符吗这么准。

    乔南楚老半天了才回神“给我看看。”

    温白杨把验孕棒给了他。

    他懵懵愣愣的,哪里会看“怎么看”

    温白杨指了指上面的红杠杠,用手语解释“两条是怀孕。”

    一深一浅,但确实有两条。

    “去换衣服,我们上医院。”

    产科的主任医生已经下班了,乔南楚给孙副院打了电话,让何主任临时赶了过来。

    晚上七点,何主任拿到了结果“恭喜乔先生,你太太怀孕六周了。”

    乔先生沉默了。

    乔太太有点不知所措。

    看两位的表情,好像不是喜啊,何主任识趣地没有再多说了。

    出了办公室。

    温白杨用手语问乔南楚“怎么办”这个孩子,在他们的计划之外,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乔南楚说“先回家。”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他们晚饭还没有吃,

    温白杨把血检的单子放进了茶几下的柜子里“我去做饭。”

    “不做了,我们叫餐。”乔南楚拉着她坐下,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头。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待会儿吃了饭你就去睡觉,什么都不要想,我来帮你想。”

    晚饭温白杨只吃了几口,放下碗的时候,她想到了什么,又去盛了一碗汤,皱着眉头喝光了。

    等她洗漱完回了卧室,乔南楚才给薛宝怡打了一通电话。

    “宝怡,把何主任的电话给我。”

    “你干嘛”薛宝怡琢磨了一下,茅塞顿开,“何主任可是产科医生,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乔南楚没说“别问东问西。”

    问题好像有点严重,薛宝怡不敢问了,乖乖把号码报过去。

    刚结扎呢,就看产科,这事儿,不对劲啊

    薛宝怡往嘴里扔了半个小桔子,边想着,边踹了踹脚边的小东西“再给我剥一个。”

    已经剥了两个桔子的鸡总“臭爸爸”他不剥,他手疼疼

    薛宝怡侧躺着,占了大半张床,把鸡总挤在角落里,口气像社会老大教训社会小弟“还想不想要车车了”

    社会小弟撇撇嘴“想。”

    社会老大挥挥手“剥橘子吧。”

    “哦。”

    才一岁半的鸡总为了车车忍辱负重,被迫营业,承受着他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薛宝怡吃着桔子打游戏。

    方理想在浴室大喊了一句“薛宝怡。”

    薛宝怡扔下手机跟儿子,下了床“怎么了老婆”

    方理想跑来说“我闯祸了。”

    闯祸

    那不要紧,反正遭殃的是别人。

    薛宝怡又躺回去“没事,老公帮你搞定。”

    方理想把来龙去脉简单地概括一下“我刚刚和白杨聊天。

    “然后呢”

    “她怀孕了。”温白杨没有直说,她就问了孕妇可以不可以喝药膳汤,方理想一下就猜出来了。

    啧,果然。

    薛宝怡伸手管儿子要剥好了的桔子,吃得悠哉悠哉“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时手快。”

    “你发了什么”

    她发了一句话,手比脑子还快“怎么这么巧,刚结扎就怀上了。”

    薛宝怡“”

    方理想为什么会知道乔南楚结扎的事

    好吧,他嘴贱。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薛宝怡认命“没事儿,乔南楚顶多打你老公一顿。”

    如果只是这样,那方理想就放心了,她嘱咐薛宝怡“那你千万不要还手,就让他打。”

    “”

    薛宝怡手里的桔子突然就不甜了。

    “薛宝怡,”方理想看了看地上的桔子皮,又看了看坐在床上剥桔子的儿子,“你怎么又让你儿子给你剥橘子”

    薛宝怡非常不要脸地胡扯“因为我儿子孝顺,非要给他爸剥橘子。”

    剥桔子剥到手疼疼的鸡总好气气哦,可是他想要车车。

    乔南楚回卧室的时候,温白杨已经躺下睡了,灯没有关。

    “睡了吗”

    他摸摸她的脸。

    她睁开眼,没有睡,眼睛是通红的。

    “哭了”

    她坐起来“为什么要去做手术”

    结扎的事,她知道了。

    “薛宝怡跟你说的”

    她没有回答,手语比得很快“因为我对吗”

    “是不是薛宝怡跟你说的”

    她低头,眼泪滚了下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用手语说完,她就伸出手,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小腹上,然后对他摇摇头。

    她不想流掉这个孩子。

    “谁说要流掉了。”乔南楚坐到床边,“我问过医生,孩子不一定会有问题,等过了十六周,我们再去做染色体检查,如果没有很大的问题,就把宝宝生下来,好不好”

    她用力点头,热泪盈眶。

    “不哭了。”

    他扶着她躺下,吻她的眼睛“不哭。”

    温白杨怀孕八周的时候就住院了,因为有流产迹象,需要住院保胎。

    十五周做了唐氏筛查,检查结果是低危,因为温白杨染色体特殊,怀孕十六周的时候,又做了羊水穿刺。

    她没有去听结果,而是在病房等乔南楚。

    傍晚的时候,他回来了。

    “结果出来了吗”

    他走到床边“出来了。”

    她撑着病床要坐起来。

    “你躺着。”

    乔南楚扶着她躺下。

    她急急忙忙地比手语“结果怎么样了”

    乔南楚拉了椅子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手冰凉冰凉的。

    他告诉她“染色体没有出现异常。”

    何主任的原话是“染色体没有出现异常,能排除畸形、唐氏综合症、唇腭裂、先天性心脏病等一些常见的染色体疾病,但你的太太比较特殊,因为父母近亲,有可能会有其他遗传病,而且染色体遗传性的听力障碍、视力障碍以目前的技术还检测不出来。”

    温白杨立马问他“那孩子可以要吗”

    他也问了何主任这个问题。

    “孩子可以要吗”

    “依照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可以。”何主任还有下半句,“但我给的建议是,不要冒险。”

    所有人医生都劝他,孩子别要了。

    温白杨又坐起来“孩子可以要吗”

    乔南楚微微笑了笑“嗯,可以。”

    他知道,她很想很想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心理负担的缘故,温白杨的情况好了很多,在胎儿二十周的时候,她出院了。

    她肚子很小,二十二周后才显怀。

    二十六周的时候,外婆来了帝都,和她一起住。

    之前温白杨和老人家说过很多次,要接她过来,可老人家不愿意,这次是来专门照顾温白杨的。

    从查出怀孕到现在有四个月了,乔南楚整整修了四个月的假。

    这日晚饭后,外婆去楼下和同乡的老姐妹聊天去了,乔南楚在洗碗,温白杨在旁边擦碗。

    “你回局里工作吧,我有外婆照顾着。”

    他关了水“回了局里我也没心思工作。”

    就是这天晚上,她半夜疼醒了。

    她怀孕之后,乔南楚睡得就越来越浅了,他在她第二下翻身的时候就行了,“怎么了”

    “南楚,”她抱着肚子,用嘴型说,“我肚子疼。”

    乔南楚没有读懂唇语,只看到她蜷着身子,满头大汗。

    他立马起来“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凌晨两点,温白杨被送进了医院。

    检查结果不太好,妊娠才二十六周,孩子就有早产的迹象,何主任建议她卧床保胎。孙副院通知了陆家了,陆家人连夜都赶过来了。

    温白杨躺在病床上,脸色很苍白,她忘了老人家看不懂手语,笔画着说“对不起爷爷,这么晚了,还让您担心。”

    可乔泓宙看得懂,他跟着孙子学了一点了,他摇头,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辛苦我们白杨了。”

    我们白杨

    她因为这一句话,泪流不止。

    乔家人都来了,病房里很多人,唯独温白杨的外婆不在里面,她在外面,因为怕外孙女看见她落泪。

    等到乔泓宙出来,她走过去“南楚爷爷,我家白杨她”

    老人家是想道歉。

    乔泓宙打断了,问“白杨外婆,明天我去寺里拜佛,您去吗”

    她点点头。

    次日,乔南楚也去千灵寺了。

    两个老人家和乔南楚都没有去过,薛宝怡毛遂自荐,给她们领路。

    到了山脚下,乔南楚打发薛宝怡“你别上去。”

    卸磨杀驴啊,薛宝怡不乐意“我又不是单单送你来的,我也是来见佛祖的。”他要求求佛祖,让他老婆早点意识到老公比游戏重要。

    “你下次再来见,今天别上去。”乔南楚语气像请求。

    干嘛呀

    薛宝怡不情不愿地“好吧,那我在下面等你。”

    乔南楚撇下他,上山了。

    薛宝怡怎么可能真的乖乖等,他偷偷跟上去了,远远就看见乔南楚跪在佛堂前阶梯上,一步一跪一叩首。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江织。

    薛宝怡摇头失笑,这小子啊

    温白杨卧床保了一个多月的胎,受了很多罪,怕乔南楚心疼,她从来不叫苦。生产的时候,她妊娠才刚满三十三周,她诞下的是女婴,因为早产,体重不足2500克。

    温白杨产后过了一天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就在旁边找。

    “孩子呢”

    乔南楚让她不要动“在保温箱。”

    当时医生出来,没有说恭喜,也没有说母女平安,只说孩子胎心很弱,生命体征不强,暂时需要养在恒温箱里。

    他也只问了一句“大人呢,平安吗”

    温白杨挣扎着要起来“带我去看看她。”

    他扶着她,不让动“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她生产时,两次在手术台上失去意识,都输了一天的血,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血色“我想看看她。”

    乔南楚不想看。

    孩子生下来到现在,他一眼都没有去看,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命都要搭进去了。

    “好,我带你去看她。”他把她抱到轮椅上,在她腿上盖上厚厚的毯子,“但只能看一会儿。”

    她点头。

    保温箱里的宝宝眼睛都没有睁开,浑身紫红紫红的,躺在里面就一点点大。

    乔南楚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红了。

    “爷爷给她取了名字。”他说。

    温白杨看着箱子里的孩子“叫什么”

    “祈安。”

    他在她掌心写了那两个字,祈求的祈,平安的安。

    “她动了。”

    “她动了”

    她激动地比划着。

    乔南楚推着轮椅靠近了一点“嗯,她听到我们说话了。”

    保温箱里那个孩子很小很小,她脚上戴着老爷子从寺里求来的平安扣,她还在动,脚踢在了保温箱上,平安扣撞着玻璃,哒、哒、哒、哒一下一下地响着。

    温白杨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叫哒哒。

    两个月后,哒哒从保温箱出来了,她身体不好,之后一直住在医院。三个月的时候,医院确诊,哒哒有听力障碍。

    哒哒五个月大的时候,配了助听器。

    因为听力的问题,哒哒说话很晚,一岁零四个月了才会说话,她说的第一个词是“鸡鸡”。

    当时薛宝怡一家都在,鸡总开着他爸爸新给他买的“豪车”在逗妹妹玩儿。

    “哒哒。”

    “哒哒。”

    哒哒冲鸡总哥哥笑。

    鸡总哥哥拍拍副驾驶的座位,问哒哒妹妹“要不要坐鸡总哥哥的车车。”

    哒哒扯着小裙子咿咿呀呀。

    鸡总坐在他的“豪车”里,学着他爸爸的样子转方向盘,一只手去拉在坐垫上爬的哒哒“哒哒,爬上来,鸡总哥哥带你去兜风风。”

    哒哒扒着车门,叫他“鸡。”

    四个大人同时看过去。

    两个小不点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鸡总纠正“是鸡总哥哥。”

    哒哒抓他的耳朵“鸡鸡。”

    鸡总耳朵很疼,但不能生妹妹的气“是哥哥。”

    哒哒“鸡鸡。”

    “哥哥。”

    “鸡鸡。”

    “”好吧,鸡总放弃了,把妹妹抱着拖上车,“鸡鸡哥哥带你兜风风。”

    “风风。”

    这是哒哒学会的第二个单词。

    后来,中二期的鸡总最喜欢带女孩子去兜风了,不过他不记得了,他带去兜风的第一个女孩子是哒哒。

    后来,十三岁的哒哒问鸡总“以后,可不可以只带我兜风”

    十五的少年难得红了脸,染着一头桀骜不驯的奶奶灰,却乖乖地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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