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胶着,虽未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可吴丽文三人却无端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萦绕着的甜腻旖旎。
叶绵这会儿也想起来自己三个舍友还在,连忙牵着程北过去同她们打招呼。
这一下,三人都认识了程北,知晓这人就是叶绵的对象,其中大感惊讶的人还是吴丽文,她在没有见到程北之前,把人想象成二十五岁拐骗年轻女子的猥琐老男人,可再看到程北之后,她的想象完全被颠覆。
老男人猥琐
呵呵,不存在的。眼前的男人可是不可多得的刚毅帅气的长相,那一身的气度更不像是从那种犄角旮旯的村子里出来的,难怪叶绵这样漂亮优秀的人会看上他。
吴丽文放心了,有一种叶绵的眼光真是不错的感慨,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知道程北时对叶绵是那么多么地恨铁不成钢。
叶绵打算带着程北去食堂吃饭的,只是程北说有安排,她只好和三个舍友道别,同程北出了学校。
宽敞热闹的街道上,程北拎着叶绵的小布包,身边紧靠着叶绵。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绵问道。
“早晨五点多到的。”到了之后程北便找了个招待所住下,补了眠,计算好了时间才去的s大寻叶绵,没想到今天这么巧,不用费多大的功夫就遇到了叶绵。
思及此,程北眸含笑意。
“你过来这事儿,我爸爸知道吗”
程北摇了摇头,“我就呆一天,明天就走了,还是不要跟叔叔说了。”
听到程北明天就要走了,一股不舍涌上心头,叶绵忍不住牵住了程北衬衫的下摆,漂亮的唇微微抿紧。
程北见了,心念一动,伸手牵住叶绵的,十指相扣。
“不舍得了”
叶绵没说话。
程北轻轻叹息一声,牵着叶绵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招待所。
叶绵亦步亦趋地跟着程北进入到这个狭小的房间,门刚一关上,她人就被程北按在了门板上,温热的唇压了下来,包含思念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叶绵。
叶绵受不住,嘤咛一声,对他也想念得紧,主动抬手抱住了程北的脖子。
这样温顺的举动没有得到程北的怜惜,反倒是助长了他内心的冲动,大舌肆意地掠夺她口中的甜美。
待狂风暴雨过去,迎来的便是如同春日一般温柔的绵绵细雨。
程北捧着她的脸,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鼻子上,额头上,仿佛怎么样都亲近不够。
最后,他低喘一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鼓噪的心跳声在叶绵耳畔响起。
“绵绵,我好想你。”
叶绵也在平复着自己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头次没嫌弃程北亲自己亲得太久,而且刚刚那细密温柔的吻让她很是舒服,藏在布鞋里的脚指头都忍不住蜷起。
但是她脸皮薄,没敢同程北直言,又在听到程北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酥麻之感自尾椎骨窜起。她咬唇,没有轻吟出声,而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在感觉到程北抱着自己的力道紧了几分,她才缓缓说道“我也想你了。”
“真的”程北喜不胜收,连忙拉开叶绵,紧紧注视着她,又在见到娇美的人儿双颊绯红,眼尾也因为刚刚的亲吻染上薄红,如同上了胭脂一般靡丽,还有那唇,微微红肿,还带了点儿润泽的水光,可见刚刚是被狠狠欺负过的。
喉结一滚,点漆似的黑眸如同饿了许久的狼一般盯着叶绵。
叶绵脸颊越来越热,心尖沁出的羞赧快把她整个人湮灭,本来想着许久不见,放任放任程北,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最后素白的手按在程北脸颊,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别,别这样看着我”
那目光就像是要把自己拆吃入腹一般,她实在是顶不住。
程北也不生气,甚至愉悦地笑了声,脸颊蹭了蹭叶绵柔软的掌心,随后道“绵绵饿了吗”
这会儿临近饭点,叶绵本想着同吴丽文三人一块去吃食堂的,没成想程北过来,加上他说自己有安排,她就跟着他出来了。现在程北一问,她还真的有些饿了,摸着肚子点了点头。
程北轻轻一笑,把人牵到床边让她坐下,随后从自己带过来的简约行李里翻出两方信封递给了叶绵。
“这是”
“二妮和培元给你的信。”
听言,叶绵眉眼一弯,迫不及待地从程北手里接过信,拆开来看。
程北见了,道了一声自己先出去一趟,在叶绵点头之后,他走出房间,不打扰叶绵看信。
张二妮和何培元的写的信很长,大多在说自己不在的时候,学习如何,还有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乐事,最后又在纸上用稚嫩的字迹表达对叶绵的思念之情。
叶绵看完,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从小布包中翻出信纸,趴在硬板床上提笔给两个小的回信。
等到程北端着两碗面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用钢笔的尾端戳着绵软的脸颊,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在做什么”程北把面放在一旁简陋的小桌子上。
叶绵回过神,又在闻到面香后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见程北含笑望着自己,白皙的双颊透出薄薄的红。
“给二妮他们回信。”目光落在程北冒着热气的碗上,叶微微扬眉,“你去买了面”
只见程北摇摇头,“跟老板借了厨房,自己做的。”
“哇。”吃了那么久学校的大锅饭,叶绵老早就怀念程北的手艺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落在小桌子的面上,看着上头还躺着一块煎至金黄的荷包蛋。
“怎么会想到做面”说来也奇怪,程北给自己开过很多次小灶,但是都没有给她做过面条,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长寿面。”程北见叶绵愣住,唇角轻轻勾起,“绵绵,生辰快乐。”
“诶”
“绵绵,今日是你的生辰。”
叶绵眼眶蓦地一红,哪能想到程北会记得那么清楚,还特意长途跋涉地过来给自己做长寿面,她忍不住扑进程北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你干嘛老是对我那么好”叶绵说话已然带着哭腔,不知是喜的,还是感动的。
“绵绵别哭,你是我对象,还是我未来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程北边说,边像哄小孩那样轻轻摇晃她。
叶绵听到“未来媳妇儿”这几个字,先是一羞,然后故意干巴巴地顶他,“谁是你未来媳妇儿”
这人脸皮就是厚,老是说这种话,一点儿也不害臊的
程北轻笑,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含着宠溺的黑眸直直望进叶绵犹带羞意的潋滟眸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见她咬唇,程北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只能是你。”
这仿佛是一句肯定,又仿佛是一句承诺。
甜蜜如同泛滥的河水朝叶绵涌来,抱着程北脖子的力道收紧,头低下埋在程北的肩窝,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好啦,来吃长寿面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
叶绵从程北怀里起身,端起那碗长寿面吃了起来。
程北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叶绵慢条斯理地吃着,等程北吃完一碗,她才吃了半碗,最后还是吃撑了,剩下的全进了程北的肚子。
“绵绵吃的还是太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北的错觉,他总觉得叶绵离了塘禾村后瘦了不少,“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我看你都瘦了。”
说罢,程北还用手圈住叶绵的腰身量了量,虽然触感仍是绵软,但他还是觉得细了不少。
“瘦了吗没有啊,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饭呢。”叶绵低下头打量自己,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劲,抬眸却见程北皱眉,一副略微不开心的模样,不禁心生好笑,抬手抚平他眉心的皱褶“哎呀,真的没瘦啦。你怎么跟我妈妈一样”
当母亲的总有一种错觉,许久不见的孩子都是瘦的。
最后那句话让程北破功,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看她。
妈妈估计这世上只有绵绵这丫头会这么觉得吧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自己宠出来的人,只能继续宠着了。
这时,程北又想起了什么,从行李中翻出一个纸袋子,递给了叶绵。
“这是什么”
“生辰礼物。”
叶绵瞪大眼睛,原本以为长寿面已经够惊喜的了,谁知道还有生辰礼物
“看看喜不喜欢。”
叶绵应了一声,拉开纸袋子一看,只见里头躺着一件折叠工整的白色连衣裙,在伸手摸到布料的那一刻,柔软顺滑的触感让她为之一惊,原本的欣喜变成了心疼,咬唇低低道“你怎么又乱花钱”
这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叶绵拿出来抖开一看,裙子的样式简单,但却是极好看的,尺寸也合身,想来程北是花了很多钱买的,想到两人在一起后,程北一直在自己身上花钱,叶绵便过意不去。
“给媳妇儿买礼物不算乱花钱。”程北从她身后抱住她,还低声在耳边说了一个数字,惊得叶绵猛地抬头看她,柔软的唇擦过他的下巴,引来程北幽深的目光。
叶绵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连忙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程北便抓着她素白的小手把玩,把自己这些年怎么把钱攒下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其中就有投资程南一事。
叶绵听了,久久不能言语。
“所以绵绵别担心我的钱包,够给你花的。”程北平日开销不大,除却在吃食上花钱,村里男人喝酒抽烟的毛病他都没有,钱就更容易攒了。
叶绵的脸又红了,“谁要花你钱。”
程北但笑不语。
两人在招待所待了会儿,最后程北抵不住叶绵的软磨硬泡,把人拉回了家中。
叶明夫妇看到程北时很是惊讶,又在得知程北是特意过来给叶绵过生辰的,两人深刻感觉到了程北对自家闺女的看重,哪里还不满意
当晚便留在了叶家吃饭,同叶明夫妇给叶绵一块过了生辰。
叶明这一次也顶住了邱荷的温柔目光,同程北喝起了小酒,只是叶明的酒量太差了,没喝多少就醉醺醺的,还是身强体壮的程北把人扶进了卧室,出来后邱荷半是不好意思半是感激地冲着程北笑了笑。
“叩叩”
躺在书房小床上的程北听到敲门声,连忙爬起来开门。
今天被叶绵拉回叶家之后,他就退了招待所的房间,今晚像上次那样在叶家过夜。
程北打开门,看到的便是叶绵,她披着长发,显得脸小又嫩,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他看呆了,冷峻刚毅的脸庞是少有的呆愣。
叶绵见状觉着好笑,又见他黑眸湿润,像是喝醉了一般,“喝醉了”
程北猛地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
他虽然不常喝酒,但酒量没有叶明那么差。
“那醒酒汤喝不喝”
“喝。”程北毫不犹豫地点头。
叶绵挑眉,“不醉还是不要喝了吧”
“不能辜负绵绵的一片心意。”说罢,程北从叶绵手里接过醒酒汤,大口灌入,末了还觉得味道不错,舔了舔沾了些许醒酒汤的唇角。
这模样直把叶绵看得目瞪口呆的,记忆中醒酒汤好似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吧他这么喝得那么痛快
“绵绵怎么了”
“没什么。”叶绵摇摇头,瞥了一眼叶明夫妇房间门口,觉着这会儿邱荷约莫是睡下了,想了想,一手推着程北的胸口,自己也进去了。
程北略微惊讶,身子也顺着叶绵软绵绵的力道往后退进房间,直到轻轻咔嚓一声,书房门关上了,仿佛也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书房里安静的可怕,却又带着无言的暧昧。
“绵绵”程北微微歪头看她,喝过酒后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似没有那么深沉了,还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看着有些迷蒙,再加上冷峻的眉眼在温暖的橘黄色灯光下柔和了不少,更显俊逸,他就这样看着叶绵,模样还很乖,这要是被别的女人看去,他怕是又要虏获不少芳心。
叶绵的心跳都为之漏掉了几拍,因为他罕见的模样而心动,同时口干舌燥,微微哑着嗓音道“程北,头可以低下来吗”
程北好奇,可还是乖乖地低下头,就像是温顺的大狗一般等待主人的抚摸。
叶绵的心已经软成一滩水了,同时抬手摸了摸程北的脑袋。
他的长发又短又硬,叶绵的掌心落在上头,刺得她发痒。
叶绵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声脆脆甜甜的,像只猫爪子在轻轻挠着程北的心脏,他微微抬眸,凝着眉梢眼角都泛着柔和笑意的叶绵,心头似起了火,烫得他不知所措。
“绵绵”
“北北真乖。”叶绵笑弯了眉眼,殊不知危险即将来临,温顺的大狗化身为恶狼,箍住她的腰身往床上带。
叶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程北压在了大床上。
暧昧陡生。
叶绵心尖颤了颤,用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程北。
“你,你怎么了”
“绵绵刚刚说什么”程北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满满浮现薄红的脸。
“你怎么了”
“不是,上一句。”
上,上一句
叶绵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对程北的称呼,本来薄红的脸瞬间爆红。
“嗯,绵绵怎么不说了”
叶绵红着脸连忙摇头,就是不说话。
“说嘛,绵绵,乖。”
叶绵羞得脚指头都要蜷起来了,不管程北怎么说就是不说,最后程北没有办法了,低头亲吮她的唇,把人亲得意乱情迷之后,才哄着人,如愿以偿听到“北北”这个称呼。
“绵绵我很喜欢听你这么喊我,以后多这样喊喊我好吗”
叶绵咬唇不语,程北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会有大男人喜欢别人用叠词称呼自己的。
程北蹭了蹭叶绵的脸颊,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松开,这会儿叶绵才想起来自己除了来送醒酒汤,还有另外的目的。
“你的生辰是在五月吧”
程北嗯了一声。
“你的生辰我怕是不能陪你过了,但我准备了生辰礼物。”
程北一听,喜色漫上眼底,“什么生辰礼物”
“你先松开,我回去拿。”
“好。”
叶绵起来,顺带把程北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碗给拿出去了。
不到一会儿,叶绵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递过去后,程北快速接过,打开后发现里头放的是男士皮带,眼眸一下就亮了。
叶绵见了,又是欢喜又是腼腆地笑了笑,“这是我上个月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男士皮带虽说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些钱都是自己攒的,她花起来倒是毫无负担,想着等到自己工作了,有经济基础了再给程北买更好的。
“喜欢绵绵送什么我都喜欢”
收到礼物的程北开心得像个一米八几的孩子,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容,看得叶绵心喜又心酸,决定日后要好好待他才是。
“绵绵,谢谢你。”程北敛了喜色,在叶绵眉心落下一吻。
叶绵在书房又呆了一会儿,程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叶绵离开。
翌日下午,叶绵送走了程北,回学校时还喜气洋洋的,看得吴丽文三人啧啧称奇。
另一边,回到塘禾村的程北也是喜色难掩,把叶绵写给张二妮二人的信送过去,他回了家中,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闻讯赶来的黄益江。
黄益江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程北一眼,末了重重啧了一声。
“出去一趟,高兴了”
程北点头,“高兴。”
黄益江嘟囔了一声没出息,又在想到何婶子在村子里编排程北,又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走的这两天,你都不知道何婶子说了什么说你舔着脸追人都追到城里去了,以后怕是还要被叶绵甩开,说你把塘禾村的脸都丢完了。”
本以为程北会生气,谁知道他弹了弹舌,“我能有她女儿何玉婉丢脸”
提及何玉婉,黄益江也是一言难尽地摸了摸鼻子,“你不生气”
“犯不着,不过我记得何婶子最近几个月不大安分吧”程北不生气,但不意味着他能纵容何婶子在村子里编排自己,想到这段时间何婶子在村子里做事手脚不干净,他睨了黄益江一眼,后者明白了。
几天后,黄益江抓到何婶子手脚不干净的证据,狠狠地罚了何婶子一通,她这才知道害怕了,不敢再塘禾村胡乱嚼舌根了。
程北离开后,叶绵又回到了学习的海洋中。
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几个月。
这段期间,她与程北通过书信往来,虽然隔得远,但两人身边发生了什么,彼此都会在信中同说道,两颗心的距离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距离渐渐变远。
夏去冬来,s市入了冬,叶绵戴上了程北送给自己的红色围巾,在寒冷的冬季,这抹热烈的红给她增添了几分艳色。
吴丽文在得知红色围巾是程北送的之后,又高看了他几分。
不得不说,上次一面让吴丽文不排斥叶绵这个村里的对象了,只是想到程北那张脸,还有一身气度,又害怕两人分隔两地,有不长眼的莺莺燕燕地凑到程北身边,届时他把持不住怎么办
为此,吴丽文还偷偷问过叶绵这么放心程北
却不想她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同吴丽文说起了自己初初认识程北时他是个什么德行,在旁的女人眼里他又是什么德行。
这听得吴丽文一愣一愣的,哪能想到对待叶绵那么温柔的程北居然还有另外一面。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吴丽文对程北佩服不已,此后没有再担心过叶绵的感情状况,甚至有人想要追求叶绵从而找到自己想牵牵线,都被吴丽文以“叶绵已经有对象”的理由严词拒绝了。
很快的,78年过去,79年到来了。
s大也放了寒假,叶绵在家中度过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二个春节,在收到叶明夫妇的红包的那一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北。
那个明明才大自己七岁,还要给她红包的程北。
想到这儿,叶绵的思念如泉涌,思忖着程北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干嘛。
被念叨的程北猛地打了个喷嚏,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浮现一抹如水的温柔。
快了,快了,绵绵再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程北今日日记
媳妇儿喊我北北了,开心
媳妇儿送我礼物了,开心
媳妇儿偷偷想我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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