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剧组在y省租了一栋旅馆,这栋旅馆很偏僻,隐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除了演员房间,没有多少灯光,驱车来到这里一般要四五个小时。
陆延舟抵达时,已经深夜,出乎他的意料,他来到二楼,敲门声没有反应。
明铮不在房间里,因为旅馆的一切设施很老旧,演员洗澡都必须去澡堂。他又有洗澡时,思考下一幕戏的想法,细节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明铮演戏经验尚浅,龙套时没有人管他,他还捕捉不到太多的东西,可渐渐的,在几个导演手里打过交道。随着戏份的增多,他能模模糊糊感受到每一个导演的风格不一样,比如捕罪导演喜欢有张力感的演戏和场面,也许是阵营鲜明的警匪片,他的镜头语言不是黑就是白,明铮为了投其喜好,把v演得比较桀骜不驯,呈现在镜头里的侵略感比较强,给观众刺激感更大。
而黎明之前余秋导演的镜头语言较为细腻,常常让他收敛着来,还劈头盖脸训斥他“你的五官那么用力做什么你的眼神要含蓄、要委婉、要有风骨,我不指望你能一个眼神演绎出角色复杂内心,但你不能拿老一套应付我”
明铮内心怯怯不安。
虽然余秋导演对其他影帝影后也没有好脸色,动辄劈头盖脸,轻则冷面示人,可明铮依然感受到了压力。他知道这个剧组人人都是老戏骨或者童星出道,就他一个人是龙套上来的新人,轮演艺生涯和资历前辈们都吊打他。
“我要演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明铮常常告诉自己,无形之中,演技增长上去了。
全剧组都看到了,唯有明铮不知道,他还觉得我要更努力一些。
洗澡时他最能放松,所以他连洗澡时都在揣摩角色,反正经纪人表哥也睡下了,没有人在等他,他慢悠悠地泡完热水,才裹着一身热腾腾的雾气回来。
等他回到房间,见到一个人站在他门口。
看清那个人的模样,明铮呆了一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不敢置信的光芒。
明铮现在还没火,可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侯言好几次未雨绸缪“你要有警惕心,以后混娱乐圈,要小心门口站着的人。”
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人,你要小心这种话,明铮平时都认真记着。
可那个人转过脸来时,明铮脑子一片空白,脑海里一切警惕心灰飞烟灭。
因为站在他门口的男人。
像极了陆导。
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孩子一时之间傻了。
听到脚步声,陆延舟缓慢地转过头,那英挺眉眼,高鼻薄唇彻底暴露在明铮视野里。
两人目光相撞,明铮脑子更加晕眩我是不是洗澡时一不小心睡着了
做了一个陆先生千里迢迢来探望我的梦,不然本该在b市的陆导怎么会出现在y省偏僻的小旅馆。
实际上并没有千里迢迢。
陆延舟本人刚从y省一个重要会议退下来的,驱车到这里也不过几个小时,一路奔波没有换洗,他身上还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白色衬衫,臂弯搭着一件典雅简约的灰色西装外套。因为涂了发蜡,黑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露出英俊得无可挑剔的面容。
他人正好站在微风拂过的露台前。
作为背景点缀他的夜幕黑得纯粹,遥远星辰挂在天上显得很明亮,在淡淡月色笼罩下,陆延舟那成熟英俊的面容十分朦胧,看上去更像是明铮的一场幻觉。
明铮呆呆站在原地,一度出手捏了自己一下,好半天才确信,这应该不是他的梦境。
因为陆延舟朝他走了过来,一只宽厚的男性手掌缓缓落在他的头顶上,语气平淡,又充满了和风细雨“看什么竟看呆了”
明铮浑身猛地一颤,跟过电一般,心跳有几拍加速。
“我、我只是不敢置信,您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茫然怯怯,似乎很惊喜又不敢置信。
陆延舟笑了笑“余导私下对我称赞你好几次,说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他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做到了,我听的次数多了,便来看看你。”
他的眼神在明铮光洁的肩膀停了一秒,无声无息地一划而过,礼貌地没有再看。
明铮刚出现的那一刹那,陆延舟就知道了,这孩子八成洗澡去了,才会带着一股氤氲的蒸腾雾气回来。
只是对方的睡衣打扮不太讲究。
上身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是同色的裤衩。
这种平淡无奇款式的睡衣,本没有什么。
奈何这孩子肤色本就白如陶瓷,衣袖外暴露的皮肤,在走廊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反射般耀眼的白润,仿佛吸附够了莹莹曦光,还能持续不断散发着热力。
裤衩之下是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衬着那张蛊惑人心、脸色又红扑扑的漂亮脸蛋,这个夜晚莫名增添了一股暧昧的氛围。
更别提,他的手摸对方的脑袋,本意是为了鼓励,却摸了一手洗发水的香气。
陆延舟不知道,这孩子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但确实很香,他手掌都撤去一会儿了,那洗发水的香味还残留在他整只手掌里,久久不散。
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在诱惑他。
陆延舟心知肚明。
只是一个审美正常的成熟男人,总会注意到孩子身上一些优点。
明铮一听是这个原因,再度瞪大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垂下来,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原来余导私下会夸人吗,我、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表现还不够好,你就这样来看我了感、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做梦形容的是余导的夸奖,还是陆延舟突然出现,陆延舟看着明铮语无伦次的样子,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为了等待明铮,作为一名获奖无数、圈内权威的角色,陆延舟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很久没有出现在走廊寒暄这种事了。
他曲指,轻轻叩了一下门道“开门吧,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明铮立刻惊醒
陆导专门来看他,他居然只顾着站在门口跟人说话,都没想到要请人进去坐一坐
他立刻打开了门,慌里慌张道“陆先生请进。”
陆延舟慢慢走了进去,他眼神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室内陈设,屋内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整体非常干净,就像明铮这个人一样。
有一种很合人眼缘的舒服。
在桌子上,陆延舟看到了那个黑色剧本。封皮已经卷翘,如果不是由他亲手递送出去,他恐怕都认不出,这是他两个月前递到明铮怀里的剧本。
回忆起这件事,陆延舟自己也没想到。
明铮的可塑性比他想象中强,黎明之前男四号白锦瑞实际上是一个外表丰神秀逸、实则形象极为复杂的角色,明铮却能驾驭住,还收获余秋的好评,确实有些微出乎他的意料。
似乎他不需要怎么花力气去雕琢这块璞玉,只需要从指尖漏一点机会,让明铮去证明,这孩子自己就会发光发热
陆延舟微微偏过头来,眉毛轻挑“你在想什么,怎么看我那么久”他那双浓黑眼眸回头,语气虽是调侃,眼神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观察。
年轻人那种濡湿打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成熟的三十四岁男人一度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
偷看被抓包了。
明铮脸再度红了,陆延舟漫不经心地想着,这年轻人面皮太薄了,如果放一枚鸡蛋上去,会不会立刻烤熟了
明铮还不知道,自己那绝顶漂亮的脸蛋,在大导演心里居然是一个煎蛋器。
他口气有些许结巴,老实交代道“陆先生,其实我每天到下午都会有一个小时很困,常常很想趴下来眯一会儿,可我每次都强撑着,偶尔撑不住了才闭上眼睛,我在想我是不是今天下午没有忍耐住,睡着了,才会梦到您”
意思是,孩子依然觉得陆延舟此刻坐在他房间里,跟他说的这半天话是在做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陆延舟听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不是一场梦。好孩子就该得到幸运的礼物。”
实际上,在来到这家旅馆前、走上这旅馆二楼,乃至敲了明铮的房门,走进这孩子房间前,这一段不短的旅程,陆延舟心里有几个瞬间产生淡淡的悔意,他告诉自己,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
为自己的心念一动。
只听了余秋那老家伙几句表扬,他就过来了。
他即使要捧人,也不曾如此纡尊降贵过。
本来在资源方面,明铮驾驭住了,他很满意,可一切也仅此而已。
他只需要给,明铮只需要拿,不需要有过多的联系。
可当明铮脸红,眼神又怔怔地看着他时,陆延舟心里那种烦躁、悔意散去了一些,心里种种情绪都融化在对方那漂亮纯洁的眉眼之间。
明铮脸上有些发烫。
“能在捕罪片场遇到您,能得到白锦瑞这个角色,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我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你,就像父亲一样敬重您。”老实孩子噼里啪啦把感谢词都说了出来。
侯言前几天拿明铮的衣服去洗,口袋里搅出了一张名片,两人一度紧张,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
仔细辨认后他们才想起,这是苏洵安在片场递给他们的一张名片,说凭此名片可以去隔壁剧组认领一个五个台词的角色。
也让明铮想起了曾经的日子,他一直在龙套摸爬打滚。
如果当天陆先生没有出现在片场,他在捕罪的戏份不会从一个普通纵火犯一跃升级为v。他也得不到白锦瑞一角,更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参与黎明之前这种还没开播就注定要霸占电视剧的上星剧,也无法结识到余秋导演这样大牌的导演,也许他还会继续跑龙套,为五句台词沾沾自喜。
做人要知恩图报。
陆先生是位高权重的存在,明铮无法给对方做什么,只能尽量表达自己的感激。
父亲这孩子真会找形容词。
陆延舟没说什么,他只伸出手,极缓极轻地擦过年轻人充满洗发水香味的脑袋。他面容沉静,气质儒雅温和。在明铮怔怔的目光中,他笑了,低声道“我喜欢乖孩子。”
尤其喜欢这种乖巧听话的,满心满眼都在诉说感激、一看就会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早已将明铮拢入羽翼,没想过明铮回他什么,但他喜欢对方这种态度。
“只要你足够努力乖巧,你会一直幸运下去。”陆延舟优雅地笑道,好似随口一说。
明铮不明白这是陆延舟会继续捧他的意思,他听到努力这个词,立刻跟解锁了某种雷达一般道“陆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我看好你。”
看着年轻人那张害羞的脸,陆延舟神色漫不经心,心底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给明铮的资源,也许是一个国内顶级杂志的封面,也许是一部大i制作
“你们盛嘉投拍的i仙侠剧踏仙途你感兴趣吗你要男二号还是男三号”陆导冷不丁的这样说,把明铮吓到了。
其实陆延舟的力量,能把孩子塞到男一号,可投资方早已认定了男一号由年轻一代顶流、国民级别男星裴越饰演,目前正在协商中。
以孩子目前的圈内地位人气,男一号过于烫手,但男二号男三号就很合适了。“我明天把剧本发到你经纪人的邮箱,你看你想要哪一个角色。”
明铮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神色呆呆的,他不知道自己这部戏还没演完,怎么下一部戏又来了。踏仙途这种他经常听闻,却想也不敢想的大制作,在陆先生平淡的口气中,好似菜市场随意摆放的蔬菜,还能挑自己喜欢萝卜还是大白菜。
明铮呆了一呆,感觉自己也许真的在做梦,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是陆先生放在他脑袋的手。
感受到男人掌心里的薄茧,摩擦着他的手,带来一丝丝痒热,明铮才油然而生一点真实感,他说“谢谢你陆先生,认识您也许是我平生最大的幸运了。”
陆先生本就是他的偶像,还对他那么好,老实孩子心里很感动。而且陆先生这种气度,他搜肠刮肚找不到形容词。陆先生对他的好,除了谢谢,语言匮乏的他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陆延舟模糊地“嗯”了一声,沉吟不语。
他不能理解这孩子的心情,毕竟在他的梦境里,明铮是一个从高处跌落的当红明星,他捧明铮,只是让明铮走得更顺一点。可即使没有他强捧,明铮一路摸爬打滚,最迟在三十岁的尾巴,爬上该有的巅峰。
所以无需对他如此依赖感激。
可明铮不知道自己能做到,毕竟他现在才21岁,跑龙套半年,没有任何代表作,一路很辛苦也很倒霉。即使有人告诉他,明铮你以后是大红大紫的命,他也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觉得是算命先生又来骗他钱了。
两人互相无法理解,却都沉浸在这脉脉温情、安详的夜晚。
接下来半小时,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题,多是陆延舟问,问一些剧组的事,明铮回答。
还有一个小插曲,y省的饮食口味偏重,陆延舟来y省出差几天,胃口一直不好。在他看来,明铮这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一颗娇弱的胃,应该更加无法适应。黎明剧组的不少演员来到y省后,也因水土不服生过几场病,他便随口问起。
没想到明铮吃嘛嘛香,也不生病。
陆延舟笑道“你的适应性挺好,不愧是年轻人。”
没想到明铮摇头了,提起自己能适应,是因为曾经来过y省拍戏,第一次来也生过病,第二次来才好多了。
这下轮到陆延舟诧异了“你什么时候来过y省拍戏”
明铮立刻开启了话匣子,乐陶陶地跟他敬爱又敬重的陆先生讲起了老家的事,告诉对方在半年前,他们影视学校的人被一个剧组看中。一群大学生趁寒假来到y省的旅游古镇,用低廉的经费拍摄了这部中式恐怖片。
明铮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剧情,说自己演了一个大学生,是来景区旅游的,结果在这千年盘根错节的土地上,被一个红衣女鬼看上,差点强留下来结冥婚的故事。
“我的手机里还有当时的照片,陆先生您想看吗”明铮小心翼翼又双眼放光道,仿佛只要陆延舟点一个头,他立刻会哗啦啦翻出一堆东西。
在漂亮孩子这种眼神下,哪个成熟又有风度的男人会拒绝
陆延舟淡笑着点头。
接下来他便看了明铮拍摄的诸多照片,多是剧组的演员还有风景照、大合照。拍摄人的水平不太行,但原图相机上一群来旅游的大学生中,还是唯独明铮头发乌黑亮丽、长相最为精致生动,毫无任何滤镜修饰都能脱颖而出,一种年轻又美好的感觉跃然而来,让陆延舟在几十个人中一眼就捕捉到了对方。
如果他是女鬼,要抓一个结婚他也抓这个。
陆延舟漫不经心地想。
他粗略地听了故事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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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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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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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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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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