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那心心念念的妤妤正被曾绿过的男人抱着大步走了进来。
江流没计较心里没的由来的不适,他担心的是她是否受伤了,连忙跟上前。
只是让他感到难堪的是,那位衬衫洁净,清冷如斯的男人抱着白姝妤直接避开了他,而在他怀里的人儿则是看了他一眼便将脸扭到了后面,这一瞬,江流仿若被人跌进了暗不见天的深谷里,再也没有爬上来的机会。
他僵硬在原地,胸口像是破开了一个洞,冷风不停往里灌,灌到他身体麻木,冰冷不已。
并不知道江流已经知错的白姝妤,在扭过脸微微靠在郁染肩头上时,他身上专属的那股雪松气味已经淡得快要被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味给覆盖。
郁染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身上的花香也带了他的性格,有冰雪的清冽也有暗花的香,有些复杂,组合起来却也意外好闻。
可正当她垂着眼感受他身上气息之际,一道视线强烈地将她锁定,她顿感不适,掀眸望了过去,却意外对上了一双泛着幽光的绿瞳。
白姝妤怔了一下,才发现绿瞳的主人正是被狗友们推着进来的左木。
有了这双绿色瞳仁,他苍白的肤色以及眉眼看起来病态感十足,甚至嘴角微扬,也莫名有一种要毁天灭地的偏执感。
被疯子盯上了。
白姝妤无比清晰感受到。
她骤然抱紧了郁染的脖子,似乎这样才会让她心里不至于那么纷乱。
而那位给白姝妤带来不适的左木,在美人撤开投来的视线时,他的视线也从美人的脸上转移到了她那裸露在外的一双似是比珠宝还要闪闪发亮莹白如雪的腿上,笔直纤细修长,这大概就是网上那些人说的腿玩年吧。
不仅如此,从左木的角度还可以看到她垂落下来的两只玉足,焉焉的,像是失去活力的鱼尾。
她的脸早已重新缩在了男人的颈窝上,那红灿灿如海藻般的长卷发铺在了男人纯净洁白的衬衣上,这颜色对比强烈,但都没有她那张脸更夺人眼球。
尤其是顶着一双泛红的眼睛带着一股不服气的劲儿看他的时候,没等左木想,他余光注意到了一道朝他冲刺而来的力道,短短一瞬,在被打和不打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江哥,有什么事好好坐下来说”
“是啊,都是好兄弟,坐下来说开就好了”
狗友们的劝阻并未让江流歇火,反而那火更是烧得越猛,“左木”
江流推开了上前挡他的狗友们,俯下身狠狠拽住了左木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刚刚眼睛看哪里”
左木用舌头顶了顶再次被打的脸,低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可当他抬眼时眼神又恢复了好好先生的样子,“我只是好奇,白女士跟你分开不久,为何一转眼就来了医院。”
“你撒谎”江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挚友都抱着百分百信任的人了,方才他明明就从左木的眼中看出了他灼灼的兴致。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他是瞎了眼才看不出来。
“江哥,我想你真的误会了”也不是狗友们想为左木说话,就是他们也是目光忍不住就落在了被男人抱着的白姝妤身上,虽然不知道现在江哥和嫂子是怎么个回事,但心里是清楚嫂子被打上烙印了,可他们看着的时候也只是纯粹欣赏美,绝对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
只可惜,他们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江流火气也冲向他们来了。
“你们到底是哪一国的”
听到江流这种分界线的话,狗友们大感不好。
江流也不是非得让人现在就做出选择,他看了一眼在前台挂号的一对璧人,连忙敛起心中的哀痛,“霜霜车祸的事,你们也知情”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他一人,那么江流怕是从此都不敢再相信人了。
“什么”内心纠结不已的狗友们在听到江流这句问话,一头雾水,“她不是今早出得车祸吗我们一收到通知就立即赶来了”
狗友们不明白江流的意思,老老实实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知情人,这让江流多少还有些安慰,不过他转瞬便盯着左木沉着声音说道“以后给我离她远点”
方才因在回医院的路上受到了兄长们的爱戴,车子动荡过后也不知是不是戴了太多年的美瞳,越发不稳固了,以至于让左木的美瞳也被甩了出去。
因此左木平安抵达到医院就是这么一副原生态的模样,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摘下美瞳后的样子竟也激不起江流的半点心软。
他突然将目光落在了前台位置处。
而在前台的郁染对于白姝妤先前的举动感到有些在意,就在左木目光朝来之际,他微微侧目看向那位让她感到紧绷的人。
虽然那张脸生得清秀,可他眉眼阴郁,气质阴冷,瞧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郁染眉头微蹙,转即在前台护士开口说话时,将目光收回。
左木短暂和郁染的视线对上,接着转过眼神望着被怒火充斥的江流,“不用道歉了”
“她之前不是说了吗保持陌生人的状态就是最好的道歉,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再怎么说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不到不得已的情况,江流也不想对上他。
“你这是什么”左木的话没有说完,天生敏锐的他突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
因为他动作突然,江流愣了一下也顺着看了过去。
在斜对角的不远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男人那双保养得体的手正拿着相机,可从左木的敏锐反映来看,他似乎朝他们拍了些什么。
左木对此好像并不在意,他勾唇笑了笑,“江流,你怕是明天又要上报刊头条了。”
简单一句,信息量却很大。
江流看着衣冠楚楚的矢格,眉头紧拧。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泰式餐厅遇到矢格时,两人争锋相对说过的话语。
那时他直接把矢格打成了花花公子,爱关注八卦周刊,可现在从左木口中一说,搞不好那周刊背后的主人就是矢格本人。
越想越觉得是。
怪不得他让人不管怎么跟周刊的东家联系,都没个回应,原来就是想来搞他
江流松开了左木的衣领,猛地朝着矢格走了过去。
矢格看着气势汹汹朝他而来的江流,把先前拍到的图片发送给了他的属下,再是将图片给删除。
删除不是他怕了江流,纯粹是他不喜欢他的手机出现碍眼的人。
可当照片一被删除完,屏幕里出现的却是在光影闪动下显得莹白如玉的双腿,一连好几百张,不管是腿还是头发,又或是美人先前从肩头探出来的脸,以及那美得让人呼吸一屏的眼睛,都一一留存在了他的手机里。
只是在这些图片里让他感到不适的是,他没办法把照片里的男人身影给彻底摘除掉。
“娱乐周刊的东家”江流那窜着火的话将矢格的目光拉回。
矢格关了手机屏幕,抬眼看向江流,他没有回答江流的问话,反而打量着江流点评道“上一次见江大少还是一位春风满面,坐拥美人的郎君,岂料,这一次见,倒是”像个被抛弃的狼崽子,身上总有那种逮到谁就想咬死谁的狠劲。
矢格余光眼看着郁染就要抱着白姝妤离开了,他没有功夫跟江流争辩个什么,只道了一句,他要去值班了,于是便撇下他往白姝妤所在的地方走去。
前台护士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就是没见过这种像是从画壁下走出来的男人,就连男人怀中像是从深海摆动尾身游上来的美人也是难得少见,没有颜狗的病却在这时候有了,两眼放光,无比热情伸出手跟他们详细指了路。
晚上到医院都是挂急诊,其它科室休息不能挂专家号,因此骨科门诊不开放,来替白姝妤检查的只有值班医生。
巧的是,轮流值班的医生里有骨科大夫,也就免去了让白姝妤等第二天拍片的时间。
经过一番详细检查,骨头没事,只是一般轻微扭伤,不过由于她个人体质敏感,伤处才会肿胀明显一点,而他们也在来的路上几次用了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了好几次,现在脚踝已经肿得不明显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也是可以行走的,只不过局部会有些许疼痛,至于为何患者会道很疼,应该也是跟个人对疼痛的敏感程度有关。
由于患者已经有了外用白药喷雾剂,所以大夫就给白姝妤开了一些内服的药物。
当然对于白姝妤询问的明晚能否跳舞时,为了以防万一大夫的回答自然是不允许的,实在是要跳
没等骨科大夫说话,一道低沉的声音便响在了整个室内。
“脚踝的伤不重,就算要跳,也需有专业人士在旁,如若白女士不介意,那么我会很乐意为此效劳。”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下午是有假的,打算下午开始码字,可是临时被老板又拖回去了,所以加更得等明天了,明天休息,尽量码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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