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棠说完这话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道∶"最喜欢谢炀了。"
谢炀神情如旧日,并没有因为周羽棠的坦白而变得更开心,这计周羽棠有些失落,更有种直名的挫败感,好像方才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似的。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谢炀的语气很温柔,看来并没有生气。
周羽棠稍微安心,用力点头。
谢炀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周羽棠努力缓解气氛∶"喜欢就是想跟你生猴子"
谢炀∶"
谢炀的耐心极度有限,偏偏对周羽棠就有用之不尽的耐心,他长眉微挑声音透着几丝寒意"桃花劫是怎么回事。"
周羽棠脸色一变。
谢炀在心里冷笑,看,一戳一个准。什么生猴子,是想跟母鸟生小凤凰吧
谢炀用手指轻轻抵住周羽棠心脏的位置∶"在你这里的,是谁"
周羽棠肉眼可见的慌乱,脸色越来越红。
谢炀暗紫色的眸底透出危险的气息∶"你在外惹桃花被白娇娘识破了,你怕我生气所以才百依百顺讨好我,任我上下其手对不对"
不对千古奇冤啊卧槽
周羽棠急忙申辩道∶"主人,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发誓。"
说完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道∶"谢炀,我对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谢炀一脸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别以为改个称呼就是真爱了。"
周羽棠∶""
不是你说的"褪去主人这个身份,你就不爱我了",说的那么哀婉凄凉,那么惹人心疼。偏执狂简直要命了,就会钻牛角尖
表白了又不信,一副"牲畜你不懂爱"的自以为是,给本鸟气笑了
"不跟你好了。"周羽棠直接来了出小学鸡赌气,推开大猪蹄子,拽过棉被不见人。
次日,周羽棠被尹喻带领着在天雪宗玩了一天,不愧是名门大派,脚踩羊脂玉头顶疏璃瓦,壕的惊人
等到十五号当天,天雪宗张灯结彩热闹起来。
谢炀化名"王某",给尹喻送上生辰贺礼,一副极具欣赏价值的字画。
尹喻对这方面没啥欣赏水平,但前来视贺的仙道前辈好友们却不于独具慧眼的知音人,一眼望去,各种赞美之词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出掉,把这字画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更是自称孤陋寡闻,问尹喻这是这位书画大师的绝迹
可把尹喻给嘚瑟坏了,满脸险骄傲的介绍道∶"我王兄弟的大作,姓王,单名一个某字。"
虽然未有耳闻,但这种大师级别的人物一向低调,众人不疑有他,纷纷跟谢炀攀谈起来,甚至有花钱求大作一副的意图。
尹空城一身蓝色锦袍,祥云纹滚边,头戴紫玉冠,华贵大气,英俊潇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尹喻今日穿了身绣劲松的金色锦服,一针一线都价值千万金,当真看得人眼花缭乱怦然心动,仿佛一座金山在眼前走来走去。
父子二人站在一起,各具风光,既是"虎父无犬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周羽棠跟颜如玉玩的忘了时辰,等他赶到"芳兰亭",这里早就热闹起来,听阙阁的人也刚好来了。
尹喻说到底是个晚辈,还请不动言泉子大驾光临,因此来祝贺的是同辈好友温知新,另外还有个许久不见的客人。
"地仙光临,真叫本门蓬荜生辉。"尹空城朝丹妍行了个同辈礼,丹妍微微欠身还礼。她来之前得到温知新的提示,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找到周羽棠的身影,忙迎了过去,悄声问好∶"大人。"
丹妍的到来叫周羽棠大感意外∶"地仙的身子好了"
丹妍微笑道∶"言泉子和左右两位长老对小仙颇为照顾,伤势已然痊愈。"
周羽棠很是欣慰∶"那就好。"
丹妍∶"多谢大人赠与的白娇娘内丹,我已将其放在好友小梦的墓前,她可以瞑目了。"
丫鬟端着制作成各种花样的水果送上宴席,等到她们从身边走远了,丹妍才又说道∶"大人放心,听阙阁安然无恙。"
提起这个,周羽棠也心焦的很∶"温知新怕我担心,对听阙阁只字不提,我虽说是听阙阁的阁主,但我首先是主人的灵宠,主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听阙阁立足仙道多年,饱受赞誉,若因为我落得一个人人鄙弃的下场,我怎么过意的去。"
"言泉子早知大人会这么说。"丹妍抿唇笑道,"听阙阁上下一心,唯阁主马首是瞻。"
周羽棠眼眶一热。
丹妍∶"大人不必担心听阙阁会被孤立,听阙阁弟子遍布天下,乃修仙界的情报站,仙道修士还指望去那里打听消息呢空濠小筑一战后,尹空城和天辰派的掌门确实要求听阙阁罢免您,令择新主,但他终究是外人,做不得听阙阁的主,被言泉子严词拒绝后,他也无可奈何。"
周羽棠稍作安心,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原来是太上仙门一行人到了,而且领头之人并非长老,而是清泳掌门亲临。
这么大的面子别说尹喻受宠若惊了,就连尹空城也是措手不及,跟众人仰上去说了些客套话,便邀请清泳掌门等人入座。
周羽棠放眼望去还真是贵客云集,几乎是陆盏眠大婚的原班人马了。除了杜楠没有来,他被留在师门处理内务,人不到礼到。
江小枫慢走两步,无意间瞥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下意识问∶"那个戴面具的公子是"
"姑娘说王某吗那是少宗主的朋友,别看他年纪不大,却是位令人咂舌的大师啊"
江小枫若有所思的点头。
尹喻被亲爹带着去给各种前辈高人敬酒,来客一波接着一波,眼看这黄昏将近,尹喻急不可耐∶"爹,什么时候完事啊,我还要去猎兔呢"
"猎什么兔"
"昆仑雪兔啊,我都跟朋友约好了,再晚点兔子回窝,我猎个鬼啊"
在昆仑山上有不少云岚的同类,随便逮一只宰掉吃了,不仅能增强灵力助长修为,味道还极其鲜美,叫人回味无穷。
尹喻馋的不行,跟在尹空城身边的云岚泪流满面为同类超度。
"你这孩子,本以为这些年你在外游荡能有所长进,结果还是这么贪玩。"尹空城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帮忙抚平他歪掉的衣领,"这偌大的天雪宗将来还需你继承,你看看你现在,哪是能担得起一派掌门的样子"
尹喻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不是还有爹您么,天雪宗的事情用不着我操心。"
尹空城拿这孩子无可奈何,满肚子话也懒得往出倒了,说∶"你年轻冲动,不知趋吉避祸,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要远离,这些道理你还需跟尹成才多学学。"
尹空城说的隐晦,但知父莫若子,尹喻知道他爹提的是谢炀。
从空濠小筑回来之后,他爹就对他当面唱反调维护谢炀的举动很不满,将他管在屋里痛骂了三个时辰,大半个月不跟他讲话,是真的火冒三丈了。但尹喻从始至终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如今再提此事,他忍不住辩论道∶"爹,我知道您想将天雪宗发扬光大,完成爷爷的遗愿。可谢炀何其无辜,他就要做你们追名逐利的牺牲品吗"
"放肆"被捉住痛脚的尹空城怒声呵斥,尹喻不甘心的闭嘴。
高朋满座,尹空城总不好在这个时候教训儿子,他勉强压下心头怒火,低声说道"去给流云宗的掌门敬酒。"
尹喻提了酒壶,倒出一杯佳酿正要朝流云宗掌门走去,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天雪宗弟子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气喘如牛,还未来得及说出只字片语就活生生晕死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席上的所有人,不等尹空城前去查看小弟子的情况,天边遥遥传来一阵阵猖狂的冷笑声。众人惊闻抬头望去,入眼的是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小孩
"尹求索,你不该先来给你亲叔叔敬酒吗"小男孩身的邪气,眼底肆虐之光粼粪纵横,他看着尹空城,唇边勾起天真无邪的笑意,"好久不见了,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会有个表白20
谢炀打完直球之后,要轮到小糖罪道强攻啦直球要双向,双向奔赴周羽棠∶蓄力中,2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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