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让铃铛走后,静静坐了许久。
直到中午铃铛带着午膳回来,她看了眼那只有素羹的午膳,心里已经了然。
看来,他是猜到了自己的打算。
不过没关系,重要的就是他猜到自己要去讨好张晋安。
她倒是要看看,面对她按照原剧情对张晋安产生好感发生私情,他会怎么处理。
苏念轻笑起来,舀了一勺素羹送入口中。
铃铛看着她笑起来,以为是这素羹合了她的胃口,开心地说“主子要是喜欢素羹,明天还让厨房做。”
苏念摇了摇头,“贪多不易,明天你早上去一趟厨房,让李婶做些糕点,口味淡一点就行。”
铃铛以为主子终于想开了愿意好好吃饭了,连忙点头道“好的,奴婢明天一大早就去。”
等到了第二天,铃铛带着糕点回来时,就看到苏桃正对着苏念大喊大叫。
“二姐,你看你现在,哪里像是姨娘,还不如李婶排场,进出都有俩小丫头跟着,怎么,你就想一直这样耗着,耗到大公子对你厌烦了,到时候把咱们姐妹俩全部赶出去,睡大街了你才开心吗”
面对妹妹苏桃的质问,苏念抿着唇,垂眸不语。
这样软弱的苏念,让苏桃逐渐放肆。
“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在乎什么名声,能好好活着吃香喝辣不好吗,那大公子年轻又英俊,不比你那个老财主好”她有些嫉妒地看着苏念那张白嫩的小脸,要是自己也长这样,哪里还轮到苏念在这里拿乔,“现在全府上下哪个不知道你跟大公子那点事情,你干嘛还犟着啊,跟谁不是跟啊,跟了大公子,你还是能当姨娘,我也不用每天再去扫地当丫鬟了,你”
“你住嘴”
铃铛听不下去了,直接闯了进去,挡在了她跟苏念中间,凶巴巴地瞪着她,“你喜欢大公子你去,别逼我家主子,自己没脸没皮靠着主子才能在刘府混一口吃,还不知足,逼着自己姐姐去做违心的事情,野猪都没你脸皮厚”
苏桃从小脾气坏得很,性子也野得很,从不是个站着让人骂的主,现在看自己姐姐的丫鬟敢这么骂自己,直接火冒三丈,上去就想抽她的脸,“你这小贱人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铃铛也机灵,直接躲开,继续骂她,“骂的就是你,苏姨娘那么好的人,过得都够苦了,旁人不心疼说闲话也就算了,你这个当妹妹不心疼就算了,还戳心窝子,你这种人活该被骂”
苏桃气急败坏,“你个死丫头懂什么,还敢躲,我今天一定撕了你的嘴”
她说着扑过去,刚碰到铃铛的衣袖,就被拽住了,“好了,别吵了。”
苏念牢牢捏住了苏桃的手腕,“苏桃,我当初为何会嫁来刘府当十四姨娘,你应该很清楚,若没有那些嫁妆,家里都解不开锅了,我也不会来这里。”
“”
苏桃很想说“放屁”,当初明明你念叨着不想过苦日子,才主动去镇里面勾搭上刘大财主,怎么现在变得好像是为了家里人才牺牲的自己,但是手腕上力道大的让她疼得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而错过了这个时间,她也没机会反驳苏念了,直接被铃铛推搡着,推出了房门。
“赶紧走,别在这里惹主子不开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桃被铃铛推出去后,那房门就在她脸上重重的关上了,气得她狠狠踹了一脚房门,嚷嚷着“苏念,我跟你说,你别觉得我是在逼你,现在什么世道,你是没经历过,我可是看到遍地死人,我被赶出去大不了再找个小山沟躲起来,你行吗,你从小娇滴滴的,下个地都能被草割伤,你觉得自己离了刘府活的了吗”
“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学那些贞洁烈妇,我告诉你,醒醒吧,别到时候被赶出去,连苏姨娘都当不成。”
外面的苏桃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但是她的话却让苏念的脸色又青又白。
铃铛看着自家主子因为外面那些那张黯然神伤的小脸,心疼的不行,“主子,你别听她瞎说,你本来就是老爷的十四姨娘,谁也赶不走你的。”
苏念苦笑了下,“这就算是正经的姨娘,也不过是半个主子,当家做主的看不惯,想发卖也就发卖了,何况是我这样的。”她欲言又止,最终望着铃铛担忧的脸叹了口气,“算了,我没事,糕点取回来了吗”
铃铛猛然想起糕点的事情,低头看了下,手中空空,连忙回头找,发现装糕点的食盒被她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赶紧把食盒拎过来,“在这里,李婶做了芙蓉糕。”
苏念打开食盒,看着那盘颜色若芙蓉的糕点,抿唇笑了下,“很好,铃铛辛苦了,你随我去一趟书房吧。”
铃铛点头,“主子是要去看二公子吗”
“嗯。”
看二郎是假,看那位晋安先生才是真。
苏念主仆二人到了书房外,就听到里面朗朗读书,那是刘锦泽正在诵读刚学的诗经。
张晋安点着头,很满意自己这位学生的悟性,忽然抬眼望见窗外立着的女人,素色衣衫更显佳人清丽绝伦。
他一时间有些愣怔,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出去,望着有些惊愕的佳人,他捏住了手中的书卷,努力忽略疯狂跳动的心,温声说道“夫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来找二郎”
苏念低声说“我听人说学习很耗费心神,便让厨房做了些糕点,想着先生和二郎闲暇之余可以用些垫垫肚子。”
女人温柔的话语让张晋安想起了昨天的那条鲈鱼,听厨房说也是她特意吩咐厨娘做的,虽然他很清楚,她做这些是为了二郎,但是心中还是不可控制地闪过强烈的悸动,“谢谢夫人。”他只能简短地表达感谢,怕自己多说一个字便泄露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苏念冲着张晋安服了服身,“先生客气了。”说着又吩咐铃铛道“铃铛,你把糕点送进去。”
铃铛拎着食盒走进了书房,也把女人的注意力带走了。
张晋安发现对面的佳人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在顺着窗户向里面看,而屋内书桌前的男孩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书,似乎并不欢迎女人的到来。而这样的冷漠,也让女人眼中闪过失落与心碎。
这样破碎的美,直接在他心头重重捏了一下,让他怜惜这个可怜的女人,“夫人要进去吗”
女人愣了下,看向了眼神温柔又宽容的男人,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连忙低下头,哑声说“不用了,我就不打扰先生和二郎了,铃铛,我们走吧。”
“是”
铃铛放下了糕点,赶紧拎着食盒走了出去,跟苏念一起离开了。
张晋安望着女人纤瘦的身影越来越远,乍起的风吹落了树上的木芙蓉,也吹起了他心湖的涟漪。
他回到屋内,撞见正盯着自己瞧的刘锦泽,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下,心里咯噔了下,但是随即就掩饰住了心中的情绪,笑了起来,“正好也学了一个时辰了,二郎用一块糕点歇一歇吧。”
刘锦泽面无表情地说“不吃,我不累。”
他这样的反应让张晋安叹了口气,“二郎可是不喜欢那位苏姨娘”
刘锦泽对于自己的老师还是格外诚实的,“是的,她不是好人。”
张晋安听他这么果断地回答,心中也知道他只怕是受了最近流言蜚语的影响,便语重心长道“老师知道最近府上关于那位苏姨娘有很多流言蜚语,但是我们不可以偏听偏信,很多事情往往是复杂而非片面的。这世间本就对女子苛刻,并非她们的错却也按在她们的身上,我来这段时间,发现这位苏姨娘对你的疼爱并非是虚情假意,哪怕她有做错的地方,也断断不能将她视为坏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我们读书知礼,更要对万事万物有包容之心。”
刘锦泽眼神闪烁了下,面对老师的教导,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自己对苏念的态度错了
可是,大哥明明说过也证实过,她是故意来挑拨他们兄弟感情,为的就是想利用自己排挤走大哥,然后才好掌控住整个刘家。
大宅院里流言蜚语本就传得快。
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全盯着两位男主子,有点风吹草动自然是瞒不住。
这几天刘昊渊没有再去苏念的春院,这在大家看来,就是这位大公子腻了。
宅院里很多下人们对苏念的讨论也不再遮遮掩掩,一两个聚在一起时,都在说着苏姨娘这个狐媚子也不过如此的话。
还有些人觉得是大公子幡然醒悟了,知道那是自己亲爹的妾室,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还是尽早断掉的好。
面对这些人冷嘲热讽,小兰和铃铛气急败坏。
她们俩都认为苏念是被逼无奈,是个很可怜的女人。
特别是铃铛,对比脑子有些直愣愣的小兰,她懂得更多一些。
在她看来,苏姨娘现在处境非常地糟糕可怜,按理说,苏姨娘也算是这府上正经的主子,偏偏现在主子不像主子的,那么大院子就她一个人伺候,怎么看都像是大公子的安排,想要逼着苏姨娘就范。
也正是因为这样,铃铛才会对那些说苏念不好的话那么义愤填膺。
“那些人懂什么吗,苏姨娘才不是狐媚子”
“嗯嗯,狐媚子都是坏女人,但是姨娘是好人,她可温柔了。”
小兰对铃铛的话作出附和,同时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苏念,比前几日还要苍白消瘦,忍不住问
“苏姨娘这些天瘦了好多,你有没有劝姨娘多吃点啊”
铃铛嘟起嘴“我劝了的,可是每次姨娘都吃不下,之前每次大公子走后,姨娘都会哭,现在大公子不去了,但是姨娘的心情还是因为那些人的碎嘴更加差了。而且姨娘的那个妹妹还时不时过去,不说劝着点姨娘,还总是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然后拿吃拿喝的,哪里像是亲姐妹,跟讨债鬼还差不多。”
她抱怨着,心里特别看不惯那个苏桃,长得又丑脾气还凶巴巴,人还坏的要死。
小兰原本不太懂这些,但是在铃铛小嘴叭叭下,也明白苏姨娘现在处境很困难,再加上这几天跟苏桃相处并不好,忍不住皱起脸说“是啊,那个苏桃怎么是姨娘的妹妹呢,一点都不像,而且她怎么就当丫鬟了呢,刚开始还以为她是表小姐。”
铃铛哼了一声,还不是大公子想逼着苏姨娘就范嘛,所以才把苏姨娘的妹妹从表小姐变成了丫鬟,偏偏这个苏桃还逼着苏姨娘从了大公子,那天上午她可是听到了那个苏桃说的话,气得她当时就冲了进去赶走了苏桃。
可是,那个苏桃就根本不怕,隔天又跑来烦苏姨娘,嘴里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就差逼着苏姨娘去伺候大公子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吐槽,“明明姨娘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偏偏这么命苦,摊上这种事情,还摊上那么个妹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呵呵,怎么,羡慕我吗,我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们俩再如何羡慕都没有用”
铃铛和小兰回头一看,发现苏桃正捏着糕点挑衅地望着她们。
两人有些心虚,毕竟这背后说人,不太好,但是心虚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苏桃的不喜欢和愤怒。
“”
铃铛不想跟她废话,拉起小兰准备走,却被苏桃拦了下来,“呵呵,走什么,背后说完我的坏话,不道歉就想走”
铃铛看着苏桃那张脸就厌恶的皱起眉,“是不是坏话你心里清楚得很,闪开点,好狗不挡道。”
苏桃本来就记着那天的仇,现在又被她骂,自然是新仇加旧恨一起发作起来,直接扑过去,凶狠地大喊“我今天一定要撕了你这个小蹄子的嘴”
铃铛一个不查,被她抓住了头发,顿时疼得“啊”了声,赶紧去掐她的手,一旁的小兰也上前帮忙。
三个人顿时扭打在一团,不过因为有小兰怪力在,苏桃就算再泼辣一对二也打不过,没一会就被小兰和铃铛按在了地上。
“你这个白眼狼,早就想揍你了,要不是你每天去闹,主子心情也不会那么差主子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姐姐,你不心疼她被人逼迫也就算了,还自己去逼她从了大公子,怎么,你觉得主子真的从了大公子你就能当表小姐吗,我告诉你,做梦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丑不拉几的模样,还想当小姐,好好当你的三等丫鬟吧”
苏桃现在是刘锦泽院子里打扫的三等丫鬟,被小兰管着,也正是因此,她一直愤愤不平,毕竟当初进刘府的时候,还是小兰伺候的她。
这都体会过当表小姐的生活了,又怎么甘心现在去当个丫鬟伺候人。
也正是因此,她才每天去念叨苏念,特别是这两天见刘昊渊不去春院了,更是害怕这位掌家的刘大公子一气之下把她们姐妹俩丢出去。
她才不想回去过那种吃不饱的日子
“你们懂个屁,什么叫逼迫,我是逼她干啥了,是去窑子卖了,还是咋了,不就是让她跟大公子好吗,这又不丢人,大公子那般男子,能看上她也算是她的福气,她把大公子往外面赶,这就是不惜福自己作死,你们真以为不跟大公子,她能打待在刘家吗,可笑了,她一个没洞房的女人,算什么正经姨娘,要真是姨娘,我会是丫鬟吗,俩猪脑子,真心疼她,就好好劝劝,让她把握机会,不然以后被赶出去了,你们俩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苏桃在来的第一天,因为兴奋,洗漱完就跑去找苏念,结果在门口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东西。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知道她们姐妹俩以后的生活全部在刘昊渊一念之间,这也是为何,她要去逼苏念的原因。
只不过,她不明白,自己原本那个贪慕荣华富贵的二姐,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不仅打扮的素净还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铃铛和小兰被她的话气得涨红了脸。
小兰捏着拳头凶巴巴地说“苏姨娘才不会被赶走,她说过,二公子会护着她的”
苏桃翻了个白眼,“护着我看那个刘二郎巴不得我姐滚蛋”
小兰摇头,“不会的,苏姨娘在二公子的母亲临死前答应过的,要好好守着二公子,所以二公子也会护着苏姨娘”
在小兰的观念里,守护和爱都是相互的,苏念对刘锦泽好,那刘锦泽肯定也会对苏念好。
“”
苏桃恍然大悟,咬牙切齿起来,“我说她怎么跟变了个人,搞半天是因为那个刘二郎,所以想当什么良家妇女了,真是可笑,也不看看人家领不领情”
她骂骂咧咧,用力把她们俩撞开,“不行,我要去骂醒她”
她一跑,铃铛赶紧追上去,“你不要去烦主子”
小兰见状也跟了上去。
等她们三人跑远,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大树后走出,正是刘锦泽,他面色复杂的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
悔恨值1
苏念听着系统声音,挑了下眉,“这么快就有效果了,还挺意外的。”
她刻意放纵苏桃来自己这里闹,又让铃铛跟小兰成为小闺蜜,要得就是在不经意之中,把自己可怜又隐忍的事情传进小男主耳朵里。
原本以为还要再耗费一些时间,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也好,这样她也可以早一点收网。
这些天,她时不时往书房跑,给他们送这个吃的送那个吃的,表现得像是在关心小男主,实际上是在刷张晋安的好感度。
而张晋安的表现一如她所料,已经喜欢上了她。
每次见到她,眼睛里的爱慕都掩饰不住的往外倾泻。
倒是刘昊渊这些日子跟消失了一样,人影都没见一个。
不过,没关系,她有办法逼他出来。
夜半时分,苏念趁着浓浓的夜色悄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此时的张晋安还没有入睡,他正在伏案作画,画得是那临水洛神图。
画卷中的洛神,身着五彩霞衣,脚下是滚滚浪花,神情舒展眼波流转,只是那原本应该是丹凤眼的洛神,现在变成了一双妩媚的桃花眸。
他出神地望着那双桃花眸,像是要通过它们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正在思念的人。
“先生。”
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到佳人在喊自己。
“晋安先生。”
那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晋安猛地抬头,大步跑到了门口,望着门上印出来的人影,心跳开始加速。
“难道先生不在”
门外的人似乎以为他不在,转身像是要走。
张晋安立马打开了门,“我在的”
昏黄的廊灯下,佳人像是被披上了一层光晕,那双桃花眸睨过来时,美得好似那洛神再世。
“夫人。”
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我在的。”
苏念望着红了脸有些急切的男人,眸光闪烁若星辰,掩着唇笑了起来,“我看到了。”
张晋安快要融化在她这个笑容里,有些窘迫又有些欣喜,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来找自己,又暗暗开心她是来找自己,而非二郎。
“先生不请我进去吗”
佳人侧了下头,发丝缱绻落在面颊上,温柔得让人舍不得拒绝。
而张晋安也不会拒绝,他立马侧过身,“夫人请进。”
等到佳人从他身前走过,那股香风像是一层纱把他紧紧包裹住,暖香熏得他迷离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孤身前来,并没有带那个小丫鬟。
这也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先生还站在门口做什么”
张晋安听到后,连忙走了进去,在关门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将门虚掩。
这一举动落在了苏念的眼中,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晋安走进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她的笑,一时间红了脸颊,不好意思地问“夫人在笑什么”
苏念眨了下眼,“在笑先生是君子。”
她这一改往日娴静温柔,展露出来的俏皮与妩媚让张晋安手足无措。
“夫人说笑了。”
“不,我没说笑,先生确实是君子。”
苏念说着,走向了他。
她的突然靠近,让张晋安紧张不已,“夫、夫人”话未说完,唇被手指点住,“嘘,我不想听你喊我夫人,我想听先生喊我念念。”
女人的声音像是最柔的丝线,轻飘飘钻进他的耳朵,牢牢黏住了他的心。
他明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对的。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念念念。”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居然对学生的庶母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
心里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挣开那些丝线的束缚和蛊惑,可是在看到女人那莹莹泪光的双眸时,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不要哭。”
他轻声说着,抬起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她只是个可怜的被逼迫的女人,深夜前来,或许也只是想博一条路给自己。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温柔的晋安先生。
所以,这时候那个臭男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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