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嚣张跋扈大小姐

    “你疯了”花彦霖惊恐之下,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花溪更是被吓傻了,眼神惶恐的看着柳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这一切突然变的这么可怕花溪下意识的看向严嘉许,却察觉他看向自己时以往怜惜爱慕的目光全然不见,变成了厌恶和愤怒,花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在发展,即便花容的和离出乎了她们的预料,但只要端王妃病逝,她重新抓牢严嘉许的心,生下端王府的长子,她就可以像她娘一样,即便身为妾室,也可以过的肆意风光。

    可怎么就这样了呢这一切从花容和离开始,似乎就出现了变数,完全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花容带着冷笑道,“所以你这是认了你谋杀我生母白氏的罪行了”

    柳梅已经完全疯魔,直直的看着花容,眼神凶狠,丝毫没有闪躲,“是我杀的,又怎样你想给你娘报仇杀了我呀”

    “你心中其实很嫉妒吧”花容并没有如她所愿被激怒,反而越发的冷静,她淡淡的笑道,“因为嫉妒,所以要杀了她,因为嫉妒,所以要换走她的儿子,因为嫉妒,所以要养废她的女儿,因为嫉妒,所以要教你的女儿去抢她女儿的丈夫。”

    “你说你赢了”花容摇了摇头,“你哪里赢了”

    “你果真是过了二十一年的快活日子吗难道你这二十一年不是过着汲汲营营蝇营狗苟,费尽心思,整日里不是想着如何拴住花彦霖的心,如何讨好他,便是怎样既能讨好我,又能算计我的日子吗”

    “对了,不止如此,你还要每日算计怎么偷用我母亲的嫁妆,怎么算计将你的女儿教成第二个你。”说到这里,花容看向花溪“啧啧”摇头,“堂堂户部侍郎的庶女,即便嫁不了王孙公爵,至少能嫁一个小官做正室,若是眼光好,选中一个好夫婿,将来未必不能妻凭夫荣,做个诰命夫人。”

    “可就因为你一己之私,偏要她勾引严嘉许,无媒苟合,从外室成了个妾室,一辈子被正室夫人压一头不说,还要和其他妾室争宠,生下的儿子,也永远只能是个庶子。”

    花容看向已经愣住的花溪,轻声笑道,“你母亲做妾,是出身低微,是没有办法,她做妾却能成为专宠,也是运气好,遇上花彦霖,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花彦霖想必这些日子,你在王府并不好过吧端王妃是不是一直张罗着要给严嘉许娶妻不然你也不会下此狠手吧”

    花溪垂下头没有吭声。

    花容又看向柳梅,“哦,对了,除了这些你还要费尽心思去教养花登,你要教花登亲近你,又想教花登长本事,然后你费尽心思,就把花登教成了这样”花容一脸嫌弃。

    “所以,你嫉妒吧”

    柳梅咬着牙,“你胡说八道”

    “不是嫉妒吗你再费尽心机,我母亲也是将军府的嫡女,是花彦霖的原配,美丽又高贵。你想方设法教坏我,可我还是这么善良美丽又可爱”花容很不要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堂上传来几声闷笑。

    花容继续说道,“还有我哥,即便被你抛弃在了农家,却还是靠自己考上了状元。”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嫉妒的心里像是有股火在烧”花容笑着朝柳梅眨眨眼。

    “你这个小贱人我撕了你的嘴”柳梅气疯了想要冲上去,却被几个捕快一把抓住,她只能在嘴里干嚎,“不是的,我赢了,白云英死了,赢的人是我”

    “你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可事实是,即便你害死我母亲,可你还是输了,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你命中注定,一辈子都不如我母亲,哪怕我母亲去世了,她也能永远将你踩在脚下”花容依旧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柳梅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她摇着头,口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输,我赢了,我是相公唯一的女人,我的儿子是嫡子,将来要继承花府的,我女儿抢了她女儿的男人,我女儿将来会是世子的生母,我女儿”

    花溪再也忍不住抬起头看她,红着眼睛,声音似泣血一般,“母亲,难道我,真的只是棋子吗”

    柳梅看向花溪,被她眼中的哀痛震慑住了,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只是不停的摇头。

    花溪眼中的光渐渐消散,整个人也完全没了力气一般趴在地上,她知道她完了。

    严嘉许不会再爱她,尽管她怀着他的孩子,花府也完了,她或许再也回不去了,未来该何去何从她毒害婆母被揭发,她会被判死刑吗花溪心中一片绝望。

    京都府尹见案情也差不多明了了,一拍惊堂木准备宣判,却听花彦霖突然惊声叫道,“我不认,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罪妇做下的,我最多是治家不严,被她蒙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柳梅愣了半响,突然哈哈笑道,“彦霖哥哥,你说什么胡话呢所有的事情,不都是我们一起做下的吗”

    “我没有我冤枉”花彦霖看向花容和李缘礼,“孩子,孩子,我是你们的父亲啊,我怎么可能害你们呢这一切都怪为父被小人蒙蔽,父亲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花府以后都是你们的呀”

    花容和李缘礼却并不理会,柳梅在一旁笑的快要疯魔了,“彦霖哥哥,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放过你吗”

    花容和李缘礼对视一眼,花容朝李缘礼点了点头。

    李缘礼站出来说道,“大人,确实,你不管怎么说,花彦霖都是我们兄妹二人的生父,我们兄妹在此请求,还请免了花彦霖死罪。”

    花容也站出来说道,“还有柳梅。”她看着柳梅笑了笑,“民女见她似乎有些失智,倒也可怜,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已经这般可怜了,请大人还是免去她的死刑吧。”

    京都府尹犹豫了一下,“这”

    福亲王世子不耐烦的说道,“既然苦主都求情了,你也网开一面给他们留条性命吧,不过他们所犯之罪,终究是罪无可赦,将死刑改为流放吧。”

    福亲王世子话音刚落,堂上便一片寂静,忽然柳梅哀嚎了一声,“不我犯了死罪,求大人判我死刑”

    她不要流放,她不要未来的日子都生活在贫穷和痛苦中那样的日子她要怎么过她还不如去死

    可既然福亲王世子已经发话,花容和花登都已求情,京都府尹自然按照他的话来宣判。

    最终花彦霖和柳梅都判了流放西南三千里,而花登虽然没有犯罪,但早已知情,等同共犯,也一起被判了流放。

    花溪的罪名还要更重一些,她谋害婆母,又是端王妃,若不是顾忌她还怀了孕,早就判了死刑了。

    最后花溪暂时被带回端王府备产,一切判决,等她生产之后再执行。

    终于一切结束,花容无视严嘉许欲言又止的目光,走到柳梅面前轻声道,“我认识一位神医,不管是自残还是服毒,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医治好。柳姨娘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寻死,要知道最难受的不是死,而是吊着一口气,想死死不成想活活不了。”

    柳梅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狠狠的瞪着她。

    花容丝毫不受影响的笑了笑,“柳姨娘富贵风光了二十一年,也该还回来了我一定尽量保你长命百岁”

    “容儿爹爹”花彦霖在一旁还不死心的想要套近乎,被白老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你这个混账”

    花容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京都府尹。

    “这么快就走了呀”福亲王世子出门的时候,正巧见到白家一行人上马车,他径直走到花容身边小声说道,“小郎中”

    花容心中一紧,脸上不动声色,继续往马车上走。

    “叫你呢,小郎中怎么这会儿事情办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福亲王世子笑嘻嘻的说道,手还横在马车钱。

    花容这下确定了他就是在喊自己,抬头看向他,“世子爷这是在说什么”

    “容貌可以易,声音可以换,连身上的药草香和手上的茧子都做的逼真。”福亲王世子笑道,“可眼神,却骗不了人啊,小郎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痛了好几天,实在太难受,存稿又不够,下次争取没这样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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