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 江云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娘,爹他们呢”
江老夫人满脸心疼道“他们都好, 收到万花谷的信后他们都想来看你, 只是朝廷事忙, 哪里是说抽身就抽身的”
江云楼理解的点点头, “我知道,朝廷的事情重要。娘,你一会儿给他们写一封信回去, 好叫他们放心。”
江老夫人轻轻点头, 拉着儿子的手坐下,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 想来是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说才特意回避的。
江云楼见母亲如此,只好开口转移话题道“阮师姐怎么也一起来了还有那位白衣公子是谁瞧着眼生, 不像是咱们家里人”
江老夫人道“那是九公子, 是顾闲那孩子的家里人, 也住在长安,送信的鹰就是他们家里养的。说来也是巧了,传信的路上, 那只鹰见自己家里有人, 竟然跑回家里讨吃的去了,那位公子见了鹰,便以为那是顾闲给他的信,就顺手拆开看了。唉, 不过也多亏了他,咱们才能来的这样快。”
江云楼点了点头。
看来那位白衣公子就是顾闲在长安的“家室”了。
他又好奇道“那阮师姐”
江老夫人瞧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是娘邀请到咱们家里小住的。”
江云楼不解道“为何”
江老夫人轻轻瞪了他一眼,道“你二哥都多大年纪了,他不着急,娘还着急呢”
江家的男人看着脾气软和,其实个个都是倔驴,江云亭说非阮姑娘不娶,那就是认定了阮敬一,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江云楼这才懂了。
原来他娘是想撮合阮师姐和二哥。
他感叹道“二哥也真是痴情,这么多年了,竟还是一心一意喜欢师姐。那我师姐的意思呢”
江老夫人道“笨。阮姑娘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怎么会真的来咱们家里小住”
江云楼深以为然的点头,又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是最疼自己的师姐,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江云楼亦是左右为难。从前他就知道二哥喜欢阮师姐,但是阮师姐的的确确没有这个意思,他便也不好开口,如今倒好了,他二哥终于入了师姐的眼,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江老夫人道“阮姑娘是个好的。她家世好,是长歌门出身的才女,前两年又四处游历,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事情。比起整日闷在家里读死书的沐之,眼界可是宽广多了。你二哥在官场上这么些年,性子还是不够沉稳,正需要阮姑娘这样稳重有见识的妻子扶持。这门亲事要真成了,那算是咱们家沐之高攀了。”
江云楼由衷道“要是师姐真的嫁进咱们家,那我是真的替他们高兴。”
江老夫人知道他挂念家里,于是道“你还不知道,你大哥已经有三个孩儿了,你走的那年生了执玉,是你爹亲自取的名字。后来他们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唉,自从你失踪之后,我跟你爹有两年多没有笑过了,直到他们出生,家里才稍稍好过了一点,也是苦了你大嫂,在那样沉闷的府上生了两胎”
江云楼一愣,随即愧疚道“对不起,娘”
江老夫人摇摇头。
“来,长生,跟娘说说罢,这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东方不败的尸虫的确可以对抗夺命蛊。
顾亭道“蛊虫已经取出,剩下的便是等待昏迷的人醒来了。”
她身后,又多了两三个万花谷弟子,都是来帮忙取出蛊虫的师兄妹。他们从房间走出来,轻轻合上房门后略略交谈了几句便道别离开,临走前还将两种蛊虫一并拿走了。
白衣道人高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放下了。
他由衷道“多谢顾大夫。”
顾亭摇摇头,“能帮到你的朋友,我就觉得十分高兴了。”
顾闲眉毛一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轻抿一口茶,没有说话。
顾亭这才注意到他,轻轻咦了一声“阿闲,江老夫人已经到了么”
顾闲道“已经到了,正在里头说话呢。”
东方不败则坐在顾闲对面,显然心思不在面前这盏茶上。
顾亭放下心,又转头对白衣道人道“你放心,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而已,等他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白衣道人笑着点头。
“你出手,我自然放一百个心。”
顾亭便回了他一个格外柔和的微笑。
顾闲的脸色更古怪了些。
交谈间,宫九与阮敬一穿过花海,一前一后走进来,看见院子里的一群人,宫九眯着眼睛道“马车和车夫都已经安置好了,谷里这会儿怎么这么多人,连马厮都没有位置了。”
顾亭眨了眨眼睛“阿九也回来了还有阮姑娘。你们这是跟江老夫人一道来的”
阮敬一点头“我正巧在,就由我陪着老夫人过来了。”
宫九解释道“我刚从扬州回来,回家还没躺上一个时辰就收到了万花谷的信。这一路匆匆忙忙的,现下就有些饿了。”
顾亭道“我正好忙完了,这就给你们做些吃的。”
宫九笑吟吟道“谢谢阿姐。”
顾亭便进了厨房,阮敬一想了想,也跟着顾亭进去了,她不会做饭,不过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待两人都进了厨房,宫九才走到顾闲身后,懒洋洋的往他背上一压。
“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闲无奈道“等忙完这阵子。”
宫九哦了一声“那,忙完这阵子是多久以后”
顾闲想了想,答道“至少要想出法子根治江兄的寒毒,再回长安去。”
宫九挑眉“那岂不是这辈子都不回家了”
顾闲“”
宫九展开扇子,露出扇面上的“国色天香”四个字,他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翻了个面,假装这只是一把画着山水画的普通扇子。
他幽幽道“先生对我爱搭不理,却对别人的事情这样上心,真叫我难过。”
顾闲轻笑一下,用一种极其平常的口吻道“你不就是喜欢我对你爱搭不理么。”
宫九撒娇似的撩起对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轻轻吻了吻,心情颇为愉悦道“知我者,顾先生也。”
东方不败aaa白衣道长“”
察觉到两道无语的视线,宫九抬起头,正巧与对方深沉的眼眸对上,宫九冲东方不败缓缓一笑,极其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又与白衣道长打个招呼。
“白道长,许久不见了。这阵子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小。”
白衣道长从容颔首,仿佛没有听见宫九的后半句话,他脚步一转,就心情不错的进去照顾自己的友人了。
而院中的三个人,在互相交换了视线之后,敏锐的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气场不合。
东方不败如今已经尽量收敛了锋芒,身上却仍有藏不住的血煞之气,因此旁人见了他,总会下意识的保持一段距离,或是畏惧,或是警戒,而顾闲与宫九显然都是后者。
这数天来,东方不败与顾闲相处和睦,却绝对算不上亲近。
江云楼说得对。
东方不败和顾闲的确很像,心机太重,想的太多。
他们或许会接纳如江云楼那般心思单纯的人做朋友,却绝不会亲近和自己一样心思难测的人。
这便是所谓的气场相冲了。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二人相处的模样,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这位九公子,一看便不是寻常人物,方才的对视后东方不败更能断定这人的城府绝不在他之下,却能与顾闲举止亲昵
果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么。
他开口道“他的寒毒,究竟能不能治”
顾闲答道“解毒的法子我们这些年也想了很多,却仍是没有最稳妥的方法。”
东方不败问“那之前为何要说有救”
顾闲沉吟一下,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才道“其实方法一直都是有的,只是不能用而已。”
东方不败皱眉道“何意”
顾闲放下茶盏,淡定的扔出一道惊雷“二十年前,师父便想出了一个根治寒毒的法子,只是被江大人与江老夫人拒绝了。”
东方不败的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顾闲道,“那法子,便是找一个武功高深且心性坚定的人,沿着师父给出的经脉路线,将寒毒全部引出,渡到自己体内。”
“这样简单”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运功一旦出错,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所以对运功者的要求也格外的严苛,可就算成功将寒毒引入自己的体内,寒毒也必定会暴涨,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厉害。重则当场没了性命,轻则也不过多活几年罢了。”
东方不败目光微动。
顾闲冷声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要你替长生受寒毒之苦,所以东方先生莫要想了,在下是不会把引出寒毒的方法告诉你的况且,长生也绝不会同意。”
东方不败只是问“这件事,他知道么”
顾闲摇头。
“他不知道。知晓此事的也只有我师父、江大人与江老夫人而已,江大人不希望此事被更多人知道,因此二十年来师父也不曾对别人提起,若非长生这次又大病了一场,否则师父也不会旧事重提。”
东方不败蹙眉道“他们为何拒绝此法”
江云楼的房门被推开了。
江老夫人走出来,肃声道“长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希望他平安一生,只是这平安顺遂的人生,却绝不该踩着别人的性命”
她慈爱的神情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江老夫人看向顾闲“我知道你说这话是在提醒我,更知道你是一心为长生着想。只是孩子,在这件事上,我们两口子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长生的命,不该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她叹了口气,揽过儿子的肩膀,声音里满怀愧疚“这是会遭报应的。”
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人一旦做了亏心事,恶果早晚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她最怕的,是报应会出现在她的儿子身上。
长生的寒毒本就是受他们所累,他们又怎么能把儿子往火坑里推何况万花谷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看看长生,不也一年一年的活下来了么
江云楼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法子,怔愣过后,便赶忙点头“我知道,娘,你们做的对,我亦不会同意这件事。”
顾闲长长吐出口气,朝江老夫人欠了欠身。
“是我不好,这件事情是晚辈欠考虑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江老夫人摇头道“你是长生的挚友,又对长生有恩,我们怎么会怪你,要怪,也只怪自己无能唉,不提了,不提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身上,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东方不败看似淡然,却在江老夫人看过来的那一刻就绷紧了身体,当年算计任我行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江老夫人沉吟一会儿,在江云楼的搀扶下慢慢走过去,看着这个与大儿子差不多大,却气势泠然的男人,温声问道“长生想要和你成婚,老身没有意见,你的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楼活的这个大唐,跟剑三游戏的大唐其实也是不太一样的,我专栏里有一个“一切的起源”还是啥的短文,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大唐世界,以及各种主角们穿越到别的世界的原因,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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