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总裁有病7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给人的感觉是下一秒就要开启一个小时能演完的单一剧情了。

    陶语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以及门旁边摆着的轮椅,想到刚才岳临泽站起来时优越的身材和他那张俊美冷漠的脸,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以他们两个的条件和目前的人设而言,她实在是像会图谋不轨的女人,所以更应该谨言慎行,免得岳临泽以为她性骚扰,要是因为这种事被开除就太丧了。

    这么想着,陶语默默拿出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调到一个有新闻的频道,开始认真观看民生新闻,想要以此彰显自己的一身正气。

    浴室的隔音不错,关起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即便这样陶语也怕打扰岳临泽,所以将电视声音调到了最小,然后闲散的歪在沙发上玩手机。在身后的门栓声响起后,条件反射的起身后转,同时挂起一本正经的微笑“岳先生,你”

    面对这么一副美男出浴图,她再多的废话都被堵在了心口。她怎么也没想到,岳临泽会只围一条浴巾出来,浴巾漫不经心的挂在胯骨上,小腹紧致又充满爆发力。

    他头发上的水还没干,顺着名品下颌线一路往下,经过锁骨、胸膛、腹肌,最后没入松松垮垮的浴巾中,也不知要流向哪个部位。

    陶语眨了眨眼,制止脑中危险的想象,若无其事的把刚才要说的话换了内容“岳先生,你头发好像忘记吹了。”

    岳临泽淡漠的看她一眼,随后注意到她身后的电视画面,眯起眼睛问“你在干什么”

    “在看电视,我很久之前就喜欢看这些,”陶语立刻回答,“虽然和我的专业没什么关系,但是做事之前先做人,多看世界多学习真善美,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我的病人。”

    岳临泽沉默半晌,最后看了她一眼“白费心机,没用。”

    看新闻怎么会得到这么一句评价陶语下意识的转头,然后顿时无语起来。

    电视上新闻已经播完了,现在正在播的是香肠广告,上面一个美女一边吃一边露出享受的表情,再结合“更粗、

    更大、更香,一根包能喂饱你”的广告语,怎么看怎么不可描述。

    而在两分钟前,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就喜欢看这些,还要多学习提高自己的水平。

    她一言难尽的把头扭回来,艰难微笑道“如果我说我之前看的是民生新闻,岳先生你相信吗”

    “不信。”岳临泽简单粗暴的回答她,看了眼轮椅后从旁边抽出一根手杖,拄着手杖往床边走去,他的右脚微跛,却丝毫不影响他脊背直挺姿态优雅。

    陶语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声气,安慰自己他没说要开除她,那也算歪打正着,帮她巩固了一下岳临泽迷妹的人设。

    她整理好心情,回头就看到岳临泽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湿漉漉的头发和腰间一截布,陶语都替他冷得慌。

    “岳先生,需要我帮您拿吹风机吗”她再次提醒。

    岳临泽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低头拿着一本德语原文书看,陶语犹豫一瞬,干脆拿着吹风机过去了。

    不是她想多管闲事,而是这人自尊心太强,不容忍自己有一点瑕疵,腿疾已经够折磨他了,要是再来点感冒发烧,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脆弱,那这戾气就没有好的时候了。

    岳临泽正在看书,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有在意,在身上被搭了一件厚毛巾后,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陶语忙露出一个笑脸“您看您的,我帮您吹头发。”

    岳临泽不置可否,在陶语心里这就是默认的意思,她立刻开了吹风机,一手拿着吹风机吹,另一只手在他头上温柔的拨弄,想让他的头发干得快一点。

    吹风机的声音很小,并不干涉他看书,所以岳临泽就随她去了。陶语吹了一会儿后目光开始涣散,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她这几天因为岳临泽不配合,每次给他做复健都很耗体力,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躺床上休息了,结果今天跑来了岳家老宅。

    她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抓着头发。

    岳临泽淡漠的盯着一页书,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这女人的手指是温热的,轻柔的按在头皮上,本是一件还算舒服的事,但她越按动作越慢,渐渐的透着些粘连不清的味道,连氛围都旖

    旎起来。

    这女人自从说了那些疯话之后,倒是不怎么掩饰自己的目的了,从刚才的电视到现在的吹头发,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暗示的意味。

    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书,想看这女人到底有多胆大。

    陶语看他放下书,精神立刻回归了些,她见头发已经吹得差不多了,立刻收起吹风机道“已经好了岳先生”

    岳临泽扫了她一眼不说话,陶语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本来想说如果没事的话她就去沙发上睡了,可因为这一眼,陶语直觉岳临泽并不想听这句话。

    她想了想,主动搭讪“岳先生,您心情还是不好吗”

    见岳临泽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陶语丝毫不气馁“可还在因为顾老爷要迁墓的事不高兴”

    “套话”岳临泽冷淡的看她一眼。

    这人先不说人品怎么样,直觉倒是一等一的好,她当然是在套话,否则怎么知道做什么事才能开解他

    陶语微笑“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岳先生都觉得我别有用心呢”

    岳临泽嘲讽一笑,并未说什么。

    然而他这个表情就已经足够概括了,陶语脸上笑容不变“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下,我除了对岳先生您本人别有用心之外,其他的是一点都不关心的,希望岳先生早点解除对我的误会。”

    说完她优雅的转身往沙发走去,一扭头就撇着嘴做了个鬼脸。而她在做鬼脸时并没有看到左前方的装饰品很是光亮,完整的将她的鬼脸映了出来,顺便让岳临泽看得一清二楚。

    “岳先生,今晚我睡沙发,您放心,在您接受我的别有用心之前,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陶语躺到沙发上后,闭上眼睛道。

    岳临泽眼底闪过不屑,随手拿了睡衣关灯,躺下后才淡淡道“你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对付顾严生”

    “我只想让岳先生高兴,”黑暗中陶语唇角微勾,“其他事我都不感兴趣,之所以会问,不过就是想找出能让岳先生高兴的方法来。”

    黑夜中谁也看不到谁,耳朵的敏锐性被无限放大,所以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岳临泽竟然罕见的听出了真诚。

    仿佛只要他能高兴,她的人生就

    有价值了一样。岳临泽嗤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岳临泽本以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呼吸,他会很难睡着,可事实是他闭上眼睛不久就陷入了睡眠。

    陶语仔细听着岳临泽的动静,在确定他睡着之后才翻了个身放心睡觉。这里的沙发又大又舒服,软硬又适中,她躺得很是满意,如果再有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机会,就更加完美了。

    可惜老天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翌日清晨,她还沉迷睡眠无法自拔的时候,房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把陶语吓得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条件反射的看向床“岳先生”

    “叫什么”已经换了衣裳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岳临泽冷淡道。

    陶语冷静了一下,刚要说话,外面便传来顾严生愤怒的声音“岳临泽你给我开门今天我们必须要说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把阿云的墓迁到岳家祖园你这个逆子开门”

    接着就是周嫣然和岳临英的劝说声,听起来好不热闹,陶语醒了会儿神,才试探的看向岳临泽“岳先生”岳临泽真是够果断,一夜间就将自己母亲的墓给迁了,难怪顾严生会跳脚。

    “开门。”他淡淡道。

    陶语立刻应了一声,随手把自己的长发挽了一下,走过去把门给开了。顾严生立刻冲了进来,差点撞倒开门的陶语。

    岳临泽的眉头动了一下,在她讪讪走到自己身旁后,才冷淡的看向顾严生“说吧。”

    “你、你这个不孝子吃里扒外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去动你母亲的墓的你就不怕她在地下被你气死”

    顾严生气得发抖,昨天他以为岳临泽说的再议,是被他威胁住的意思,谁知道这小子连夜把墓迁回了岳家,丝毫没有受威胁的意思。

    “爸,你好好跟临泽说,我相信临泽不是那个意思。”岳临英在一旁劝道。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被气死,”岳临泽一副不在意的冷漠模样,“再说她本就是岳家人,死了自然该埋在岳家。”当初若不是他无力反抗,母亲的墓也不会立在顾家的地里。

    顾严生闻言大怒“放肆她是我的女人,当然该埋在顾家”

    他的话音刚落,岳临泽竟是笑出了声,在场的所有

    人都一愣,竟是从他的笑里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陶语除外。

    这男人平时就长得好,再笑一下,简直是魅惑人心。

    “顾先生怕是忘了,你也是我岳家人,”岳临泽收了笑,周身的威压立刻高出许多,他的表情满是不屑,仿佛从来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你死了,也该埋在岳家的地里,嫁妻随妻”

    “岳先生”

    岳临泽的话还没说完,顾严生便抄起杯子砸了过去,陶语惊呼一声,想也不想的挡在岳临泽身前。

    “啪”

    杯子砸到身上又摔到地上,飞溅的玻璃碎片擦着她的耳朵过去,将右耳耳垂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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