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医院,处理起来倒也方便。池医生检查了傅总小兄弟的烫伤程度,然后找烧伤科的同事开了药。
“现在好了,住院住出真病来了。”送走笑到抽筋的池医生,苏景颜站在病床边下达命令,“脱裤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傅总又疼又羞又恼火,“这可是事关你下半身幸福的大事”
他眼瘸了小情人现在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
苏景颜“呵呵”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有啥大不了就换一个呗而且他也是男的,再不济他也能
傅柏衍警惕地盯着他“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苏景颜俯下身,直接上手去扯他的裤腰,“你到底脱不脱裤子”
“我不脱”傅总立刻用双手紧紧抓住裤腰处,像是要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苏教授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脱自家老公的裤子竟然这么难
“不是,你不脱裤子,我怎么帮你上药啊”苏景颜抬起眼眸瞪他,“你不疼了是吗”
“我我自己可以”傅总撇开慌慌张张的小眼神,嘴硬道,“你先出去,我可以自己上药。”
“啧。”苏景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决定采取激将法,“傅总,你现在是在害羞吗”
傅总宛如一条被踩了尾巴的二哈,一下子弹了起来,大声嚷嚷道“怎么可能嗷嗷嗷疼嘶”
苏景颜一言不发,继续盯着他。
在小情人的凝视中,傅柏衍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很丑的,万一你不喜欢”
他可不想小情人对他的大口口产生任何阴影
苏景颜
“你那玩意儿,本来就没有多好看好吗”
傅柏衍“那你不喜欢吗”
还没等小情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肯定喜欢,毕竟它能让你欲仙欲嘶”
宽松的病号服裤子被干净利落地扒了下去。
刚才被热水烫伤后,苏景颜进去的第一时间就用冷水给它冲泡了好长时间。
幸亏及时做了处理,现在只是有些红肿,没有起水泡。
苏景颜干脆上了病床,跪在男人身前,动作轻柔地捧起以掌心托住,再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往上面涂烫伤膏药。
“嘶”傅柏衍又倒抽了一口气。
那东西表面覆盖的神经实在太丰富了。
“疼么”苏景颜抽空抬眼观察他的神情,“那我再轻一点,慢一点。”
“嗯”傅柏衍闷哼了一声,忽然觉得哪里有些许的不对劲。
这奇奇怪怪的对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给小兄弟上好了药,苏景颜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他穿了件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
“傅总,我得睡觉了。”苏教授打了一个哈欠,躺到一旁的陪护病床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傅柏衍的目光一直跟着他四处移动,闻言应了一声,又低低道“今天今天辛苦你了。”
苏景颜“不辛苦,为傅总服务是我的荣幸。”
程女士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父亲生病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医院陪护的,经常是上完课就到医院里来。
因此,他还挺习惯在医院里睡觉。
此刻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了,苏景颜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年前的场景。
那次他答应傅先生的求婚后,两人一起来医院向父亲报喜。
父亲看到一表人才的傅先生,越来越昏暗浑浊的眼睛陡然焕发出新的神采。
然后父亲让他先出去,自己要单独和准女婿或是准儿媳妇谈一谈。
他就站在病房门外,靠着冰冷的墙壁等了很久。再进去时,他看到父亲消瘦的脸庞上溢满了久违的笑容,牵着他们俩的手叠放在一起,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他后来好奇地问傅先生,到底用什么话说服打动了父亲,结果傅先生说是秘密,岳父和女婿之间的小秘密。
最后的那一周,是傅先生陪他一起熬过去的。
也许是生病的过程足够漫长,父亲真正去世的那一刻,他出乎预料的平静,平静地通知程女士,平静地办完手续,平静地准备葬礼。
幸运的是,那时候有傅先生一直陪在他身边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昏沉之际,苏景颜耳畔忽然又响起了低低沉沉的嗓音,“你睡了吗”
“嗯”苏景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很远,又好像很近。
“你过来。”傅柏衍叫他,“来我床上睡。”
要是小情人不在身边还好,眼下就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却不睡在自己怀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得劲儿。
苏景颜哼哼唧唧的“不要,不想动”
傅柏衍忍耐了三秒,最终还是顶着漏风的裆部下床,硬是挤到了狭小的陪护病床上,强行抱住了小情人。
苏景颜无意识挣扎了一下,耳畔登时传来“嘶嘶”的抽气声。
傅柏衍威胁道“你别乱动,再乱动我就”
“你就怎样”苏景颜半睁开眼,雪白的小脸在床头夜灯的照耀下,美得有点不像真人。
傅总的小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美人在怀,难免会想做点晋江不允许他们做的事情,但心思一动,受伤的部位就更痛了。
苏景颜也明显察觉到了异样,无奈地抬手揪住男人的耳朵,“快点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倒出去好吗”
被揪住耳朵的傅总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反而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挺翘的小鼻尖。
这纯情的一下给苏教授整蒙了,长长密密的眼睫眨巴眨巴,表情疑惑又可爱。
傅柏衍深深地望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定不是单纯因为我有钱吧”
苏景颜回过神来,“我记得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
“抛开我现在拥有的财富地位身高长相,你爱上我,有没有什么更深度的原因”傅总又开始自说自话。
苏景颜眉心微动,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欲语还休,“或许因为你是我的快乐源泉”
傅总大喜“你终于肯承认你爱我爱得不可自拔了”
苏景颜
“给我老
老实实睡觉不然我就再用热水给你洗个澡”
傅总瞬间感觉裆下一痛,紧紧闭上了嘴巴。
一夜无梦。
苏景颜醒来时,抱着他的男人还陷在沉睡中。
他仔细端详了好半晌,动作极小心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然后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打电话给学校请完假,苏景颜坐电梯下楼,准备在附近买点早餐带回去。
他发现傅总其实是个很挑食的人,但他又发现,只要是他买的,好像再不喜欢对方也会吃下去。
想到这里,苏景颜不由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但很快,手机的震动声就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景颜,你上次和你江叔叔谈得怎么样了”程女士这次没有寒暄,上来就直奔主题。
“江叔叔没跟您说吗”苏景颜停下脚步,“我早就拒绝了。”
“你为什么要拒绝”程女士的语气充满了不解,“明明是一件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生气才行”
苏景颜压低了嗓音“我是个成年人,是个已婚的成年人,难道我还不能自己决定,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都是在为你考虑啊没有孩子的维系,你以为你们所谓的爱情能持续多久”程女士的嗓音变得尖利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签了婚前财产协议,如果过两年傅柏衍要跟你离婚,你就要净身出户,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景颜沉默了几秒,轻声回道“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结婚不是因为爱情,离婚自然也不会是因为爱情被消磨干净了。
闻言,程女士叹了一口气,“景颜,你听妈妈一句劝,早为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
“我自己心里有数。”苏景颜的语气恢复了冷淡,“身为a大的教授,我不觉得会饿死自己。”
程女士“妈妈会再和你江叔叔沟通一下”
苏景颜略有些粗暴地打断她“江叔叔江叔叔,您不觉得,爸爸离开后您跟江叔叔走得有点太近了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话一说出口,苏景颜又后悔了,“我现在有点事,先挂了,您照顾好自己。”
说罢,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远处有一个背着粉红兔子书包的小女孩,左手被妈妈牵着,双马尾一蹦一跳的,看起来无忧又无虑。
苏景颜站在原地望了好一会儿,直到母女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才重新迈开腿,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买了早餐,再次回到医院,他刚准备打开病房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仔细一听,其中有一道是金秘书的声音。
难道金秘书要开始行动了
苏景颜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一点一点推开,透过一指宽的距离偷听里面的对话。
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傅总,正负手立于窗前,岔开双腿的姿势霸气而不失优雅,“天凉了,该让江氏破产了。”
苏教授心下一惊,传说的天凉江破
金秘书面不改色地回道“根据最新的a市富豪榜显示,您排行第一位,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排行第五位。而根据a市企业市值最新排行榜,盛星集团排行”
傅柏衍侧过眼眸,“这些我当然清楚,你想说什么”
金秘书“我正在做您说的让江氏破产的可行性分析评估。”
傅总“那你的结论呢”
“排除江、氏集团开启自杀式经营等意外情况,我觉得江氏短时间内破产的可能性很低。”金秘书尽职尽责地回答道,“详细的数据,我需要进行深入的调研分析。如果傅总您需要”
“行了行了”傅总的脸色挂不住了,“金秘书你是闲得没事干是吧”
“噗”门口的苏景颜迅速抬手捂住嘴巴,及时止住了快要喷涌出来的笑声。
金秘书居然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这种时候数据重要吗重要的是怎么给霸总一个台阶下啊
“不是的,傅总。”金秘书否认,“其实我今天来找您是为了”
“金秘书,我要问你一件事。”傅柏衍又打断了他的话,“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三次被打断的金秘书“您请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前段时间包养了一个小情人。”傅总再三强调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金秘书“是的,是您的一个朋友。”
傅总“一段时间后,小情人爱上了他。虽然这不对啊,但是我这位朋友的个人魅力太大了,也是能理解的。现在他非常感动,所以想要和小情人维持长期的关系。”
金秘书不动声色“您您这位朋友,是想要长期维持包养的关系吗”
傅总不赞同地皱起眉,“那怎么可以包养关系毕竟不是那么光彩,我怎么能我那位朋友,他不想继续用金钱来侮辱小情人对他的感情。”
偷听的苏教授关于钱的事,怎么能叫侮辱呢
金秘书“所以您现在您这位朋友现在,是想转变他和小情人之间的关系,对吗”
“是的。”傅总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的天空,“小情人内心可能有一点自卑,害怕自己配不上我我朋友,所以我朋友决定主动一下。”
苏景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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