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和阮柔分手了。
在全网怒骂阮柔白莲婊,齐枫人渣没三观连累家族的第二天。
两人的分手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不分手,网友骂,齐家失望。
分手,网友依然骂,但至少齐家人不会那么愤怒。
一个自私自利把家族名声和旗下公司发展当儿戏的女人,想进他们齐家的门,除非齐家人都死绝了。
不过现在分手,也有人会觉得,齐枫不男人。
之前还爱的要死要活,为了阮柔,要与天下人为敌的架势,真相曝光,直接就分手了,把风波全丢给阮柔虽然这都是她自找的活该,但总归让人觉得冷血。
只有极少数的知情人知道。
齐枫没抗住这次打击,再加上前几天的事情,情绪崩溃了。
林鹿自然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甚至连分手,齐枫都没和阮柔当面说,而是电话说的。
阮柔成了众人集火的对象不说,还竹篮打水一场空,给所有人表演了一场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活该。
但林鹿并没有就此收手。
接下来的几天,她陆陆续续把阮柔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全都放了出去,连续剧一样,每天都有新剧情。
在这件事情之前,阮柔做的这些事,还没有人信她心怀不轨,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只有放出料,都会被各种剖析,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盛世大白莲,很多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
越了解,越让人觉得阮柔这种人可怕。
因为她的坏,是包裹着蜜糖,在没有被揭穿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被她柔弱伪善的表象懵逼,甚至还会疯魔了一般,认为她是个好人,所有针对她的人都是不安好心,比如阮建尧夫妇。
这个连续剧,连续播放了五天,网友吐槽都快吐槽吐了,每天一打开网页,都要看到阮柔两个字,现在搞得网友都对这两个字有应激反应了,但另一方面,却教会了广大直男,如何鉴婊。
简直教科书式,大型鉴婊连续剧。
林鹿是在第五天晚上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家,在家门口见到的齐枫。
几天不见,齐枫整个人都瘦得脱相,燕窝深深
凹陷,就连两颊都陷下去了,眼神阴鹜透着一股子颓废。
齐枫会来找她,林鹿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连他来找她要干什么,她都猜到了。
左不过是为了阮柔。
和齐枫相比,林鹿状态不是一般的好,哪怕是在光线不太好的晚上,整个人也透着股子明艳,尤其是眼睛,深邃清朗,只不过朝他看过来时,目光很冷。
原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猛然看到林鹿,齐枫还是愣了一下。
林鹿见他也不说话,不咸不淡问了句“有事”
齐枫“”
见他还是不说话,林鹿朝门口走“没事就不要在我眼前晃,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眼见她要走,齐枫忙道“阮曦”
林鹿冷笑了声,侧身看向他时,目光已经由冰冷,转为嘲讽。
她轻扬嘴角,等他开口。
这讽刺实在太过刻骨,这几天齐枫遭受了有史以来最沉重的嘲讽和打击,可那些所有的打击加起来,也没林鹿这一个眼神杀伤力大。
齐枫突然有点语塞。
一股羞愧,铺天盖地袭来,瞬间笼罩了他。
好半晌,他才嘶声道“对不起。”
林鹿目光又冷又嘲讽,听到他这话,嘴角再次扬了扬,就差直接把滚贴到脑门上了。
话已出口,再无收回的可能,骂也挨了,揍也挨了,他的脸早就被踩到泥洼里了,齐枫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点自嘲,他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啊
时至今日,他都成笑饼了,可怜他还在在意那一丁点儿的自尊。
他有吗
蓦地,齐枫苦笑了声,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林鹿神色未变,还是那么冷冷的带着嘲讽地看着他。
齐枫恍然中生出一种自己是被扒光了扔到太阳下,所有心思都被她一眼看穿。
嘴角的笑更苦涩了。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厉害
是她对他有所隐瞒,还是他从来都不曾真的了解她
“我来”末了,他主动道“是有一件事求你。”
林鹿嘴角勾了勾,目光更冷了,齐枫几乎不敢和她对视。
他别开眼,硬着头皮道“网上的那些,可以请你收手吗”
林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几个星子在城市的灯火下,黯然挂在夜空中。
齐枫实在受不了这种死寂的压抑,那感觉,就像是有无形的刀子,在一寸寸剐他的脸。
最后,他转过头,看向林鹿。
“不可以,”林鹿冷笑了声“收不收手,什么时候收手,全看我心情。”
齐枫拧眉“就当我求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林鹿语气依然没甚么大的起伏,但说出来的话却嘲讽至极“你求我,我就要应吗”
齐枫“”
“我知道,”好半晌,他喘着气,急促道“我知道你”
“你不知道,”林鹿打断他的话“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不配,听懂了吗”
齐枫眼睛都红了。
若说之前,他知道林鹿嫉恶如仇,到了现在,此时此刻,他知道,她真的爱憎分明到了极致。
“可”他艰难解释道“你这么做,对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事,物极必反,到时候,还会连累到你,你就”
“我乐意,”林鹿再次打断他的话“谁要如何评价我,我都不在乎,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千金难买我乐意,任何人,都没资格要求我如何。”
齐枫急声解释“我不是要求你,我是恳求你,求你别”
“一样的。”林鹿冷笑道“谁求我,都没用,更不用说是你”
齐枫“”
阮柔这几天确实很惨,她是最后没办法才找上了齐枫求助。
她找林鹿,林鹿压根不见她,电话更是接都不接,阮建尧夫妇这些天更是完全看透了她,对自己的女儿愧疚不已,哪里还会替她求情,她甚至连阮家的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魏敏人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阮柔最后就去求齐枫帮忙。
齐枫原本是不打算管的。
但,毕竟当初爱过的人,还订了婚,现在跪在他门口哭求,他又不是石头做的,哪怕这一切都是阮柔咎由自取,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哭死在他家门口。
所以,他来了,来找林鹿,求情。
结果和他预料中是一样的。
林鹿不会答应,只不过她比他预料中,还要决绝。
她是真的,恨死他们了。
“你如果还有气,”齐枫实在没
办法了,涩声道“就撒到我身上,阮柔她现在已经很惨了,你”
林鹿冷嗤一声,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齐枫,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她惨是我害的吗她惨都是她活该我告诉你,我并不是生气,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们这种垃圾在人间恶心人撒到你身上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跑得掉少在我面前恶心我”
齐枫彻底愣住。
林鹿冷冷道“最后警告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让齐家陪着你们这对垃圾下地狱”
说完,林鹿径直朝前走。
眼看着人要走,齐枫下意识伸手要拦。
林鹿闪身,一脚踹过去,把人直接踹出一米远“滚”
齐枫忍着疼,还不肯放弃“你到底怎样才愿意罢手我给你跪下”
林鹿简直不明白,他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跪下
她缺他这一跪吗
他跪一跪,她能升天还是咋地
林鹿指着脚下的地,没好气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就是跪死在这里,我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说完,她转身要走。
“阮曦”齐枫崩溃了“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只要你”
“滚”
齐枫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夹着怒火的嗓音喝停。
江一言裹着一身寒气,从车里下来,那眼神,冷的几乎要把齐枫凌迟在当场
齐枫看着煞气疼疼走过来的江一言,不自觉拧起了眉。
江一言只是给了他一眼快滚的眼神,就没再看他,径直走到林鹿身旁,板着脸道“我说送你回来,你不让。”
齐枫“”
林鹿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一个人本来就可以解决啊,就不劳烦日理万机的江总了。”
江一言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她,片刻后,无奈道“就当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也不可以”
语气里,满是宠溺。
明明在场的是三个人,江一言和林鹿两人之间的气场,却完完全全把另一人隔离在外,如同不存在一般。
齐枫看着两人,到了此时才终于明白。
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江一言和林鹿的无视,更让他羞愧难当。
比当众
打他的脸,还要让他抬不起头。
秋风裹着萧瑟,扑面而来,齐枫终于恢复了理智。
不说江一言,单单阮家,也根本犯不上有什么后顾之忧,更不用说
他看了林鹿一眼。
更不用说,她的脾气,还有魄力,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这一瞬间,挫败感铺天盖地而来,从心理上就彻底打垮了他。
只不过他的心理变化,根本就没人关心。
林鹿看着江一言,反问道“你表现的还少”
什么事他没插一手啊现在又来装可怜
谁能猜到,堂堂江氏集团的董事长,背地里是个惯会装可怜的白切黑
江一言点头“还不够。”
林鹿“”
江一言上前一步,直接把林鹿挡在身后,他侧头看着齐枫“话说完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赶你”
眼神、语气,和刚刚判若两人。
齐枫看了眼被江一言遮的严严实实的林鹿,半晌,他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路灯下,背影佝偻,颓丧尽显。
江一言站在那儿,就看着齐枫走,脸色沉的,大有他敢停下来一步,就直接把人抡出去的阴翳。
过了好半晌,江一言还是没让开,还是挡着林鹿的视线,林鹿好笑又好气。
这一次,怎么这么霸道
连多看一眼,都不让,管这么严。
她伸手,戳了戳江一言的背。
背上的触感传来,江一言浑身都僵了一瞬。
“走远了吧”林鹿一边戳一边幽幽道“可以让开了吗”
齐枫的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江一言才转过身,板着脸嗯了一声。
林鹿看出他在讨乖,故意装看不见,只道“行,那我回家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
江一言“”
他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林鹿头也不回地回家,开门,眼瞅着要进屋,不管他,终于忍不住了,迈着大长腿追上去,道“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背对着江一言,林鹿忍笑忍得有点辛苦,她绷着脸问道“哦,那你要进屋坐坐吗”
江一言直接闪身进去“嗯,刚好有点渴了。”
那样子,生怕下一秒林鹿会反悔一样。
看着率先踏进她家门的江一言,林鹿终于没
忍住,笑出了声。
江一言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太过急切了,他轻咳了一声,道“你饿不饿,给你点点宵夜”
林鹿进屋,关门,幽幽道“刚刚不是才吃过晚饭,你饿了”
江一言“嗯。”
林鹿看他一眼,江一言眉心动了下,又改口道“没有,怕你饿。”
林鹿指了指沙发“坐,我去给你倒水。”
倒水两个字着重强调。
反正都被看穿了,江一言也不装了,干脆道“你那么聪明,猜我接下来还想干什么”
林鹿接了杯温水,放到他手里,勾起唇角,笑着说“表白。”
江一言“”
见他不说话,林鹿嘴角的笑更灿烂了“不是”
江一言攥着水杯,正要点头时,林鹿道“去沙发上坐着吧,在厨房门口站着像个怎么回事”
说完,她率先迈出厨房的门,借此掩盖自己偷笑的事实。
但这次她没能躲过,江一言一转头,正好捕捉到她嘴角的那丝窃笑,这是一个信号
他放下水杯,直接抓着林鹿的手,把人压在了冰箱上。
“偷笑”两人呼吸交错,近在咫尺的距离,江一言的咬牙切齿,平添了几分暧昧,他阴恻恻地盯着她,以气声反问“嗯”
林鹿只是笑,不说话。
江一言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已经吃定了自己,所以才这么这么折磨人
让人又爱又恨。
“不是说渴了,喝水”林鹿抬眼看着他。
这个眼神,江一言差点没把持住,他拧了下眉,压住心头的躁动,但手上动作却更放肆了些,揽着她腰的手收紧,直接把人搂到了怀里“你说呢”
“可我刚刚问你是不是表白,”林鹿道“你并没有承认。”
江一言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越来越深邃,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蓦地他又逼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被压缩,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狂热的心跳。
江一言呼吸已经喘到不行,心跳也如擂鼓,他很艰难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用尽量平静的嗓音在她耳边道“你这是在玩火。”
林鹿眼前蓦然一亮,这话她看到过不少遍,真正发生
在自己身上,却只有这一次,她突然很好奇
“哦”她压着笑,道“会有什么后果”
江一言气息一窒。
林鹿只觉得腰都要断了,耳边的呼吸也更加灼热,片刻后,耳畔传来江一言难耐地询问“我可以亲你吗”
显然忍得很艰难。
林鹿没吭声。
江一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妖精。
他真的碰上了个妖精,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一个眼睛,两句话,就让他理智尽失。
偏偏,他甘之如饴。
“凭什么”林鹿道。
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问的江一言一愣。
好半晌,江一言那溃散的理智才回笼几分,就这几分,已经让他品出了林鹿这三个字里的深意。
他闷笑了一声。
这声笑就在林鹿耳边,气息打在耳畔和脖颈上,痒得很。
“我喜欢你,”笑声没止,他便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的气息实在太暧昧,林鹿躲了一下,但却没能成功,江一言手上用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额头也顺势抵在了她额头上,哑声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林鹿刚要开口,你怎么这么霸道,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双唇,尽数堵了回去。
一触碰上,江一言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掠夺、辗转
良久,直到林鹿嘴巴都被吻麻了,江一言才停下来。
她脑袋懵懵的,张嘴道“你唔”
你字都有一半被吞噬,于是又一轮攻城略地,林鹿最后几乎都站不住了,整个人挂在江一言身上,全靠她腰上的那只手撑着她。
林鹿缺氧缺的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她伸手,用尽了全力去推江一言。
但这点力道,跟打情骂俏差不多,再加上这个气氛,更像调情
江一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
林鹿“”
这次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一言终于放过了她的嘴巴。
两人气息都极度不稳,喘得不行,林鹿眼底都泛着水汽,雾蒙蒙地看着他“你”
她一开口,江一言的吻就再次落下来。
林鹿瞪大了眼。
好在这次江一言没有太过分,只是吻了一会儿。
停下来后,林鹿再次开口,江一
言再次吻下来如此五次三番后,林鹿终于明白了,江一言是故意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手握成拳,在他胸膛锤了几下。
江一言又亲了亲她,逗弄一样的亲法,林鹿一下就笑出了声。
“做我女朋友”
等两人气息稍稍平静下来,江一言认真道。
林鹿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嗯了一声“好。”
她话音刚落,江一言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
比之前更疯狂,更动情。
鉴婊课程一直持续了十天。
什么叫身败名裂,林鹿以阮柔为例,给心术不正的人,上了一堂极其生动的课程。
齐家撤诉,不再起诉林鹿,但林鹿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转头就把齐家和齐枫告上了法庭。
受这些事情的影响,齐家大受影响,本来名声就被阮柔搞臭了一次,这一次连着十天的课程,更是时不时把齐家拉出来吊打,对齐家而言,雪上加霜,林鹿的起诉,更是把齐家送进了深渊。
再加上,占有欲逆天,霸道又护短的江一言,齐家腹背受敌,项目一个接一个的掉,商业伙伴一个接一个的终止合作,商业上的打击简直是致命的。
阮柔的下场,齐家的下场,网上传播这一些小道消息,也是不少人的共识,都一致认为,林鹿是个狠角色,不能惹,这样的女人能力是强,魅力也大,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她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强大的让人生畏。
一直到齐家破产,这样的传言到达了顶峰,更有人神婆断言,她八字硬,不适合找另一伴。
然而,也就是在这天。
江一言高调示爱,两人公开了恋情。
江一言是谁,认识的人都长了大了嘴。
不认识的,网上查一下,也跟着前一波网友,一起表演目瞪口呆。
林鹿起诉齐家名誉权维权案胜诉那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齐枫作为被告,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老了十岁,眉宇刻着一道深深的沟壑,看着江一言护着林鹿,挡住媒体的镜头上车,离开。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在无尽的落寞中转身离开。
林鹿和江一言订婚前一个周,阮建尧和魏敏找上门。
看着两人,林鹿只觉得很陌生。
这是那天订婚宴之后,她第一次见他们。
这种陌生,并不是因为时间,而是情感上的疏离。
她对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若不是阮曦这层身份,她是连见都不会见的。
阮曦的痛苦,也有他们一份,还是最沉重伤害最大的一份。
她绝不可能原谅他们。
哪怕他们也是被懵逼的,也不能成为她原谅他们的理由。
也亏的他们并不是真的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到现在也没有点头让阮柔重回阮家,否则,今天这个门,她都不会让他们进。
阮建尧和魏敏,也很识趣,没有求谅解。
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原本这几家公司就是给你准备的,你现在也毕业了,刚好可以练练手,还有几条商业街。”
林鹿翻开面前的文件,看了一眼。
阮建尧和魏敏紧张地看着她,很是坐立不安。
直到林鹿看完,合上,两人的紧张达到了最顶峰。
“不用了,”林鹿把文件退回去“我不需要。”
阮建尧“”
魏敏“”
“小曦”魏敏实在忍不住了,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之前都是爸爸妈妈不好,现在爸爸妈妈已经知道错了,你”
魏敏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哽咽不已。
林鹿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我需要的时候,你们不在身边,现在不需要了,又要用亲情来绑架我吗”
魏敏顿时就不敢哭了,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阮建尧手一直在抖。
林鹿又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们,以后我们就没必要见面了,如果你们想要讨回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说个数,我会还给你们。”
这话,无异于在剜阮建尧和魏敏的心,可偏偏,他们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都清楚她说的不需要,并不是赌气,是真的不需要。
江一言的身家不说,单单这大半年,她自己的事业都风生水起
自责、愧疚,再次充斥在心尖,阮建尧只觉得嘴巴都是苦的。
当初,他们非要女儿原谅阮柔,对她造成的伤害得有多大
一想到这里,他都恨不能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一直到最后,林鹿也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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