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平眼神纠结地在杭飞身上看了一会儿, 咳嗽了两嗓子,道。
“那啥,玉小岚和我们家没关系, 现在她是她, 我们是我们, 你们要算帐,去找她算吧。”
奇怪,做坏事的明明不是他,怎么现在他却有点心虚呢
玉小岚个挨千刀的
要是老头老太太还在就好了,他真想问问他们,这玉小岚是不是他们从外面捡回来的, 要不然, 他玉家怎就出这么个缺德玩意。
周元英组织了一下语言, 道
“杭先生, 你们被玉小岚害了, 咱家又何尝好到哪里去。我是不知道玉小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人,真不是人。她在我生玉朋的那天回来, 生了个孩子就跑了,当时我和良平抱着孩子,人都懵了。大人再不好,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更何况, 这孩子还是良平的血脉亲人呢,咱总不可能丢了,不管吧。
你们调查过玉小岚,那肯定调查过我们家, 要是没杭、杭飞找上门这一事,你们能调查出来玉苏不是我亲闺女吗我是有点同情杭飞的遭遇,但你们也要同情一下我们,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你们却要认走,感情上,我接受不了”
周元英话还说完,杭飞就立即插了一句“不认走,小苏在上学,不能缺课,我搬过来。”
反正他也没事,跟着女儿走,完全没问题。
以后,女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周元英眼睛一亮“不认”
“认。”
杭飞立马纠正自己的说辞“但不走。小苏很喜欢这里,你们还是她爸妈,但我也是爸爸”
“行,就这么决定。你叫爹,我叫爸,这称呼好,玉苏以还是在家里生活,至于你们那边,放假的时候玉苏想去,那就去吧。”
杭飞话一出口,玉良平都不等她媳妇考虑,一拍腿,当即就同意了杭飞的提议。
这解决方法简直太好了,玉苏不用离开,不用改口,他还是她爸,最多以后多一家亲戚走。
杭涛看向弟弟,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做这种决定。
他不是很希望玉苏回杭家吗
杭飞没有为杭涛解惑,他起身,走到玉苏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玉苏的脑袋,然后极为严肃地向玉苏介绍自己。
“玉苏,我是你爸爸,我叫杭飞,源蕲集团董事长次子,也是股东,手上有源蕲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名下房产无数,名车无数”
看着认认真真向玉苏报家当的杭飞,杭涛一扶额头。
而周元英和玉良平,则在杭飞巴拉出自己的家当后,木了。
呵呵
这是干啥呢,想用钱拐带玉苏吗
玉苏也木了
她是真没想到,杭飞竟会直接把家当报给她。
一个多月不见,杭飞完全变了人,这样的杭飞,让玉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实话,在听完他的遭遇后,玉苏还挺同情她这个亲爹的。
但现在嘛,有点一言难尽。
对于几个大人商量的结果,玉苏并没有意见。
刚才第一眼见杭飞时,她就察觉到他精神不稳定,拒绝他的要求,许是会刺激到他,使他绷着那根弦断掉。
好在,这人在过年前和她相处那几天,大概是观察出了她的性子,知道不能勉强她离开玉家,所以,提出的要求,完全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既然他能在精神不稳的情况下,还考虑到她的感受,那这个亲爹,认下也无防。
“爸爸养的起你。”杭飞将家当报给玉苏,仿佛是在宣布什么般,极为郑重地说出,他养得起玉苏的话。
玉苏眨眨眼,道“我也养得起你,我的家当虽然没你多,但也有三个亿,养你不成问题。”
说起来,她好像还不止三个亿。
上次敲诈了胡赋一亿,那一亿钦灵拿去做投资了,说二八分,她八钦灵二,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钦灵挣钱了没有,要是挣了的话,那她就不止三亿了。
“三亿”周元英,玉良平震惊了。
她拿来的三亿
杭涛也有点吃惊,没想这新认的小侄女,竟还有三亿。
虽然三亿在他眼里,只是个数字,但是,三亿对普通人家来说,那却是笔巨款,以玉家这条件
“”玉苏说溜了嘴,眼睛一缩。
糟糕,说漏嘴了
爸妈不会打他吧
“小苏真厉害,小小年纪就挣了这么多钱,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挣到,全是你大伯拿钱给我花。”
在场四个大人,三个震惊,唯有杭飞不但没有觉得玉苏有三亿有问题,反而发自内心的自豪。
他的女儿,就是厉害
周元英眼睛一鼓,疾色道“杭飞,你别打岔。玉苏,你哪来的三亿。”
这么大笔钱,她哪来的
周元英板着脸,双眼严厉地看着玉苏。
三个亿,她竟不声不响的,弄了三个亿。
胆子太大了
哎呀,真不知道是该后悔当初教得她胆子大,还是该欣慰她胆子大。
胆大的人,多自信。但自信过头,也是问题。
玉苏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低低道“在江省的时候,我赢的其实是三亿,不是一千万”
她妈眼神太凶,玉苏怂了,赶紧将事交待清楚。
“嘶”
听到玉苏的交待,几个大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连杭飞都忍不住抽气,当然,他和杭涛抽气,是闺女胆子大,竟敢一个人闯毛料场。
而周元英和玉良平,除了担心之外,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十来万买进的石头,卖三亿
抢钱都不待这么抢的
“小苏真厉害,上次我听磊子说,他也曾在你这里买过一块玉,你和钦灵也算是因玉结缘。”杭飞很自然地就把自己代入了父亲的角色。
不过他这态度,在场的除了周元英有点适应不了,玉良平和玉苏都适应良好。
玉良平想得极开,反正只要玉苏不离家,还喊他爸,他怎么样都行。
而玉苏
对杭飞,她心里有杆称,在不影响她生活的情况,她会尽量接纳他。
谈了这么久话,楼下的酒席已经到了需要主人家出面,向亲朋好友敬酒的时候,玉家三口暂时下了楼。
杭飞在玉苏离开视线刹那,刚才还算鲜活的眼睛,突然变得寥落。
他失落地看向掩上的包厢门,然后颓废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他似乎,又开始焦躁了。
“小飞。”
杭涛看着情绪又开始转变的杭飞,止不住担忧。
“无防,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大哥,我不回首都了,下午你自己回去,回去后,让尚医生来长松市陪我一段时间。”
尚医生一直都是他的心理医生。
不管是以前绑架留下的心理问题,还是最近这几年的心理问题,都是尚生医在帮他做心理干扰。
他现在的问题,是两场记忆冲突引发的焦虑,稍微干扰一下,应该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他一定要配合医生治疗,当一个正常的爸爸。
“不回便不回吧,回头我让七姨来长松市照顾你。”
小侄女的存在,似乎对小飞病情有帮助,他留在长松市也好。
杭飞轻嗯了一声,随即阴森森的道“玉小岚在江省不是有一家度假山庄吗,让那家山庄关门歇业吧。”
他与女儿相隔十六年才相认,这一切都是玉小岚造成的,玉小岚必须付出代价。
记忆恢复后,他并没让大哥太过打压玉小岚,毕竟,玉小岚是玉苏的亲妈,万一玉苏对她有念想,他动了玉小岚,玉苏不认他怎么办。
可看今日玉家人对玉小岚的态度,杭家真打压了玉小岚,说不定玉苏和玉家两口子还会拍手叫好。
杭涛颔首,当即便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一场生日宴,宾主尽欢。
酒席吃完,客人就陆续离去,玉苏陪着周元英两口子,将玉香和孙洁送上车后,打个电话,让杭家兄弟下来,一行人,就一起回了玉家。
这趟回去的人中,还多了周家大舅和二舅夫妻。管炎彬夫妻今天也留在了市区,玉苏听管刑巅说,管家似乎要在市区买房了。
别看管家和玉家一样,一直窝在中山镇那小地方,但管家和玉家情况完全不同。管家早在管刑巅出生之前,在长松市就有一家照相馆。
那家照相馆,十几年过去早已成了摄影楼,管炎彬人虽呆在中山镇,但却一直有顾人经营着,他只负责收款发工资。
管家一直生活在中山镇,是因为管刑巅的倒霉运。
自家孩子,自家比谁都清楚。他们比谁知道早一步知道,儿子在中山镇倒霉的次数,比在市区生活,要少很多。
如今巅子在市里上学,管家两口子观察大半年,见儿子平平安安,似乎没受霉运影响,所以,准备着手买房了。
这两口子准备买房,今儿不打算回中山镇,所以,也跟着玉家人一起回了小区。
到了小区,管家夫妻见玉家人多,也想去玉家凑个热闹,便带着老婆孩子跟着玉家,一起上了楼。
一群人,热热闹闹回家,周家两舅舅一直在和杭涛说话,特别是在财政部上班的周家二舅,说话句句不离经济,瞅着他那意思,似有点想拉杭涛到长松市来投资。
电梯里,大人们说着话,几个小的站在一堆,商量着晚上去哪里玩。
过生日嘛,总不可能吃完就宅家里,玉朋提议晚上去唱歌,问玉苏和管刑巅去不去。
玉苏和管刑巅都没意见,于是玉朋友拍板决定,就唱歌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这十六岁的生日,注定不会平常。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电梯,周元英招呼着大伙,然后拿钥匙开门。
“啊”
门刚打开,周元英脸上笑容一顿,骤然尖叫出声。
她这声尖叫,把跟在她身后的一群人,给吓得猛打了一个哆嗦。
玉良平就在周元英身边,他是最先一个从媳妇尖叫声中反应过来的人,只见他扭头往客厅中看了一眼,然后,眼疾手快地拿起房门边鞋柜边的啤酒瓶,就往客厅中央猛砸了过去。
这几个啤酒瓶是他昨儿喝完,收到鞋柜边,准备拿去小店退掉的,这会儿情急之下,倒被他顺手捞起来,当武器用了。
“砰”
一声巨响,啤酒瓶当即碎裂。
丢完瓶子,玉良平手一伸,拽住自家媳妇,就急忙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焦急大喊“快,快跑。”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周元英尖叫到玉良平喊话,只过去几秒钟。
走在大人们身后的玉苏和管刑巅,听到周元英尖叫时,就想进冲客厅,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这会儿,来玉家的人太多,前面一堆大人堵着门,玉苏和管刑巅想挤都挤不过去。
直到玉良平大喊快跑,玉苏焦急之下,与管刑巅对视一眼,身子齐齐一纵,跃过一群大人的头顶,直奔自家客厅。
钦灵见玉苏二人动了,当即管不上会不会暴露,身形一晃,仿佛一股轻风般,从所有人头顶飘过。
飘,飘进了客厅。
玉朋和玉松,还有时刻黏着他的玉苏杭飞,木了。
“”
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三人眼神呆滞,傻乎乎地瞅着先前玉苏和管刑巅,还有钦灵所站的地方。
而一群被周元英两口子吓到的大人,下意识听从玉良平的话,想跑时。一转身,也惊奇地看到,看到玉苏和管刑巅从他们头顶上跳过去了。
两小的刚跳过去,那好歹也是跳,虽然高了点,距离远了点,但的确是跳,可可刚才那用飘,飘过去的,是,是钦灵吧
众人惊悚。
楞了几秒都没回过神。
“砰,砰,砰”
玉家客厅时,一阵激烈的撞击声突兀响起。
周元英听到客厅里发出的声音,眼瞳一瞪,护子心切,双腿下意识调转回客厅,玉良平见媳妇进了屋,带着一脸的害怕,也跟着冲进了客厅,距离稍远点的杭飞,虽没看到客厅里的情况,但想着玉苏在客厅,当即也想往客厅里奔,刚跑出去一步,就被杭涛一把拉住。
“小飞,别进去了。”杭涛眼睛一冷,将杭飞甩到身后,自己则毅然往客厅走去。
堵着门的周元英和玉良平进了屋,屋内的情况,落在了其他人眼里。
只见玉家客厅内,像密密麻麻的蔓藤,像扭曲的黑蛇般,攀爬在客厅墙壁上。
这蔓藤每一根都有扁担粗,在这蔓藤下方,几个木头人,动作机械地正在和玉苏和管刑巅缠斗。
而那个被所有人当花瓶的钦大美女,则不知从拿换了一把三尺大刀,动作干净利落的一刀一刀砍到木头人身上。
她手上的刀极为锋利,每刀下去,木头人都会瞬间化成灰烬。
而木头人化灰烬的过程,楞得把准备进屋帮忙的人,全部吓的齐齐退到了几步,连跑进客厅,想要帮忙的周元英和玉良平,都被吓得忘记动作。
因为,这木头人化成灰烬的场面,和电影用特效做出来的,恶鬼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场面一模一样。
众人哽着喉咙,眼睛大瞪,被吓险些忘记了呼吸。
如此还不算,那些被钦灵大刀砍掉的木头人,灰烬在接触到攀爬在客厅墙壁上蔓藤时,竟又逐渐凝聚成型。
这些新成型的木头,木头疙瘩的脑袋上,都有一种图纹,图纹很深,呈冰蓝色,看着极为诡异。
一成型,木头人就又甩着胳膊,向客厅中的三人攻击过去。
新出来的木头人,似乎比刚才的木头人坚硬,先前钦灵能一刀解决一个,但现在却得两刀才能将一个木头人解决掉。
而另一边,玉苏和管刑巅的手,仿佛就是他们的武器,只用手劈,就能将木头人给劈得散,解决得轻轻松松。
外面一群瞅着三个大展神威的人,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给他们加油。
玉苏黑眸冷若冰霜,源源不断木头人,让她耐心尽失。
这些木头人实力低微,轻轻一拍,就能消灭,可烦就烦在杀不尽。
找不到关键,不管杀多少,这木头人都会再生。
玉苏瞳底火光大盛,一边劈着木头人,一边观察着墙壁上的蔓藤。
这些蔓藤,是木头人再生的关键,只要找出关键,就能彻底消灭它们。
玉苏看了一会儿,不知发现了什么,她神情冷凛,轻哼了一声,脚在茶几上轻轻一踩,骤然纵身到头顶吊灯上,然后抬掌,就往缠在吊灯上的那根蔓藤拍了去。
吊灯上这根蔓藤,犹似被赋予了生命般,在玉苏掌力快要落下当下,挥舞着猛得往玉苏抽了去。
玉苏眼睛一眯,拍掌改抓,一把紧紧握住这根蔓藤。
“一棵树,明明该是世间最纯粹的东西,偏要走邪道。不知悔改,那世间便容不得你。”
说罢,玉苏手一紧,拽住这根蔓藤,就猛得往外拉。
“吱”
一道灵魂波动声,从这根蔓藤里响起。
声音仿佛大卡车刹车制造出来的那附近,刺得人头皮发麻,在场的一群凡人被这声音震得头晕眼花。
玉苏看着那脸上溢出痛苦的亲人,忿然道“你,该死。”
说罢,一根虚无剔透的魂弦咻得一下,出现在她身侧。
她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在魂弦上一弹,一道比之这蔓藤制造出的魂声更大,却柔和的弦音,顿时充斥房间。
弦声一起,玉良平等人脸上痛苦之色,当即便好了许多。
“爸,你们退到屋外去,别乱走。”玉苏朝进了屋的玉良平和周元英喊道。
鬼知道这座楼里,还有没有别的妖藤,万一他们离开她的视线,被其它的妖藤缠上,她就要搭救都来不及。
毕竟,妖要杀一个人,只是顷刻间的事。
她不能赌。
在眼皮子底下,任何状况她都能及时发现。
玉苏朝玉良平喊了一声,魂弦颤动,一道魂力从弦身飞射而去,往蔓藤身上划去。
蔓藤又是一声魂叫,将魂力弦声,挡在了藤身三寸之外。
魂力相斗,比的就是谁的魂魄强。
蔓藤魂力强,玉苏比它更强。
不过两下魂力撞击,就撞得房间里所有蔓藤和木头人,纷纷东倒西歪。
“巅子,吊灯尾,动手。”
玉苏不是单打独斗。
她身边不但有钦灵这个狐狸精,同时,还一个管刑巅。
管刑巅的存在,是她最大的后手,试问世间,能与刑天一战之人,有多少。
玉苏以魂力与妖藤缠斗,在找到妖藤弱点当下,她当即便朝管刑巅喊了一声。
管刑巅闻言,手一挥,扫掉近身的木头人,身上气势肃然攀升,一柄散发着青色光芒长剑突兀从他身后升起。
那是一柄还未开锋的长剑,剑柄是一琵琶形状,剑身通体青色。
这剑一出,便猛得往蔓藤飞射而去,然后,一剑刺到蔓藤缠在吊灯上最尾端的一节黑腾上。
“吱”
魂叫声陡然大涨。
玉苏星眸冷凛,弦声紧跟着也变得高亢,将这魂声彻底覆盖住。
随着魂声大叫而起,那些攀爬到客厅墙壁上的蔓藤仿佛失去了母体供养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化成黑色莹光,消失在当下。
而最早吓得周元英大叫的木头人,也随着这些蔓藤散退,一个个仿佛泡沫般,全部变成灰烬。
被玉苏捉在手中的那根蔓藤,则在叫声消失后,犹如失去生机,渐渐枯萎了下去,最后只余下一截仿佛被火烧过,黑漆漆的木炭状东西。
看着这木炭,玉苏双眼顿生狠戾。
她手掌紧紧一握,将手中黑木炭,一把捏成了粉末。
以一缕妖魂附身在扶芳藤上,潜伏进她家,玉苏脑袋都不用转,就知道找上她的是谁。
娑罗双树,好一个娑罗双树
她斩了通沙獠牙,已给出足够警告,可这愚蠢的玩意,竟还当她是软柿子。
她不去找他,他倒好,竟还纠缠不休了。
哼,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别怨她断他生路。
娑罗双树,佛前圣树,愚昧不堪的玩意,不配称圣树。
佛祖灭毁他妖身,却不灭他妖魂,如此明显的用意,这棵树竟看不懂。
难怪在佛前修那么久,还能因妒忌之心入魔。
连她这个外人,在听了他之故事后,都能看出佛祖用意,偏他却不知珍惜,非要选择另一条邪路,既是如此,那就彻底死个干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03 09:31:0320210604 11:23: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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