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比较吉利,但是兔子肉多。
兔子虽然肉多, 但是姚玉容不大会做。而且, 她原本把惜玉院里的兔子当做宠物养, 结果青叶养它们, 只是为了试毒。这多少让她留下了些心理阴影。
于是姚玉容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野鸡道“吃鸡。”
为了文明礼貌,她很自觉地咽下了鸡后面的“吧”字。接着道“对了, 十六你顺便再问问, 其他东西交换的价钱”
凤十六问道“你有什么想换的”
“现在还没有,但以后可能住的久了,少些东西会不大方便蜡烛不就只有两根还有绣线。那么一卷绣线, 我觉得不够用。”
凤十六点了点头,便又折身返回了凤惊蛰一个人居住的小屋, 出来时, 手里的兔子便不见了。
姚玉容把绣绷子放好,去打水给凤十六擦脸洗手,准备晚饭。
做饭的时候, 她盯着被自己丢入灶台中的柴火, 忍不住的想, 他们如今不过才九、十岁, 就已经要开始训练独立生存的能力了吗
在现代的话, 这么小的孩子大概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呢。
而联想起古人大多命短的情形, 姚玉容不知怎么的,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古代人因为生活质量和医疗水平有限, 普通人的平均寿命据说只有三十岁左右,因为可能死得早,就要多生才行。所以一般女生出嫁,十二三岁的都很是平常。
那么月明楼,会在什么时候,派出红颜坊的孩子,执行第一次任务
虽然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十二三岁还在上初中的孩子就要去以色侍人实在太毁三观,不过在古代,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姚玉容记得,一位诗人遇见一位女童,写诗称赞她倾城丽色,准备几年后等她长大娶她为妾,结果几年后再来,对方已经嫁人了,不由得大为痛惜。
这种萝莉控,在现代人看来绝对是活该三年起步死刑不亏的,但在这个年代会怎么样啊
这么一想,姚玉容就不由得有点心神不宁起来。
不过,算了现在想这个,也还太遥远了一些。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色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第一次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离开了姐妹兄弟,身边只有搭档和同龄的同学,孩子们难免都有些兴致勃勃。
吃过晚饭,趁着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不少人开始串门聊天但都是男生。
因为所有人里,除了姚玉容外,女生们都留在院子里洗碗。
而瞧见姚玉容没在后院厨房里洗碗,反而在门口借着天光继续刺绣的时候,不少男生站在不远处,都发出了嬉笑的声音。
“流烟。”忽然有一个男孩子走了过来,笑眯眯道“我今天在山里摘了些果子,分你一点。”
姚玉容认得他,他是仙儿的朋友拢烟的搭档那个九尾狐院的九春分。
她有些讶异道“谢谢。”
“没什么。你是仙儿的朋友,仙儿是拢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嘛。”九春分笑道“如果你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带。”
“仙儿也有吗”
“有呀。我都带了。”
听他这么一说,姚玉容才稍微放下心来。她又朝他笑着道谢道“谢谢。”
麒初二站在远处瞧见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知道,那个九尾狐院的小子,肯定得了院里大人的指示,要他和惜玉院的姑娘打好关系。不巧的是,他也是。
可是要他跟九春分一样舔着脸贴上去,麒初二死也做不到。他站在原地纠结了片刻,恼怒的掉头走了。
待到晚饭吃完,有些屋子里亮起了烛光,不过凤十六问了凤惊蛰,蜡烛若是用完了,也不是免费的,姚玉容算了算打猎刺绣能换来的收入和生活上要减去的成本,觉得还是省着来好一些。
天色暗下来之后,没有蜡烛,山中伸手不见五指,凤十六却出门了他们无缺院晚上还有训练任务。无事可做,姚玉容只好爬上了床,准备早睡早起。
床板很硬,底下垫的并不是柔软的棉絮,而是编成草席的稻草。
被褥也并不算柔软,压在身上,甚至有些沉重。
姚玉容一个人躺在有些冰凉的被窝里,不知道怎么的,在一片黑暗中,想起了床板与墙壁相抵的那条缝隙,以及床尾与被褥相抵的缝隙,又想起了下午熏房子时那些仓皇逃出的虫子,心里有些发麻。
她忍不住缩起双腿坐了起来,不肯碰到床尾的木板。但在无光的黑暗中,姚玉容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只有一件研究卡牌。
她没事搞事的犹豫了一下,实验性的点下了卡牌云腾致雨。
这张卡牌的效果就和姚玉容猜的一样,可以唤雨。
不一会儿,屋外就阴风大作,天空中猛地炸响一个霹雳,便开始淅沥沥的落下雨来。
姚玉容先是一喜,又忽然嘴角一抽
这张牌,虽说可以降雨,乍一听好像非常厉害,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除非,可以和别的卡牌达成配合
但目前手中的卡牌似乎都没什么配合的机会,她便结束回合,又抽到了一张妾御绩纺。
这个倒是有些用处
妾御绩纺男耕女织,纺纱织麻,素手亦补天。
可以用在刺绣上
这么想着,姚玉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她好奇的拿来自己的绣绷子,直接用了这张卡牌,在窗外的电闪雷鸣中,借着电光,姚玉容只见绣绷子上,竟然自动渐渐浮现出了一片青绿群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握着一只看不见的笔,挥毫作画。
她正自惊叹,这时,房门忽然被推了开来,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凤十六带着屋外的一阵风雨,伴着一阵凉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姚玉容连忙点起蜡烛。还好屋里东西不多,一路上倒也没因为看不清而磕着碰着。
“怎么了”
她擎着蜡烛,走到凤十六的身边为他照明。不过她点蜡烛,倒也不全是为了凤十六她原本就想点起蜡烛瞧瞧卡牌织的绣品如何这时打眼一看,握着蜡烛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一滴烛泪落在手背上,让姚玉容禁不住低叫了一声。
因为,绣布上的群山迤逦,流云出岫,一点一滴,竟然与姚玉容那时坐在门外,眼中所见群山高天之景分毫不差。离远了一看,这几乎不像是一块绣品,而像是一幅照片。
果然该说不愧是卡牌出品吗
而凤十六原本正低着头解开被雨水浸湿的衣物,听见她的痛呼,他下意识的抬眼望去,紧张道“怎么了”
“没事被蜡烛烫了一下”姚玉容连忙从绣品上移开目光,她吹了吹手背上的烛泪它落下来的时候很烫,却也凉的很快,此刻早已凝固转移了话题“你们的训练完成了”
“进行到了一半。”见她的确无碍,凤十六这才放下心来。这山上蛇虫鼠蚁极多,虽然姚玉容布置了些许驱虫之药,但这一场大雨,不知道冲散了多少药粉,又逼出了多少毒物。万一闯入屋内伤了人,不及时处理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甩了甩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补充道“但是忽然下起了雨来,教官怕出事,就让我们回来了。真是奇怪,这雨下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听见这话,姚玉容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我去给你烧水”
“这么晚了,不用麻烦。”凤十六皱眉道“我用冷水冲一下就好。只是明天若还是下雨,两套衣服大概不够用。”
姚玉容也不知道系统的雨会持续多久。她没说话的转身去水缸里打水,回来的时候,凤十六已经脱得就剩裤子了,等她再去把剩下的那套衣服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擦完了身子,往床上走了。
姚玉容连忙道“我要睡外面。”
凤十六“哦”了一声,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执念事实上,他对跟女孩子睡一张床这件事有什么含义都没什么概念。
于是姚玉容也不打算在这时候表现出她懂什么叫男女之别。如果她要暴露,这种暴露方式未免也太傻了。
眼看着凤十六听话的往里挪了挪,终于隔断了姚玉容那对墙壁的恐惧事实上,她在夜晚,对所有的缝隙都心生恐惧而站在屋内又实在是风寒露重,姚玉容也连忙爬上了床去。
床不大,被子也不大,姚玉容之前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是两个人睡,就没法离得太远了。
她只得往十六身边凑了凑,旋即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袭来,十分温暖。
十六大约是累了,他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变得悠久绵长。姚玉容却睡不着。
她蜷着身子,慢慢的感觉到了双腿变得僵硬难受,她只好准备伸直腿舒展舒展,可刚刚伸直,她又忍不住缩了回来因为她脚尖所探到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阴冷。
那种阴冷,总让姚玉容忍不住的想到黏湿的蛇虫万一有蛇爬进来了呢
她连忙把脚收回来,蜷紧了脚趾,想要摆脱那恶心的幻想。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很不舒服,就在姚玉容觉得自己没准要失眠的时候,身旁的凤十六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他原本平躺在床上,此时却侧了过来,正对着姚玉容。
而她蜷着的膝盖,不小心顶在了他的大腿上。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姚玉容迟疑了片刻,然后慢慢的,试探着将双腿伸直,贴在了他的小腿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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