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包局长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讀蕶蕶尐說網现在的陈太忠,心里哪放得下他这种小小人物想让陈某人记恨,他的级别都有点偏低。
不过,看在王思敏就在财政局上班的份上,陈主任也懒得跟此人计较,见他干脆利落地喝了三杯,方始笑着点点头,“包局长酒量不错,来,我再跟你喝三杯。”
包局长知道,这是人家有意挤兑自己呢,但是没办法啊,他刚才做错在先,陈主任人家都一口干了,他反倒是留了半杯。
更要命的是,王思敏已经点出了陈太忠的身份,却是被他忽视了一
这是什么这叫裸地挑衅啊。
所以,就算明明知道这是陈主任在为难自己,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满来,这会儿要是再矫情。那可是扎扎实实地惹人了,性质比刚才还恶劣。
不过,干完这三杯,刚才那点梁子也就是彻底揭过了,陈太忠无心对他怎么样,反倒是跟袁望和王思敏说个不停。
可以肯定的是,陈主任的无礼不是有针对性的,他也跟包局长说话,只是说得不多而已,那份傲慢,是深入骨髓乃喜于灵魂的,毫无矫揉造作的感觉。
又喝几杯之后,王思敏站起身招呼服务员,说是要买单,宋晓猩不干了,站起身阻拦,包局长总算找到个巴结的机会,“服务员,今天这单算我们财政局的,”你认识我是谁吧。
服务员不认识谁,还能不认识他包局长或者不是饭店老板朋友中官最大的,但绝对是名气最大的,而且是老板最信赖的朋友。
于是那二位女士再抢也没用了,倒是陈太忠觉得,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也顶得上那点冒犯了,说不得笑着跟他说一句,“包局”小王这人能力挺强的,你怎么还不给个副局长干一干”
原本求人的话,他说得理直气壮的,好像我求你是给你多大面子似的,而那宋晓猩深知陈太忠的厉害,今天又算沾了财政局的光,生恐包局长不明就里,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忙不迭使个眼色喂喂,千万不敢乱说啊。
包局长眼里哪会有个教委的小科长不过,眼见她这么暗示,心里却是越地小心了,于是笑着点头,“那是小王的业务能力很强,等她拿到文凭,副局长一时半会儿不好说,给她个科长没问题。”
“科长可是小了一点,陈太忠微笑着摇摇头,他对宋家姐弟是一个态度,但是对王思敏肯定就不一样了,既然要帮忙,就不介意帮得彻底一点,“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一年内能把她提成副局长,我就帮你引见两个你可能用得上的人。”
这话不但太直接,也有粗鄙之嫌。但是陈某人跟下面人打交道不少,自然知道知道什么层次的人该怎么说话,而且以他的身份,这么说话根本不算傲慢我就是这么吩咐你了,怎么,你不满意
“呵呵,那可太谢谢陈主任了”包局长笑着点点头,公子哥儿他见过不少,也习惯对方这种做派了,说不得顺口就问一句,“听说您跟段市长关系不错。
“我跟素波市领导关系不错的,很有几个”。陈太忠笑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又冲王思敏努一努嘴,用充满上个者态度的口吻话了,“跟她叔叔关系也不错,老包,小王可是你的贵人。
他本来不想扯起跟王浩波的渊源,不过不说这句话的话,难免会引起别人不负责任的猜想,他不怕别人说自己私生活糜烂,但是没干过的事情,认了就太冤枉了。
再说了,王思敏是他的同学,陈某人从不吃窝边草的,这是个境界问题一而且不厚道地说一句小王真的不是很漂亮啊。
“那是”到了这个地步,包局长已经完全被陈主任压制得再没别的想法了,于是笑着点点头,“这时间也不早了,去洗个脚,再休息一会儿,陈主任你一定要赏光啊
“我跟袁总有事儿要谈呢,回头吧,啊”陈太忠笑着摇头。哥们儿得看你的表现啊,,
说清楚公交公司的事儿,真的很简单的,在离开酒店之后,陈太忠和袁望去了一家足疗城泡脚,在服务员将药水兑好之前,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欠你的钱那可不行”。袁总气愤地摇摇头,他本人就在这方面吃亏不少,亏得认识了陈主任,才挽回了不少损失,听到这样的事,自是分外恼火,“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不答应,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个乌标,该怎么做,哥你只管说,”
有了这么咋,态度,当天下午,两人就见到了乌标,乌总听说来的“元经理。是北京某公司打前站的,也热情地接待了一下,大家山南海北地聊了一阵之后,方始转入正题。
乌总表示,目前他考虑的,是将络路总包出去,为期十年,公交公司现有的一千多辆大小车辆,全部折旧卖出去,要保证接收公交公司八成以上的在岗人员,还有就是”公交公司那些固定资产是不可能卖集去的,比如说地皮、办公楼以及其他附属产业等等。
“这不行,要买就全买了”袁望得了机宜,肯定不肯答应这么搞,反正这是第一次接触,巾说自话就宗了,要不就包二十年,十年的话,投曲下下,辆回本都是问题,将来我们剩下的车你半按市场价接收吗”
乌标哪里会答应按市场价接收旧车同样的车,公家来经营的话,新两年旧两年,缝缝补补又两年,六年就基本该报废了,而私人干的话,能撑到八年,胆子大敢带病上路的话,撑十五年都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接收过来的车看起来是好的,开几天就散架都正常。
这就是分歧了,还有分歧体现在承包金额上,乌标开价是每年两千万,陈太忠听得眼睛就是一瞪,“老乌,你不想包给我朋友就直接说,两千万,,你这是穷疯了吧。
乌总这么报件,肯定也有他的想法的,反正眼前这元经理,不过是打前站的,说不得笑一笑,“陈主任你这是什么话,有什么想法,咱都可以谈的嘛,有分歧不怕,只要咱们有解决问题的诚意,那就好说,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我觉得你以前吃财政补助,这是亏本行业”陈太忠真要胡说起来,那也是有板有眼的,“改成私人经营的话,可能进入微利时代,你自己搞能一年赚两千万吗我觉得有五百万就是上限了。”
“五百万那不行,我没办法跟大家交待”。乌标摇摇头,公交公司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他不比谁清楚真要干好了一年赚个三千万都是可能的,“陈主任,我是很有诚意的
“你那个两千万就没有诚意”陈太忠边摇头,一边就站起了身,临走之际,还不忘丢个神识给对方,“这样吧,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明天我再找你来
“我倾向于你公交公司打包卖,包括你的附属设备,对了”你要记住,这个公司我朋友不是一定要买的,你要是能给了我六百万,其他事我还真就没兴趣管了。”
袁望见状,也站起身走了,走出来上了林肯车,还笑着跟陈太忠说,“这家伙还真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哎呀,我看光收那些车辆,怎么也得一咋。亿左右,这咱赚什么啊,小
“扯淡,那是我跟他不太惯。也没给他上好处”陈太忠对此嗤之以鼻,“这事儿,等荀德健来了,你再来跟他谈。”
他这么强势,就是要逼一逼这个乌标。丢那个神识出去,也是看这家伙还联系了别的公司没有一跟哥们儿玩这个猫腻你还嫩点儿。
别说,当天晚上他就现了异动,乌总跟两个朋友吃饭,说的也是这个线路承包的事情,“真要谈下来了,我跟小陈说一说,二包上几条好线路给咱们,他吃肉,咱总要喝点汤的,你们张罗点钱,多的咱也不说。千八百万的总得有。”
“千八百万”,谁能有那么多钱”一个瘦瘦小尖嘴猴腮的家伙话了,这家伙叫刘风,好像是跟高管局的蓝河有点关系,可是听起来这家伙能力也有限,“只能考虑贷款了。”
“那就贷款嘛”乌标淡淡地回答,“你先去张罗吧,这买卖不错,不算暴利但是年年有,也不受市场影响,你要错过这个村了,那不能怪我没关照你了。”
“既然要张罗这么多钱,那索性不如多张罗一点”刘风也真敢说,“要不大家都想一想办法多弄点钱,跟陈太忠合搞一下,到时候咱控股,给他分红就完了嘛。”
“呵呵”乌总笑一笑,没对这话表什么意见,不过一边隐身窃听的陈太忠可是恼了,你小子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敢琢磨控我的股
这个现,让他越地坚定了收拾乌标的信心,事实上,乌总想二包几条线路,这点小心思虽然恶心,总还在人的承受范围内,但是那介,刘风说话,实在太也不着调了。
这年头股份制公司控股意味着什么,谁不清楚更何况是公交公司这种不太好监控的服务行业既想扛我陈某人的大旗操作此事,又想借用我的资金,到时候你还想控股,真当哥们儿是傻小子了欺人太甚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荀德健到了,袁望和陈太忠去接机,袁总对荀总,那是有一点小小的敬仰的,香港荀家的人啊。
要说袁望在素波,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靠上陈太忠之后,远望公司这两年展得飞快小两千万了,资产能过他的人也就两个数。
然而,就这么一个成功商人,还是得仰望这荀家的私生子,没办法,荀德健的老爹手指头随便漏一漏,就给自己儿子划过去一千万美元,让他自己展去。
袁总辛苦经营六七年,到现在连固定资产都算上,也比不上人家启动资金的四分之一,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呢大家族还是有大家族的底蕴的。那么,荀德健在袁望面前得瑟,那也是一定的了,这家伙从来也不缺得瑟劲儿,所以他这老板的样子,根本不需要装,纯粹就是那么回事。
“投入一咋。亿,一年赚的千万左右。荀德健是这么评价公交公司的运营状态的,“很扯淡的买卖,看在是个长期的活儿的份上,聊胜于无吧,,还不如把车都换成新的,提高票价得了。”
他是见识过不少资本运作的,眼光自然也高,而且这个比喻也恰当得很,这就像一个身家十”儿。搞个项目年能赚两万,五年回本按说百分公丁的回报率不低了,但是投资可以,还要费心费力地去荐理,那就意思不大了。
所以说,拿自有资金来搞这个真的没意思,若是能贷款来搞,空手套白狼倒是还可以考虑,就按贷款利率是百分之十来算,撑过前面七八年,以后就是净赚的了。要不说这世界上就没有笨人呢大家看问题的眼光都是类似的。
“好了,不扯这些了”陈太忠知道这家伙话多,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跟他好好谈一谈,晚上可以一起吃饭,你想怎么吹随便你。关键要掏出他的底牌来
“晚上”不用了吧。荀德健挠一挠脑袋,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旋即微微一笑,“我还想着怎么能跟蒋主任坐一坐呢。”
“蒋主任”陈太忠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方始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是蒋君蓉,说不得鼻子里出一声哼来,“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别跟我说。”
合着你觉得我像鸡头吗陈某人想到这一点,还真是恨不得捶这小小子两拳,而让他这么恼火的原因,却是因为他还真的,收过小姐的保护费。
凹章绑架
乌标对荀德健这个大老板也很满意,别的不说人家一张嘴就是“荀家子弟。”闭嘴也是“钱不是问题。”这些话有些是用广东白话说的,有些话却是用京腔说的,是要多地道有多地道了。
难得的是,这荀总不但认识陈主任,还认识高新区的蒋君蓉蒋主任,那可是蒋省长的女儿,所以此人的身份母庸置疑,绝对不会是骗子。
整整一下午,乌标、荀德健和袁望是牛也吹了,事情也谈了。谈到六点钟,乌总请荀总吃饭那也是必然的了。
不过,话痨荀倒是摆起谱了,说是他请客好了,小地方不去之类的,乌总少不得又要解释一下,我这是公款消费,想去什么地方你尽管说好了。
袁望不做声,他是反应过来了,合着陈主任要自己跟在这厮旁边,并不是拾遗补缺的意思,而是要自己起个监督的作用,这荀总做事,有点不太靠谱个性太张扬了。
总算是还好,荀德健也不缺做事的技巧,加上他的性子比较粗粗拉拉,符合大家的认知,所以居然从乌标嘴里掏出了更多的东西。
这也难怪了,他嘴里随便显摆几句家世,说一说北京认识的几个公子哥,再说几桩京城辛密,就让乌总生出了结交的心思,别的不说,哪怕借此结识一下蒋主任,也是好的啊。
乌标想的确实是参股北京公司,但是他不谋求控股起码他没说要谋求控股,就说他能弄到一千来万,又能贷到差不多数额的资金,那就是三千万了,你要让我参股的话,那些车辆该怎么折旧,都好商量的。
参股之后,他不对公司进行管理,只是要求财务监督事实上,他在公交公司干了这么些年,该有的猫腻都清楚,人头又熟,别人想瞒着他做什么,也不容易。
当然,这些都是他说的。等事情展下去,结果也未必如此,对于这一点,连荀德健都看得很清楚一商场中从来不缺乏尔虞我诈,跟官场中的阳奉阴违有异曲同工之妙。
七点半的时候,酒席就散了,乌标建议找个地方消遣一下,不过话痨荀没有答应,说是自己才下飞机,要好好休息一下,事实上这也是他自矜身份之举你请我玩我就去,那多没面子,好像我没见过世面一样。
“这家伙太贪了,陈主任,到后面他肯定还会提别的条件”。在港湾酒店的会客室里,荀德健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的眼界,“两成员工要下岗,这个事悄没有他的配合,会不太好办。”
“员工下岗啊”陈太忠轻渭一声,心说确实如此,公交公司员工的待遇并不怎么样,但是比一般的国企还是要强很多,十年以上的老职工,基本上一个月都能有一千五左右的收入。虽然比不上电力、电信之类的部门,却也不算差,而且胜在稳定。
这样的工作,让两成人下岗,搞不好的话还真会引出点事情来,想到这咋”又想到此事中的变数,再想到段市长的表态,陈太忠终于心一横,将手机拿了起来。凭良心说,陈某人不愿意因为自身的缘故、因为某些人的贪婪,而让国企职工下岗。国企的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现在的公交公司运营状态尚可,他若是执意收购,损失最大的固然是那些公司领导和中层干部,但是一部分职工却是要受到无妄之灾
当然,这些人离开了铁饭碗,面前未始就没有更宽广的天空,人都是逼出来的嘛。
但是这些理由,并不足以让他的心情变得轻松,或者公交公司也该改制,但是此事不应该由他来推动,这不但因为他是个外行,更是因为他不想被人利用。
算了,还是问一问老黄吧,陈太忠之所以会这么干,可不就是因为黄汉祥的暗示现在到了该拿主意的时候了,他要看看黄总有必得之心没有。
黄汉祥的手机在八点左右的时候,都是比较好拨通的,今天也不例外,当他听小陈说,吃下这个公交公司合适不合适的时候,就笑”行了,能拿就拿下来嘛,现在是国耍民讲,回,国进民退的时候,你再真出去不就完了”
回头迟早有国进民退的时候陈太忠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里隐隐地想到了什么,不过这时候他肯定不能多想,于是苦笑一声,“但是涉及到一些职工的下岗问题,而且公交公司没有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下岗”黄汉祥的声音,听惊讶,沉吟了一下,方始笑一声,“不过是改革的阵痛嘛,没有牺牲能有收获吗算了”你要是心里抵触,那就不要搞了。”“我也没说有抵触”。陈太忠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心软,这年头好人是做不得的,说不得又嘀咕一句,“还有人想浑水摸鱼,不想便宜他们
“呵呵”黄汉祥听得就笑,他跟这小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这家伙的话什么时候能信什么时候不能信。
他是真没把一部分人下岗当回事,买断工龄、内退等等,手段多了去啦,下岗的也未必就活得凄惨,不过刚才听到小陈那么说,黄总心里下意识地认为,这小子是在找借口”,也不知道这小屁孩儿在打什么主意
等他听到陈太忠近似于自辩的解释,反倒是明白了,合着这家伙真的不想吃这一口肉,这是欲盖弥彰啊。
其实黄汉祥建议小老乡买公交公司,还真没别的太多的意思,就是想着小陈帮过自己不少了,给点好处也是应该的,尽快完事赶紧去巴黎吧,而且回头小家伙不听话了,这公交公司的运营权也是拴在其脖子上的一条链子,多少能牵制一下。
现在小陈不想买了,所以就拿有人浑水摸鱼来说事儿,要说别人害怕这浑水摸鱼我心,你嘛”那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反正,听说小老乡有心拒绝,黄汉祥也没怎么生气,给你好处你不要就算了嘛,而且这拒绝的理由,多少也值得人赞许。
所以他并没有问是谁在从中作梗,而是笑一笑之后很直接地话了,“不想搞就不搞,大老爷们的,唧唧歪歪个什么劲儿”
“那我明白了,就这样吧”。陈太忠这下是真明白了,挂了电话之后,抬头看一眼荀德健,“下次跟乌标沟通,是什么时候”
“他没说,不过想起什么之后,可以给他打电话”。话痨荀笑着回答,“现在他正在搞固定资产统计呢,还有车辆折旧这些,这个东西是要搞一段时间的,到时候还可以请人来评估,不过我怀疑他会搞两套评估方案,就看咱们能给他多少好处了
“行了,你不用说了,话多”。陈太忠抬手就制止了荀总的话,其实人家这话,也并不是废话,只是他的主意已定,就不想再听这些了,你说得再对,但是跟我无关的话,我听来做什么
“这样吧,明天上午,你抽个时间跟乌总说一声,就说到时候公交公司要全员下岗,竞聘上岗”。他笑眯眯地看着话痨,“你不是担心他利用职工下岗来捣乱吗那就全部下岗,到时候聘用谁不聘用谁,是咱说了算的,看谁还敢跟着他刁难咱们。
“全员下岗这主意不错”荀德健听得点点头,他在大6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毕竟年轻,又少跟那些亏损企业打交道,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个说法,所以当他听到这个建议,心里挺高兴的,“还是陈主任办法多啊
“这主意不错”。袁望听得点点头,心里却是起了狐疑,他可是见识过全员下岗,心说你在收购前就这么提要求,乌标要是把风声泄露出去,这收购肯定就完蛋了。
不过,当着荀德健的面儿,他不方便问,只能随声附和,只是在离开之后,才打个电话给陈太忠,“陈主任,全员下岗这事儿,不着急提的吧”
“呵呵,你的说法儿没错”。陈太忠心说这袁总的眼界也就算了,连这谨慎都见长啊,居然知道在离开后打个电话跟我说,于是笑一笑,“呵呵,说穿了,我就是想要那六百万,不这么跟他说,咱怎么搞事儿啊我的时间宝贵可是耽误不起
“黑,您真黑”。袁望苦笑一声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为荀德健感到悲哀,荀家子弟就怎么样了,也不过是陈主任棋盘上的一招障眼法。
不过,想到话痨荀其实对这项目也不怎么感兴趣,下一刻,他的心情就放开了,人家荀总未必认为这是坏事儿呢,,
第二天上午,在袁望的办公室,荀德健果然给乌标打个电话,说是我对你们国企职工的素质不是很放心,你能答应在收购完成之后,让他们先全员下岗等待返聘吧
别说,乌标还真有到时候拿自己的职工卡荀总的想法反正要下岗了,也算是废物利用,民意可不就是用来绑架人的吗听到人家这么说,犹豫一下方始回答,“我考虑一下吧
结果,次早上午一大早,大群的公交公司职工将总公寻大门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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