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沈亭州喉结无声滑动,在苏俞热烈地询问中,他终于开口,“我就算了吧,我也不是你家”

    “沈医生。”苏俞那边很静,以至于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诡异的清晰,仿佛附在耳边说话,“是虞居容跟你说了什么吗”

    沈亭州狠狠一咽。

    见他不说话,苏俞继续问,“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是一个很不好的人,谁沾上我谁倒霉”

    倒也没有这么难听,只是说苏俞不好惹。

    种实话沈亭州怎么好告诉苏俞,“没有。”

    苏俞语气低落起,“沈医生,你不用说了,我白你的意思了。”

    沈亭州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渣。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苏俞就是给他种感觉。

    苏俞用倔强小白花的口吻说,“你可以相信虞居容的话,但在信他之前,你把论坛留影那个板块一,那都是虞居容拍的。”

    挂了电话,沈亭州陷入自我怀疑。

    宋青宁的事他没搞白,又苏俞虞宴夫夫俩

    他是叉瓜的猹,现在变成叉猹的瓜。

    沈亭州缩在沙发当阴暗蘑菇时,虞居容送的平板到了。

    平板的造型跟外面卖的没有任何区,只是没有o,且里面只有一个软件。

    沈亭州点开a,自动登录了论坛。

    论坛设计得很简约,在线数也不多,板块倒是五花八门。

    留影板块是一标题古怪的视频。

    沈亭州打开最新一条视频灵堂,第一幕画面就是灵堂。

    供桌上堆满了白色菊花,中间放着逝者的黑白遗像,苍白的蜡烛立于两旁。

    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跪坐在软垫上,眼皮红肿,满脸悲伤忧思。

    灵堂外暴雨如瀑,一道惊雷闪过,门口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那穿着黑色风衣,那张被雨水浇透的脸,英俊野性。他大步跨进,在洁净的地板留一串湿意。

    跪坐在灵堂前的青年到男,惶然不安道“你怎么了”

    男噙着笑,眉宇桀骜,“给我哥上一炷香,毕竟他留给了我一大笔遗产。”

    青年脸色一片惨白。

    沈亭州以为是鬼片,没想到是豪门风云,然而对方句话,震碎他的三观。

    男精光湛湛盯着地上的青年,“嫂子,我家的规矩,哥死从弟,你也在遗产之列。”

    哥死从弟

    沈亭州羞耻地挠了一头皮。

    所以个世界不存在正经的弟弟是吗

    到男把“嫂子”摁到哥哥的照片前,剥掉“男嫂子”的衣服,沈亭州开始双手挠头。

    救命,是什么新型的坟头“蹦迪”

    挠头归挠头,沈亭州不知不觉完了。

    视频不长,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从弟弟跟男嫂子的对话,也能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狗血家庭

    。

    说实话,片子没有低俗、漏点的内容,但就是特涩。

    尤其是弟弟那双古铜色大手,覆到男嫂子雪白的皮肤上,强烈的肤色差,充满张。

    沈亭州又点开了一个惩罚。

    片长也是十分钟左右,有完整的故事线。

    内容是一个男在赌场出老千被发现,男为了躲避安保闯进了一个包厢,为了活命他装牛郎,然后被包厢主调教的故事。

    如果说灵堂走体型、肤色差,那个惩罚则是攻跟总攻之间的对决。

    什么黑手套、小皮鞭、领带绑眼睛、舔鞭伤等等。

    包厢的主就是赌场的幕后老板,很土味,但带劲,拍得也是色而不淫。

    有一个烧脑的故事,叫绑架。

    讲一个高智商罪犯,被另一个高智商罪犯绑架了,然后病娇与病娇比拼智。

    病娇受被病娇攻绑架。

    病娇攻是一个格分裂患者,主格嗜杀残暴,副格单纯善良。

    但受一眼认出攻是在演戏,攻编造善良的副格,是为了给受害者逃出去的幻想,然后再亲手碾碎,享受他脸上的绝望。

    所以在攻的“副格”上线时,受没有像其他受害者那样祈求攻把他放了,反而坦然地睡攻的床,穿攻的衣服,色诱攻。

    引起了攻的兴趣,攻就用副格跟受恋爱、上床。

    最后的结局是,受在床上成功反杀,把攻囚禁了起。

    影片最后揭露攻不是精分裂,而且段拍的相当隐晦,沈亭州了两遍捋清楚。

    沈亭州我在风月片里破案解题。

    虞居容镜头语言很好,有小故事也算得上精妙。

    但不得不说,他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每个故事都透着一股子邪典。

    沈亭州也就了四五六七八个视频,他就不了。

    实在是不爱。

    一点都不爱。

    把那乱七八糟的视频全都从脑袋里抛出去,沈亭州开始干正经事。

    虞宴说论坛有怀孕指南,沈亭州研究了一会儿找到。

    个板块最上面一个帖子,正巧就是有关生育的。

    一个孕夫发帖求助马上就要生产了,但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太大。

    沈亭州点进去,一目十行扫了几楼,回答的五花八门,每一条都推翻了他二十几年的认知。

    一楼没事,当初我跟你情况一样,生产前几天我跟我家那位

    二楼一楼说的对,产道是可以

    三楼楼主是十三街虞家的吧我里有一套玉,没用过,我让给你送去,从五型号开始,你每天

    四楼有几个姿势是可以促生的,比如再比如

    宝娟,我的眼睛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沈亭州几次退出去冷静,但一点进又会陷入疯狂。

    首

    页飘着好多样颠覆医学的帖子。

    混乱中,夹杂着一个小清新的烦恼帖。

    楼主无奈表示,自从他进了男校之后,身边的直男画风都诡异起。

    楼主他都说自己是直的,但干嘛老亲我更可恨的是我那个舍友,我穿着t恤弯腰擦个头发,个冷脸怪说我是故意的,经病

    论坛的内容炸裂归炸裂,但不像外面戾气那么重,楼里的都在安慰他。

    楼主生气了,不行回上学吧,家里没会样说你。

    想起当年我外出读书的事,跟楼主情况一样,可怕的是他现在样,天天吵吵去,十年了不歇停。

    哎,我花区就是样,体质特殊,磁场特殊,老被误解。

    到句“我花区体质特殊”,沈亭州突然释怀了。

    或许不是医学在里颠覆了,而是花区的体质跟普通不一样。

    某位伟大的军事家曾经说过,不能用常规的眼光去待非常规的或事。

    沈亭州心情平和,也回了楼主一条。

    找他谈一谈吧,我觉得你之间是沟通出了问题。

    条瞬间引不少回复。

    妈耶,花区少有的傻白甜,合影留念。

    二十七楼好单纯,是不是年纪小揉揉。

    保护我方小单纯,二十七楼的纯情由我守护。

    我不守护,我要说出残忍的真相,省得他被骗二十七楼听好哦,楼主那舍友就是馋楼主身体,说楼主是故意的,其实就是想楼主勾引他,他怕不是天天等着楼主主动跨他大腿,贱得很。

    楼上正解,楼主种情况,我一般建议去勾引,玩腻了就甩。

    是的是的,把快乐留给自己,把烦恼踹给,花区男孩永不服输

    二十七楼单纯小沈好吧。

    楼里其中一条回复,同样引不少点赞。

    笑死,每次花区有出去,走的时候是一个,回就是好几个。

    沈亭州不懂,但大为震撼

    莫名觉得楼上,各个都很有故事。

    第二天上午,苏俞各项检查结果都出了。

    沈亭州去医院拿完结果,然后开车去了那套小洋房。

    以往都是苏俞热情招待他,次变成了虞宴。

    沈亭州跟虞宴说检查的结果,苏俞就躲在厨房,偶尔视线撞上,苏俞也会飞快移开。

    知道他是为昨晚的事不高兴,沈亭州语速慢,频频朝他去。

    苏俞有没有问题,沈亭州不知道。

    但说苏俞有问题的虞居容肯不清白,哪个好会拍那种片子

    而且拍了跟男嫂子在灵堂

    heitui

    最属他不讲武德

    虞宴发现端倪,拿过检查报告,“我自己,沈医生,你去跟他谈谈吧,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沈亭州闻言面露愧色,

    “不好意思。”

    虞宴指了指苏俞,意思是让沈亭州跟苏俞去说。

    沈亭州只好起身,迈进了厨房。

    苏俞正在手打柠檬,玻璃杯的柠檬已经被他捶成一滩软烂,酸气中透着一股苦味。

    沈亭州走到他身侧,主动打破沉默,“我买了草莓蛋糕,要给你切一块吗”

    苏俞又捶打了两柠檬,闷闷道“你不用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我喜欢”意识到不对,沈亭州忙纠正,“我是拿你当朋友喜欢的。”

    苏俞垂眼睛,“你说是在安慰我,我都白的。”

    沈亭州想说什么,苏俞却摇了摇头。

    “我个,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将把小孩生,估计也是喜欢就抱过,不喜欢就放到一边。阿宴工作有时候很忙,可能也没太多时间陪他。”

    苏俞一一摸着拢起的肚皮,语气低而轻。

    “沈医生,你跟我不一样。你有耐心,性格也好。我想如果你肯做个孩子的干爹,他会比只有我跟阿宴两个父亲更好。”

    着苏俞低落的情,沈亭州白了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么古怪。

    苏俞应该是有产前忧郁症,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父亲。

    出于种担心,他为自己的孩子选了另一位父亲。

    难怪苏俞总强调他很高兴沈亭州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

    沈亭州既好笑又无奈,同时有点心酸,他倾低身体,平视着苏俞。

    “爱护子女是父母的天性,当然,有一是没有的,但你有。”

    沈亭州说,“你今天能说出话,就说你爱个孩子,你有为父母的直觉,所以等他出生,你只要遵从你的内心就好了。”

    苏俞抬起头,对上沈亭州温和而有量的眼,他色微动。

    苏俞讷讷地问,“真的吗”

    沈亭州很肯,“真的”

    苏俞有点委屈,“如果你喜欢我,喜欢个孩子,为什么不肯跟我照相”

    沈亭州难以启齿,“我以为你”

    苏俞眨着眼,无辜且天真的模样,“以为我什么”

    沈亭州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苏俞,我以为你要我加入个家吧

    “没什么。”沈亭州生硬转移话题,“不是要拍照吗我很乐意,非常乐意,咱拍吧。”

    沈亭州以为苏俞说的全家福,只是简简单单拍几张照片。

    没想到他请了专业的摄影师,对方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助。

    苏俞跟摄影师沟通他想要的效果时,笑盈盈介绍了全家福的物关系。

    “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孩子的另一个爸爸。”

    摄影师见多识广,听完眉头都没皱一,展现出“个就是专业”的态度。

    他身后正在擦相机的助,倒是蹭地抬起头,目露精光。

    沈亭州太熟悉个眼了,熟悉到生出几分自我怀疑。

    他应该跟位助一样坐观众席,怎么突然就成了主演

    拍摄期间,女助一直用那种“哎呦哎呦,磕死我了”的目光打量他仨。

    沈亭州

    现在他只能庆幸秦诗瑶没在里,不然那张嘴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拍摄中途,沈亭州去了一趟洗手间,出就见女助猫在角落打电话。

    哪怕隔了不近的距离,他也听清了对方兴奋到变尖的声音。

    “他肚子圆圆的,像是怀孕了,孩子有两个爸爸。对,是他亲口说的,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父亲,但都超帅,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亏。今天幸亏帮小舅的忙了,不然吃不到种好瓜,嘻嘻。”

    沈亭州额角突了突。

    最终,他选择装没听见,转身要走时,那边的女助似乎不小心摁到了免提。

    一个熟悉的女声公放出

    “好完美的三角模式暖暖的,像阳光照进了我的裹尸袋,听完我尸斑都淡了”

    听到秦诗瑶的声音,沈亭州虎躯一震,惊悚转头。

    女助手忙脚乱地去关免提,一抬头,与沈亭州四目相对。

    “表表表姐,我挂了。”女助僵硬扯动嘴角,跟沈亭州打招呼,“嗨。”

    “嗨,我是家孩子的干爹。”

    “”

    女助羞耻地低头,脚趾开始在地上兴建城堡。

    沈亭州张张嘴,欲言又止。

    他想让女孩跟表姐澄清一,但想了想,是作罢。

    不到一天,沈亭州就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四个小时。

    开车回到家,到家门口站的秦诗瑶,沈亭州头皮一麻。

    怎么在里,该不会过问他全家福的事吧

    瓜界不是有传统,只偷偷地吃,绝不舞到正主面前

    小秦,你怎么破坏规矩

    秦诗瑶转过头,黑暗里的目光如出鞘的利剑,“我请的私家侦探查出林学严的事。”

    哦,原是为了江寄跟林学严而。

    沈亭州舒了一口气,“进再说。”

    哪怕是晚上,秦诗瑶也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像是从哪个颁奖礼过的,搞得沈亭州不敢随招待。

    他拿出最贵的杯具,给秦诗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秦诗瑶抿了一口水,冷冷道“林学严车祸那天跟一个女孩在约会。”

    沈亭州眼睛瞪圆,怎么会

    秦诗瑶“他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过江寄。”

    沈亭州

    江寄跟林学严大学读的都是政法,毕业后两同时进了一家不错的律所。

    实习期间,江寄比林学严表现得更为优秀,留的可能性很大。

    为了自己的前途,林学严在江寄结案报告做了手脚。

    因为个污点,江寄被刷,林学严成功留在了律所。

    极强的野心与对金钱的渴望,造就了林学严的自私自

    利,为了上攀爬,他无所不用其极,短短几年就在律所站稳了脚跟。

    律所有一个大佬很欣赏林学严,私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女方家世不错,又跟大佬关系很好,为了攥紧条脉,林学严瞒着江寄跟对方谈了大半年。

    车祸那天是女孩的生日,林学严给庆生回的路上发生了事故。

    沈亭州一直以为江寄跟林学严是纯爱故事,没想到林学严烂成了样。

    沈亭州眉头紧锁,“事一得告诉江寄。”

    江寄是为了林学严跟贺延庭纠缠不清。

    秦诗瑶对渣男零容忍,立刻响应,“对,告诉他,让他拔了林学严的管”

    沈亭州“倒也不必为了种犯法。”

    秦诗瑶激愤狂喷,“撞他的车太不长眼了,怎么不奔着他那二两肉去,撞成稀巴烂,撞成番茄酱。区区穷男,也敢吃着碗里着锅里的,一会儿找就去拔管。”

    沈亭州赶紧拦,“法治社会,文你我他。”

    秦诗瑶想了想,确实是个道,退一步道“那就找往他嘴里灌粪水吧,不行把他牙全拔了,可惜植物没有痛感。”

    沈亭州

    着一脸惋惜的秦诗瑶,沈亭州觉得自己牙都疼了。

    时手机突然震起,许殉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对方很少用手机联系他,怕他有事,沈亭州赶紧接通了。

    许殉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猫正对摄像头,猫耳朵蹭在他镀着暖光的巴。

    到沈亭州出现在手机里,许殉举起猫爪,露出粉色的肉垫,说,“只猫想你了。”

    沈亭州瞬间萌化,要不是秦诗瑶在身侧,他一会对着屏幕帖贴。

    沈亭州咳了咳,强行压制心里的尖叫鸡,平静温和地问,“你吃饭没”

    许殉很敏锐,“旁边有”

    不等沈亭州开口,八卦雷达疯狂响动的秦诗瑶,悄然把脑袋侧过一点。

    许殉只到小半张侧脸,有几缕浓密的长发,他默默把猫放了。

    大猫咪甩甩尾巴,傲娇地离开镜头范围内。

    沈亭州心失望,追着它离去的身影回味,并没有注意到色逐渐转淡的许殉。

    许殉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有茶气

    秦诗瑶的耳朵咻地一侧过。

    沈亭州把目光收回,隔着屏幕与许殉那双漂亮的瑞凤眼对视。

    沈亭州的唇弯了一角,“没有打扰,刚谈完事。”

    许殉说,“太晚睡对身体不好,早点睡。”

    秦诗瑶挑眉。

    呦,绿茶赶走呢

    沈亭州嗯了一声,“你也早点睡。”

    等沈亭州放手机,秦诗瑶夹起声音,“ii,太晚睡对身体不好,早点睡。”

    “”沈亭州无奈“没有叫ii。”

    秦诗瑶暧昧眨眼,“那是因为他想哥哥叫”

    沈亭州摁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能乱磕吗

    不能秦诗瑶直气壮乱磕让我头发茂盛,干饭有劲儿而且”

    横扫一眼,眼波流转,“我也不算乱磕,你没觉得他很茶吗”

    沈亭州一愣,认真道“嗯,他确实用龙井泡澡。”

    除此之外,沈亭州并未感觉许殉有什么地方跟茶有关。

    秦诗瑶摸着巴感叹,“此子,果然很茶啊”

    沈亭州

    送走秦诗瑶,沈亭州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秦诗瑶在他家待得每分每秒,沈亭州都担心八卦“一个孩子三个爹”事。

    沈亭州吃了一个抹茶青团给自己压惊,青团是管家昨天送的。

    嗯,他喜欢抹了茶的东西。

    叮咚,秦诗瑶发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着条语音,沈亭州感觉比自己的生命线都要长,很快又一条六十秒语音。

    沈亭州喉咙咽了咽,颤抖着点开语音,手机里传秦诗瑶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忘记跟你分享一个劲爆的八卦,我小表妹”

    听到里,沈亭州当机立断地摁停了语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秦诗瑶连发四条六十秒语音,第五条总算短了,只有十秒。

    沈亭州想了想,点开了最后一条。

    “我觉得管孩子是谁的,他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哈哈哈哈哈。”

    沈亭州用打了一点开语音的手叫你好奇心重,叫你好奇心重

    沈亭州化悲愤为啃青团的量,正在吃第三个时,许殉发一条他给猫梳毛的视频。

    沈亭州立刻放青团,捧着手机视频。

    被梳毛的猫显然是舒服的,眼睛半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足足了三遍,沈亭州回复许殉,让他把梳的猫毛扔了。

    许殉谈完事了

    沈亭州谈完了。

    许殉没再回复,直接打了视频电话。

    沈亭州点绿色按钮,温润的眼眸闪烁着探照灯般的光亮,“猫呢”

    那只说想我的猫猫呢,快让我

    正要把猫抱进镜头里的许殉,闻言动作微顿,他抬手一翻,怀里的猫就被拨到了镜头之外。

    许殉说,“它说现在不想你了。”

    沈亭州我都见了,是你动的手。

    与许殉对视几秒,沈亭州咽个话题,开口说,“我给两只猫在网上买了猫抓板,有猫咪饮水机,天应该就会寄到。”

    许殉色寡淡,“哦。”

    气氛再次沉默。

    在难耐的尴尬里,沈亭州又说,“我也给你买了保温水杯,多喝热水,少吃糖。”

    许殉表情柔和,“嗯”了一声,终于把猫抱到镜头前。

    他抬起猫爪,从肉垫里撸出修剪整齐的指甲给

    沈亭州。

    沈亭州哇道“你给它剪指甲了剪得真好。”

    许殉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毛梳做出的猫饼,一共做了四个猫饼。

    沈亭州真诚赞叹,“猫饼真漂亮,又圆又厚实,猫毛也顺滑了很多。”

    许殉抿着的唇角似翘非翘,他翻过猫咪的肚皮,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皮毛里揉进揉出。

    很快猫咪又发出愉快的呼噜声。

    夸夸团团长小沈“好娴熟的手法,许生,你真的很会养猫。”

    管家走进镜头,对沈亭州道“夸了,再么夸去,他该把皇宫买给猫当窝了。”

    沈亭州

    许殉掀眸平平地了一眼管家。

    管家没再说什么,离开了镜头,但气氛仍旧沉默。

    七八秒后,沈亭州打破沉默,“管家的玩笑真好笑,哈哈”

    许殉却问,“要吗”

    沈亭州啊了一,“要什么”

    许殉“听说可以订做猫窝,要做一个皇宫样式的猫窝吗”

    沈亭州“猫窝不用么豪华,有猫更喜欢睡纸箱里。”

    没再得到沈亭州夸奖的许殉把眼睛垂了去。

    隔天一早,沈亭州吃过早饭,拿上车钥匙准备去医院林学严。

    现在林学严住在秦司上班的医院,它是京都最好的私家医院,没有之一。

    虽然贺延庭嫉妒林学严,但答应了江寄要给林学严好好治疗,就说到做到地把林学严放到最好的医院。

    当然他么做,也有用高昂治疗费绑住江寄的意思。

    沈亭州想着去医院了解一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把林学严车祸真相告诉江寄。

    沈亭州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就到了周子探。

    周子探提着一个四方的小盒子,自熟地越过沈亭州走进,眉飞色舞的炫耀,“沈医生,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一会喜欢。”

    着走进客厅的周子探,沈亭州只好把门重新关上。

    周子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斤重量的小金条,目测有二十个左右。

    将盒子往沈亭州边推了推,周子探大气道“送你的。”

    沈亭州一脸懵,“”

    周子探心情似乎很好,沈亭州分享了一个重大喜讯,“我以后可能要改姓贺了,我妈说尊重我的意见。”

    沈亭州追不上他的脑回路,在他期待的目光说了一句“恭喜”。

    周子探双眼亮,“我就知道你也会为我高兴,我妈说你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谢谢阿姨的夸奖,但”沈亭州指着那金条,“个为什么要送我”

    周子探郑重道“因为你值得交。”

    一根金条算二十万,二十根就是四百万,四百万的友情

    小周,我宣布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咳,打工小沈为巨款迷失几秒,最后是把金条推了回去。

    沈亭州谦虚,“我倒也没有么值得”

    周子探又推回,沈医生,你值得。

    策马听风提醒您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他面色突然有扭,“那天真的谢谢你,几天我一直陪着我妈,没时间过找你,是想买一块手表送你,但我妈说用真心就好,想想去,我是觉得真心没有真金实在。”

    沈亭州感谢周子探的真心,不过是婉拒了他的真金。

    周子探着推回的金子,表情发闷,“沈医生,你是没拿我当朋友吗”

    沈亭州“当然不是。”

    见他真想把真金送给自己,沈亭州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样吧,把金条换成钱,然后以我跟你的名义捐出去,为你妈妈祈福,希望长命百岁,健康快乐,行吗”

    周子探感动得一塌糊涂,“沈医生,你对我真好,对我妈也好,对我全家都好。”

    最后一句怎么听着有点像骂

    沈亭州营业性微笑。

    周子探着衣着整齐的沈亭州,“你要出门吗”

    沈亭州点头,“打算去一趟医院。”

    听说沈亭州要去医院探病,周子探坚持要送他,沈亭州拗不过只好答应。

    乘电梯的时候,周子探不死心,“沈医生,我送你一块手表吧,巨好。”

    说着他掏出手机让沈亭州手表照片。

    着那块镶钻的黄金色手表,沈亭州感觉好像有往他眼睛里滴清凉油。

    他知道富贵迷眼,但也太迷了

    贺然婕选男眼光有问题,品味却实打实在线,毕竟是祖上三代娇养出的千金大小姐,审美之高雅。

    此等俗物是入不了贺然婕的眼,但又不好打击周子探的自尊,只好说用真心。

    沈亭州觉得

    是用真心感谢吧,个手表太华丽,他无福消受。

    沈亭州假笑男孩上身,“挺好的,但真的不用。”

    周子探一脸失望。

    沈亭州只让周子探送到了医院门口。

    车后,他直奔林学严的病房,中途见了秦司,为了行踪的隐蔽性,他没有走过去打招呼。

    里的病房都是私单间,林学严住在三楼的302

    病房门虚掩着,里面有微弱的交谈声,但仔细听是能听到一谈话内容。

    隐约间,沈亭州好像听到江寄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里

    一道声音也说,“他怎么会在里”

    咦

    是谁把他的心声说出了

    沈亭州转头,周子探站在他身后,从门缝里到熟悉的身影,周子探眉头紧皱,表情不悦。

    沈亭州惊得瞳孔一缩,用口型问周子探,“你怎么在里”

    周子探没有压低的声音自觉,“我是跟你过的。”

    沈亭州被他的音量吓到,慌忙上前用手捂住周子探的嘴,“你”

    不等沈亭州说完,一只手从

    他身后探出,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沈亭州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因为他闻到了秦诗瑶常用的香水。

    沈亭州木然,用眼与之交流。

    “你告诉江寄了”

    “当然”

    “嘴真快。”

    “那必须的”

    难怪病房门是虚掩着,应该是秦诗瑶推开的,只是不知道刚猫儿在哪里偷听。

    周子探不懂沈亭州与秦诗瑶眼上的交锋,但他懂江寄为什么会出现在里。

    江寄之前好像有男朋友,据说车祸成了植物。

    周子探为数不多的智商高光,全部都用到了江寄身上,他不清楚事情的龙去脉,却猜出个七七八八。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鸭子要给他哥戴绿帽子

    周子探怒从心头起,当就要冲进去捉奸。

    时病房内响起争执声。

    秦诗瑶的耳朵迅速支起,摁沈亭州的脑袋,侧耳贴在病房门口。

    沈亭州被秦诗瑶猛地摁到的肩头,一时无言,只好摁周子探的脑袋,也把耳朵贴到了病房门口。

    周子探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沈医生,值得相交的沈医生

    周子探吞怨气,老实地半蹲着身体,学他把耳朵贴到门口。

    走廊路过的医务员,到他三个贴门偷听,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能住在里的非富即贵。

    豪门多恩怨,为了争家产脑袋都能打成狗脑袋,毕竟那可是普通奋斗一百辈子都无法获得的财富。

    他仨贴门努偷听的模样,护士摇摇头。

    太嫩了。

    上次有个豪门二代,怕亲爹会更改遗产,在病房放了监听器。

    上上次有个豪门富太太,是老爷子娶的第五任,为了确遗产里面有没有自己,在老爷子见律师那天,操控着无机偷听了半天。

    上上上次有个豪门私生子,为了认回豪门,白天自己在医院照顾,晚上派各种制服y的照顾老爷子,后被正房太太知道了,在病房好一通撕逼,险没给老爷子送走。

    听说那个私生子争权失败被流放,至今留在某洲喂蚊子。

    护士在里工作四年,第一次见到么原始的偷听手段。

    到底是年纪小,没有方面的经验。

    圣母心大爆发的护士,怜爱地为他搬专属小板凳。

    秦诗瑶站得最高,板凳也高一点,其次是沈亭州,最后周子探得到了小马扎。

    秦诗瑶感恩护士,“谢谢。”

    沈亭州同样感恩,“谢谢。”

    一生嚣张跋扈的周子探,被迫随大流,“谢谢。”

    护士微笑着离去,深藏功与名。

    吱呀。

    秦诗瑶又悄悄推开一点门缝,让瓜吃得更加丝滑顺畅。

    沈亭州心道不好吧,偷听已经是罪

    过了,坐着小板凳,纵享丝滑地去偷听,也太

    为了减轻罪过,沈亭州决撤掉自己的板凳。

    想看策马听风写的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第 24 章吗请记住域名

    他动手撤凳子时,手肘不小心又推了一门,角度极其巧妙,既让门敞开了一,但又不会让里面的发现。

    秦诗瑶立刻投赞许的目光。

    他真的是手滑。

    病房里突然传江寄拔高的质问声,“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秦诗瑶一个激动,猛地抓住沈亭州的肩,把沈亭州重新摁回到了凳子上。

    沈亭州

    着眼前那张淳朴和蔼的脸,江寄只觉得心如刀割。

    疼痛让他的声音尖锐,“所以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跟林学严在一起了,知道他同时交了女朋友。”

    面对江寄的质问,林妈妈沉默地把脸撇到一旁。

    林爸爸一点也不觉得错,梗着脖子上前几步,“什么在一起不在一起,两个男怎么在一起都是你把学严带坏了。”

    林妈妈拉了一他。

    林爸爸推开林妈妈,眼睛瞪过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学严多好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好,懂事又孝顺,要不是认识他,学严能学坏”

    江寄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手止不住在颤。

    半晌他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喉咙挤出一句,“我教坏了他在我之前,林学严就跟男谈过三个月。”

    次说林爸爸,就是林妈妈也不高兴了。

    但眼种情况,他不能发作,林妈妈用平和的语气说,“学严是我儿子,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

    听出的维护之意,江寄的心终于彻底冷了。

    “我一直尊敬您,因为您对我曾经很好,但以后不会了,您放心,以后我跟林学严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

    话让林妈妈变了脸色,也点怒了林爸爸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害成样想不管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学严变成样就是你害的。我儿子躺在床上,你在外面跟其他有钱男搂搂抱抱”

    听到里,江寄猛地抬起头。

    林妈妈也赶紧拉林爸爸,讨好地望江寄,“小江,他气糊涂了,你跟他一般见识。”

    有那么一瞬,江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他摇摇欲坠似乎要摔倒。

    但实际他站得很稳,而且头脑无比清楚,很多事比任何时候都得更白。

    他无比平静地问,“你是知道我为了给林学严付医药费,跟了一个有钱男是吗”

    林妈妈面容僵硬,“没有的事”

    林爸爸极其厌恶地着江寄“你少往脸上贴金,你是为我儿子跟了有钱你分是为了钱要不是你害我儿子变成样,你会那么好心地哄着那个有钱的掏医药费你俩早就搞上了吧”

    “老毕登,给你脸了是不是”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怒气值满一千的秦诗瑶,一双高跟鞋走出千军万马

    的架势。

    沈亭州上次见样,是暴打渣男。

    惹到,那可真算踢到航空母舰上了。

    搞不清状况,但热衷暴的小周跃跃欲试地问,“沈医生,要不要进去帮忙”

    沈亭州挽起袖子,要”

    周子探正要往病房冲,就听沈亭州又说,“跟我一块拖住秦诗瑶。”

    周子探

    虽然林学严父母可恨又可恶,但是法治社会。

    不拖着秦诗瑶,脾气真会给林学严拔管,给林学严的父母送上管。

    情况远比沈亭州想象得要严重。

    秦诗瑶进门一脚踢飞病房里的凳子,直奔林爸爸而去。

    着气场惊的秦诗瑶,林爸爸舌头不自觉打架,“你你是谁”

    秦诗瑶不说一句废话,劈空就是一脚。

    沈亭州蹿出抱住秦诗瑶,“冷静”

    秦诗瑶失去准头,踢到床头柜,反射着冷光的八厘米鞋跟愣是把柜子踢裂了。

    好强

    沈亭州瞠目结舌,鞋是特制的吗

    秦诗瑶不仅是柔道高手,擒拿、泰拳、截拳道都有所涉猎,身手敏捷,反应惊。

    被沈亭州抱住后,秦诗瑶反手扣住沈亭州的肩头,借着点道,挣脱束缚,翻身跃到病床头,似乎要拔了林学严的管子。

    沈亭州大惊,“小周”

    受到召唤的周子探,箭步飞奔过去拦秦诗瑶。

    秦诗瑶上身被抱着,身翻转,横腿朝林爸爸扫去。

    鞋跟眼就要戳中林爸爸的咽喉,沈亭州头皮一麻,想也不想抱住的腿。

    林爸爸颤抖着身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林妈妈尖叫,“你是谁”

    病房正乱作一团时,门口探进一个圆脑袋,“哇,好多。”

    沈亭州扭头,苏俞笑眼弯弯地抬手打招呼,“沈医生。”

    沈亭州费地抱着秦诗瑶,艰难地跟苏俞说,“进,你”

    趁着他说话,秦诗瑶再次挣脱冲林爸爸,冷笑连连,“老毕登,拿命”

    沈亭州跟周子探堵截,合把抱住,沈亭州有空把后半句补充完整,“你坐板凳上。”

    苏俞立刻像小学生坐板板似的,乖巧坐在门口,笑盈盈着他。

    确苏俞的安全后,沈亭州把注意全都放到秦诗瑶身上,摁着,苦口婆心劝,“杀是要坐牢的。”

    秦诗瑶停,扭头,“谁说我要杀我就是想踹他几脚,给自己消消火。”

    沈亭州一愣,表情讷讷,“那你刚给林学严拔管”

    秦诗瑶翻白眼,“拔什么管,我是要卸掉他几颗牙。你当我傻啊,为了送自己进监狱”

    “啊。”周子探语气惋惜,“居然不是杀。”

    沈亭州

    秦诗瑶

    病房重归安静。

    但种安静只持续了几秒,林妈妈悲愤地着江寄。

    “是你找的小江,你怎么么狠心,学严已经成样了,你样闹,是想他死吗,是我一家去死吗”

    一声声逼问,让江寄觉得荒唐可笑。

    可他笑不出,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心口,凝固了他的表情,捂住他的口鼻。

    秦诗瑶的手指又开始劈啪作响。

    沈亭州摁住,对林妈妈说,“我不是江寄找过的,但我是他的朋友。”

    江寄抬头怔怔望沈亭州。

    沈亭州“据我所知,是你儿子追求的江寄,并且跟其他女孩约会时,也没有提出分手,为了自己的利益诬陷江寄。”

    林妈妈脸色难,“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沈亭州直戳要害,“如果你真清楚,就不会在发现你儿子跟江寄在一起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恋吧”

    林妈妈瞳仁一颤。

    林爸爸一把挥开林妈妈,怒视着沈亭州。

    “我儿子就是被带坏的他变成样也是江寄害的,如果江寄不是心虚,干什么一直养着我儿子肯是我儿子发现他跟那个有钱男的事,他俩做局把我儿子搞成样。”

    秦诗瑶冷笑,“到没,对付种道不管用,就得拳头解决问题。”

    林爸爸肉皮一抽,不住地往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

    但等秦诗瑶真走过,他反而镇。

    林爸爸把脖子梗过去,“,打你今天最好打死我,那我儿子后半生就有指望了。”

    沈亭州难以相信,个世界会有么无赖的。

    有点子反社会的周子探再次兴奋起,并且申请出战。

    “我,我,我知道打哪里最疼。”

    沈亭州嘴角一抽,摁住疯批小周,再次施展冷静诀。

    时一颗脑袋又探进,“沈医生。”

    沈亭州想起门外有一个孕夫。

    苏俞扒着门框,乖巧探头,“沈医生,我刚查了查,林学严卡上的余额有十几天就用完了,可以提前把卡里的钱退出。”

    林妈妈跟林爸爸脸色骤变。

    钱如果没了,他今天只能出院。

    没有呼吸机、营养管、特殊药物,以林学严现在的免疫,他的生命是维持不了多久,更说种医院专业的护,几乎不用他俩操心。

    秦诗瑶的眼睛放光,问江寄,“能退出吗”

    江寄抿着唇。

    见他不说话,秦诗瑶恨道“你糊涂,他家说你是卖屁股的,你都能忍,你菩萨转世吗”

    江寄倒也不必说话么难听。

    在数双目光的注视,江寄点了一头。

    卡一直是他拿着,期往里面存钱,家医院退卡的流程也很简单。

    “小江。”林妈妈双眸通红,放低声音哀求,“你真忍心着学严去死吗那是一条生命,你轻飘飘一句就会害死一个,活生生的”

    道德绑架套,实属给玩白了。

    江寄脸上果然浮现挣扎。

    秦诗瑶刚要开骂,苏俞一步开口。

    “当然不忍心了,但你刚说得也太过分了。江生是一个,他又不是猪狗,永远只记吃不记得打。”

    江寄好像在帮我说话,又好像在内涵我。

    苏俞又说,“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一个巴掌续命十分钟,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好打,你夫妻就互相打吧。”

    苏俞低头了一眼时间,“从现在开始,打104个巴掌,就可以为他续命到第二天哦。”

    法治社会

    我不好打

    你夫妻互相打吧

    莫非他是天

    秦诗瑶拍手叫绝,“个主意好”

    沈亭州内心复杂地苏俞,对方歪头冲他笑,一脸的天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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