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虽然沈亭州从周子探的话里判断出虞居容伤势不重,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虞居容打了一通电话。

    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虞居容接通了。

    沈亭州没寒暄,直接问,“虞先生,你没事吧”

    虞居容轻呵了一声,“他也就知道给你打电话。”

    沈亭州不知道对方这是在挖苦周子探,还是饱含着其他的情绪,不过听他声音的气息,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沈亭州无视虞居容意味不明的话,“你没事就好。”

    虞居容淡淡回道“确实还没死呢。”

    沈亭州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同情虞居容,明知道小周这人什么脾性,还非要不停招惹,这怪得了谁

    挂完电话,沈亭州又给周子探打过去,让他早点回去睡觉,虞居容没事。

    周子探应了一声,然后紧接着问,“那他有没有说要报警”

    “”沈亭州摁了摁眉心,“你要是真怕他报警,以后就别朝着人脑袋下手。不对,最好别下手。”

    头脑简单,只凭情绪行事的周子探,“我尽量。”

    担心他被虞居容“报复”,沈亭州嘱咐,“回去好好睡一觉,最近别出去了,好好留在家里。”

    周子探嗯了一声。

    见他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沈亭州问,“还有事”

    周子探低声问,“我今晚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知道他是在说周之衷的事,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周子探静默良久,“他们都说酒跟性能解决一切不开心,但并没有,我还是不开心,是因为我没跟虞居容做吗沈医生,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别人”

    沈亭州不得不承认,小周的脑回路是轰炸他三观的利器。

    “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好吧。”

    沈亭州不放心,把这件事跟贺然婕说了。

    酒精跟性都不能安抚周子探,这种时候只有贺然婕能

    果然,接到贺然婕电话的周子探很高兴,跟沈亭州发消息说,他去他妈那儿了,让沈亭州别担心。

    解决完周子探跟虞居容的事,沈亭州一身轻松,顺势往床上一躺。

    看着米白色的天花板,他和许殉的问题冒出了脑海。

    沈亭州翻身,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

    从关键词里,沈亭州找到一条最符合此刻心境的一个问题。

    提问者也是一个直男

    我无意冒犯,只是想问一下,攻受体位是谁决定的两个人需要商量一下吗

    这个问题炸出很多条回复。

    一般是攻不应求,如果俩个零腻歪到一块,那确实需要商量一下。

    攻过,也受过,最后还是喜欢躺着,省力气。

    为爱做零,体感有点怪,感觉身体不受掌控,

    但爱他,没办法。

    如果楼主是直变弯,建议还是先从攻做起吧,做受初期有点遭罪,尤其是碰上新手什么的。

    作为医生,沈亭州倒是能理解受罪是什么意思,除非天赋异禀,像花区或者小周这样的,刚开始可能确实会不舒服。

    沈亭州看了看其他帖子,最后拿出平板又转战到花区。

    花区跟外面帖子风气完全不同,就连新手教程都那么炸裂。

    一套流程看下来,沈亭州汗流浃背,再次感叹这里人的体质。

    从一大堆不能接受的东西里,沈亭州扒拉下了自己能接受的有用知识。

    沈亭州查了许多资料,很晚才睡下。

    隔天一早,起床洗漱完,沈亭州刚打开房门,正巧许殉来叫他吃饭。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又各自移开。

    管家看了一眼前后走进客厅的两人,“昨晚两只老鼠又出洞了”

    沈亭州一愣,朝管家看去。

    管家悠悠地说,“一个个顶着一双黑眼圈,晚上偷油去了”

    沈亭州面上一臊,没有说话。

    许殉也垂着眼睛,替沈亭州拉开了餐椅。

    管家没再调侃他俩,早饭在沉默中进行。

    吃过饭,管家把他俩赶到一个房间,“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开,都男人点。”

    第一次被管家当面吐槽的沈亭州

    经常被吐槽的许殉倒是适应良好,甚至还偷看了一眼沈亭州。

    管家说完,不给他俩反驳解释的机会,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沈亭州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避开许殉的视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许殉坐到沈亭州旁边,主动挑起了话题,“你昨晚没睡好”

    沈亭州支吾着,“查了一点东西,你呢”

    许殉出乎意料的坦诚,看着沈亭州说,“我在想你。”

    沈亭州面上一热,不自觉攥了一下手。

    许殉停顿了一下,又说,“也在想你跟妹妹说的话。”

    见许殉都把傅芸芸叫上妹妹了,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一下。

    似乎察觉到沈亭州在笑话他,许殉用力地抓住沈亭州的手。

    沈亭州往回拽了拽,没抽回来,索性就让许殉攥着了,沈亭州低声道“我昨晚也想了想。”

    许殉看过来,沈亭州不自然地说,“我是医生,我知道身体的极限,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不怎么爱生病,体力可能比你要好。”

    沈亭州的最后一条,让许殉皱了一下眉。

    不过他也没有打断沈亭州的话,垂眸静静地听着。

    “所以”沈亭州的声音轻而缓慢,“我觉得我可以做那个,那个受的体位。”

    这话出乎意料,许殉瞳仁都放大了一点。

    意识到沈亭州是觉得自己身体好,耐力高,所以“退位让贤”让他做攻,许殉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好爱我

    沈亭州还有点话要说,许殉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过来。

    沈亭州眼睫一颤,呼吸瞬间乱了。

    许殉含住沈亭州的唇瓣,不断变换角度去吮吸。

    直到沈亭州快要喘不上气,许殉才放开他,但没拉开太远的距离,额头贴着沈亭州的,呼吸灼热得几乎能化掉沈亭州。

    虽然许殉很高兴沈亭州这么爱他,但那句“体力不好”始终让他介怀。

    他捉着沈亭州的手放在自己手臂,让沈亭州感受他的肌肉线条。

    许殉向沈亭州强调,“我身体很好,体力也很好”

    沈亭州视野被许殉那张放大的脸占据。

    这种燥热又暧昧的气氛,沈亭州无所适从般垂下眼睛。

    “我没那个意思。”沈亭州小声解释,“我就是觉得,自己是医生”

    如果真到了那天,许殉做的不对,沈亭州可以叫停。

    许殉撞着沈亭州的鼻尖,仍旧执着道“那我的体力也很好”

    果然不能对男人说不行,沈亭州弯了弯眼睛,“好了,是我错了,你很厉害,身体好,体力棒”

    看着沈亭州因为笑意而不断发颤的眼睫,许殉心神一动,凑过去亲了亲,声音低沉下来

    “能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沈亭州手指动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都愿意做是一回事,但等得着急又是另一回事,沈亭州在这方面迟钝得令人发指。

    如果按照沈亭州的节奏,有些事不知道要拖多久。

    自从喜欢上沈亭州,许殉就一直在等着他开窍,现在终于开窍谈这方面的事了,许殉觉得

    他看了一眼眼神闪烁,明显不好意思的沈亭州,露出几分沉思。

    自觉已经跟许殉说开的沈亭州,心情非常不错。

    就连苏俞也感受到了沈亭州发自内心的愉悦,在医院的走廊频频看他。

    沈亭州反应迟钝,走到超声室门口才发现,“怎么了”

    苏俞摸着孕肚,像一只好奇的猫猫一样,在沈亭州脸上左看右看。

    沈亭州被他看得好笑,“到底怎么了”

    苏俞那双剔透的眼睛映着沈亭州,他指了指沈亭州的脸,“感觉最近沈医生很开心,一直在笑呢。”

    沈亭州被他说的一愣,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吗”

    苏俞点点头,“有的,以前不这样的,是恋爱了吗”

    沈亭州心尖一颤,莫名想起虞居容之前的话,竟然迟疑起来。

    苏俞抱着孕肚坐到长椅上,背对着沈亭州,像是生气了。

    沈亭州

    超声室里走出一名医生,叫苏俞进去做b超。

    检查完血常规、尿常规,沈亭州开车送苏俞回去,路上他说想去虞明宴的公司。

    沈亭州改了车道,看了

    一眼沉默的苏俞,不知道他怎么了。

    到了虞明宴公司,沈亭州跟在苏俞身后,坐直达电梯进了虞明宴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有虞明宴,苏俞朝虞明宴跑去。

    沈亭州刚要提醒他孕夫不能剧烈运动,就听苏俞扑进虞明宴怀里哭诉,“沈医生有对象了。”

    沈亭州

    虞明宴摸了摸苏俞的脑袋,“沈医生说的”

    苏俞把脑袋探出来,委屈地说,“我问他,他都不想告诉我。”

    沈亭州

    虞明宴朝沈亭州看过来,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家里来新人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沈亭州险些呛到自己噗。

    “可能有了新的,就不想要我们了。”苏俞的话是在对虞明宴说,但眼睛却看向沈亭州,好像沈亭州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沈亭州抿着唇,公式化地微笑。

    你们夫夫开心就好。

    虞明宴叹了一口气,“既然都这样了,就不要把人养在外面了,沈医生,你带他回来吧。”

    沈亭州快要抵抗不住了,用最后的体面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俞生气道“走吧走吧,去找那个小妖精吧”

    沈亭州转身就走。

    “我就知道留不住心已经飞走的人。”苏俞不甘心似的追了两步,“去找你的小周吧。”

    沈亭州合上眼睛两秒,转头解释,“不是小周。”

    苏俞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扶着肚子后退两步,一副兔死狐悲的模样,哽咽道“小周你都厌了”

    沈亭州不再多言,果断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刻,苏俞再现经典语言,“沈医生,我恨你”

    沈亭州对他的“恨”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只是没办法想象他跟许殉见面的场景。

    虽然小许是可爱的,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醋缸的事实。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沈亭州自我安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开车回到家,看到正在沙发上给猫剪指甲的许殉,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让沈亭州心里软乎乎的。

    他走过去问,“需要帮忙吗”

    许殉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到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在他的侧脸镀了一层弧光。

    这样的许殉整个人都在发光,沈亭州被他的美貌袭击了一下。

    “工作一天累不累”许殉拿开沙发上的抱枕,“躺下来,我给按摩按摩吧。”

    沈亭州心道,这不是他的活儿吗

    稀里糊涂被许殉拉到沙发上,沈亭州僵硬地躺着,许殉挽起袖口。

    一只猫试图过来蹭沈亭州,被许殉不动声色地拨开,然后抬手摁住沈亭州的太阳穴。

    他袖口翘起一角,时不时轻轻地扫过沈亭州的耳旁,让沈亭州半个侧颈都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

    沈亭州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许殉立刻看过来,目光柔和,“怎么了”

    沈亭州再次被许殉的颜值迷惑一秒,摇摇头,“没、没事。”

    许殉继续给沈亭州按摩,因为离得太近,沈亭州很轻易就闻到他身上那种清茶的香气,感觉比以往要浓。

    今天的许殉格外体贴,一颦一笑都让沈亭州心口怦怦的。

    管家看了一眼开屏的许殉,茶都不给沈亭州上了,一整天都只让沈亭州喝热水。

    沈亭州以为家里没茶叶了,管家却说,“今天的茶量超标了,再喝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沈亭州

    许殉默默将猫放到管家脚边,用猫驱逐他。

    在家享受了两天皇帝般的待遇,沈亭州没有飘飘然,反而浑身不自在。

    看到许殉凑过来时,他不自觉往许殉露出的锁骨看,许殉喝水时,他就看许殉喉结,要么就是盯着许殉的手指看。

    沈亭州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了。

    没彻底成为变态是因为秦诗瑶,这两天她频繁联系沈亭州。

    今天下午,沈亭州收到秦诗瑶好几条消息。

    速来

    有大活了

    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秦诗瑶每天几十条短信,已经引起许殉的不满。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沈亭州感觉他是不怎么高兴的,每次自己跟秦诗瑶聊完,转头就会看到许殉抱着小银渐层,坐在窗下的孤寂画面。

    这幅画面,很难不用“孤儿寡父”去形容。

    沈亭州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许殉眼皮底下开车去见秦诗瑶。

    秦诗瑶发过来的地址是一栋别墅,等到地方后,秦诗瑶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飞快上了沈亭州的副驾驶座上。

    沈亭州看她,“你没事”

    秦诗瑶长长一叹,“既有事,也没事。”

    为了一线吃瓜,顺便帮纪砚躲过渣攻的围剿,秦诗瑶把纪砚安排到她家名下的一个星级餐厅工作。

    五险一金,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两班倒,底薪高,还能收客人给的小费。

    最近风平浪静,完全不符合秦诗瑶的期待,她总觉得有一场大型撕胯之战。

    为了催进度,秦诗瑶只好请来沈亭州这个瓜神。

    沈亭州听后,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反驳秦诗瑶。

    “好了沈医生,赶紧去餐厅,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纪砚以前多么开朗的小少爷,现在变成吊天吊地的厌世脸,虽然现在也挺好,但万一里面有不为人知的误解呢”

    秦诗瑶最近一直在查纪砚、许政,以及韩子彦的三角恋,还真被她查到不少东西。

    许政跟韩子彦算是竹马竹马,两个人在大学谈了半年。

    后来韩子彦为了自己跳舞的事业跟许政分手,去国外某个知名舞团。

    韩子彦走后

    ,纪砚开始高调追许政。

    他俩念的一所大学,但两个人发生过摩擦,据说险些动手打起来。

    至于原本很看不上许政的纪砚,为什么突然追许政,还追了好长时间,谁都不知道。

    在纪砚的坚持不懈下,两个人在一起了。

    谈了大概两年,韩子彦突然回来了。

    半年后,就发生了那起闹得沸沸扬扬故意谋杀,纪砚开车撞了韩子彦。

    秦诗瑶“我查到了,不让纪砚在酒吧工作的人,不是许政,而是韩家人。”

    沈亭州惊讶,当时看到许政在酒吧门口,他也以为是许政干的。

    秦诗瑶啧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韩子彦的手笔,就目前来看,他是拿着归国剧本的白月光,不知道是不是黑心的。如果真是黑心的,那纪砚撞韩子彦可能有其他内情。”

    “元芳,你怎么看”秦诗瑶突然问。

    沈亭州谁是元芳

    沈亭州没任何看法,毕竟他没秦诗瑶堪比编剧的水平,他还是开车吧。

    看辛勤的司机小沈,秦诗瑶投以欣慰的眼神。

    “一会儿姐给你一张我们家餐馆的卡,拿着卡你可以随时带绿茶弟弟来,餐厅的星空顶可漂亮了,就适合你们这些小情侣。”

    小许不是绿茶,沈亭州已经说累了。

    到地方后,秦诗瑶带着沈亭州狗狗祟祟地偷窥正在忙碌的纪砚。

    纪砚穿着工作制服,眼角习惯性地垂着,配上那张颜色浅淡的唇,让他的面相看起来寡淡冷情。

    秦诗瑶掏出手机,让沈亭州看他以前的照片。

    照片里的少年唇红齿白,半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皮毛光滑的金毛,眉眼弯弯地冲着镜头笑。

    沈亭州震惊,这居然是一个人。

    秦诗瑶怜惜道“多可怜的一个孩子,所以你赶紧发力,让渣男得到报应,让黑莲无所遁形。”

    沈亭州欲言又止,他哪里有这种威力

    纪砚晚上九点下班。

    到点后,他打卡换下工装,裹上厚外套一个人走进深冬的街道。

    这里住宿,纪砚抄近路拐进一个小巷。

    黑暗里,两个高大的男人逐渐显露身形,纪砚原本没在意,避开他们走在一侧,那两个人还是堵在他前面,用一种恶意的目光打量他。

    意识到不对,纪砚眸色一寒,猛地甩出食品袋砸向男人的脸,然后朝外跑。

    对方显然都是练家子,几步追上纪砚。

    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高挑的身影,独特的女士香水从纪砚鼻尖飘过,高跟鞋踩在坑洼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诗瑶一个凌厉的劈腿,正中要抓纪砚那人的胸口。

    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同伴见状掏出一把水果刀,银光反射过沈亭州的双眼,他一惊,下意识从地上抓了一个砖头就要为秦诗瑶挡刀。

    秦诗瑶推开沈亭州的手,毫不畏惧地迎刀而上,一脚踢中同伴的手腕。

    水果刀应声落到地上。

    两个男人见情势不对,赶忙朝着巷子另一头跑。

    秦诗瑶当即就要追,沈亭州摁住她,冷静道“别去,那边万一还有其他人呢”

    秦诗瑶活动了一下脚腕,冷哼,“算他们幸运。”

    沈亭州问纪砚,“你没事吧”

    纪砚看了一眼沈亭州,冲他摇摇头,“没事,谢谢。”

    他话音刚落,巷口的另一头传来惨叫。

    沈亭州跟纪砚一块看去,路灯下,一个穿着军绿色工装衣的男人,拎着一个男人在地上拖行。

    秦诗瑶眼睛发亮,是那个aha。

    沈亭州果然是瓜神,前两天一切平静,他一来就是刺激画面。

    男人一脚踩折断地上那人的手臂,还断了他几根肋骨,然后一脚踹开他。

    惨叫声穿刺小巷。

    两个人要跑时,男人没拦着。

    纪砚皱眉,“你怎么放他们走了”

    男人走过来,“这种人进去了也不会说什么,不如打一顿出气。”

    纪砚没再说。

    男人冲沈亭州跟秦诗瑶点了一下头,“谢了。”

    磕学家小秦微笑摇头,“没事,你们走好。”

    纪砚跟男人都看了她一眼,秦诗瑶笑而不语,沈亭州在一旁扶额。

    “走了。”男人扣住纪砚的后颈,亲昵地捏了捏,“跟我回去。”

    纪砚似乎有点不耐烦,拨开他的手,但也没拒绝跟他回去,扭头对沈亭州跟秦诗瑶说,“我先走了。”

    沈亭州点头,“好。”

    秦诗瑶微笑招手。

    男人把摩托车开了过来,扔给了纪砚一个头盔。

    刚开出小巷,正好看见前面从车里下来的许政,他手里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

    看到那个青年,纪砚用力抓住了男人。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认出前面的许政车速慢了下来。

    沈亭州跟秦诗瑶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秦诗瑶激动地狂摇沈亭州“你就是我的神”

    沈亭州不会这么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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