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他比我们小两岁,初中的时候跳过级!”
“哇,学霸+帅哥,感觉班长校草的名头岌岌可危啦。”
校草?
沈亭州哭笑不得,这名头谁给他封的?
前桌的女生转过头,卷起英语书装作是话筒递到沈亭州面前,“班长,对于新来的学霸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亭州沉吟片刻,“嗯,祝他成功吧。”
另一个女生起哄,“打起来打起来!”
沈亭州:……
不至于不至于。
-
沈亭州正式见到许旬是隔天早上,他作为纪律委员在学校门口检查学生的着装。
学校规定在校期间学生统一穿校服。
清一色蓝白相间的校服队伍里,一个穿着宽大t恤,青蓝色牛仔裤格外突出。
沈亭州身旁的杨垒一下子发现这个异类,大喝一声,“你几班的,怎么不穿校服?”
这道声音引来不少人侧目,沈亭州也抬头看了过去。
少年驻足投来一个冷淡的目光。
感觉被挑衅的杨垒很是不满,“问你呢,几班的?”
怕发生肢体冲突,沈亭州摁住了暴躁的杨垒,“小杨,注意态度。”
杨垒声音缓和下来,跟沈亭州抱怨,“是我态度有问题吗?明明是他穿奇装异服来学校。”
沈亭州又看了一眼眉目极其英俊的少年。
t恤虽然宽大,但廓形很好,套在少年身上将肩背拉伸出好看的线条。
沈亭州说,“我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少年似乎没料到沈亭州会这么说,眉峰上挑了一下。
沈亭州笑着问,“你就是三班新转来的那个学生吧?”
许旬抻了沈亭州两秒,然后点了一下头。
沈亭州温和道:“欢迎你来我们学校读书。”
许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亭州。
杨垒感觉这小子真装逼,怕沈亭州会放对方一马,忍不住提醒一句,“班长,扣分吗?”
沈亭州诧异看过来,“他不是说了自己是三班的,你没扣吗?”
杨垒噗嗤一笑,坏心眼地大声说:“扣,这就扣,不穿校服班级扣两分。”
沈亭州提醒许旬,“同学,明天记得穿校服。”
许旬这下很认真地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走了。
杨垒笑着朝沈亭州竖拇指,“高还是班长高,佛口蛇心,先关心后下黑手。班长你真适合搞仕途,谈笑间就能把人搞死!”
沈亭州:……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是真心在欢迎对方来他们学校,同时也坚持自己
,很会呛人的呛。
第四印象是听劝。
但一向以高冷示人的许旬,在沈亭州面前变得不正常,就跟……软体动物似的。
杨垒实在看不下去,在课间坐到了沈亭州的前桌,跟沈亭州来了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这场对话也叫“爸爸”保卫战。
这些年他一直是沈亭州的好大儿l,深受沈亭州多方面照顾,现在来了一个许旬,分走了沈亭州对他的关爱。
但问题是许旬也没有自知之明,不像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那个许旬天天跟长皇上您身上似的,您这么日理万机,每日都要操心一校之事,他还如此没有眼力劲!上不能像我这样为您分担朝政,下也没有如我一般体恤您的身体,天天往您身上靠,他都没有想过您会腰酸腿疼吗!”
杨垒说得慷慨激昂,如泣如诉。
听的沈亭州只想说一句,“不是说宦官不能干政吗,你怎么为我分担朝政了?”
但最终他只是说,“小许没有天天往我身上靠。”
杨垒愤慨拍桌,“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午休你俩在天台时!”
沈亭州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俩在天台上的事?”
杨垒一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天天往另一个男人身上靠,他不正常,他绝对不正常!”
沈亭州再次祭出那句话,“小许还只是一个孩子。”
杨垒:……
“你现在就是被他迷了心窍,等到事情真发生的那天,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啊班长大人!”杨垒喉管发出悲鸣声。
沈亭州捂了捂耳朵,然后把自己的饭卡掏出来,“拿去吧。”
杨垒立刻乖巧,“谢谢义父。”
杨垒拿着饭卡,夹着尾巴离开了。
沈亭州摁了摁眉心,为杨垒说许旬是狐狸精的口气感觉到好笑。
小许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狐狸精。
-
打完放学铃,许旬过来找沈亭州一块回家时,杨垒又开始用幽怨的眼睛盯着他。
沈亭州假装没看见,走出教室跟门口的许旬会合。
走出学校,许旬突然问,“他又说我坏话了?”
沈亭州一时没掩饰住自己的表情,而后忙说,“没有。”
许旬轻哼一声,“你别骗我,我都看出来了。”
沈亭州笑了,“你又不在乎。”
许旬是不在乎杨垒不喜欢他,但烦杨垒在沈亭州耳边念叨。
“上车。”沈亭州对许旬说,随后嘟哝:“你山地车怎么老坏?”
许旬坐上去,“不知道。”
沈亭州认命地载着许旬,身后的人说,“你累了就换我。”
沈亭州嗯了一声,朝着夕阳落山的方向骑行,微风勾勒着他劲瘦的腰身,许旬看了一会儿l然后抱住。
沈亭州侧了一下头,“怎么了?”
许旬靠在沈亭州背上说,“头有点晕。”
沈亭州纳闷,“怎么会晕?”
许旬:“可能是低血糖吧。”
沈亭州:“那你吃糖吗?前面有小卖部我给你买。”
许旬嘴角有小小的弧度,“好。”
夕阳下许旬等在路边,看着橱窗里的沈亭州给他挑糖,专注的样子让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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