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山为王
宿聿微微皱眉,怎么个占山为王万恶渊在他体内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东西相当于一个世外洞府,以他丹田内府为寄居点扩充出来的世外之地,连他本人都进不去的地方,此地还能进行扩充
“你是特例嘛。”墨兽“都说了万恶渊第一次在人身上落碑”
按照往常来说,万恶渊更多是坐落在现实之地,随之万恶渊阴气的增长,万恶渊也会不断延伸地盘。
可在人丹田内府这个问题就变麻烦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人就用了这么短时间,就让万恶渊扩展到现在这般模样,这样拖下去,对这个小子的修为还是对万恶渊的发展都不利,就只能动用最原始的办法,让万恶渊找个地方落碑了。
墨兽跳到宿聿的丹田之中,指着图腾上墨灵珠的虚影“真正的万恶渊肯定是扎根在你体内我们可以利用墨灵珠的虚影所蕴含阴气,再造一块镇山碑出来,从而再开辟一个地盘。”
这种做法,等于是在外界重新找个地方,让本来存在于这小子内府中的世外之地,与外界彻底勾连起来。
外界广袤,如此一来,那些在这小子体内积攒过多的阴气就能散发到外界去,既不会影响宿聿的修为进展,也能让万恶渊的势力进一步扩充。
“只能这样做了,不然这些阴气你自身都承担不了,你看这不到一月的时间,精纯之气就聚集了好几颗虚影。”
这要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还没等宿聿进阶元婴,可能内府丹田就要被撑爆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万恶渊里,众鬼一听说还要往外扩张地盘的时候,都愣住了。
现今万恶渊里初具雏形,已经造出了好几个房子,可出现的问题也多了。
首先是世外之地不够大,杂草就每天每天地狂生。
他们为了保护这万恶渊的整洁,今天割完的草,明天就又长出来,放都没地方放,只能每天勤快干活,顺带把这些阴草都给吃了。
其次是万恶渊里太拥挤,一方面要开垦灵田,一方面还要满足鬼修们的活动,一拥挤起来,他们都修炼试用功法都不敢太用力,就怕一收不住力,直接把万恶渊的哪里给炸了。
可他们能嫌弃万恶渊地方小吗不能嫌弃,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生之地。
这要是能扩充地盘就是好事啊,让几个阵师改阵,不止能让杂草往外长,还能有空地练习功法。
墨兽把这话往万恶渊里一讲,用不着宿聿思考,万恶渊里的鬼已经将情况给他分析好了。
“占山头,得选个隐蔽且常人少去之地,不然万恶渊这庞大的阴气,很容易就引起外界修士的警觉。”新来的阵师对现今修道界太了解了“先前南坞山,就是因为阴气外泄,引去了各地修士。”
哪怕他们没有为害凡界的想法,但阴气本身就容易对修士,对凡人影响。
一旦暴露,就容易引来各方忌惮,所以像天元城这
样各大势力盘踞之地,郊外的山头什么的都不能选。
小鬼沉雨瞳道“偏僻之地,也不一定没人发现。”
而且现在万恶渊里不止是有阴气,还有浓郁的灵气,这些虽然与阴气混杂在一起但凡修为高一点的强者,若是注意到这点,难免不会前来探寻。
这可是小灵脉,外面抢破头的东西。
要让人知道万恶渊里有小灵脉,其他势力不来抢那才奇怪。
几个鬼修分析下来,忽然发现这要占山头,还是个难事。
种种限制条件列下来,找到适合自家安居的山头,还不如宿聿体内这小洞府。
就在众鬼想不到如何解决这个办法时,张富贵背着装满阴草的背篓,停在了众鬼身边“既然如此,要不去我妻儿老家吧”
老家宿聿听到张富贵此言,“你老家不是南坞山”
“我老家哪是南坞山,我当年是为了采药才摔落在南坞山里的,住在南坞镇杏林村。”张富贵把背篓放下,“我妻儿非南坞山人氏,他们住的地方在启灵城附近。”
启灵城,对宿聿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对在东寰修道界走遍四海的修士来说,这个地方可不陌生。
启灵城是东寰南界中一个有名的城池,按照规模来说,那肯定比不上鼎鼎有名的天元城。可特殊就特殊在启灵城这地方,他位于南界与西界交壤之地,地势崎岖,鲜少有人修前往那边。
“为什么没有人修过去”宿聿疑惑。
齐六说道“因为那边往外就是妖修的地方,启灵城里的妖修非常多。”
“你听过一山四门之中的玄羽庄吗玄羽庄就坐落在启灵城附近,玄羽庄的修士精通御兽一道,常年与妖兽相伴,也是所有修士里与妖修关系尚可的宗门,而他们所守的山门附近就有仙灵乡。”
启灵城的仙灵乡,那地方可是妖兽们的领域,也是妖修之地。
那种地方,平常没有多少人修敢过去,就连玄羽庄的修士想要契约灵兽,都要师长相伴入内。
“我妻儿非启灵城之人,他们住的地方是山里,启灵城附近的山林山沟甚多。”张富贵解释道“那地方就没多少人去,因为前面有个仙灵乡挡着,山沟偏僻隐蔽,植被贫瘠,基本上没有修士去到那边,倒是有些凡人住在那。”
修士们正拿着舆图看,张富贵指了指舆图上某个地方,“就这,很偏僻,基本没人过去。”
张富贵指的地方,在仙灵乡更外的地方,群山环绕。
妖修对阴气没甚看法,不像人族那么排斥。
又有仙灵乡,仙灵乡中也有灵脉,灵气充裕也是常事他们的灵脉要是出现在那边,常人只会以为是仙灵乡的灵脉,不会关注到他们身上。
沉雨瞳“这听起来像是个好地方。”
齐六道“看不出来啊富贵这地方你都知道。”
提及妻儿,张富贵摸了摸头,笑道“我跟她也是机缘
巧合相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生意人,跑来南坞镇做小本生意,后来她做生意,我就跟着她天南地北去闯。”
若不是当年他摔落南坞山死了,他原本是打算陪同妻儿回启灵城的。
只是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了。
启灵城距离天元城,约莫两日的行程。”一个修士道。
沉雨瞳“你现在出去,有点风险。”
现在整个天元城中,谁人不在意宿聿,从先前的探子就知道了。
这人前一脚跟齐家在天元城弄起拓印石板这事来,关注他的势力不会少,若在这个时候他离开天元城,那些眼线,只会跟着他出去,在天元城还有齐家打掩护,但离开天元城呢,其他人只会盯上他。
那时候,镇山碑还没立下,他们的新据点就已经被看穿了。
“我给他换张脸,不就成了”墨兽道。
沉雨瞳“探子没那么傻,天元城里到处都是眼线,一个陌生脸孔,他们也会注意。”
与其这般偷偷摸摸,反倒更容易引起他人警觉。
换张脸,其他人可能疏忽,但齐家人会因此生疑。
一个人突然就失踪了,事只会更多。
“我体内的情况能撑多久”宿聿问道。
墨兽琢磨了下“这东西难说,也跟你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有关,但现在精纯之气是满溢的,在你丹田里结珠子只会越来越多。”它没办法去判断宿聿体内的阴气能撑多久,像这几日就是小爆发,要是个大爆发出来,用阴邪之体来解释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到时候,其他修士甚至也有借口找上门来,齐家拦都拦不住。
那就是没能撑多长时间宿聿也明显感觉到精纯之气的影响,爆发一次,对他的身体也有所影响。
当务之急,这趟启灵城还是得走一趟。
“这有什么难的。”齐六拍拍胸脯“找我家少爷不就行了吗”
“齐家的商队,每半月都会去启灵城一趟,不愁出不了门。”
墨兽“那你还不赶快去”
事关扩充地盘,齐六马上就去跟齐家人商议去了。
只是人走了,沉雨瞳却站在宿聿身边,“你先前不是要对付宿家”
“等着人露出马脚的事很蠢。”宿聿观察着体内的墨灵珠,思考着要怎么剥,随口地应她“前几天张富贵在说钓鱼,鱼饵抛下去,饵被吃了,鱼却跑了。”
沉雨瞳不解,与其想这些,她还不如去造房子。
墨兽见她走了“这小姑娘,怎么说一句是一句。”
“你要钓鱼啊,钓什么鱼,我刚刚听个小鬼修说了,仙灵乡那里有灵鱼”
宿聿选中了丹田里最弱的那颗虚影,“你没吃过”
“南坞山的河里只有尸,尸鱼吃腻了。”墨兽磨牙。
宿聿瞥了一眼,是他的错觉吗
这团墨气,怎么涨肥了好几圈。
宿聿离开万恶渊,“你让张富贵去给你钓,一个去就行了。”
墨兽你不来啊张富贵钓鱼,鱼都跑了”
宿聿犯恶心,辟邪汤糊得他嗓子眼都是,“岸边太多人了,鱼不会上钩。”
齐六奔走半日,得到了准信。
想要跟齐家商队,齐衍自然而然就应允下来。
只是消息传到齐则耳中的时候,齐则正在看齐家这几日的账本,与阵师盟的利益分成之后,剩下的分成就全是给宿聿的,他听到宿聿想要跟齐家商队去启灵城的时候,只是笑了笑,却没说话。
“这人没说什么,只是从小少爷的口中得知,说是想起一些记忆,想去启灵城寻亲。”护卫将听来的事说与齐则听,只是此人的话真假难辨,失忆的事未必是真,这话的可信度不高,“他先前借齐家的手试探宿家,眼下宿家腹背受敌,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这时候,他突然要走”
齐则却没说话,“可这几日,你见到宿家有何举动吗”
宿家的反击并不成效,反倒因此伤筋动骨。
“启灵城挺好的,确实也得出去走走。”齐则看着账本,“最近那些对宿家施压的势力也放缓了,这么多人对宿家下手,幕后之人是个聪明人,若是看出有人在钓鱼,他还会冒出来吗”
护卫听出其中细节“您的意思是”
齐则合上账本,“这拓印卷轴的生意,怎么能只在天元城做”
“齐家的生意,当然是遍及东寰四海。”
守株待兔,兔子不会上门。
天元城闹过一阵,那就得先静下来一段时间。
要出发去启灵城,一众鬼就开始做准备,趁着夜晚出门,买了一大堆材料回来。
齐家的灵舟起飞那天,万恶渊里满载着各种天元城材料,全都是阵法材料,以及沉雨瞳要的陨铁石。
白使忙了几天,带着厚礼上门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艘灵舟扬长而去。
他正纳闷这几日齐家灵舟飞得勤快,不过生意人,也正常。
走几步,迎面对上齐家修士。
“有事前来拜访。”白使抬了抬手。
齐家修士一顿“哎,白使你来晚了,万一小兄弟前脚刚走。”
精挑细选的礼物还没送到人手里,就听到突如其来的噩耗。
白使看着已经不见影的灵舟“”
什么鬼运气
而且那人就这么跑了跑哪去
天元城内,这几日的卷轴风雨还在继续,宿家的失误放任,以至于他们在城内名望受损,更有阵修往外跑,现在想要亡羊补牢也晚了,阵师盟跟齐家的生意已经风生水起,宿家不过一月,在天元城里的名声已然一片狼藉,中低阶阵法生意已经完全没法做了。
生意还能挽救,可受损的名望,对他们这种大世家而言,是伤筋动骨。
最后是宿
家几位长老出面去阵师盟赔礼道歉,以重金才重新聘回那些出走的阵修。
但这件事传到宿家家主耳中时,往外摔的灵器更多了。
宿沧经营多年,好不容易将宿家的生意拉起来,压在齐家一头,结果就因为一个秘境,一笔微不足道的生意,让他十几年的布局全都打乱,宿家的名望,宿家在天元城的跟脚,哪能让这样一点生意毁了不成。
宿家长老道“家主还有灵舟术。”
“别给我提灵舟术。”宿沧将茶水扫了出去,全泼在长老的脸上“我给了你们十几年,造出来的灵舟比不上家族里那些旧的灵舟。”
他冷笑一声“猪都不如,若非我近些年研制妖兽车,你以为就凭宿家这些灵舟,外面那群人会买账”
当初让他对宿惊岚派系赶尽杀绝的时候,这些人在他面前夸下的海口可不是这样。
宿家的灵舟术被宿惊岚死死把控在手中,现今秘境也没了。
也不知道宿惊岚到底留下什么东西,若再不想到别的办法,他们宿家沦为末流不说,还要被其他势力压在头上。
宿沧最厌恶的,就是有人骑在他头顶上。
宿惊岚是一个,现在这些仗势欺人的修士也是,还有踩着他们宿家乘风而起的齐家,外边种种,全都是在跟他宿沧对着干。
座下的人惶惶不安,宿沧却在发怒后冷静了下来,“起来吧。”
修士们起身,却对家主的阴晴不定感到害怕。
只有长老道“还有一事,苍雪宗那边来信了,少主许久未回苍雪宗了。”
“把那小子放出来。”宿沧捏着手中的棋子,声音冷漠“告诉他,他若还是个宿家人,就切莫在这时候给我惹事。”
宿长老急忙应是离开,不敢在此地触动其逆鳞。
听到苍雪宗来信,宿沧的脸色略有好转,可即便如此他还不是不甘心。
他们宿家不算完全没有同盟,就他这个儿子还是苍雪宗宗主的弟子,就这层关系,足以让背后对他落井下石的势力不敢做绝原本应该可以更好的,假若那纸婚契上的血契能成功转移,还有一个顾家,还有一个顾家。
当年从宿惊岚下属身上搜出来的那纸婚契,着实是在他意料之外。
原本想把宿惊岚的儿子好好培养,哪知道那是个傻子,教了那么多就是个废物,与其把顾家这么好的资源留给那个废物,还不如全都给他的儿子原本想将婚契上的血契修改,哪知最后一次试验的时候,那纸婚契就这么突然间碎裂了,没有任何征兆,顾家那边十几年来更是一点也没联系过宿家。
婚契失效,那个废物也失踪了。
就这么废掉了几颗棋子。
宿沧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棋盘。
就在这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拈起棋子,落在宿沧面前的棋盘上。
宿沧意念一动,四周的灵气像是被突然压制。
他一阵警觉,翻手想将面前的手
擒住,却未曾料想来人修为比他更高,短促间化作灰雾,再显形时已然出现在窗边。
不到一息的交手,四周散开了灰雾,这些灰雾遮蔽着万物,将整个房间内化做虚影。
来人无声无息,正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手,半点气息也无泄露。
宿沧沉默,强大的灵气朝着对方席卷而去。
却在碰到对方瞬间,烟消雾散,全都消失了。
短短的时间内,宿沧感觉道自己对四周的感官变弱,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顿时退后半步,宿沧明显能感觉到眼前此人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还能把控他的感官。
或在洞虚应当已经是洞虚中阶之上的强者,这种强者在东寰修道界应当有名有姓,可他却眼前这个黑衣人没有半点印象。
“家主,莫要动怒。”
黑衣人戴着兜帽,在月光下露着半张苍白的脸,“我是来帮你的。”
他在宿沧警惕的目光中欣然开口
“你想不想得到宿家灵舟术的传承”
“或者,你想不想让宿家凌驾天元城之上。”
宿沧神色肃穆,棋盘上的棋子却恍然一变。
“我来陪家主下一局棋。”
“一局能颠覆南界的棋。”
宿家地牢内,宿弈睁开眼时就看到宿长老来给他开牢门。
“少主,出去之后切莫再惹家主生气。”宿长老耐心劝导“苍雪宗已经来信,借此机会,您先回苍雪宗避避风头。”
宿弈看着面前这位年迈的老者,这是从小就在他身边教导他的长老,但此时他看着这位长老,或者对着他的父亲,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无法理解虚妄山林里身死的阵师,以及那些人所说的阴谋全都出自他父亲之口。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宿弈不是愚者,他看得出父亲的野心。
离开地牢,宿长老遣人去给他收拾行囊,他却兀自走到了宿家更里的地方。
那里停着几艘正在建造的灵舟,更里面是宿家护舟人居住之地,他拦住一个人,问到了那位老者。
“你说老戚”护舟人说道“前几日,他说自己的灵舟出了点问题,没办法在这里修缮,便向管事请了长假,应当是是去阳州了,他们这些老灵舟,出的麻烦都很难解决,都是老手艺。”
阳州,宿家百年前的据地。
据闻早年的宿家灵舟,全都是那边建造的。
宿弈却知道,当时戚老从秘境里出来时,灵舟的损坏他全然不顾。
而更关注的是另一个人。
在这时候,他不会无缘无故去阳州,必然是有别的原因。
现在这情况,他不能回苍雪宗,还得查。
需要查出宿家这几十年来发生了什么,那位他只在幼时见过几面的姑姑,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为何父亲对她半句不提,更是过分厌恶这些东西他都得查。
宿弈暗自思忖,需要回一
趟阳州。
他得找到戚老,才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
东寰南界,启灵城。
启灵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修士中,红衣人半蹲在其中,正在看诊。
江行风松开路边乞儿的手腕,随手在对方身上点了两穴“小问题,你这小妖修,修炼的时候就莫要贪嘴,这是灵气过溢,回去放放气就行了。”
小乞丐应声就跑了,不忘回头说声谢谢。
江行风拍了拍手,在旁边的茶摊坐下“还是这启灵城我最舒服,妖修这么可爱,就不该收着敛着。”
他说着,余光不禁往顾七身上瞄“来这,你脸还遮这么紧啊。”
“习惯了。”顾七闭目养神,不再多说一句话“你要拿的药材,都拿好了吗”
顾七从天元城出来,就先跑了一趟金州镇,之后顺路去了南坞山。江行风跟这人也就一段时间没见,不知道他哪来的心思一下就要跑这么多地方,主打一个故地重游不是,跟着这人跑了一路,也不知道他在查个什么劲儿,查完之后也不跟他回西界,还要回天元城。
“有几味药需要等。”江行风喝了口茶。
这人既然要留在南界一段时间,压制他妖血的药就不够用了,只能来启灵城这边收一些对妖血压制有益的药材,重新再给他配置一些药物,鬼知道顾七口中说的那个宿家秘药能撑多久。
顾七没说话,正在擦剑。
惊雷剑上的禁制带只剩下一条,以往江行风看到这,已经急到把人拎着往神医谷驻地跑了。
可这一路走来,一道禁制带,此人身上的妖气愣是没乱过,一条禁制带也封得稳稳的。
“回什么天元城,还查宿家”江行风偏头看着他,突然想起两个多月前天元城传得沸沸扬扬某个传闻,这人该不会是他旁敲侧问“你查宿家哪个该不会是苍雪宗那个宝贝徒弟,就极品水灵根那个吧”
“不是。”
江行风“”
谁知道你是不是。
顾七微微看了他一眼。
“你别催我”江行风懒得应他“下午才能走”
见顾七没说话,江行风拿他实在没办法“你要是急着回去,我让人催催,摊上你我真是遭罪了。”
药材的事要快也还是能快点的,江行风让人在这等他,转身去隔壁药铺催货。
街上人来人往,顾七擦着剑,剑身的禁制带上还留着没能清除的血迹。
他摸着血迹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七微微侧目,忽然看到远处街边的摊位上。
熟悉的少年正站在某处摊贩前,摸着灵石袋,正在给钱,似乎因为手脚不便,还掉了一块在地上。
不远处,江行风催了掌柜老半天,总算拎着药材出来,“行了,可以走了”
话未说完,见一声脆响。
顾七落下一块灵石,给了灵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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