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 很多都同时包含宅斗宫斗,江湖恩怨等等元素,不管世界背景是啥, 只要是时髦元素, 往锅里加就完事了。
魔教教主也是早年非常流行的人设。
而且几乎全是陪跑男配,都仿佛一条流水线上下来的亦正亦邪, 长相妖孽,手段残忍,一边一出手便是腥风血雨一边厌倦打打杀杀, 在女主出现后才觉得世界有趣。
最主要的作用, 就是在剧情需要的时候将女主劫走,好吃好喝地照料,再用一些血腥的场面吓唬吓唬女主,最终达到促进男女主感情的目的。
原著中也有差不多的角色。
不过被分割成了两个角色,一个魔教教主, 一个少主。
魔教教主负责为祸武林,添置家产, 少主负责风花雪月, 为女人败家。
完了俩人起个矛盾让女主好被男主趁机救走。
剧情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剧情。
魔教教主的人设拿到现实里讲就有点变态了。
一个以他人的痛苦为乐,高智商高武力低道德低素质的人,搁哪儿都是个定时炸弹。
萧云在听到“贺卿”这个化名的时候,全身的细胞都在防备。
现在看不到对方, 反而放松了些。
在爆炸声逐渐远去后,她给出总结性的话“所以这块砖被他摸过, 已经脏了,不要碰它。”
师宣“那我们”
要怎么出去
这么大的爆炸,守陵的官兵就算睡得像死猪, 也该被震醒了。
一旦发现动静源头在地下陵墓,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确认十二宫里的东西都还在,到时候打开门一看,他们在里面。
就算他们能够跑掉,之后要想将东西运出去也没什么可能了。
谢攸“这条通道应该通往外面的走廊。应该还有其他的,能直接离开地陵的通道。”
之所以这么猜测,是那个假道士想要让他们死在爆炸中,爆炸只在走廊和一些迷惑性的墓室中才有。
但从工匠的逃生心情来考虑,能直通外头的山林才是最好的选择。
萧云拍了拍手掌“或许我们该感谢那位道长,墓室震动,不仅会落下很多灰尘,一些痕迹也变得更加明显。”
诚如她所言,火把一寸一寸地照过墓室中的东西,很快便找到了与众不同之处墙上雕刻的八卦图中,乾卦比其他的更为突出。
机关被震得滑出来一小截。
师宣对着这面墙研究了一会儿,高兴地说“确实是生门,我还以为负责这座帝陵的机关师很不讲究,没想到这里还是按照周易和墨子来的。”
萧云“帝陵设计是工作,为自己设置生门是人生。”
少年想了想,说“可是为民生计,勤于业,正是我想要的人生,那位先生也是在从事自己喜欢的且擅长的事情,为何心情与我不同呢”
她大感欣慰。
世上竟有如此有觉悟的员工
越看师宣越满意,她的声音也温柔许多“这就要说道自愿与被迫的区别了。”
师宣若有所悟“所以说,我是自愿为太子殿下做事,才感到快乐”
她重重点头“对。”
谢攸“”
太子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还是说以“招揽人才”为条件给了她什么好处,才让她这样努力为自己笼络人才
插曲过后,直达外头的地道展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建材有限,地道除了门口用了几块石砖防止塌陷,里面都是泥土嵌有碎石的墙壁,跟着岩石的分布来决定前行的方向和通道的形状。
走这一段比他们之前走埋满炸药的走廊更为辛苦。
萧云难得地觉得自己一米七多的身高给自己拖了后腿,更不明白谢大公子快一米九的个子,是怎么从容地在地道里行走的。
她想了想,深情地说“我可以做伯珩背后的女人吗”
谢攸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含笑着说“你跟在我身后走吧。”
“好”
某人乖巧点头,站在谢攸的正后方,为了不干扰对方的活动,只伸出手牵住对方一点点袖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谢攸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她前所未有的乖巧顺从与依赖,竟叫他有些难以适从,以至于心中忐忑,担心做得不好,让她失望。
萧云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把谢大公子都整得有些不自信了。
她只知道这人仿佛头顶长了眼睛,几乎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高度最大的空间中,偶尔不是,也只是为了宽度妥协,并且是她能够直直通过的高度。
这种默不作声的贴心被她很好地接收,好感度蹭蹭上涨。
或许别人会这种处处不出差错的做派很不真实,心生警惕和畏惧,但对受不了一点儿委屈的她来说,做人是否虚假并不重要,不被添堵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很难不爱一个完美的人。
那位负责设计皇陵机关的先生真的很有本事,一行人才走了不到两刻钟,就从一个离皇陵不近的隐蔽山谷出来。
即使举着火把,皇陵那边也无法看到他们的火光。
不管那位有没有成功逃生,这条通道都方便了萧云的计划。
她让张能联系了带来的五百人,在山谷中静静等待皇陵那边的火光消退。
皇陵中。
因前一晚喝了许多酒,守陵官兵的头领睡得极沉,即使被震得掉到床下,他也只是滚进床底继续睡。
报信的士兵拍门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还跑出去找了一圈,确认人昨晚就在房间后又跑回来撞开门。
结果没有在床上看到人。
士兵大惊,扭头大喊“将军他失踪了。”
分派到这边的将领仅此一个,驻军顿时一片慌乱,到处寻找可能被贼人所害的上司。
他们把整个驻地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猜测中的尸体。
直到有人路过将军卧室的门前时,听到一声响亮的鼾声,大家才发现将军是在床底下睡着了。
到此时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他们将人从床底下拽出来后,又互相看了半天,才推出一个冤大头给上司一个大逼斗。
“左将军,大事不好了地下墓室爆炸了”
左将军猛地睁开眼睛,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又头疼欲裂。
他大吼“炸就炸了,之前炸的还少吗那个姓贾的非说什么机关都没有火药好使,整得地陵里到处都是火药,这个月才过去几天,都炸了三回了”
一群人被他吼得像鹌鹑。
但并没有散开的意思,左将军意识到不对,环顾卧室,发现许多东西都摔在地上,双手颤抖起来“炸了多久”
“从一个时辰前便开始了,现在地陵的西南方还有动静,我们没有您的命令,不敢擅自进入地陵,至今不知道情况。”
“一个时辰”左将军缓缓捂住脸,喃喃道,“这是有阴兵在地陵打仗吗”
震惊归震惊。
毕竟是关系到他全家上百口人性命的事情,左将军还是立刻做出应对,带着一队人不要命地冲进地陵,打开所有的墓室,将每一个玄铁箱子都作开箱检查。
因为主墓中的陪葬品要最后与帝王棺椁一起运进来,他们只是草草打量几眼,就掉头去了其他墓室。
在他们走后。
一袭青灰色的身影大摇大摆地闯进主墓中,仰头看天花板被嵌作星辰的宝石,忽然捂住了眼睛。
因为顶上还挂着许多烛台,烛光透过宝石,被折射得闪瞎人眼。
“盛国的皇帝,果然也病得不轻。”他骂骂咧咧地取下头上的一字巾蒙住眼,跳起来勾住一个烛台,伸手摸附近的宝石,依靠手感和形状来分辨是否是他想找的那块。
在重复“跳起,挂住,摸宝石,发现没有后骂骂咧咧地落到地上”的操作整整二十遍后,贺卿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该宝石扣下来揣进袖子后,他喘气喘了半天,才缓过来。
从另一侧的密道中离开时,动作远不如来时的潇洒惬意。
而左将军检查完所有的玄铁箱子后,也终于松了口气,带着所有人离开。准备等爆炸完全结束了再来搜查犯人。
等皇陵彻底无人时,东方的天空已经亮起。
而在山谷中等了许久的萧云也终于下令,让人抬着装满赝品的箱子从他们出来的地道中回去,调换十二宫中的真品。
有不停爆炸的机关做遮掩,他们的行动异常顺利。
一直到升起的太阳再次落下,皇陵才彻底安静下来。
萧云最后望了眼皇陵的方向,感慨“这一炸,得耗光军中一年的火药储备吧”
谢攸失笑,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冷了脸色。
一夜未动的剑滑出剑鞘,正好挡住了袭向萧云的铜钱。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仅值一文的铜钱撞在价值千金的宝剑上,竟叫后者的剑刃出现了缺口。
被红线串联的铜钱叮铃作响,翻转间便要将靠得极近的萧云二人一同绞杀。
萧云猛地退后两步,看向脸色阴沉的贺卿。
“小女子还以为道长早就走了,怎么此刻杀气腾腾地回来”她的笑容让人觉得她是胜券在握地奚落人。
实际上她心中没底,担心对方宁愿不要解药,也要将他们杀死在这里。
好在魔教教主只喜欢玩别人的命,不喜欢玩自己的。
贺卿冷静下来,轻轻一拽,散开的铜钱又变作铜钱剑的模样,表情也似刚被他们抓住时的老实模样,哭笑道“姑娘的药丸虽然是甜的,却很寒心啊。”
萧云给贺卿的药,本来是防着有人不走运撞上他们,暂时将其控制的。
从表面的药效来看,跟市面上很热门的沸心散很像,都是越使用内劲身体越虚弱,但虚弱是有限度的,还会随着药效退去而逐渐恢复正常。
贺卿自恃武功高强,并不将其放在心上。
结果耽误了数个时辰后,他依然在继续虚弱,并且走得越远,虚弱的速度越快。
恐怕等不到接应的人就会力竭而死。
因此不得不返回来找萧云一行人。
萧云听到对方的话,笑意更深“道长难道不知么国师大人很喜欢在自己制作的丹药里放蜜糖,即使是做二两的,他也要放半斤的糖下去。”
某种意义上,也能够引发“与蜜糖”的讨论。
只不过是字面意义上的。
身为夜国人,为了重宝才第一次来盛国的贺卿“真是,有意思的爱好。”
“您觉得他很有趣吗”萧云欣喜地说,“小女子觉得你们肯定处得来,回京后请殿下为国师大人引荐道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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