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想象里, 遥月大大, 应该是那种气质华雅, 纯洁无垢的存在。
那天国色天香大美人的演出,着实在我的心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称得上是念念不忘;偶尔回想、或者在哪里看到他的写真影像,也令人有种唇齿留香的回味。
以至于当我抱着狗, 和身边的五六个人, 一同跟着那对前辈走着走着,才突然想到怀里这只不断找自己尾巴玩儿的小可爱
和大美人的关系。
“啊”
我站定脚步,双目微怔
想起来了;关于这只狗狗的所有回忆。
那天我貌似被迫吃了狗粮真
然而尽管如此我依然被那位蓝眸的高冷青年主人嫌弃;他半句话没多说、就硬生生把东西从小犬嘴里掰出来的记忆
我还留着呢:3
想通的那一刻, 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原来女神竟然和洁癖狂是一个人嘛。
这样琢磨着,我原先那股要为新偶像效忠尽职卖命效劳的激动之心, 顿时就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和洁癖症重度患者相处,那滋味可是相当酸爽的;我四处看了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难怪要这么多人当助理,就算最后准备刷下去几个,但比较其他的艺人, 这数量也是相当可观的。
但是,洁癖的话, 一切就说得通了。
按照之前的印象,原本在我心里勾勒出的那位闭月羞花的女装大佬,突然摇身一变, 从惑人心肠、长着九根毛茸茸尾巴的苏妲己, 或者说玉藻前, 变成了一只在水族馆的大鱼缸里呆滞吐泡泡的清道夫鱼。性格方面嘛台上我承认他是倾国倾城、毫无缺陷的大美人;至于台下,那肯定是洁癖加面瘫,看他那晚冷着脸的模样,说不定人后还是个超抖s鬼畜呢。
啧啧,还没见到真人,我居然就莫名有了种幻灭的感觉有洁癖的黑泥鳅什么的,滑溜溜还有斑点,绝对不可爱
“到了。”
站在欧式雕花建筑的门口,干净利落的女性转过头,对我们一板一眼地说道“这是先生暂住的家,我接下来暂时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等结束回来接大家”她望了眼微笑着的男人,“至于接下来,他会和你们说明需要做的事情;现在只是带诸位去打个招呼,相当于和雇主见面。事务所的人手向来不太充足,所以就算入选该职,也不一定能待在十六夜的身边,这点请务必事先孰知。”
“不允许拍照、不能擅自搭话、如果先生看中哪位,那就其余人自觉在介绍后便和我离开;以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被她刚才露得那手毫不留情地赶人给吓到,经过三轮淘汰胜出的人立刻配合地点头称是,男人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做声,就是神情自然地朝前走。
因为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的名字都很日式的五个字,实不相瞒我完全没记住;于是,就在心里偷偷给后者取名叫笑面虎。
总感觉,眯眯眼的人都可怕:3
女人说罢,推开门,和众人微微鞠躬致谢后,就离开了这里,她看上去相当忙碌;而笑面虎带着其余的人穿过天使雕塑的喷泉、绕弯长廊和夕阳下的中庭,直到走到一个很高的长木门前,笑面虎站在那里,轻轻敲了几下,然后自若地推门而入
在我之前的想像中,女装大佬应该是这样的
他白衣胜雪,寒衣薄唇,坐在即将被黑夜吞噬的落日之下,静端着青瓷茶碗,淡色的碧茶梗随风轻摇,一副世外高人作扮
然而,现实却是
人家正站在花园地里的放寸田野之间,手里握着把细柄的浇水壶,非常接地气、慢悠悠地作老农状,给那些枝叶繁茂的花花草草浇水除虫。
发现没水了,人家就拖着凉鞋,走到水管旁边灌一壶,然后继续回去浇。
我“”
看到笑面虎的那一刻,在我心里顿时再次升格为神的青年不,是大佬直起腰,捶了捶自己的后肩,在夕阳的照射下,纯粹的蓝紫瞳染上了些许“哦来人了但不甘我事的意味;他拎着手里的短柄壶,估计腕部也酸了,于是又揉揉手腕,然后平淡地看了笑面虎一眼,接着旁若无人地干起手上的活计,好像浇花才是他人生的头等大事。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
我超想笑的
按理说,这个画面,其实还挺有美感衰落的阳炎、淡色的花枝鲜瓣、泼成写意水墨画般的园地,以及站在它们之间、有如梦幻泡影,雌雄莫辨的玉衫青年
可是遥月大大那副老大爷出门散步、顺手就浇浇花的模样真的太生动了噗
“我的天哪”
比起同行人目不转睛的视线,似乎早就免疫了的笑面虎看着他的作态,却莫名地形容呆滞起来。
他嘴里喃喃着什么“完了那么贵的花又要被浇死了”,然后顾不上和我们交代,就急匆匆地跑上前去,也没理会神态淡漠的大佬;而是直直地跪在地上,急切地拨弄着某株形状独特的兰花,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用一种“我真的很绝望了”的语气道“您,我不是和您说过,其他的随您心意,只要您别碰这个吗”
青年面无表情,似乎对方的话于他而言毫无干系;相反,他不感兴趣地偏开了头,拒绝对视,手上固执舀水的动作
依然没停。
“一百多万一百多万的国宝玉兰”笑面虎低垂着头,扒拉起土地,眼神直愣愣的,看上去心都碎了;“又被您浇死了心血来潮被人坑、多花几十万买下来就算结果一个星期不到,又被浇死了”
趁他低头长叹的功夫,我也和其他痴迷于此幕的人一样,细细地盯着素颜的美人看;于是这次,我总算是看清了女装大佬的样子
穿着长摆和服的青年,拥有着简直美到令人不忍心的相貌。
那是种哪怕只是片刻移开视线,都会使人感到不舍的秀美之色。
如墨的及腰长发自然垂在肩侧,饱满嫣红的唇瓣轻抿,只是素衣白衫,站在一派乱糟糟的水泊之中,就有种风华绝代的艳丽。
但他的神态却不大如同外貌那般出世,没有那种绝色的看透和纯然;浑身上下,只是散发着一种“好累浇水好累怎么还没结束”的平静感。
然后,他又捶了捶脖子。
既然都这么累了,那就放手啊亲你没看到你的助理那副都快哭出来的表情吗
打破这一无声寂静的,是一只小犬的鸣叫。
我怀里的小鹿犬、或者是小杜宾,终于在半小时的路途中,咬到了自己的尾巴;然而它明显是用力太大,结果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痛了,先是朝我委屈地“嗷呜”了一声,像是怀疑人生,见我不理它,便四处张望,然后“啾”地突然竖起短尾因为它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汪汪汪汪汪”见到了亲爱的主人,它雀跃地从我怀里跳下去,毫无同理心地踏过那串原本就被浇得不成花形的玉兰,然后快快乐乐地扒到了它主人的衣摆边缘,试图跳上去撒娇把原来就落了一堆泥土的白色衣衫,彻底染上了狗爪的痕迹。
我、我莫名有些同情那个跪地不起的笑面虎了怎么办
在狗狗欢快的叫声衬托之中,是一阵清风拂过花园的动向没人愿意错过这一刻被风坠落的楹花飘然而起;风姿绰约、形容秀美的白衣青年站在遍地落花的樱树前,不理会调皮跃起的小狗,神情若有所思;而半跪在濒死碎花身前的男人,也奇妙地突显出有些伤感的诗意这一副仿佛画卷般、或者说只要有遥月在场,什么都能成画的景象,让人有些禁不住想拍一张留作纪念。
我想,不光是我,其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默不作声的人,估计也是这个念头。
在无人想要第一个当打破这番美景的情景下,青年浇水、添水、捶背、发呆这一循环重复了好几次;等到最后一株桃花被他浇透,笑面虎大概已经心凉到懒得吱声时,遥月大佬终于停下了繁忙的脚步,屈尊降贵地看了我们这堆陌生人一眼,视线仿若掠过了我,又好像根本没有在意。
停顿了些许后,他收回目光,又开始静静地大概是走神中。
难不成搞艺术的大佬,都很爱走神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俯身,搭理还在不停扒拉自己的小狗狗;我就那么看着,他用那双修若骨竹,漂亮有力的手,又一次、还一次、再一再二甚至再三地,掰开了小犬的下巴
观察了起来。
我“”
大佬,这位大佬
我什么都没喂好吗
你能不能不要太执着了这真的过分了哦:3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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