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不会是付玥又去而复返了吧
想到这个恐怖到令人发抖的可能性, 我连对爱豆向自己忽如其来的直球告白,脸红的时间都没有听着笃笃笃的敲窗声, 想到玥老哥以前的那些行径, 我浑身哆嗦了几下;正想推开身上的少年, 大腿却因为蜷缩了太久而有些麻木,一个失手, 就反而被他压了个彻底,让他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
“”
牛肉酱, 好像真的有点咸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唇瓣,抵住了另一个软软的、香香的东西上面居然还有芝麻粒
我这般想到。
心脏很久没有狂蹦成这样,两个人好像在彼此比赛谁更早一步、因为心率过快而猝死。但令我惊讶的是,看上去是个艺能界老司机的美少年,似乎也青涩于此刻的状况
他快因为不敢呼吸而憋到晕倒了,我觉得。
虽然这种感觉来得不合时宜,但说实话, 不知为何, 我对于这种连亲吻、也能害羞到连眼角都发红的异性,倒是生起了些许莫名的怜爱之心耶
就像是某只柔弱的小动物, 唯唯诺诺地试图触碰你、可又害怕胆怯, 吐息之间,满腔都是少年特有的薄荷香, 哦, 还有偏咸的酱汁
我眼里露出些许歉意, 伸出能动的那只手,手指外弯,抵住他的胸腔,想要起身,向他认真地道个歉
随后,暗如剑矢、紫蓝色凉眸的主人,这个像是月光蔷薇般的少年,深深地望着我
他吻住了我。
少年的舌头相当灵活,搅动在口腔之中,如游鱼般轻巧;细嗅,竟有淡淡的冷香萦绕于我的舌尖我被他和外貌完全不符的大胆动作呆住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便狠狠地捏住他纤细的手腕,却被他反而借此加深了动作
好像是离家出走还没几日、就心心念念归家的小袋鼠,重新找到了母亲的怀抱,就急切地想钻回那个熟悉温暖布袋之中
“”
我被他亲的找不到空隙,甚至连呼吸都很艰难;最后只能让他舔舐完小舌,厮磨着唇齿,然后找准机会,响亮的一耳光,就被我送了过去。
“你找死么”
我喘着粗气,一翻身,再次跨坐在他的肩上,捏住他昳丽文秀的下巴,望进他此刻亮得发光的眸子,这是又在笑什么我用力地揪住他的脸,无防备带来的就是气恼的回报,我冷下脸,凑近他的耳廓,见遥月的视线随着我的移动而动作,就伸手,把他垂在一边的耳钉活生生拽了下来
拖出些许血痕的疼痛没有让他皱眉,相反,他睁大了眼睛,还在看我,还在看我眼里却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这让我更加不高兴了。
于是,我把耳钉塞进他的嘴巴里,强迫他闭上了嘴巴,不许他露出任何表情
担忧那边再敲下去,付玥可能就会直接用角撞开玻璃,于是我盯住他,沉声警告“这次有是我一半的错,我承认,但,绝对没有下一回,你听懂了现在,保持安静要是被我哥哥发现,我会让你把这个东西给吞下去。”
他弯起唇,好像人生第一次这样开心,连点头的动作都带着乖巧和顺从。
我跳下床,把他重新埋了进去,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散去红晕,然后披了件外套,强装镇定地开窗
我看到,引起那阵笃笃笃的,是一只
羽毛艳丽的小蜂鸟。
在我盯着它瞧的时候,这只大概只有我一根小拇指那么大点的肉墩,正在细细地用鸟嘴轻啄窗玻璃;昏暗的夜色,零星的路灯,以及不时从外界刮来、随时都可能把它卷跑的晚风,都无法动摇它一心一意敲门的专注。
偶尔敲到太硬的地方,弄疼了鸟喙,它就会浑身一阵抖动,然后发出极其细幼的小小叫声,好像在叹息;但才歇了半秒,它就热火腾腾地、继续投身于夜半骚扰的行动
“你在干什么”
我扬起眉头,按住它尖长的鸟嘴,好奇地歪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啊”
我听到一个弱弱的、专属女孩子的声音
像是被人从梦中敲醒,小蜂鸟突然一个激灵,它抬起头,悄咪咪地看了我一眼,又用那种可爱至极的柔软音腔道“她醒了”
这时我才发现,它小巧的头部,挂着一个更加小巧的对讲机。
哈
“她醒了。”、“她醒了”、“她醒了”、“她醒了”“她”
忽如其来的喧嚣声逐渐扩大,挥翅的震动声立体而全方位;从远处传来就仿若洞穴里的一滴水珠自岩顶落至深潭,波澜起伏,无尽头地向彼岸蜿蜒
好像过了许久,又似乎是一刹那的事情;无数色彩斑斓、品种不一,仿佛流淌于亚马逊上空中迁徙而蹁跹的蝴蝶般夺目的鸟儿,一圈又一圈,没完没了似的、包围住了我目所能及的视野;近乎布满了整片天空
“”
这是在搞什么幺搞什么鸟蛾子
方才的那只小蜂鸟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头晕眼花,以为自己是在热带雨林探险的鸟群;我能在深夜里看清它们模样,是因为在保持着绝对的、除了翅膀挥动外毫无声息的纪律性之外,外圈的小鸟嘴里都吊着一层发亮的灯管
我的天,这简直太骚包了啊
指挥它们的人,是不是脑子哪里有猫病
我被这些透彻明亮的萤火星点,给绕得头晕,忍不住揉了揉眼,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这些大概是鸟吧,突然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口令,又有序地依次飞了起来,哗啦啦地一片排着顺序直到
莫名其妙的,它们就排成了一列云桥
嗯,我没瞎还真是桥甚至,还是自带彩虹色的
“这位美丽的夜莺小姐,”走过鸟群达成的鹊桥,在一众星光中踏月而来的高挑青年,冲我微微一笑。
他身着暗珠色的手工西装,粉色的衬衫,和上衣翻领同色系的修长西裤;等站稳了后,这位相貌精致,颈部优雅,细节的讲究布满全身的男人,朝我伸出手
“上次的匆匆相会,想必我给您带来了困扰;为此,鄙人着实抱歉。夜半叨扰,实属我心难捱;如果可以的话这次,能请教您的芳名吗”
这人是疯了么
我和他,一个在员工宿舍楼的高楼单人间,一个在半空中,彼此对视了几分钟,然后,我“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
噗
过了一会,直到我无声地在房间里捂着肚子,笑了整整十来分钟后,重新开窗,发现他仍然保持着那个邀请的动作,面上的表情不见丝毫不耐,依然温雅得好像自己是个正常人于是我伸手,和他的爪子握了握,一本正经地说“你好,我叫观佑佑;请问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他露出一个很有深度的笑容,与他此刻蛇精病到极致的行为并不相符;见我自报姓名,他便轻一躬身,优雅地退后,鸟群随着他的动作迁移,“我是和秋。希望通过这次机会,佑佑小姐,能对我印象深刻。”
深刻,当然深刻原本在我心里,这世界上最奇葩的人是我小学同学,他在我面前生吃了一只蟾蜍,然后被老师紧急医院抢救,住了半年的院,还留了一级。
至于现在嘛
归你了,大哥。
望着他的鸟群带他离开这个地方,我真是打从心里想知道这些鸟到底是每个月多少工资,才肯干着这种要命的工作
不过托他的福,我的心情又变好了
娱乐过后,感觉到了一丝困意,我看了眼表凌晨两点五十,该睡觉了。
于是我不理会遥月的视线,直接抢过自己的被子,闭上眼睛,躺下;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
然而
“咚咚咚。”
“”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我也受不了了
听见熟悉的笃笃敲门声,我一把掀开被子,对着窗户大声地说了一句“滚蛋”
让我睡觉让我睡觉让我睡觉
“”那边安静了一刻,继而
我就听到了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的命令。
“观佑,你给我起来。”隔着窗帘和一扇薄薄的玻璃门,付玥嗓音淡淡,他如此这般说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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