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这里不像里德尔府下面的牢房阴暗潮湿还漏风,四周的墙壁都涂了泛黄的白漆。
“埃里克你他妈在哪儿”安妮开始呼喊起来,即使腿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空荡的牢房里传出回声。
“吵死了我他妈在这儿”埃里克听到远处传来老姐安妮的暴躁发言,自己也暴躁了起来,对着栏杆就踹了一脚。
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然后看着埃里克。
没想到他们俩姐弟是这样交流的,如此的简单粗暴。
“西里斯呢”赫敏喊道,“西里斯在你那儿吗安妮”
“他不在这里”
那太好了,说不定西里斯逃脱了。
赫敏的心中有一丝窃喜,不过西里斯并不知道他们被关到了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就只能靠自己了。
埃里克发现自己和安妮关在不同的地方,也放弃了浪费体力的大叫,他看向哈利,“你们之前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一直都是这样,除了格里莫广场12号能给我们充当庇护所,在野外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要面临被抓的危险。”
哈利开始诉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在安妮和埃里克在巴黎的期间,比尔和芙蓉结了婚,食死徒大闹婚礼现场。
哈利他们还在格里莫广场12号时,中途罗恩离开了他们,哈利和赫敏为了研究邓布利多留给他们的遗物,寻找伏地魔的魂器去过一趟戈德里克山谷和卢娜的家,从卢娜父亲那里知道了死亡三圣器的故事。
而哈利的魔杖也在戈德里克山谷时被折断,现在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根黑刺李木魔杖。好在后来熄灯器指引罗恩回来了。
再后来便是他们三个去魔法部摧毁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的事情了。
“你们的故事真够惊险的。”埃里克说。
“赫敏”角落中的一个女孩突然说话了,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淡金色头发,身边还蹲着一个银发老人。
“卢娜”哈利惊叫起来,“奥利凡德先生”
“他拿到了老魔杖”奥利凡德说,“那是无数巫师都梦寐以求的一根强大的魔杖。”
“老魔杖他不是在邓布利多的坟墓里吗他怎么能”哈利强忍住心里的恨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闭嘴你们这群低贱的囚犯”贝拉特里克斯身着黑袍,她的魔杖极度地弯曲,像审判人的鞭子。
罗恩拽住了埃里克,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贝拉在牢笼外缓慢的踱步,她审视着每一个人。
“不如就挑那个女孩吧,她尝起来的味道一定不错。”芬里尔格雷伯克舔着自己的牙齿,罗恩愤怒的盯着他。
“你敢碰她”罗恩说。
赫敏意外地看着罗恩为她挺身而出的样子。
“你的小女朋友咬起来肯定是鲜美可口。”芬里尔格雷伯克看着赫敏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不主人要的不是她那个泥巴种我会自己收拾。”贝拉特里克斯打开牢门把哈利和赫敏拽了出来。
“别碰我啊”
赫敏被贝拉死死的拽住,贝拉对麻种没有什么耐心,锋利的指甲近乎掐进她的肉里。
“叫德拉科过来认认他不会忘记哈利波特长什么样子。”
哈利咽了一口唾沫,马尔福一定会供出他的。
安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独自关在这里,这里的牢笼大的可怕,她没有耐心地到处看来看去。
魔杖也被他们拿走了,除了隔空和埃里克喊几句话,现在的自己简直无计可施。刚刚那里传来了吵闹的动静,估计是食死徒。
安妮叹了口气,她卷起自己的长裤,腿骨已经接上,由于很少使用“愈合如初”,这个魔咒的效果并不怎么理想,她的小腿肿的像一根巨型萝卜。
如果是庞弗雷夫人看见了,一定会惊叫一声。
安妮猜想是碎裂的骨头扎进了血管里,导致腿部充血,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更加难受,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缓缓的走向这个牢笼。
“他们一会儿就会召主人过来。”
“这个由我来送就行了,罗道夫斯。”他接过木制的盘子,趁着对方不注意,又加上了一瓶药剂。
“对了,主人上次让你做的药剂做好了吗那些湖底的阴尸太不听话,在战场上连敌我都不分。”
“已经完成大半了,很快就能用上。”
“那个女孩看起来不错,说不定主人会把她赏赐出去。”
“没人能够碰她”
“得了,别那么紧张,我不缺这一个赏赐,大不了就让给你。我先去上面,听说他们抓住了哈利波特呢。”
来人戴着一张面具,安妮本能的反应是往墙角缩了缩,做出防卫的姿势,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他有些手足无措,手里拿着一瓶止痛剂和食物,像投喂小兽一般把餐盘放在安妮的身边。
盘子里的燕麦粥让安妮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她之前在里德尔府被囚禁时吃的也是这个,一想起汤姆里德尔,失望感溢满了她的心脏。
放下这些东西之后,他就走出地牢背对着她。
安妮拿起药瓶闻了闻,确实是止痛剂的味道,在三年级时,庞弗雷夫人给她喝过这种药剂。但这也太奇怪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为什么要给另一个敌人治伤
这种警惕心理让她不敢使用药剂,也不敢吃盘子里的食物。
听到没有动静,他重新回到监牢之中,他就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愿再次退出。安妮第一次用这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喉咙也像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他上次就失败了,这次还不放弃。”安妮讽刺地说,“你们的主人又想做什么又想控制我吗”
他还是以沉默回应,安妮嗤笑一声,忍住腿上的疼痛扑了上去。这场战争已经让她明白了,不能一直被动。
燕麦粥混着尘土撒了一地。
沉重地闷响,安妮把他压在身下,他几乎没什么反抗,就轻易的把自己的魔杖交了出去。她抢过他的魔杖,刚想站起来便被腿上的剧痛给击倒。
安妮一点一点地爬向栏杆,紧紧地抓住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
“哈”她倒吸一口冷气,咬住下唇,这不疼一点也不疼似乎洗脑能够减轻她的疼痛。
腰部的触感把她拉回了现实,安妮的身体一颤,那是怎样一个诡异的场面,她已经幻想到她将被拖在地上,为自己的反抗而找一顿揍。
然而并没有,来自背后的怀抱既让安妮觉得十分温暖和可靠,而这一切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带来的。
“你是谁”
“别看我”
安妮在想要转头的那一刻听到了他的声音,然后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
西奥多轻轻地搂住她,“喝了吧。”他把药瓶递给她,这一次,她不再拒绝,疼痛逐渐的消退下去。
她摘下了他的面具,曾经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阴霾,西奥多的脸瘦而苍白,乌青的眼下像是几天没有合眼。
“和我们一起逃离这个地方,西奥多,你的命运不应该在这里。”
西奥多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哭泣,而此刻心中的酸涩如洪水般泻出,“我父亲在他们手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软弱。
“我们总会赢的。”安妮说,“你把魔杖给了我,他会惩罚你的。”说完安妮就把魔杖重新还给了西奥多。
“你有你没有办法退出的理由,我能理解,但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安妮哽咽起来,“从前就一直在帮我,帮我写魔法史作业,帮我熬魔药到现在还在帮我,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我心里说的是,我要帮你,如果可以的话,那个期限是一辈子。”西奥多难得地笑了起来,是一个苦笑。“还记得我们跳舞的那次吗”
“记得,我那个时候跳的像鸭子一样,真笨。”
两个人破涕为笑。
西奥多没有说,在他记忆中,那是最美丽的一个冬雪夜。
“那天我不是一时冲动,是认真考虑过了很久,尤塞恩是用来牵制我和父亲的棋子,上次她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之后,她自己就清楚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个。”
“尤塞恩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了”安妮问。
西奥多点了点头,“被那个人的手下在巴黎的魔法部杀死的。”
“西奥多。”安妮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她的情窦初开,是她一直都在否认的人。
我喜欢你。
她多么想说出那句话,但一想到自己是一个注定要死亡的人,她只能把这句话憋在心里。
“照顾好自己。”她最终只说出了这句,“别再帮我了。”
“你还记得你还差我一个条件,对吧”西奥多站了起来,重新带上面具。面具像是最后一层保护罩,他的眼睛已然通红。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必须活着,我要求你当你和我在战场上相遇时,不要手软。”
“你知道我做不到,这不公平,你对我放水,而我却不能对你手软。”
“你必须做到。”
他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仅此而已。
“西奥多如果这场战争结束了,你我都活下来,你必须为今天的行为向我道歉,用你的余生道歉,听到了吗”安妮隐含着泪水。
这算是个表白吧,应该。
“好啊。”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两人紧紧地相拥,如冬日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彼此都想留住。
“你能确定这就是哈利波特吗”哈利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
“我们可承担不起认错的代价,把主人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召过来,要是让他发现这不是波特所有的错误难道让我们来承担吗”纳西莎马尔福说。
赫敏刚刚被贝拉折磨,泥巴种的血痕赫然出现在她雪白的胳膊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一定要把我的地方弄得这么脏吗贝拉”纳西莎厌恶的捂着鼻子。
“如果你想快点结束,我就叫你儿子过来认认。”贝拉特里克斯兴奋地说,“这个是德拉科立功的好机会。”
“听说你们还抓住了几个人”卢修斯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那个威廉帕尼克的女儿,以前我们还可能给他留点颜面,可现在他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废物而已,他的女儿反抗黑魔王,就该死。”
“也许这件事情得让大人亲自来做决定,毕竟之前她是我们的一份子,不是吗”小巴蒂克劳奇看向贝拉,“之前她是怎么进食死徒里来的那是主人把她带来的。”
别人会忘,但是小巴蒂不会忘记,伏地魔亲自下的封口令,而这几个月,没有一个人提及这个姑娘的去向,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摆脱控制的。
“主人只是控制了她,这件事情我想知道我们几个亲信知道。”贝拉小声地和小巴蒂耳语,她警惕地看向卢修斯马尔福,“主人说过绝对不能透露给外人。”
“她真的摆脱了控制吗她和波特在一起也不能证明什么,万一是卧底呢”
德拉科被贝拉带来,贝拉让他仔细看看哈利的脸,德拉科不会忘记哈利,但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杀死了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不确定可能”
“你自己再看看他头上的伤疤到底是不是哈利波特”贝拉近乎粗暴的把德拉科的头强行凑近哈利,“你看看”
“别逼他贝拉”纳西莎大叫。
“那好吧”贝拉松开了德拉科,直接把魔杖指上自己的手臂。
她要召唤伏地魔。
下章预告与伏地魔干架,安老师立大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