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BE——湖中少年

    布雷斯be 湖中少年

    在霍格沃兹的禁林深处,有一个陌生的幽灵,霍格沃兹的学生叫他湖中少年。

    他是一个新的幽灵,但没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每日每夜都会在禁林守候,等待着他心爱的那个人,最后缓缓地走进小小的湖泊中央,直到湖水完全淹没他。

    传说这个少年的身上曾有一段非常奇幻的故事,引得不少霍格沃兹的学生都想在午夜去禁林一探究竟。

    “帕尼克教授查理又不见了”小姑娘艾拉席琳提着灯来到了麻瓜研究学教授安妮帕尼克的办公室,里面的布置很简单,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她挂在墙上的一副素描。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年,艾拉知道用“美丽”来形容一个少年并不合适,但那副画的确是这样,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少年的脸部轮廓和肌肉曲线,少年的眼睛微闭,若有若无地看着前方。

    “查理这个孩子他总是喜欢乱跑。”安妮无奈地让艾拉先回去睡觉,自己到处寻找查理,已经是午夜了,那个调皮的孩子能去哪儿呢

    她提着艾拉的那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找遍了霍格沃兹的所有地方,包括每一个扫帚间,每一个盥洗室,就是没有找到查理。

    “这个孩子”安妮异常地头痛,她想起了之前在学生们之间流传的很广的故事,禁林里的湖中少年。

    那个顽皮的孩子不会是去找湖中少年了吧

    夜晚的禁林可是很危险的地方,查理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巫师,他如果遭遇了什么不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又赶紧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夜晚的禁林安静异常,她不敢大声叫唤,生怕自己引来什么凶狠的生物,其实踏足这里,也耗费了她很多的勇气,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并不想再来到这里。

    因为布雷斯

    安妮看着他躺在病床上,从这个世界离去,他对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擦去了她的眼泪,“不要哭,以后我都不允许你哭。”

    他是带着微笑离开人世的。

    葬礼的那一天,娜琳达扎比尼主持着儿子的葬礼,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说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勇敢,她多么的为自己的儿子骄傲,而安妮知道,这位母亲的心早已被摔成了千百块碎片。

    他被安葬在遇难者陵园西南处的一角,那里的空气很好,并且是整个陵园中地势最高的地方,在那里,他能最早的看到日出。

    安妮似乎成为了娜琳达的女儿,在这漫长的人生岁月当中,她肩负起了照顾娜琳达的责任,娜琳达时常感慨,如果事情没有变成这样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了那会是多么一件幸福美满的事情。

    在他死后过了很久,她一直都觉得布雷斯就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有时自己写作的时候,写的累了就会泡一杯咖啡,下意识地喊布雷斯帮她拿一袋方糖

    直到很久没有人回应,她才意识到布雷斯真的走了,然而这种伤痛持续了很久,和她心口上的那个旧伤一样,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无法忘记这个事实。

    后来,她代替布巴吉教授担任了霍格沃兹新的麻瓜研究学教授,她希望通过每天和孩子们的接触,自己能忘掉那些悲伤的事情。

    夜空中下起了小雨,林间的小路也越发难走,她闻到了一股烂树叶的味道。

    直到她来到一片小湖泊前,这是传闻中湖中少年现身的地方,这原本没什么稀奇的,但接下来,湖泊中心有一个灰白色的身影,他从湖水中心慢慢的走到湖边。

    安妮因为惊讶摔碎了手里的灯。

    “布雷斯”她捂住了嘴,希望自己不会惊叫出声,这么多年以来,她以为自己忘记了那些事情,以为伤痛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平复,而事实证明,有一些伤疤会永远疼下去。

    直到你死亡都无法忘记。

    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又包围了她,让她痛得窒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择成为幽灵”

    巫师死后一般有两种选择,接受死亡或者是成为幽灵,然而选择第二者的人却十分的少,不是因为他们的世间有着太多的牵挂,就是有种无法接受的缘由。

    一旦成为了幽灵,永生永世便只能是幽灵,不会再感到饥饿,不会再感到寒冷,也不会再承受死亡的痛苦。

    最勇敢的人也不会愿意成为幽灵,因为那要承受永生永世寂寞的代价,因为你认识的那些人总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迎来自己的死亡。

    他们死了,而你却永远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若不是疯子,便是亡命徒。

    而布雷斯他却选择了这样残忍的方式。

    “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机会变成幽灵啊”安妮哭喊着。

    幽灵始终在微笑,他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如同墙上那幅素描,静默的少年。

    “你说话呀”安妮跑过去想触碰他,然而她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那种感觉像掉入了冰窖一样,冷得人头痛作呕。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长袍紧紧的贴在身上,而布雷斯毫无影响,他的头发看上去依然是蓬松柔软,衣服像是有无形的风一般吹拂起来。

    她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还是雨水。

    布雷斯走向她,刚想伸手触碰,却又缩了回去,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能带给她冰冷,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无助。而自己却只能静默无声。

    因为他和死神做了交易,他在这里以灵魂的状态再留千百年,却不再吐露出一个字。

    当死神问他为何要这么做时,他微笑着回答“承诺。”

    一个放不下的倔强化作一个承诺。

    他本就是一个这样倔强的人。

    安妮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狼狈,“那种感觉很疼吗”

    他摇了摇头,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

    “你想说些什么吗”安妮问,“你说过,你还有很多话想亲口对我说的。”发丝黏在她的额头上,雨点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眯着眼睛,看那个逐渐融在水汽里的幽灵少年。

    他又摇了摇头。

    是不疼还是不知道

    “你始终不愿意开口。”安妮上前一步,他便退后一步,始终保持着距离,这段距离不远,只隔着两个字生死。

    他已经死了,再也没办法亲口对她说那些话了,自己已经是个幽灵,留在这人间的唯一眷恋便是能再次看到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如果再说下去,给了她新的希望,却又带给了她无尽的痛苦,而他更害怕的是,她也会选择成为幽灵来陪伴他。

    既然如此,那不如残忍到底。

    他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向湖中,安妮追上他,雨点拍打着湖面漾起混乱的涟漪,这片湖比她想象中的要浅很多,当布雷斯发现安妮正在他身后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做出了一个让她回去的手势。

    接着继续往湖中心走去,安妮没有放弃,一直在跟着他,湖水已经没过腰际,她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布雷斯消失在湖水的中央,安妮一步一步的靠近,湖水直没接过她的脖子,那个湖中少年已不见踪影。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句话”直到湖水淹没了她,在窒息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句话。

    “ becae i039 issg you”

    什么意思是在思念她还是正在失去他

    两者皆有,安妮想。

    他思念她,她失去他。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自己办公桌上,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这一切难道是梦吗

    她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走出办公室,在课后的时间叫来了艾拉,艾拉说自己的确来找过她,不过后来她发现查理只是被锁到了寝室的浴室里。

    她又去了一趟禁林,但她找不到那片湖泊,也没能找到那个湖中少年,但是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翻的手提煤油灯。

    这足以证明那不是一个梦。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安妮发现小艾拉还在这里,她仰着头看着那幅素描。

    “你在看什么呢”安妮蹲下身子看向小艾拉。

    “我在看那幅画,那个男孩子笑了起来。”

    安妮顺着艾拉指着的方向看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如同那个湖中少年的微笑。

    我的爱人,愿你此生不再哭泣,微笑着面对一切,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不能陪伴你走过人生的旅途,从现在开始,我变成一个守望者,守望你的一生。

    “湖中少年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他为了等待一个人,拿自己的灵魂做了交易。你这个笨蛋”

    “不是不是湖中少年不会只等待的,他会一直陪着他所爱的人”

    小巫师们又开始争吵起来,他们争辩着湖中少年的由来,艾拉和查理是一对欢喜冤家,从一年级到现在都是这样。

    安妮仿佛看见了自己与布雷斯的缩影。

    一年又一年过去,安妮一生未婚,因为她没有从那些伤痛中走出来,心里再装不下任何一个人,她的那个“少年”死在五月春末,他走的华丽又灿烂,那天天气正好,就在万物复苏的春天,他离开了人世。

    他走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笑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常逗她发笑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她学会了时常微笑,学会了用笑容来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想,也许布雷斯就是这么做的。

    她漂亮的的红棕色长发变得花白,身体也不再年轻。

    墙上的那幅画一直微笑着,而“湖中少年”的故事,版本越来越多,被吹得天花乱坠,但只有一个不变,是湖中少年和他的爱人,他们彼此深爱却不能相守。

    安妮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一个普通的悲惨结局。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我已经活成了你。”

    她看着那张素描说,在她重新坐在办公桌前批改学生的作业时,那张素描上的少年眼睛微垂,像是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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