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我们来切开看看这个蛋糕。”
甚尔准备起身去厨房那一把刀来切蛋糕,乌丸轻羽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还没许愿呢。”
“许愿”
“对啊,许愿。”乌丸轻羽回想着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内容,“在吹蜡烛的时候在心里许下对新的一年美好的祈愿,然后吹灭蜡烛,是代表在新的一年里会心想事成的吉祥寓意。”
“原来吃个生日蛋糕还有这么多的说头。”甚尔还是头一次知道有这么个传统。
乌丸轻羽担心自己说错了,赶紧话锋一转“这些我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好,你就来许愿吧。”甚尔看着小少爷,“你先来。”
“啊怎么还带分的不是一起的吗”
“分开比较好,不然万一上天弄错了谁说出的愿望是谁的要怎么办”
“好吧。”乌丸轻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蜡烛许下自己的愿望。
甚尔全程都在盯着乌丸轻羽的脸,好像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一样。
小少爷的睫毛也很长,五官非常柔和好看,比起帅气或者美丽这样更加具体的形容词,甚尔觉得可能只有好看两个字才最能概括。
这个人,受欺负了就会哭鼻子,骄傲任性,身上更是软绵绵的,比甚尔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弱,但又偏偏是这样的人,却又真的好特别。
我觉得这个镜头给的大有深意啊镜头一直在对准爹咪的脸,然后又转变成了爹咪看着小羽毛的第一视角,这个表达方式真的有点暧昧了
所以就连官方跟我磕的都是同一个c吗
爹咪的那个眼神真的好入迷,好专注啊我们家小羽毛就这么好看的吗你都天天看着人家了怎么还看不够
爹咪看不够,就是看不够得一直看着
我感觉爹咪现在看着看着再上去咬一口小羽毛的脸脸都会相信哈哈哈哈哈
许愿许愿我希望小羽毛和爹咪能永远幸福快乐甜蜜地在一起如果要问永远有多远,那就是只要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永远
乌丸轻羽在心里说完了自己的心愿,睁开眼睛“现在到你了。”
甚尔说“我也已经好了。”
“嗯你不是说要分开的吗”
“刚刚就是觉得一起也应该没什么。”甚尔模糊地回答道,“好了,下一步是什么。”
“下一步就是我们一起吹灭眼前的蜡烛。”
“好。”
乌丸轻羽的手不自觉放在甚尔的掌心中,他倒数“三、一、一”
“呼”
两个人同时吹气,蜡烛上的小小火苗被吹灭了,黑衣人也非常配合地重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并送来了刀叉和盘子。
甚尔拿起刀“那现在就来
尝尝你的手艺。”
乌丸轻羽心中也带着一些小紧张“我觉得这个是我今天做出来的最成功的的一个了,至少在外形上,至于味道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奶油应该是没问题的,但蛋糕里最重要的东西是里面的蛋糕胚,是不是足够松软可口,这个就只能现在才揭晓了。
甚尔一刀切下去,切出一个标准的三角形,乌丸轻羽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手里的动作,发现拿出来的蛋糕没有散开,里面的各种夹心也都在原位,心里小小松了一口气。
“竟然还挺像模像样的。”甚尔看着蛋糕旁边三层界限分明的分层,挑了挑眉。
乌丸轻羽介绍到“那是那是那可是我精心设计的。第一层是我熬的草莓果酱,第一层是切下来的草莓片,第三次是加入了草莓汁混合在一起的淡奶油,绝对一口下去满满都是草莓香”
甚尔也跟乌丸轻羽切了一块,他们拿起叉子,一通切了下去。
乌丸轻羽先是自己被自己的手艺惊喜到了“好吃太好了成功了”
就连对甜食不是那么太感冒的甚尔都肯定地点点头。
里面没有一丁点化学草莓味道,全都是真正的鲜果,吃进嘴巴里的那个味道都带着一股清香,跟化学成分的草莓味完全不能比较。
甚尔一声不响,已经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然后又给自己切了一块。
蛋糕的滋味他自然是知道的,可生日蛋糕的味道还是第一次尝试。
那是一种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的感觉,甜腻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还有那么一丝上头。
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这样静静的,一人一口,分完了整个蛋糕。
吃完了蛋糕,还一起走进洗手间里刷牙才躺上了床。
“boss,请问厨房里的其他失败品您准备要如何处理”
黑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确实给乌丸轻羽提了醒。
“对,怎么办啊,还有挺多的,反正都是失败品,要不就”
“全都放进冰箱里,明天我再去看。”甚尔朝着门口说。
黑衣人“明白了。”
乌丸轻羽不理解“那些都是失败品,不好吃的。”
甚尔拉了拉被子,调整了一下睡姿“等我看看的,全都扔掉了不是可惜了,那可是某人烫伤了手做出来的。”
乌丸轻羽
乌丸轻羽赶紧把两只手藏进被子里,仿佛还在尝试掩耳盗铃。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笨蛋,你就坐在我身边,我们还一起吃了蛋糕,一起刷了牙,我怎么可能没注意到。”甚尔伸出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乌丸轻羽
他还在纠结,身子躺平,手掌就被他压在屁股下面,好像觉得这样能藏起来一样。
甚尔朝
着乌丸轻羽伸出手“伸出来,还是你要我”
等等等别动手嘛,给你看就是了。乌丸轻羽认命从被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双手,搭在甚尔的掌心上,没什么好看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本作者骸骸提醒您最全的弹幕说酒厂boss是美弱惨尽在,域名
甚尔坐起身子,握着小少爷软嫩白皙的小手,细细的手指上缠了好几个创可贴,就连手掌上都有大块的胶布。
当时没仔细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这么可怕,可真正看见了之后,却觉得触目惊醒。
甚尔愁着眉“下次不用做了,这一次就够了。”
乌丸轻羽震惊“为什么我还挺喜欢烘培的,还想再尝试其他的。”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好像忽然生气了一样呢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某个人心疼老婆了呗
心疼老婆的人有出息男人就都要学爹咪这样才对啊
可恶能不能不要这么清水拆下胶布,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舔啊谈恋爱还需要人教的吗
前面的老师麻烦您多多关照我们家子涵
是的是的,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就连谈个恋爱都需要别人监督
甚尔之觉得小少爷手上的创可贴无比刺眼,在他认为,小少爷的这双手就应该是永远美丽的模样。
“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去。”甚尔还是不能接受小少爷失落的表情,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少爷包容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要变得超出平常的友情还是雇佣关系的地步了。
或许,其实早就已经超越了。
乌丸轻羽点点头“嗯。”
他们又没有说话,这样手牵着手,不知道要跟对方说着什么,可却又好像都不想松开。
最后时间实在是已经有点晚了,乌丸轻羽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们快睡吧,明天可能需要早点起床。”
“好,睡吧。”
甚尔躺在被窝里,紧了紧掌心,刚刚柔滑的触感已经消失,可记忆却还在。
生日,如果每年的生日都能这样过其实也不错。
不知不觉中,就甚尔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已经将小少爷跟他的未来挂上了钩子,好像已经准备迎接和对方共同参与的未来。
一月一日是新年。
今天大家会穿上传统的服饰到神社中为新的一年祈福,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
到了晚上一家人会在一起围炉,享用晚餐。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从晚上开始就下起了大暴雨,到了快要早上的时候雨才变小了一些,等天亮之后还在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雨,天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上去很抑郁。
以上说的那些新年的习俗,乌丸轻羽是从来没有参与过的,因为今天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甚尔洗漱之后看见小少爷正在换衣服,他停下了脚步。
乌丸轻羽喜欢的颜色就是他自己
头发的颜色,白色,或者任何比较淡雅素净的颜色,他的衣帽间中虽然有深色的衣服但却很少很少会穿出去,除非有特殊的场合,比如说今天
黑色的长袖丝绸上衣,黑色的裤子,全身上下除了头发,全都是黑色的。
“你也快换衣服吧,我们要出发了。”
甚尔问“去哪里”
“等到了你的就知道了。”乌丸轻羽不忘了提醒他,“今天要穿黑色的衣服。”
“知道了。”
平日里出门甚尔都是担任司机的那个人,但是今天却不是,有专门负责开车的司机来开车。
一路兜兜转转,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墓地。
甚尔在今天看到小少爷的装扮,和对方提醒自己今天也要穿黑色的时候,心里大概就猜到了一点,只是还不确定而已,现在到了地方就更加确定了。
今天是某个对小少爷来说很重要的人的忌日,从今天早上起来到现在,小少爷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一直都处于情绪低落中。
下了车,黑衣人为乌丸轻羽打着伞。
甚尔发现,今天墓地的停车场停了不少的车,而且还都是平日里罕见的名车。
一月一日过新年根本就没人会来扫墓,更不要说开着这么豪车来的人了。
这一瞬间,甚尔的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
他从黑衣人的手中接过雨伞“我来吧。”
打着伞,他们一同走进墓地。
就跟甚尔猜想的一样,现场来了不少的人,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朗姆将雨伞用作拐杖,走上前来“boss,你来了啊。”
“嗯。”乌丸轻羽看了看周围,问,“人都到齐了是吧”
“是的,就等boss一声令下。”
乌丸轻羽“今年的人似乎多了不少。”
朗姆正要解释,另一个人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他们都是我叫来的。”
皮斯科打着伞缓缓朝着乌丸轻羽走来。
“你是”乌丸轻羽的记忆中好像没见过眼前这个人。
“初次见面,我是皮斯科。”皮斯科十分绅士地向乌丸轻羽行礼,“对于boss来说我们确实是初次见面见面,但属下却不是第一次了,曾经比较有幸,见过boss的小时候,当然您肯定是已经记不住了。”
“皮斯科确实是第一次听见的代号,平时好像都没有怎么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你。”
“哈哈哈哈,这么说还真的是惭愧啊。”皮斯科笑了笑,解释道,“我常年在偏远的国家的执行任务,很少会回到霓虹,boss没有见过我也是正常的。”
乌丸轻羽抬头看了看琴酒那么一群人,继续问道“你刚刚说他们是你叫来的,什么意思”
“请让属下慢慢解释给boss听。”皮斯科说道,“今天是前任boss的忌日,我们作为组织中的高层
,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收到过组织的恩惠或者前任boss的协助,我记得每年前任boss的忌日都是草草结束,这样也太不像话了,正好属下今年刚好能有幸在这段时间内留在霓虹,便自作主张邀请了所有高层都来参加前任boss忌日的扫墓。没有事先通知boss,还请boss原谅。”
乌丸轻羽刚开始确实是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在听这个叫做皮斯科的男人给出的理由之后,也就接受了。
不仅接受,甚至乌丸轻羽还对这个叫做皮斯科的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这个人说的没错,往年他父亲母亲的忌日都是草草结束的,到场的人只有他自己,朗姆偶尔会出现个一两次,其他人从来都没有见过。
乌丸轻羽为他的父亲感到不值,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当时还在世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手下,但从现在他自己用双眼的一切,看到组织欣欣向荣的景象,乌丸轻羽当真是发自内心觉得他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好boss。
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乌丸轻羽表达肯定。
皮斯科一脸欣慰,甚至眼角还挤出了几滴泪水“好,这就好,能够有boss的这句话,我也是无憾了。”
乌丸轻羽忽然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些好奇,他问“你是在我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在他手底下做事了”
“是的,属下皮斯科这酒名代号就是前任boss为属下挑选的,属下一直记得,不敢忘记。”皮斯科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前任boss的丰功伟绩,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总觉得好像他还在一样抱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属下有些触景生情了。”
乌丸轻羽当真是感到欣慰,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不忘恩的人。
现在听了皮斯科对他父亲描述,乌丸轻羽对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变得更加好奇了。
“今天扫墓结束之后来城堡坐坐吧,我想听你多跟我说一些有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朗姆
不能去皮斯科不能去啊
甚尔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能看出来这个老头子也是一个心怀不轨的老橘子跟那个叫朗姆的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小少爷明显对对方知道的事情感兴趣,那让他进来城堡哄小少爷开心也没什么所谓,反正还有自己在。
皮斯科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是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乌丸轻羽觉得他们两个在这里说话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一阵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开始吧。”
“是。”
皮斯科跟在乌丸轻羽的身边,好像自己是boss的亲信一般。
然而甚尔觉得不太行,
“咳咳”
甚尔故意咳嗽了两声,在皮斯科转过身的时候,直接越过了对方,站在小少爷身边。
贴身重音保镖才是离boss最近的那个好吧
皮斯科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默默看了看那个叫做
甚尔的新人,听说是现在boss最喜爱的新人,并且同样也是身手了得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已经取得了boss的初步信任,等再晚一点的,等他透露出一些关于前任boss的情报,皮斯科相信现在的这个小boss就会乖乖听他的话了
扫墓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往常只是摆上贡品然后烧香祭拜而已,今年稍微不一样一点,因为来的人太多,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朗姆就算想要敷衍了事都做不到。
他请了当地的僧人来现场念经超度,同时还花了了大价钱准备了超级豪华的贡品套餐,绝对牌面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
当僧人念经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在后面站好,乌丸轻羽作为前任boss唯一的血脉,他自然是要站在最前面并且最中间的。
终于,念完了经文,每个人都要上前去前任boss的坟前上香,第一个自然是乌丸轻羽。
他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从眼框中滑落。他想要给他的爸爸妈妈看到,他已经长大了,将会担负起作为乌丸家族继承人的责任,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安心,也能够保佑他。
乌丸轻羽双手合十,手上还带着一串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再跟他的父母诉说着自己上一年的经历。
他把香放上去,转过身之后,一滴眼泪才从眼眶中缓缓滑落。
如果是从身份地位上来说的话,下一个去上香的人应该是朗姆,但因为站位分布的原因,乌丸轻羽站在最前面,跟他站在一起的甚尔比朗姆的位置还要靠前一点。
甚尔就成了第一个人去上香的人。
他自然没有停留太久,放下手中的香就走到乌丸轻羽的身边了。
“又哭了”甚尔歪着头,看着小少爷瞧瞧抹眼泪的样子,“今天情况特殊就不笑话你了,你的属下们都还在,想哭的话可以等一会儿回家躲进被子里哭。”
“没哭我才没哭”乌丸轻羽胡乱用手擦着脸,“我只是因为雨水落进了眼睛里而已”
“好好好,相信你了。”
有了甚尔的宽慰,乌丸轻羽的心中也好受了很多,没了那种堵在胸口的郁闷感了。
他们站在一起说这话,乌丸轻羽正一个一个介绍给甚尔组织内对方还没见过的人。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众人连忙朝着枪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皮斯科站在墓碑前,手里还拿着一支没放上去的香,他的整个胸口被子弹贯穿,什么都还没来得急说,整个人向前倒去,倒在了墓碑上,胸口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墓碑。
站在他身后的朗姆还保持着举枪的动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皮斯科试图在组织内传播虚假信息扰乱人心,动摇组织,我已将他处决,请boss和众人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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