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清楚了
小北答应了陆南三天内会有消息,为了不食言,所以选择的手段也是很残忍的,当然了,也是最奏效的。
宾县,荒地外的一所小木屋内,看样子是守田人住的。
大海半骑在那名壮硕男子的身上,双手按住壮硕男子的单手,露出手掌来,而小北则是拿这一把短小的匕首,站在壮硕男子面前。
“我问几个问题,你不能骗我,更不能帮着同伴原慌,不然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落后,小北单手拽起男子的鞭子往上一提“叫什么,是宾县人吗”
“不是宾县人,祖籍在山东,我叫黄大根,逃荒过来的。”
“见我跑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又拿这刀,我欠了些银子,以为你们是要债的呢,那肯定跑啊”黄大根语速适中,
说的合情合理。
“噗吱”
小北鬼使神差的突然动手,刀锋划过黄大根的手指,落在地面上,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呲了小北一脸,看的赌坊掌柜瞬间裤裆就湿了,在一旁乱吼乱叫的,拼命的挣扎,怕自己一会也是这般下场。
“刚才挺配合的啊,怎么来了这还不说人话呢不是认了吗”小北擦拭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随即把刀刃再次顶在了黄大根的手指上“在给你一次机会,把握住了,手指头没了还有脚拇指,还有耳朵鼻子,说实话我不愿意干这个事,所以求求你了,别逼我,行吗”
黄大根疼的嘴唇都在哆嗦,脸色惨白,哭丧着脸看向小北“说,别割了,我什么都说。”
“我是被他叫来了的,我欠他不少银子,他放印子钱的,我还不上了,只能帮他做事。”
赌坊掌柜一看牵连到了自己,顿时就不干了,张牙舞爪的破骂这黄大根,两人互相推卸这责任。
这个时候人性的丑陋展现了淋漓尽致,什么朋友,
什么义气,都是狗屁,想的都是怎么竭尽全力的活下来,才不管对方的下场是什么呢
“让他闭嘴。”小北冷着脸看了一眼赌坊掌柜,随即拉过大海闷头说道“叫南哥来吧,事应该是清楚了,没有硬骨头,一会套出人来,咱直接就过去,事今天就办妥,这样南哥也省心。”
“还得是你啊,牛”大海答应了一声,随即把黄大根交给了其他一位麒麟赌坊的兄弟,便快步跑出了木屋。
“详细点说说。”小北双手环在胸口,先是冲着黄大根说了一句,接着又扭头看向赌坊掌柜嘱咐道“这期间你说一句话我扎你一刀,你自己心思吧”
话音落后,赌坊掌柜消停了,黄大根也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老王赌坊掌柜有一天突然找到了我,说有个事让我帮忙,不白帮有银子拿,我本身就欠他银子,所以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我自己身上也不干净,金主是个年轻后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腿脚不太好,是个瘸子,拄着个拐杖,不是京城口音,是哪里的
我听不清楚。”
“他要报复的人就是哪天我们碰见的兄弟俩,本来说好里面就两个人的,可没心思是三个人,而且还都敢反抗,所以我们吃了不少亏,我脖子后面还有个口子呢,就是拿菜刀那个人砍的,我就负责拿银子做事,其他的恩恩怨怨我一概不清楚,都是大老王捅咕的,北哥,北爷,你抬抬手吧,真跟我没多大关系”
小北听闻后点了点头,刀刃再次划过黄大根的手掌“拿银子的时候心思什么来的现在说跟你没关系了那我兄弟到现在都下不了床跟谁有关系啊”
接着,小北拽过来了大老王,用命令性的口吻问道“这些人你是怎么联络的,都是宾县的人吗”
“都是,互相之间都见过几次面,不过并不熟悉,有几个是我赌坊的客人,还有几个是人拉入找来的。”大老王咽了口口水后身子吓的直哆嗦“我也是贪心了,真没心思能得罪麒麟商会,知道错了,我给您磕头赔罪行吗我就是在中间过个话而已,事都是他们干的,可跟我没关系啊,在这之前我压根不知道对付的人是麒麟商会的,不然您借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
不敢啊,我怎么得罪的起陆公子。”
这么一说,那事情就清晰了,多余的话也不用问了。
“剩下的人还都在宾县吗”小北逼问一句“你想好在回答我,如果人都能找到那是一个处理方法,如果就你们俩那就又是一个处理方法了。”
大老王转了转眼睛后咬牙回道“能,都能找到,不过您得放我出去,我是从赌坊走的,我怕他们听见信都跑了。”
“呵呵,你还真够讲义气的了。”小北鄙视的一笑,拍了拍大老王的脸蛋“我给你两个时辰,够用吗”
“够用够用。”大老王连连点头,接着扫了一眼黄大根要杀人的目光“你也别怨我,都是为了活命。”
另一头,漕帮大本营松江府内。
陈良和刘浪这边也已经办妥了一切事宜,打算要离开了,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刘浪在漕帮的地位可以
说是一步到位了。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堂主的自由度是长老会比不了的,长老会手中权力虽然很大,可要时刻留在帮主身边,堂主就不同了,那是可以划地封王的。
再者说了,刘浪年岁不大,心里还是有股子冲劲的,肯定更愿意坐堂主的椅子的。
“你的事帮主已经答应了,日后就是我们兄弟的天下了。”刘浪坐在大船的夹板上,迎着海风,意气风发,疯狂的挥舞这自己的手臂,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激动的了,何况刘浪这一次得到了比失去的要多的多。
陈良端着酒壶眯着眼睛看着海面,心里依旧还是空唠唠的,刘浪也好,漕帮也好,依旧给不了他归属感,那份在京城内,一个小医馆内的归属感。
“你老实点吧,一会给你挂下去喂鱼了”
“你怎么不高兴呢”
陈良把头放在双膝之间,呲牙一笑“我在京城有两个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闯下大祸后,
他们造我连累了。”
“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你有点笑模样,不然弄的我心里都不舒服,以后咱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快过年了,你不想家啊”
话说完后,陈良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刘浪跟他说过,他的父母早就没了,人家老哥一个人
“从我开始跑江湖的那天开始,我爹就说我活不过三年但很不幸的是,老头唠叨来,唠叨去,最后死他娘的我前面了”刘浪撇嘴回道“我出道的比你早点,也总结出一个道理在江湖上行走,你越怕出事儿,就越他妈出事儿,那才怪呢但你要啥也不心思,就过一天,算一天,那说不定,还真就比一般人多活两天,家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陈良你和其他人不同,我是真当你是我兄弟,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老子也不跟你成亲,你跟我酸什么啊,滚一边去。”
“你看你,跟你说点交心话,你还甩脸子。”刘浪今天是真的高兴,也不知羞了,搂过陈良,凑过大脸
“来,让爷香一口。”
陈良咧嘴一笑,推开刘浪,站起身来,双臂张开,迎接这狂风,酒壶顺势一撇,扔进了海面上。
“南南,阿福,我活过来了,我会回去找你们的,我们兄弟会有相聚的那一天,等我,一定要等我”
嘶吼声无比喉咙,宛如在跟老天对话一般。
这是压抑在陈良心中最真实的声音,他在强悍也是个人,也会孤独,也会落寞,既然孤独落寞,那就需要人陪伴,而刘浪明显不是一个合适人选。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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