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截图截图我特么磕昏了这就是当c粉的快乐么
木屋, 星辰,重合的倒影,草他俩把氛围拿捏得死死的立刻拿起数位板开画
呼吸机
奇了怪了, 他俩也不是第一次在镜头面前亲, 我为什么看了还是这么激动
我上次这么激动还是摩天轮亲额头
我上次这么激动还是上车前亲脸颊
呃亲额头,亲脸颊, 亲下巴, 下次是不是就能看见真正的kiss了
嗷嗷嗷嗷嗷期待
小屋里。
阚楹按住谢惊昼的肩膀,微张开嘴, 凶巴巴地咬了下去。
下颌有轻微的刺痛袭来。
谢惊昼垂下眼,直直望进阚楹的眼底,两个人的眼神是一样的清明。
“呵。”谢惊昼蓦地笑出声。
他从前时不时挑衅阚楹, 热衷于在阚楹反击后再找茬回去, 但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像这种针锋相对的发泄似乎也不错
兔子111刷地跳起来, 兴奋地朝着阚楹和谢惊昼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亲了你们亲上去了你们
顿了片刻, 兔子111眨巴眨巴红红的眼睛, 两只支棱的兔耳朵也重新耷拉回来,小兔脸充满了不解,本统不该为了他们尬秀而高兴么但刚刚的口吻怎么那么像磕到了
兔子111一边不解一边连接网络看直播间的弹幕, 看完内容, 它的耳朵再次耷拉下来。
墙上的倒影晃了下, 交错开。
阚楹踮起的脚跟落回去,指尖轻压谢惊昼下颌留下的轻微咬痕, 眼角眉梢缀着点儿浮于表面的笑, 轻描淡写问“老公, 还疼么”
笑得很假, 语调里的关切倒是很真心实意。
谢惊昼定定盯了一会儿阚楹, 目光挪至她鼻翼下,闷闷低笑,震得阚楹压在他下巴的指腹也热了些。
他攥住阚楹的手腕,懒洋洋扯唇,笑得不羁又匪气,“要再疼我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尾调暧昧又旖旎。
阚楹白他一眼,收回手。
临转身前,想了想,她抬起手背在唇上擦了几下,擦拭得很是粗暴。
刚擦了没两下,头顶又传来谢惊昼那欠揍的笑。
阚楹冷眼瞪他。
谢惊昼在阚楹的怒目而视下,还大逆不道地屈指拨弄她的唇。
阚楹狠狠拍开,看着他那双黑眸里沁出的满是揶揄的笑,心里冷呵,他们这段盟友关系真是岌岌可危。
阚楹和谢惊昼回餐厅的时候,其他三组刚刚整理完他们各自的食材,薛玉昆拿着牌子在前面播报结果
“清河组拿到茼蒿,山药,鸭血,鹌鹑蛋,寓意组”薛玉昆看着牌子的内容愣了几秒,“哦寓意组拿到了一份豆泡,稀粥组拿到了一份豆腐皮”
岳从溪周寂
何知意谢程煜
阚楹和谢惊昼就是这时走进的餐厅,手上分别拎着一篮子食材走进的餐厅。
其他人望过来一看
阚楹的篮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素菜和豆制品,谢惊昼的篮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肉类和丸子,两个人不像来餐厅吃饭,反而像来餐厅搞批发。
前不久,岳从溪和周寂,何知意和谢程煜纷纷被定身在离终点不远的位置,阚楹和谢惊昼比他们先解除定身,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两组背包里的食材木牌一并翻了出来。
周寂和谢程煜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两篮子,心情极其复杂。
当时被抢他只觉得生气,这会儿亲眼看着丰富到溢出来的食材,他们简直憋闷得要死,他们怎么就一而再被阚楹和谢惊昼射中了呢
周寂看着阚楹篮子里的虾滑和巴沙鱼,心里很是纠结和矛盾。
这两样都是从溪爱吃的,他总不能真让从溪陪着他吃豆腐皮吧不好吃就算了,关键还吃不饱。
“喂。”周寂拽拽地叫了声阚楹。
阚楹偏头看周寂,也不知道周寂想说什么,她看着他脸都憋红了,也没吐出几个字。
过了好几秒,周寂往前迈了一步,梗着脖子问“你午餐不是想听唱歌么你想听什么国内还是国外,民谣还是说ra你随便点。”
阚楹继续看他,等他下文。
岳从溪握住他的手,纳罕道“周寂”
周寂突然来了勇气,抬手指着阚楹篮子,“你必须用虾滑和巴沙鱼来交换”
“”阚楹无语反问,“你何德何能还想靠几首歌把虾滑和巴沙鱼换走”
周寂
周寂
草我们周周怎么就何德何能了我们周周上个月发行的音乐专辑销售量已经破一千五百万了
周周你想吃虾滑和巴沙鱼我给你邮寄啊
我特么刚刚看戏看阚楹怼何知意,现在阚楹怼到我家周周身上了
我想骂阚楹不识好歹,又怕骂完了周周更吃不上东西。
前面的姐妹,你已经骂了。
谢程煜听着阚楹和周寂说的话,再看阚楹篮子里的食材,连带着阚楹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的探究。
他和阚楹虽然有娃娃亲,但私下里的相处机会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阚楹主动找他吃饭,他考虑到两人间的婚约,便象征性地陪同吃过几次,餐桌上很少说话更是很少关注阚楹,自然也不了解阚楹的喜好。
谢程煜之前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直到今日,他想到阚楹那精准到摄人的枪法,再想到阚楹刚刚怼周寂的话,才猛然意识到他对这位前未婚妻真的是很不了解。
这一刻,谢程煜第一次产生一丝反省,那些年,他作为未婚夫,确实有不负责的地方。
何知意注意到谢程煜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阚楹那里,心里有委屈也有几分鄙夷,她在鄙夷自己。
她鄙夷自己重生后竟然会为了男友的目光落在谁那而惶惶不安,这样的自己,让她发自内心的鄙夷。
几个人僵持的这么一会儿,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动作麻利地帮他们弄好了火锅,还是中午那样的四张桌子正对着,各组都有属于自己的锅。
阚楹和谢惊昼的桌上自然是最满的,商佳禾和梁照清的桌子食材有四盘也还过得去,剩下的两组就惨了,分别看着豆腐皮和豆泡发呆。
他们忍不住怀疑,阚楹就是不喜欢吃这两样才会大发善心地留给他们。
阚楹坐下后,目光不疾不徐地将桌上的用具和食材审视了一圈,菌菇和红油的鸳鸯锅,食材也分门别类地码在铜锅两旁。
“楹楹,虾滑和肥牛吃么”谢惊昼拖着调子问她,声音里压着懒懒的笑,话是那么问,手里的公筷已然把两样食材下了一部分到锅里。
阚楹放下筷子,闭了闭眼。
这个人,他又演上了。
阚楹反手压住谢惊昼的胳膊,掠了眼他,又看向商佳禾几个人,“你们想吃什么自己从碟子里夹。”
商佳禾惊讶“我们也能夹”
岳从溪和何知意也愕然地看向阚楹。
见状,阚楹奇怪道“你们中午不也吃了么。”
商佳禾还是有点吃货属性在身上的,她探头过来,一边用目光流连阚楹他们这组的食材一边用筷子尾端指了指周寂,“你不是刚拒绝周寂”
阚楹被她提醒,想起来了,朝周寂扬扬下巴,“你唱歌去吧,什么拿手唱什么。”
周寂冷哼,“我可不敢,我何德何能啊。”
谢惊昼憋不住笑,“你想靠唱几首歌就把食材连碟端走那也太奢望了吧当然了,你要是唱得让我和楹楹满意,夹一筷子食材走倒也不是不行。”
他说完,还偏过头,悠哉地阚楹,“我说的对么,亲爱的”
阚楹本来想回他,可是听见亲爱的三个字又冷着脸把回答咽了回去,过了几秒,抿了抿唇。
谁知见阚楹默认,周寂竟然还支棱了,“我也不是谁要听都唱的人”他把豆腐皮下到锅里,胡乱煮了煮,“我发现这豆腐皮还挺好吃。”
梁照清默默举起筷子,“阚楹,你想听段快板么我给你来一段”
阚楹可有可无地应道,“辛苦了。”
“哎哟不辛苦不辛苦”梁照清平日里就喜欢喝茶和打快板,忙叫工作人员把他的快板拿来,找了个空地就大大方方地表演开了。
节奏轻快的快板声里。
阚楹优雅地夹起一块嫩牛肉,沾了沾酱料,再优雅地吃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欣赏着梁照清的快板。
在场的其他人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着看着都看沉默了。
他们发现阚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场,仿佛能给她表演一场是天大的幸事,关键阚楹本人肯定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得理所当然,以至于他们这些外人都动摇了。
梁照清打完快板,乐呵呵跑来夹菜,阚楹和谢惊昼本来也吃不完,不在乎他夹多夹少。
周寂看了一会儿,别别扭扭地说“要不我给你唱一首”
“我不听。”阚楹顺手给岳从溪夹了份虾滑,面对周寂时,态度很冷淡很不客气,“我也不是谁唱歌都听的人。”
周寂
草这话绕来绕去又砸他头上了
岳从溪被他俩一来一回逗得掩嘴笑,“不然我给你们跳支舞”
阚楹看他一眼,“你那半成品有什么可跳的。”
“楹楹。”谢惊昼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似调侃似提醒,“你总要理解女朋友会心疼男朋友。”
哦。
我这个塑料老婆真是太不称职了。
阚楹没好气地推了下碟子,“从溪,你给他夹。”
岳从溪轻拽周寂衣角,“周寂。”
周寂不甘不愿地大吼,“谢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两对太特么有意思了。
本来觉得周寂拽得要死挺烦人,现在还有点可爱
三组嘉宾都热热闹闹地吃上了火锅,反而衬得何知意和谢程煜这组有点尴尬。
何知意尴尬地绞手指,他们比完赛才和阚楹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对话,这要是再凑上去吃
算了,他们也抹不开面子凑上去。
“嘭”
突然,一阵嘭嘭声打破了屋子里的热闹氛围。
商佳禾抬眼一扫,讶异地站起身,“有烟花”
阚楹也随着她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漆黑的夜空里轰然炸开了一团团的烟花。
“这是山海乐园的烟花表演。”薛玉昆从外面跑来,脸上喜气洋洋,“直播也快结束了,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阚楹出乎意料地第一个响应了他,“看吧。”
直播时候看烟花还能顺便帮山海乐园再打个广告,谁会嫌赚钱的营生多呢。
何知意正尴尬呢,见阚楹出声,也积极响应,“好呀好呀,我还是第一次看乐园的烟花表演”
见阚楹和何知意都响应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不想看,何况,大晚上和另一半一起看烟花确实很浪漫。
节目组把观看点设在餐厅的露台,隔着城市灯火遥看烟花。
阚楹刚走出门,冷不丁被凛冽的秋风扑了一脸,忍不住拢紧衣襟。
谢惊昼闲庭散步似的跟在她后面,等到了露台,也没去挤旁边的位置,单手插着口袋站在阚楹后面,“冷不冷”
“不冷。”
“哦,原来很冷么”
“”
阚楹还没来得及问他在曲解什么词意,已然被谢惊昼牢牢地揽在了怀里。
混着浅淡药味的木香萦绕在四周,风掠丛林般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
阚楹的寸寸神经变得极其敏锐,能察觉到他敞开大衣从两侧裹住她,还很不要脸地把下颌枕在她头发上。
我听错了么我怎么听见阚楹说的不冷
我也听的阚楹说不冷啊
阚楹肯定说的不冷,你们看旁边周寂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狗头
阚楹抿唇,捏了捏腕上的手镯。
周身裹上谢惊昼气息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尤其两边还被谢惊昼胳膊锢着,稍微动一下都能撞上。
阚楹“我不冷。”
谢惊昼啊了一声,“让我抱紧点好。”
下一秒,阚楹面无表情地被他往怀里又压了压,背脊径直撞上一堵温热坚实的胸膛,连砰砰的心跳声似乎也震在了她的肩膀上。
阚楹低头,视线落在今天穿着的平底鞋上。
谢惊昼慢悠悠地敞开脚,精准地锢住她的双脚,调侃似的问“现在全身都暖了吧”
呵。
阚楹表情麻麻地抬起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也要尬秀。
这会儿,乐园的烟花刚放完一轮,下一轮还有几分钟。
周寂他们在那唠嗑,阚楹也不参与,目光似落在夜空也似在走神,她体质偏寒,一到秋冬就手脚冰凉,可能被谢惊昼这个大火炉影响了吧,现在连手都暖和
不对。
阚楹冷着脸,低下头,果然看见了她被谢惊昼紧紧包裹住的双手。
谢惊昼一边得寸进尺地十指相扣一边低声提醒,“抬头。”
阚楹下意识抬头,刹那间,漂亮的黑眸里映出满天星光。
绚丽璀璨的烟花嘭的一声在夜幕下炸开,流星似的向四周坠落,金灿灿的映亮浓稠夜色,美轮美奂。
翌日一早,当阚楹收拾完离开民宿时,在院子里看见了叶子和其他三组嘉宾的经纪人和助理。
叶子回头看见阚楹,眼睛一亮,扬声喊了一句,“楹姐”
阚楹看着叶子脚步欢快地跑过来,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些。
当然了,外人肯定无法从阚楹冷冷淡淡的神色中辨出阚楹心情好,他们不约而同地噤了声,省得被阚楹挑剔。
阚楹朝院子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嗓音又凉又冷,“我们先上车。”
“哎”叶子脆声应下。
阚楹带着叶子刚走到车前,还没拉开车门,背后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很轻苦的药味儿。
叶子看见谢惊昼,再次扬声喊了一句,“姐夫”
抑扬顿挫,精神满满。
阚楹侧眸,重新打量了几眼叶子,顿时觉得再看叶子也不是那么心情好了。
“姐夫”谢惊昼揉着酸疼的后脖颈走上来,他先掠了眼阚楹,才看向叶子,懒懒问,“你从前怎么不喊”
叶子笑,“我昨天一直守在你们俩的直播间呢太甜了真的太甜了”
阚楹语气冷淡,“公司给你涨工资了”那么尬的秀恩爱,你竟然能厚着脸皮说甜
叶子懵懵地摇头,又问“为什么涨工资”
“哈哈哈哈哈。”谢惊昼单手扶着车顶,笑得很是开怀,笑了半天,他才朝叶子打包票,“你公司不涨,我给你涨。”
叶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谢谢姐夫”
阚楹懒得理他们,瞥了眼挡在车门前的谢惊昼,伸手就想扒拉开他,手将将伸到一半快碰上他腰侧时,倏地又顿住了。
鼻翼前的药味似有若无。
几乎在瞬间,阚楹就果断地抬脚往另一边走,也没管谢惊昼如影随形的视线,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谢惊昼在车门外站了一会儿,扶着车门的手轻握又松开,等商佳禾等人也陆陆续续出来时,他才兀自拉开车门。
“阚楹惊昼”薛玉昆呼哧带喘地跑出来,见他们车子还没启动,重重松了一口气,跑到车窗前敲了敲窗。
谢惊昼降下车窗,“有事”
阚楹等平板开机的时候,顺便偏头看过去,刚要收回目光,她就看见薛玉昆塞进来一个玻璃盒,一个装着小纸兔的玻璃盒。
“”阚楹捏紧了手里的平板。
全怪昨晚谢惊昼在那吵沙发睡得他腰酸背疼,不然她肯定能想起来还有窝兔子落在上个房间。
薛玉昆在外面解释道“佳禾姐刚刚从屋子里找到的东西,应该是你们中午离开忘记拿了。”
谢惊昼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长公主的表情有多凶,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谢谢啊,这可是我家楹楹特别宝贝的礼物。”
阚楹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玻璃盒子,冷笑,“是啊,我特别宝贝。”
车外,薛玉昆小心翼翼打量着二人,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俩人直播时的气氛和私下里的气氛怎么差别这么大
很快,车子启动,混在林市前往机场的车流里。
阚楹手上拿着玻璃盒,余光看见谢惊昼单手支颐往她这边看,看到她快没耐心时,才若有所思地问“你盒子里的兔子是不是少了一只”
“有么”阚楹随手把玻璃盒丢给他,满不在乎道,“可能掉哪了。”
谢惊昼抛弄着手里的盒子,“掉哪了呢”
阚楹垂着眼,翻看平板上刚收到的有关山海乐园的资料,听见谢惊昼这话,也没接茬,能掉哪,掉在那本山海乐园的手册里了。
下午,林市到江市的飞机落地。
阚楹和谢惊昼也坐车回了家,只不过刚到家门口,管家兰姨就快步走上来,低声提醒,“楹楹,老爷子来啦。”
谢惊昼还在那把玩玻璃盒子,闻言,抬起头问阚楹,“你爷爷”
阚楹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她走进客厅时,一眼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阚老爷子。
阚老爷子穿着身唐装,满头华发,他两手背在后面,仰着头,似乎在看墙壁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
阚楹看了会儿老爷子的背影,不咸不淡叫了声,“爷爷。”
“回来了”阚老爷子也没回头,目光还落在墙上的画上,“这画你从哪弄来的”
谢惊昼看向那幅画,眉梢轻轻挑起。
那是一幅草原狼群图,用墨大胆,笔触锋利,他记得这是阚楹来到这里后画的第一幅画,也是耗时最久的一幅画。
其实,除了这幅画,墙壁上剩下七八幅没署名的画也出自阚楹的手,全是她在适应新世界的那几天里画的画。
阚楹脱下外衣递给佣人,轻描淡写道“我画的。”
阚老爷子猛地转过身,险些拧了腰。
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阚老爷子仍精神矍铄,身子骨硬朗。
他探究似的盯着阚楹,仿佛要把阚楹身上盯出个洞。
阚楹接过兰姨递来的茶,从容地喝了一口,并不担心会被阚老爷子看出什么来。
近几年,除了节假日,原身很少和父亲那边的亲人见面,也就在公司偶尔能看见几次阚父,至于原身学了什么技能,连金碧云那位经纪人都不了解,何况是不常见面的阚老爷子。
阚老爷子看了阚楹好一会儿,出乎意料地笑了,“你妈妈知道了肯定要高兴,你小时候在作画上就有灵气,偏偏后来重心全跑谢家那个臭”
说到这,阚老爷子顿住,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扫向谢惊昼。
谢惊昼扬起笑,抬手朝阚老爷子挥了挥,热情打着招呼,“爷爷。”
“”阚老爷子看不上谢程煜,更不上谢惊昼,只是他看过直播,到底有点改变看法,便重声重气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谢惊昼全然没有他不受待见的自觉,自顾自招待上,“爷爷,您怎么来了晚饭吃了么用不用在家里吃点再走”
阚老爷子幽幽看他,“你在向我下逐客令么”
谢惊昼:“您这可是冤枉人了。”
“你”
“爷爷。”阚楹不想再听这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打断阚老爷子,径直问,“你来有什么事”
阚老爷子憋着气,“来看看你们还用打报告么”
他呛完,又忍不住嘀咕,“谢家那个老太太在院群里发巧克力的图,说是你送的礼物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阚楹
阚老爷子在美院就职,而谢奶奶负责古字画装裱修复,两方团队平时交流很频繁,时间一长,他们这群中老年人也赶时髦弄了一个院群。
阚楹喝了第二口茶,“我给您准备了油烟墨,您等会儿去书房瞧瞧。”
“谁还在乎你们小辈的那点礼物了。”阚老爷子挺直腰杆,仿佛并不在意阚楹口中的油烟墨,不过说到墨,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阚老爷子伸手指着后面那副草原狼群图,“这既然是你画的画,你肯定能做主了。”
他背着手走下楼梯,“国内美展五年一次,今年国画区正好在江市美术馆举行,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把你的画拿去参展。”
见阚楹不回答,他又继续道,“你别整天盯着娱乐圈那些什么奖,没用”
阚老爷子看着阚楹,颇有点恨其不争,“国内美展是我们国家最有分量的一个美术奖,几十年来但凡能获奖的年轻人,哪个没闯出点名堂”
“你这画里的群狼神情生动自然,风格也洒脱,没个十来年的功夫根本画不不出来,你既然有天分又肯私下里努力就不该埋没了它”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阚楹在美术上的天分可比她在唱歌跳舞上的天分强得多了。
他们老阚家五音不全,肢体不协调,阚楹则是又把这份短板乘几倍后发扬光大。
这么不协调还想当爱豆,关键当上了还不敬业工作,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孙女这是想干什么,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家孙女可能就是为了谢程煜。
阚老爷子回头看了看那副画,心里是既喜欢又自豪,这画的水平放在他们院里也没几个人能画出来,而这幅画出自他孙女的手
“怎么样,要不要参赛啊”
阚楹想了想,“我记得您认识几位古乐器演奏家”
阚老爷子一怔,“你还想把小时候的乐器捡回来”
“不是。”阚楹淡淡道“我想让您当中间人,我请他们来演奏首曲子,地点和曲谱我出。”
谢惊昼听着阚楹的话,突然想起了薛玉昆曾经和周寂说的阚楹要把岳从溪拐跑的话,他那时候当笑话听没当回事,这会儿才发现他记得还挺清楚。
“我当什么大事呢。”阚老爷子不在意道,“那几个老家伙最近闲得很,我回去就和他们说。”
阚楹点头,想了片刻,又说“谢谢爷爷。”
因此,两天后,当周寂不放心地陪着岳从溪来阚楹家里时,他就在阚楹家里看见了三位国家级古乐器演奏家。
周寂懵懵地看着阚楹还在那和三位老艺术家聊曲子。
从站位上来看,阚楹明显是他们的中心
阚楹回头看见他们,朝岳从溪抬了抬下巴,“等一下帮她伴奏就行,辛苦三位老师了。”
三位老艺术家很是热情地和岳从溪打了招呼,他们还顺口把岳从溪夸了一遍,而后再次陷入关于曲谱的火热讨论中。
岳从溪则是呆在原地,恍惚在梦里。
她明明是来找阚楹想让阚楹看下她新改的舞蹈,为什么能在伴乐配置上直逼国家级的正式表演
不止岳从溪,周寂也呆在原地。
要知道,正围着阚楹的三个人里,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人,也是他要恭恭敬敬称一句老师的大师级人物
周寂眼睁睁看着阚楹把岳从溪从他旁边拉走,偏偏没有胆量在三位老艺术家面前抢人。
“”
当天下午,全网惊讶地看见周寂竟然在社交平台上艾特了阚楹,字里行间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周寂v阚楹,你是有老公的人
网友们卧槽这特么是什么大瓜,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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