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凤凰虚影穿过苏越身躯, 无论是一怀尊者还是凤阙都面无喜色。
苏越的身形在凤凰虚影穿过之后,化成一道道碎片,消散于空中。原来留下来的这人不过是个替身木偶,真正的苏越,早不知藏到了哪里。
贼子可恨一怀尊者只要一想起苏越杀了潇怀尊者, 便愤怒难忍, 潇怀尊者当初对苏越这徒弟可谓是尽心尽力, 谁知竟养出个白眼狼。
“逃了。”凤阙走进门内, 其后跟着郎泓。
一怀尊者朝郎泓点点头, 道“这事辛苦道友了。道友亲族在此,除了天性率直一些, 并无其他意外,道友可以带走。”
天性率直, 是痴傻的委婉说法,天魂已失,郎桢神智无法复原, 只能本能。
郎泓点点头, 对一怀尊者道“多谢尊者留情。”
一怀尊者心中不畅, 也不想在这多留, 与凤阙打过招呼, 消失于这炼器室内。
郎泓取出个能容人的空间之器装了郎桢,望向凤阙。
凤阙垂眸不语, 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随及, 他问郎泓道“你觉得苏越此举, 有什么目的”故意激怒他跟一怀尊者,是挑衅
明面上看,苏越分明早已安全,却故意留个替身嘲讽两人,这是挑衅无疑,但看苏越的神色,又不似对他与一怀尊者有怨怒的模样,莫非还真是各为其主,无旧怨但天然立场相悖,所以才这般不客气
只是还是感觉说不通,凤阙沉吟许久,猜不透苏越此举的真实目的。其实他心底有所猜测,但他又不敢相信这个猜测。
郎泓淡淡道“我见他倒像是有寻死之志,以及解脱之心。”苏越话语看似洒脱无情,但其中不免愤懑难抒,像是笼中的困兽,只想求个最后解脱。
“若是想寻死,他又怎么逃了”
“他职责所在。”郎泓想了想措辞,道“他从小是作为奸细送入天阳星系,他的使命,便是替幻阳星系做事。所以,他的使命让他不能轻易寻死,要做好幻阳星系交予他的命令;但是人非草木,他受天阳星系恩惠,又知自己所做之事有背自己良心,他备受煎熬困苦,这种煎熬困苦,让他想寻得解脱。而实际上,他是没有前路的,幻阳星系胜利,他回到幻阳星系,后半身不得解脱;不替幻阳星系做事,他也熬不过自己那一关,他的身世他留的血液他的亲族都再告诉他,他是幻阳星系之人,从一开始,他便没有选择,所以他想寻死,死亡,是他的唯一出路。”
也因此,苏越字字句句都在挑衅一怀尊者与凤阙,激发他们的怒气,加快事情落幕的进程。
“若不出意外,他会在最后决战的那天,使尽一身本领,最后慷慨赴死。”郎泓道出最后结论。
也便是说,无论幻阳星系的阴谋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苏越已经不想管了,他抱有死志。
郎泓所说,与凤阙所猜差不了多少,他心底有这个猜测,却又敢相信,一个心思深沉之辈,真有悔恨良心那东西
从小便开始布局,以器师之身行走天阳星系;为一阵图,就能算计杀害养育大自己的恩师,这样的虎狼奸佞之辈,会生有死志
“你说得不错,难保他不会把机会提前,接下来更要谨慎小心。”凤阙抓了抓手掌,道“回去。”
“好。”郎泓朝凤阙点点头,两人消失在这方炼器师里。
一怀尊者回到赤怀宗驻地,见宗内若干渡劫修士关切地望着自己,一怀尊者叹息道“诸位,幻阳星系无赖,以小儿送入宗门。宗门之内,几千年的师门兄弟,都不敢信了。”一怀尊者把苏越以及被人嫁祸赤怀宗的事说与这些渡劫修士听。
一怀尊者并不怕眼前这些人中有奸细,他将苏越之事说与众人听,旨在提醒在场之人谁也不要相信,因为谁也不知道奸细会不会化作相熟之人,或者相熟之人便是奸细。
在场修士皆惊疑不定,可是一怀尊者威望甚重,他们知道一怀尊者断然不会以此事开玩笑,本来聚集在一块的修士,不由得都默默的远离了彼此,隔开一个安全距离。
虽然这距离并非真正的安全,渡劫修士出其不意还是能被伤到,但至少比之前毫无防备要来得好很多。
一怀尊者瞧着这一幕,默默不语。他不知这里边谁忠谁奸,唯一的法子,便是让他们提高警惕之心。
一怀尊者说完此事,回到自己别墅之内。他不急着抓取郎桢的记忆,而是先闭上眼,魂力不断散开,以因果之线与草木相接,这样草木为他耳目,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能心底有个数。
自从发现双阳星被锁,他便开始做这事,只是双阳星太大,他想要完全掌控双阳星,还需要一段时间。
直至魂力耗尽,一怀尊者疲惫地起身,躺回床上,魂力消散不比其他,无法通过打坐或者吸收灵气来恢复,只能静思凝神。
他睡过一觉醒来,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一怀尊者,他眉宇间疲惫之色犹在,只是眸子亮如星辰,精力十足。
他取出郎桢的天魂捏碎,同时实诀吸收她的记忆。
随着郎桢的天魂散入空中,一怀尊者的眼底渐渐出现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郎桢在遇见洪备之前,先遇见了苏越。彼时的郎桢对于苏越来说,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蝼蚁,他不耐烦杀郎桢,又见郎桢有几分姿色,便捉了郎桢为奴仆。
苏越暂时用不上郎桢做什么,捉郎桢为奴仆不过是顺手布下暗子,这个暗子是生是死苏越并不在意,也不看重。若这暗子日后有了造化,能用上便用上,用不上这暗子继续潜伏。
也因此,苏越没管郎桢便走了,郎桢继续过着生死一线的日子,直至遇见洪备。
洪备是洪家的渡劫老祖,郎桢这个搭上他的人便有了意义,苏越便指使郎桢带洪备带队,前来双阳星待命。
当然,驭人手段除了威逼还有利诱,一怀尊者瞧见郎桢幻想的天阳星系掉落星级,成为其他星系附庸,以及无数人在她面前俯首称臣,不由得摇摇头,面上寒霜一片,“因一己之私而做出判星系之事,因外敌攻打自己母星,真真是阴毒狭隘。”
若不是郎桢是郎泓的母亲,当初便说好交与郎泓处理,这样的毒妇,挫骨扬灰不足以泄心中怒气。
等翻完郎桢的记忆,也没有更多有关奸细的信息,一怀尊者闭闭眼,面有失望之色,“最后的关键,还是在苏越身上。”
只是苏越到底在哪呢一怀尊者不断思索双阳星内的各个地方。
“苏越是渡劫修者,他若是藏起来,很难找到。”祖钦托着下巴,开口道。
今日凤阙收到一怀尊者传递给他的郎桢记忆,看完后把郎泓喊过来,有了郎泓自然少不了哈士奇,于是四人又齐聚房间内。
听得苏越从两人面前消失,祖钦率先开口说话。
“不错。”凤阙点头,“他若是有心想藏,确实难以找到。”
“那岂不是事情,又陷入僵局”祖钦继续开口,奸细没有头绪,有头绪的找不到,之前的努力岂非都是白费了。
“图穷终将匕见,只等最后时候,决一死战。”凤阙望向祖钦,道“这些日子你就在房间内别出去,若是出去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听话。”
“好。”祖钦本来还想去看比赛,但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郎泓之前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却开口道“你们不排查下双阳星,看郎桢这样的暗子,有多少个还有,郎桢是怎么得到传送符,以及是只有郎桢有传送符,还是其他暗子都有。”
“这事一怀尊者已经开始排查。至于传送符,是郎桢来到双阳星系后,苏越给她的。”凤阙解答道。
“如果传送阵只有郎桢有,那么郎桢为何能得到他想看,若是那些暗子都有,便可以顺着那些暗子再次找到他人。”郎泓继续开口。
凤阙点点头,道“我会与一怀尊者说,接下来你要做的事,便是等待,以及保护好他俩。”
拖后腿的祖钦与哈士奇,
祖钦一伸手臂,拉着哈士奇道“来来来,玩游戏。”
祖钦与哈士奇不出酒店,整天被关在屋子里有点难熬,但就算两人没有出去,也知道外边风雨欲来,只能强自忍耐。
凤阙不许两人玩全息,外边通讯由敌军所掌控,谁知道全息里,苏越那波人会不会通过祖钦与哈士奇进入全息的神识而剿灭他俩的神魂渡劫修士的手段莫测,凤阙不敢担保这样的意外。
也因此,两人除了看书,便是玩游戏,没有其他的消遣。
哈士奇与祖钦最近玩腻了游戏,开始尝试自己做游戏,正在沙发上你一眼我一语的构思游戏剧情,而郎泓则坐在一旁闭眼调息,他颇能耐得住性子,不似祖钦与哈士奇,活泼好动。
一日将歇,一直外出的凤阙回到房间内,祖钦照常问道“事情有进展了吗”
凤阙叹了口气,“暗子身上没多少利用价值,不过他们身上的傀儡契约破解,解除了一大隐患,接下来便是等了。”
郎泓与凤阙虽然猜测苏越会将计划提前,但没想到提得这么前,初赛刚刚出结果,众人都在广场上,等待一怀尊者宣布进入复赛名额的时候,苏越忽然发难。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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