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小说:穿越夫郎有点甜 作者:羽春
    陈金花没想过云程会这样回答,直接愣在原地。

    李大道胡乱批命的事情败露后,她花钱让人给叶存山批命的事也跟着传出。

    那段时日过得艰难,叶大都不想要她了,外头人见了她也是骂。

    但是云程上门来会宽慰她,在蔚县买了藕粉也会给她捎带一份,她女儿李桃都有。

    叶存山也没对她做什么。

    虽然叶存山回家时脸色都不好看。

    陈金花迷茫“可是你们对我挺好的啊。”

    云程垂眸,视线落在陈金花肚子上。

    她肚子大得很,高高挺出一个圆。

    算着日子,再两个月左右孩子就要出来了。

    陈金花也低头看,恍然大悟。

    她尴尬着,笑起时细长吊眼弧度不变,藏着心机在里头。

    “我知道了,是因为这俩孩子吧我这不是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来求的啊,这就是为了孩子,存山要不乐意,你给取一个也行。”

    云程让她歇了心思,“劝你别惦记我跟存山,不跟你计较是看你这岁数还怀着双胎,你老在我俩眼前晃悠,孩子落地后别想好了。”

    怎么个不好法,云程也不知道,就先把狠话撂这儿。

    陈金花果然不敢说了,等云程往家里走两步,她又喊云程名字。

    她想问问,她自己请人取名字,说是叶存山取的行不行。

    但从云程脸上看出了不耐,她就尬笑着把话憋了回去,换了一句“叶大想给你俩补个成亲礼,热闹一场。”

    云程

    真是绝了。

    他们回来没提前通知,今天就在叶延家门口留了会儿,就直接回家。

    刘云过来不久,叶延也去叫了柳三月她们过来帮忙收拾。

    给他俩说“族长吩咐的,说存山赶着入学,咱们村里出个秀才是大喜事,今年族里进项多,再祭祖一次也能承担,所以还是开祠堂给祖宗报喜,叫了些哥儿姐儿来帮忙,早点收拾完,后天祭祖。”

    日子都是找人算过的,叶存山若没回来,下个黄道吉日就是八天后。

    他们在山里住时,都还很穷,东西不多,只是牛车不好上去,其他竹箱木箱又重,锅碗瓢盆之类的散碎玩意儿杂,需要人多跑几趟。

    背个竹筐竹篓,上上下下也忙活到了中午。

    这也算新房入住,乔迁之喜,柳三月给他们掌勺做了七菜一汤,早上帮忙的人一块儿吃一顿。

    午饭时,村里一直有人过来祝贺,这次就跟过年说送年糕不同,那会儿有人不乐意,今天是他俩不要,别人都强行把东西留下了。

    有人送的是咸菜腌萝卜,有人给的是地里新鲜菜,阔气一点的有拿熏肉过来的,也有活鱼鸡蛋。

    中午陈金花就没再过来,是叶大带了一只母鸡过来,叫叶存山出去说话,叶存山懒得搭理他,他又把存银喊了出去,问“你在你大哥大嫂面前怎么说的”

    叶大没老实几天,地里日渐忙碌,叶根跟叶旺祖又不能时时盯着他,家里孩子会挣钱又确实遭人嫉妒。

    他被人再挑拨几句,心思就又乱动起来。

    结果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报喜的人就来了。

    叶存山考上了秀才,还是案首

    叶延又落榜了

    这事儿能让叶大出去吹三年

    三年后叶存山考上举人老爷,他就继续吹能吹一辈子

    要是落榜,他也吹够了。

    报喜的人进村,还是先经过村口叶二叔家。

    他家叶延的消息没有,但有叶存山的,他们也开心。

    想着孩子已经分家了,家里就云程一个,两人又都在县里,叶二叔就直接去找叶根了。

    这报喜人就是族里接待的。

    不管分没分家,叶大都是叶存山的亲爹,叶根得知了,自然要把他叫过去。

    叶大被喜事砸头上,一开心,给了五百文赏银。

    给完还看了叶根脸色,见人满意,才放下心来。

    等人回家的这些天里,他一直辗转反侧,惦记着另外一件事。

    叶存山之前还说要入赘呢。

    入赘到云程家。

    要是真入赘了,这秀才爹他就当不了,赏钱也白给了。

    当天他一整晚没睡着,隔天看见叶根使唤人收拾河边的屋子,又找人准备东西祭祖,他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儿子还是他的,秀才爹他也当定了。

    后头几天睡不着,则是因为存银那孩子去了县里,铁定会告状。

    他不怕云程,没娘家的小哥儿,挣钱厉害又怎样。

    可他怕叶存山。

    叶存山打小就有主意,脾气算不上好。

    叶大一向不敢拿捏他,所以膈应人的本事也练出来了。

    现在叶存山成了秀才公,见了县老爷都不用跪,他这乡下亲爹的面子想也知道没几分。

    心思转了一圈儿,又绕回来。

    叶大勾着脖子往屋里看,里头热闹着,叶存山跟云程都没想出来接待他一下。

    他不满,“什么态度。”

    存银“”

    存银认识这鸡,叫他拿回去,“这鸡去年抱的,今年才开始下蛋,一天最少一个,你拿来做什么”

    一般村里养鸡,都是下不出蛋了,才会吃掉。

    谁家吃还能下蛋的母鸡

    叶大不拿,“这鸡能下蛋,叫程哥儿吃了,也能下蛋。”

    存银

    他生气“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你是来找事还是怎么”

    叶大没觉得他哪里说错话了,被存银训得莫名其妙。

    存银本就对他有气,出来话没说两句,话不投机,也进屋躲着了。

    叶大在外头叫他,小院里还有许多村里来贺喜蹭才气的人,他再叫,人家还烦了。

    “你不会进来啊”

    “你儿子在忙没看见吗”

    村里一点闲话说出来,很快全村都知道了。

    叶大明捧暗贬的话,谁听不出来意思

    现在看儿子考上秀才了,又想过来求和,求和也没个求和的态度。

    他是亲爹,这么多人在,要是拉下脸进来,叶存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脸

    叶大就是怕叶存山当众不给他脸,这才要私下说话的。

    他还有理,“真要给我脸,也不至于叫几声都不出来了”

    当众挨怼也不好受,他把鸡放墙角,灰溜溜走了。

    回家看陈金花坐堂屋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还来气,“都怨你要不是你,我儿子还是我儿子”

    陈金花很会看风向,立刻起身去给叶大倒了一杯大麦茶,要他喝了下下火,“他那里忙,今天忙完,明天就回来了。”

    叶大一口气堵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眼神在陈金花跟茶杯之间来回游移,怕里头有毒。

    这女人作威作福好几月了,怎么突然转了性

    陈金花温柔一笑,笑得叶大一哆嗦,茶杯放下,也不说怨她的话了,但也不理她。

    陈金花之前敢大胆,是拿捏住了叶大。

    知道他在意儿子,要儿子摔盆儿。

    她那时看云程对她态度好,叶存山也没有报复她,觉得自己有依靠。在家讨好公婆以后,对这要把她抛弃的男人自然没好脸色。

    现在情况突然变了,叶存山跟云程压根儿就没想对她好。

    她再作,等孩子出生,叶大肯定不会忍着她。

    她后头没人撑腰,再讨好公婆也没用。

    她追过去给叶大出主意,“你看存山那么在意程哥儿,他俩成亲时又简陋,酒都没摆一桌,要么趁着这次喜事,一起办了,双喜临门,咱们出不了几个钱,到时儿子看见你诚意,也不计较从前了。”

    叶大皱眉,没吭声。

    陈金花加了一句“他还要往上考的,本就不能跟家里太僵硬,你主动给台阶,他不可能不下。”

    也是今天,家里热闹完以后,云程也给叶存山讲了这事。

    “娘跟我说,爹要给咱俩补办成亲礼。”

    叶存山不稀罕。

    “要办我自己办,指望他,好事也给办砸了。”

    成亲礼他肯定会补给云程的,要找人帮忙也不会找叶大跟陈金花。

    是长辈没错,请过来坐上头,喝杯茶应个景就行,其他事儿别掺和。

    一辈子一次的喜事,不想平白被膈应。

    云程往外瞧,存银打了水在外头洗碗,他就问叶存山,“你要办吗”

    叶存山应声,“肯定要办的,不能委屈你。”

    云程开心,扯叶存山衣角,“别准备太早,我还没绣嫁衣。”

    云程以前就想要,但觉得绣嫁衣好累,想要教出个学生,比如存银,然后让存银给他绣。

    现在看来还是得他亲自动手,存银要再练两年。

    两年后存银能绣了,也是给自己绣,云程也等不了那么久。

    叶存山说“年底时办。”

    年底也是农闲时,他们村里成亲多数是农闲到开春之间。

    更准确的日子是“十一月中旬。”

    他跟云程登记的月份,同一天不太可能,到时候要挑个吉日。

    也给提前说好“我计划是十一月份,但府学放假的日期不好说,可能要到十二月。”

    十二月也行,云程满意。

    两人说着小话,叶存山也把状元蹄拿出来解冻,等到晚上,就能热了尝尝。

    云程看他执念很深,忍不住告诉他“这东西小田会做,等回蔚县,我让他做两只。”

    自己买猪蹄,也新鲜。

    叶存山看他一眼,“你以为是我想吃呢”

    他去过府城那么多回,都没有想过买这玩意儿吃,这次不嫌路远,一路提着个冰桶为了谁

    云程心里甜滋滋的,就说“那行吧,那我们晚上就吃这个。”

    晚上叶存山叫存银照常准备了晚饭,还是怕状元蹄坏掉不能吃。

    还好气温才升上去,没到最热的时候,至今也一直冻着,晚上再蒸热,把多买的一份酱汁淋上去,香味就散了满屋。

    味道出来,就知道没坏,能吃。

    叶存山买的是整只,要以前,他摆桌上就完事儿了,谁要吃自己拿筷子戳夹,但云程是受不了这样吃的。

    他按照店伙计教的,先把猪蹄里的细骨头抽出,以骨为刀,将猪蹄剖开,拿干净筷子,给云程和存银碗里都放了些,剩下一点肉渣跟酱汁,他直接倒碗里拌饭吃。

    云程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肉,存银看见了,也给叶存山夹了一筷子。

    分到最后,反而是他碗里最多。

    叶存山叫他俩歇歇,“我在外头吃过。”

    云程听他瞎说,也不拆穿,就告诉他“你没吃过我夹给你的。”

    存银笑嘻嘻学云程说话,“你没吃过我夹给你的。”

    叶存山听了头一句还美滋滋的,再听存银说就变了味儿,要他闭嘴,“你好好吃饭,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存银哼一声,不理他。

    现代也有状元蹄,云程听过故事,跟叶存山讲的差不多,里头藏着份好寓意。

    猪字同“朱”,蹄字同“题”,朱笔题字,金榜题名。

    云程说“我先前没想起来这个,以后你考试,我就给你弄这个。”

    到时去府城,柳小田不会跟去,家里要换个人洗衣做饭,这硬菜不知能不能做,不行就买。

    猪蹄放了几天,口感不如刚熟时味道好。

    肉质偏硬,外边的皮很韧,肥而不腻的特点保留,酥儿不烂的口感则冻没了。

    但酱汁的味道香咸,拌到米粒上,很是下饭。

    叶存山看他俩都喜欢吃,就说回蔚县后,他再去买两只猪蹄回来,让柳小田做个新鲜的。

    晚上他没使唤存银干活,存银也屁颠屁颠把碗筷都收拾了,又去烧水。

    云程帮着一起,本来说今天弄完早睡,结果外头叶旺祖过来找叶存山,“应该吃过饭了吧我爹有事找你。”

    叶存山就跟叶旺祖走了一趟,临走前拿了叶大放在院里的鸡,顺路过去还了。

    叶大看这鸡被还回来,不开心,旁边有叶旺祖在,他不好说,就捏着鼻子收了,告诉叶存山一件事,“你娘说趁着你们在,想给你们补办成亲酒,忙完祭祖的事,也挑个日子吧。”

    叶大这段时间被陈金花压得很惨,也学会了做事甩锅。

    他可不知道这锅陈金花早就扣他头上了,还顺便给叶旺祖下了请柬,“到时候来喝酒啊。”

    叶存山“”

    “明天我回家找你,咱们好好谈谈。”

    今天是没空。

    他跟叶旺祖回家后,屋里大叔公也在。

    大叔公是叶庆阳的爷爷,是族里辈分最高的人。

    今天被请过来,不是商议叶存山考上秀才以后怎么祭祖报喜,而是问他跟云程往后的打算。

    叶根已经放弃叶大,这人扶不上墙。

    就冲族里现在的营生,叶存山夫夫俩都要好生留在族里,不能给气跑了。

    考上了秀才,也指望他能光宗耀祖,自然不会让叶大在里头瞎添乱,毁人前程。

    叶存山要带存银出去,也是要再跟叶大分一次家才行。

    存银太小了,还没有成年,又是个哥儿,村里女人跟哥儿,都没有分家权利,除非嫁人或者有兄弟愿意帮衬。

    这事能参考云仁义家的情况,云丽丽难道就不想分出去么

    她一个未嫁女,上头两个兄长都不愿意要,她父母还在世,婚事不由己,她只能在家里熬着。

    叶存山想法就是,存银跟他走。

    叶大跟爷奶那边,每月给一两银子,从作坊分红里出。

    一年也有十二两,比种地还值当。

    但这一两银子,他是分了两半,爷爷奶奶得一半,叶大得一半。

    他们去府城以后,这边的分红就不好拿,能有挪用余地,叶存山说“我爹也不穷,爷奶说是不管家里,手头也会留银子,前头就这么给着,家里若出事,有什么病痛,收成不好,就多给一些。”

    特别是生病,能治就治。

    他没狠到不管人死活的地步。

    叶根想的也是这样,有银子就够了,留身边孝顺就别想。

    就是没想到他要把存银带出去,“不是说留纸铺管羊毛织品的事儿吗”

    “是前阵子叶大抓存银下地的原因”

    叶存山点头,“人留家里,我不放心。”

    能抓人下地,往后也能随便嫁人。

    他到底只是兄长,叶大真要这样,他于情于理没法拦,把存银分出来最好。

    叶根就看大叔公,看他什么想法。

    大叔公疼庆阳,对其他哥儿自然没偏见。

    存银是族里少有的活泼性子,嘴巴也甜,长辈里没几个对他印象差的,对此只稍稍想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族里给你做主分了,你就别自己跟叶大碰上,你还要继续考功名,万事多想想以后。”

    叶存山应下。

    他原本打算是,若叶大识趣,好言好语能谈妥最好。

    不行的话,他也学学云广识,给人安个病名吓唬吓唬他,现在不用这么麻烦,也没后患,他没意见。

    回家之前,叶存山给叶根说“我下请柬邀了个同窗过来玩几天,可能会体验一下农耕生活,我跟云程的地都租出去了,到时看谁家方便,我带他下地,那块地的活儿我给干了。”

    叶根失笑,“那还怎么肯定是你爹家划一块地出来,等着吧,我明儿找他说。”

    算是一棒子打下去给个甜枣,管叶存山的目的是什么,最终是给家里种地的,就让叶大做做儿子心里还有他的美梦吧。

    再回家,家里两哥儿都已经收拾妥当。

    存银很懂事的没赖在主屋,还挑选了靠院门的耳房,离他俩远远的。

    回来路上他说他是小孩子,夜里见了叶存山,还捂嘴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家里隔音不好,夫夫俩一闹就有动静我听好些人说过”

    这肯定要被叶存山打一巴掌的。

    要祭祖,夫郎不能碰,夜里叶存山只抱着云程说了会儿话。

    “这次回家要待个七八天左右,到时你也翻翻记事本,有什么没办完的事儿都办了。”

    跟以往祭祖一样,云程这次也是要去墓地祭拜爹娘的。

    不然下次回来遥遥无期。

    其他的,就是带彩毛衣不能拖延,现在就得教了。

    叶存山给他说了刚才谈妥的事,确定存银要跟他们走,云程就说先教给堂嫂。

    他们现在跟刘云与柳三月两位堂嫂交好,偏心自家人也是应当的。

    叶存山都随他,事情说完,他还坐起来背书。

    学习这事最忌讳明日复明日,他计划本重新打卡,定好日子就要开始。

    现在没忙到没空背,他打卡几样算几样。

    云程心疼他辛苦,想想叶存山已经攒了一两百朵小云印章,说“我明天给你按摩,你好好歇歇。”

    叶存山摸摸云程脸,“别明天了,给我攒着,我要祭祖后按。”

    云程把他手拍开,“臭不正经。”

    还是心疼居多,过了会儿,云程说,“祭祖过后也给你按按。”

    这次考试路远艰辛,回家又是连轴转,他想想都累。

    叶存山心里暖,要他先睡,“我忙完就睡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才考中,又与云程搁一块儿,精神头十足。

    原以为今天只能重新捡起几篇文章背诵,来不及练习八股文,实际却是续上了计划本前头的内容,不熟悉的部分重新背过以后,他就昨日跟杜先生聊过的“民生无小事”为题,自己出题自己做,换了角度,写了两篇文章。

    私下练习,不急着誊抄,叶存山用炭笔写完,今天学习任务就结束。

    坐床上学习,容易腰疼脖子疼,收拾完东西,他下床跳个广播体操。

    跳操就让叶存山想起,他好久没听云程说起过黑白无常了。

    之前云程还说等到机会合适,会再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知道这个合适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叶存山跳完躺下,侧过身子把云程揽到怀里。

    云程挨着他就往他身上挤,自个儿找了个舒服的窝,睡得可香。

    叶存山往他脸上亲亲,想到出发去府城那天,他们几人夜话聊天,跟杜知春说到了两个版本的状元郎穿越的故事。

    别人眼里混子书生是个性格恶劣,走狗屎运考上秀才,品行不端,贪财好赌的渣滓。

    状元郎穿越过来后,跟这渣滓就截然相反。

    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废材废物,靠着秀才名欺压乡里。

    实际状元郎学富五车,胸怀天下。

    当天叶存山就想到,他家云程也是这样,前后反差挺大,许多秘密都只有他知道。

    后来思路被打岔,他一直忙活,没空想。

    今天既然想到,叶存山就问云程“你难道也是穿越的”

    云程迷迷瞪瞪,还以为听见了什么梦话,含含糊糊应了声。

    他讲穿越故事,就是要提高叶存山的接受度,才讲了一回,期间两人也没再说过“坦白、秘密”相关的话题,根本没想到会突然被问起。

    他还睡着,叶存山听见他应声也没当真。

    “你听见我问什么了,你就答应”

    叶存山突发奇想,问云程“你爱我吗”

    云程反应如之前一样,带着些微鼻音“嗯”了声,还回话“叶小山,你好烦啊。”

    隔天醒来,云程坐床上缓了好久,都没有分辨清楚昨晚是不是做梦。

    存银闲着,被抓了壮丁,要去帮忙洗菜备菜,为祭祖做准备。

    叶存山一清早,给家里劈柴备用,再回屋,看云程还呆呆坐着,凑过去问他,“怎么了我昨晚可没折腾你。”

    云程手指不自觉抓了下床单,反应过来就立刻松手,瞪他一眼,又心虚气弱,支支吾吾说他好像做梦了。

    叶存山问是什么梦,云程说“听见你问我是不是穿越的,我点头了”

    叶存山当他是吓着了。

    毕竟这年头,这等堪称借尸还魂的事情发生,得被活捉了祭山神。

    叶存山拍拍他背,“你说梦话我怎么会当真不用怕。”

    也给云程解释,“就是突然想到状元穿越的故事,随便问问。”

    怎么触发的想法,就不提了。

    云程表情皱成一团。

    竟然真的问过。

    他欲言又止,几次张口都不知道怎么说,就问叶存山“如果我不是说的梦话,那我要不要怕”

    叶存山察觉到了点意思,脑子有一瞬的空白,然后说“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这事儿突然,不是知道的好时机。

    叶存山有意让气氛松快些,给云程说“你看过我给你写的信没有”

    信上最新一页,有一句土味情话。

    叶存山憋了好久才写出来的,他长得这么黑,就是为了暗中保护云程。

    云程被他逗笑,心神陡然放松下来。

    “看过。”

    房间里安静下来。

    云程抓抓脸,又抓抓头发,抠抠手指,想想上次坦白时,他只说自己会什么,没解释理由,叶存山也没怨他、为此产生隔阂,就低头简要交待了。

    就是很神奇的一件事,病发过后,眼睛一闭一睁就到这里了。

    当然,云程没提及死亡,直说病发。

    叶存山脸色如常,眼神变化很快,听云程讲完以后,他脑子里好像有很多问题,但要问,他又没什么能问的。

    因为云程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的。

    叶存山握着他手,两人掌心都是潮乎乎,不知道谁出了手汗,或者两人都出了手汗。

    心里在意占据主导,脑子乱着,也开口要云程放心,别怕,“我得缓缓,但我给你说的话不作假。”

    随便哪里来的人,反正是他娶进家的夫郎。

    就是这事情太魔幻,叶存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云程说完也轻松了,一个不太合适,又很突然,没有丝毫准备的一天,他坦诚了最大的秘密。

    叶存山是真的要缓缓,说出来也怕云程不信,怕云程有压力会害怕,安慰了几句,越说越乱,跟他要推脱责任一样,最后索性不讲了,抓起云程的手,在他手背重重吻了下,“我就这意思。”

    云程给他手背回了一个吻,“我也这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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