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春闱考试, 谢知非越忙的不可开交, 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好在谢府和杨府离的不远,沈墨茹便常去看张蕙兰, 好多次开玩笑说她家大人把礼部的活都干了。不过还好她也知道, 这种忙碌,能随着春闱考试结束而结束。
随着春闱考试的临近,原本经常三五成群结伴吃饭顺便谈天说地的学子也慢慢收敛了,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闭门苦读,街上甚少再见到他们身影。
日子波澜不惊过着, 终于后日就要开始考试了。
谢知非这日回来的较往常早了些许, 梳洗过后, 告诉沈墨茹一个消息, 明日起,主考官都要住到贡院, 直到考试结束,而他, 正是主考官之一。
沈墨茹啊了一声,有些始料不及:“大人岂不是得九天不能回家?”
谢知非点点头,想到有九天不能见到沈墨茹,心中也是不舍, 还有担心。
“我不在家的这几天, 你可得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我什么时候不乖了?”沈墨茹上前坐在他旁边,间接性失忆, 忘记了自己和张蕙兰去赌坊的事。
谢知非干脆把她整个人拉过来,坐在腿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半响才低声道:“自己干过的坏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沈墨茹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脸不争气发烫,撒娇道:“大人,不能老是拿人家年少无知犯过的错来说事。”
谢知非闷闷笑出声,明明就是去年的事,倒被她说的好像很遥远一样。不过也罢,确实是年少无知。
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谢知非笑道:“小机灵鬼,这是在暗示我老吗?”
“大人才不老。”沈墨茹再次不高兴强调,“大人正值风华正茂,全上京多少姑娘家对你芳心暗许。”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谢知非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很不放心,叮嘱她这几日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九天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歇息,不要让我担心。”沈墨茹更不放心,这会倒一副大人语气,担心他忙起来就废寝忘食。
“我在阿茹心中,已经那么不值得相信了?”谢知非开玩笑反问。
沈墨茹戳了戳他笑吟吟的脸颊,道:“若是饿瘦了,我唯你是问。”
“这是下命令了?”谢知非摸了摸被她戳过的脸,有点痒。看着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白嫩脸庞,自己也忍不住掐了掐。
“对,就是下命令了。”沈墨茹昂头嘟着嘴,一副‘我就是这么横,你能拿我怎么办’。
红嘟嘟的嘴唇近在咫尺,谢知非呼吸一顿,慢慢低下头,拇指在她唇边不断来回摩擦,声音忽变得有些沙哑:“阿茹,我想……”
谢知非声音异常温柔,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挠过她的心尖尖。痒痒的。沈墨茹脸颊愈加发烫,两眼水汪汪看着他。
(因审核修改了部分,不影响阅读)谢知非心颤了颤,那托住她脑袋的手收了收力。明明不是第一次,可为何每一次都能让他这般失控?她的唇柔软清甜,鼻尖是梳洗的属于她的独特气息。触摸到的,闻到的,都让他迷乱。
在谢知非温柔的吻中,沈墨茹也很快失去了抵抗力,浑身软绵绵的,完全没了思考,只能本能的两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谢知非慢慢加深这个吻,浅浅深入。两舌追逐,炙热缠绵。两人都忘了一切,迷失在这个亲吻中。
许久,谢知非艰难松开沈墨茹,慢慢抬起头,轻轻靠在她颈窝上,微微喘着气。
沈墨茹也慢慢回过神来,挪动了下有点僵的身子,然而她正想再动一下的时候,被谢知非按住了。
“阿茹,别动。”谢知非说的飞快,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隐忍。
沈墨茹脸涨的通红,微微瞥过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尽管两人穿的衣物都不少,但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身下某处的变化。她顿觉自己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再也不敢动,沈墨茹紧张的抓住谢知非衣襟,努力平复自己絮乱的呼吸。
谢知非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自制力才平复下来,只知道,以后怕是再也不敢轻易把沈墨茹拉坐在自己上腿上了。
“阿茹……”谢知非脸微红,想解释,可看这她那双纯净的大眼睛,又说不出口。解释变成一句轻叹。
沈墨茹同样还红着脸,在谢知非的帮助下缓缓站起身。
“我收拾一下大人接下来几要穿的衣物。”沈墨茹觉得必须干点什么,才能不去想之前的那一幕,不然总觉得那股炙热还抵着她的腿部。
站在衣柜前,沈墨茹两手捂住砰砰跳的胸口。方才她真的,觉得心跳都要蹦出来了。
可过了没一会又暗暗懊恼,方才她是不是要一鼓作气,顺利拿下大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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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九天的春闱考试终于开始了。第三天的时候,因为太想念谢知非,沈墨茹去贡院门口转过几次,很遗憾,都没能看到谢知非。第四天、第五天……亦是如此。
沈墨茹魂不守舍度过了九天,这是除谢知非去苏州外,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这九日于沈墨茹而言,可谓相当长。思念磨人,她觉得自己消瘦了。
在贡院监考的谢知非则每天都忙脚不离地,除了监考,还要应付各种突发状况。连着九天考试,有些身体素质不行的考生陆陆续续出现问题。有些前面科目没考好的学生,考到一半精神崩溃。问题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
九天考试终于结束,所有试卷密封保存,由刑部派专人看管。不参与评卷的官员陆陆续续离开,而参与评卷的官员,则还需留下来继续完成评卷工作。还好评卷工作是明日才开始,中途能回一趟家。
谢知非检查完封存的考卷,带上这几天换下的脏衣物,匆匆回家。
沈墨茹早就微他准备了一桌膳食,服侍他沐浴更衣后,便一个劲投喂。
虽然谢知非有谨记沈墨茹的交代,按时吃饭歇息,但九天高度紧张的忙碌,还是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也知回来定会被沈墨茹唠叨一二的,故而她一个劲让自己吃,他也使出了浑身劲去吃。
能让她心安,偶尔吃撑一次又何妨?
吃过晚膳,沈墨茹陪着谢知非去书房,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这次评卷要几天?”
谢知非笑看着九天没见的人,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不答反问:“你猜一下?”
沈墨茹皱眉。那么多从全国各地来的考生,还一连考了九天,评卷的就那么十来个官员,安这工作量去算,岂不是得评上个半个月?
这么想,眉头拧的更紧,可怜兮兮道:“不会又要十天半个月吧。”
谢知非笑的有些心疼,道:“傻丫头,这次评卷只需三天。”
“这么快?”沈墨茹很是吃惊,这个时代可是肉眼评卷啊。
“没办法,这是规定。”
考试结束,考试的学子在盼着出成绩,皇上也在盼着。
“不用说,这三天肯定是要不眠不休了。”沈墨茹心疼,看着消瘦了一圈的谢知非,颇惋惜道:“这掉的一圈肉得补多久才能养回来。”
谢知非噗呲笑出声:“等忙完这场考试,一定好好给你养回来。”
“必须的,你身上每一寸的肉肉可都是我的。”沈墨茹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脸红了。
谢知非轻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带着笑意的目光愈加深邃。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他总算明白这话背后的情真意切。想克制自己,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搂住沈墨茹,好一番耳鬓厮磨才放她回房。
又有三天无聊日子要打发的沈墨茹,没事就跑去张府看望张慧兰。
张慧兰最近孕辰反应特别大,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沈墨茹这日去到张府的时候,张蕙兰刚吐完,坐在椅子上啃酸梅干。而杨康宁,则面如死灰坐在她旁边,眼睛都不敢眨,直愣愣看着她。不解自己考了几天试回来,妻子怎么瘦成这样。心痛的厉害,差点把伺候她的人都问责。
妻子消瘦的这一事多杨康宁冲击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刚结束的春闱考试。
而张蕙兰以为夫君考试回来整日的心神不宁,是因为担心刚结束的考试,很体贴的安慰了一番,还贤惠的把自己的酸莓干让了几颗给他吃。
杨康宁还处在魂不守舍中,下意识接过张蕙兰递过来的酸莓干放进嘴里。片刻过后,酸的他整张脸挤成一团,也总算回过神来了。
看到他这模样,张蕙兰忍不住大笑,又咬了几口自己手上的酸梅干,促狭道:“不酸啊,我怎么吃的不酸?”
亚芬领着沈墨茹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康宁吃过酸梅后痛苦不已,而一旁的张蕙兰还笑嘻嘻补刀。
补刀补的正欢的张蕙兰一看到沈墨茹来了,夫君也不顾了,小碎步走向她,亲热拉着她的手回房聊天。
好不容易缓过这股酸劲的杨康宁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就这么招呼也不打扔下自己,拉着别人的手笑嘻嘻离开,心更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墨茹: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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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非:阿茹,我想……
沈墨茹:(忙捂住他的嘴),不,你不想,脖子以下你没有!!今天周四,要换榜,克制,锁了就轮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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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很多没羞没躁的生活,也是打算写在番外里。【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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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摊手】审核小姐姐们,我都改了,快点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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