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元宋,元宋的家人此时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谁能想到常年在野外摸爬滚打的元妈妈摔了一跤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颅内出血会怎么也止不住,永远的带走这个坚强有趣的女人呢?
贺既白在这一点上有些先机,但如果说要和死神抢人,必须感谢她到这个世界以来在国内国外的努力,将晨锦绣,无数投资,关系钱财都不缺。
“喂?贺总?”早过了下班时间,贺既白的特助还是很快接起电话。
“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颅内出血,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最好的医生到广西。”
“好的,贺总,我马上开始。”
〔贺既白:阿姨在哪个医院?〕
〔元宋:省第一医院,神经外科。〕
〔元宋:飞机快起飞了,不要急,一定会没事的。〕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好在不是没有结果。
元妈妈不适宜挪动,国内的医生都在医院,不能随便出诊,但是轮休的医生可以出动,美国那边也有了消息。
而元宋那边,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元妈妈的情况很不好。
不好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两张,省院医生对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出血点束手无策,上海带来的医生也毫无头绪,人在重症监护室,随时有危险。
元宋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神经外科这方面北京X,T两家医院有很大优势,你们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重症监护室的医生也看出来这家人有关系,这样提议,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把人救下来。
听了医生的意见,史蒂文马上联系北京的关系,请今天不出诊的专家到广西。
“什么?!”史蒂文怒火中烧,脸都黑了。
他和前妻虽然没了夫妻情分,却称得上至交好友。
他经营多年,拥有数不清的财富,却偏偏在现在输在了运气上。
“对方是谁的人?快查!无论怎么样分我们个医生救救急,要什么我都给。”
吴美音扶住史蒂文,元宋的继父李教授抱着头坐在一边。
“怎么了爸?”元宋强自镇定,询问结果。
爸爸联系的医生可能是他妈妈最后的希望了。
“我们晚了一步,X医院和T医院的不出诊专家都被人请走了,目前还不知道在哪里。”
“我想进去看看妈妈。”元宋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仪器中间,看不见面孔的女人。
“还不行,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
元宋脑子一片空白,从小到大,他很少见到妈妈,本来以为他不在乎了,原来,他还是怕,怕失去母亲。
手机的响声再次响起,元宋机械的接起电话。
“元宋。”贺既白找借口从家里出来,已经到了机场“情况怎么样?”
“我……我妈……”元宋不知道说什么,无力感恐惧感包围着他。
“好的,别说话,我都知道,别怕。”贺既白依旧用声音安抚着元宋“我联系了北京的神经外科医生,很快就到广西了。”
“联系医生的是你?”元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
“是,没错,别怕,我这就过去,过去陪你,等阿姨好了,接你回来好不好。”贺既白能想象他现在的状态“你别急,北京的专家至少可以维持住情况,等国外专家过来一起会诊。”
“别急,等我。”
元宋放下电话,心下安定不少。
“嗯,好,我知道了。”史蒂文那边也正好放下电话。
“知道是谁联系的医生了,正好是我一个朋友,我看看能不能借调一下。”
“爸,不用了,是我女朋友。”元宋心里越发安定,可以的,妈妈一定能好“她从北京和国外联系的医生,北京那边的马上就到。”
“什么?!”紧要关头史蒂文也顾不上多想“太好了!”
贺既白到医院的时候,专家们开了视频会议,商量出治疗方案,同时美国那边的医生还在赶过来,但时间就是生命元妈妈已经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昏暗冰冷,贺既白从转角处现身的时候,元宋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冲过去。
“我总是在依赖你。”元宋紧紧抱着贺既白。
“傻瓜,我也会有依赖你的时候,爱人之间,就应该互相依赖互相理解。”
“好,我会成为你能依赖的人。”元宋整颗心终于落了地。
“好,以后有事再一个人强撑,我就生气了。”贺既白拍拍元宋的肩“走,我们过去。”
相携而来的男女仿若一对璧人,这画面和谐美丽,让人不忍惊动。
“真的是你啊,既白。”史蒂文站了起来“谢谢你啊,医生说了有一半以上的把握。”
“爸,你……”元宋此刻也明白过来。
“这是我朋友。”史蒂文指了指贺既白“哪成想……臭小子!”
“果然,我们就是有缘分。”心情放松下来,元宋也有了说笑的心思。
手术持续十几个小时,要不是主刀大夫按精密的计划冒险无缝换岗,谁都撑不下来。
“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醒来之后继续观察。”
医生的话带来一片欢乐。
李教授本就是强撑着一股气,大悲大喜之下,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太好了,老李,美音,太好了。”史蒂文眼圈终于红了,吴美音更是流着泪。
元宋趴到贺既白肩膀上,贺既白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肩头一阵湿润。
元妈妈被送回重症监护室,生命体征稳定。
“既白,这儿有老李,我们先出去吃顿饭,顺便谈谈?”放松下来的史蒂文终于发现自己房子塌了。
视为好友的人和我亲儿子在一起了,我该怎么表现才显得从容镇定不失风度?
给贺既白当公公,想想也还是挺爽的哈。
“好,既白,要不我们先去,给叔叔带回来,我妈不醒,他不会走的。”
元宋此刻愈发粘着贺既白,毫不顾忌亲爹后妈。
“行,那我们先去。”
“吃完饭你们先好好去休息,我把酒店订上。”吴美音做事周全,天都快黑了,自然不会让贺既白在医院干等着受罪。
“美音姐,我……”元宋年轻体壮,自然想让贺既白和几个长辈先休息。
“我知道,你有话想说,别闷在心里,你们先去。”
找了家当地环境不错的餐厅,一行人吃了顿饭,等元宋和贺既白走了,史蒂文还觉得不太真实,但又暗戳戳的爽。
“怎么?这么高兴儿子有女朋友了啊?”吴美音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史蒂文“也是,既白是个好姑娘,大几岁不过也不是毛病,两个人太般配了,元宋看着人家都移不开眼睛。”
“是啊。”史蒂文也满脸赞许,这一家都不是什么老顽固,贺既白人好,自己儿子喜欢,自然没有棒打鸳鸯的理由“既白年纪虽然小,却是鹿鸣学姐,现在成了我的小辈,那鹿鸣岂不是要叫我叔叔?”
“德行!”
吴美音订了医院不远处一家五星级酒店,条件很不错。
贺既白和元宋各自拿了房卡,俩人就住隔壁。
贺既白刷开房门
“进来吧,不是说有话……啊!”
元宋揽着贺既白进了房间,一把把她抵在门上,低头把唇印了上去。
黑暗的环境,视觉降到极低,耳边只有对方的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元宋第一次和人接吻,贺既白也没有什么经验。
但信息爆炸的时代,理论经验倒都是丰富的。
虽磕绊再所难免,但双鱼相戏,或轻点而去,或交缠相依,追逐打闹,水声潺潺,颇多趣味。
分开时,都是气喘吁吁。
元宋再次抱住贺既白。
“放开。”贺既白趴在元宋肩上喘了几口气,推了推他。
“不放,我的。”元宋搂的更紧“姐姐,你推不开我的,我要抱个够才行。”
你信不信姐姐能从这扇门直接把你怼出去?
“开灯啊!”
“抱着也可以开。”元宋一只手在墙上摸索,一只手还不忘扣着贺既白的腰。
灯光乍明,贺既白和元宋就这么一前一后往沙发上走去。
“我以前总告诉自己,元宋你长大了,你可以,靠自己也能把事情做好。”
“后来,我又告诉自己,那是你喜欢的姑娘,她就应该快快乐乐,你要保护好她。”
“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也想要抱抱。”元宋亲吻着贺既白的头发。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贺既白把玩着元宋的手“做彼此的倚靠。”
“对了,”说什么也不放手的元宋忽然放开贺既白,单膝跪地
“贺既白小姐。”
“在以后的生命里,我将视你为独一无二的半身,有你才是完整的我;视你为我唯一的爱人,最亲密的家人,最信任的朋友,请问,”
元宋伸出一只手
“做我女朋友好吗?”
“好。”贺既白把手放在元宋手上,后者青青握住她的手烙下虔诚一吻。
“唔,又来!”
“得多多练习!”
元宋眼尾泛起情动的红色,干干净净的长相变的妖异多情。
“有没有进步一点点?”
“没有!”贺既白舔了舔生疼的嘴唇“松开点。”
这人怎么自从进了房间就跟皮肤饥渴症似的,抱着人不放手。
“那,等我们回去了你买樱桃给我吃。”
“回去睡觉!”
“那说好啦!”偷亲一口,满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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