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那句‘你他妈要艹就快点’,其实只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
他心心念念的是想睡九歌, 而不是他妈的被九歌摁着为所欲为。
卫凛被九歌锢在珊丛里。
那些细长娇嫩的细叶, 仿佛饮了血那般艳丽, 映在卫凛的面庞,让他的眉眼也艳了几分。
一开始卫凛还不甘示弱,他试图掌握主动权, 但当他被含住时,腰眼的位置立刻酥麻了一片。
那种麻沿着他的肌理, 爬上了后背,兜兜转转最后麻入了心脏, 让卫凛生出了一种剥离现实的虚幻感。
到了后面, 他的身子越来越软, 浑身使不上力气。
那一刻向来脸皮厚的卫凛,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几分羞耻,他侧头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茂盛的珊草里。
九歌发现后, 他便拨开了珊草,轻笑着叫卫凛, “陛下。”
陛下这两个字, 像是在九歌舌尖缠绕了一圈, 才轻轻吐出来了, 带着缠绵悱恻。
他这口吻让卫凛的鸡皮疙瘩抖了又抖,心底蹿起来的无名火一直烧到了耳根,修长的脖颈也是一片红痕。
“你特娘哪来那么废话?”卫凛吼了一声,然后自暴自弃似的将胳膊埋到了脸上, 遮住了发红的眼角,“要艹就艹!”
九歌的笑眸逐渐幽暗了起来,他拉开了卫凛脸上的胳膊,吻着他的眉心,眼角,一路滑下脖子,连后颈都不放过,凡是能下嘴的地方都要啃几口。
卫凛再一次想把自己埋进珊草里,但九歌却一直摁着他。
然后将他撑开,进入,翻搅。
卫凛整个人犹如一条随波逐流的鱼,只是那水滚烫的很,烧的他意识逐渐模糊。
珊草,海水也在他眼里朦胧了起来。
但九歌依旧不知餍足那般,死死纠缠着他。
久的卫凛受不了,他刚要挣扎,就被九歌狠狠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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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酒醒后,便瞧见了满身痕迹的卫凛。
他躺在细软的沙粒上,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只盖着一件宽大的衣袍,躺在九歌旁边睡的很熟。
这并不是九歌第一次经历这事,上上次醉后醒来,他就睡在了卫凛的床榻上。
看着卫凛身上那一片又一片的红痕,有些地方还有牙咬出来的印子,九歌扶上了额。
这次好像比上次情况更不妙,九歌着实有些头疼,也不知道对方会生多久的气。
九歌替卫凛掩了掩身上的衣袍,默了片刻,他终是将手摁在了卫凛腰上。
一种奇异的酸麻自腰眼的位置,向四处慢慢地散开,卫凛睡的再熟,他也被身体这种怪异的感觉弄醒了。
卫凛无声地扫了一眼九歌,片刻后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接着睡。
他倒是没拍开九歌的手,因为被对方这样摁一摁,揉一揉确实是舒服的。
见卫凛什么也没有说,九歌的眸掀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他嘴角松了下来。
卫凛很快又睡着了,他睡颜很平和,纤长浓密的羽睫覆在眼睑,透出一片好看的剪影,鼻梁高而挺,唇……竟破皮了,上面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不用问也知道伤口是谁弄出来的。
看着卫凛唇上点点的猩红,九歌贴过去,一点点给他疗好了细小的伤口。
其实九歌的嘴上也有伤,比卫凛的还要重。
那是卫凛在九歌的故意压榨下,气的发飙咬出来的。
卫凛再次被九歌吵醒,他掀眸看向了九歌。
“陛下睡吧,臣不会再扰了。”九歌笑着跟卫凛拉开了一些距离,但他的手仍旧摁在卫凛的腰间。
九歌说话倒是算数,真没有再打扰卫凛,让卫凛睡到了自然醒。
卫凛再睁开眼睛时,日头已经西下,天色暗了下来,只有他一人躺在细沙上,九歌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卫凛身上还盖着衣袍,旁边放着九歌准备的衣衫,里衣外袍叠的整整齐齐。
他在原地躺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起来穿上了里衣。
卫凛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太多了,九歌也不是傻子,即便他没有醉酒后的记忆,卫凛上次骗他的那个托词也不能再用了。
卫凛拧着眉往身上套衣服,穿到一半时九歌带着猎物回来了。
见卫凛醒了,九歌放下手里的猎物,走过来为卫凛整理衣服。
卫凛也不是废物,来这个位面这么久,除了宽大庄重的朝服需要人服侍着穿,其他衣物倒是一点点琢磨出来了,也不用宫娥在他身上折腾。
他本来是要拒绝的,刚跟这人发生不可言明的事,即便他脸皮厚,此刻的心情也是有些微妙的。
然而九歌的分寸掌握的很好,他只是上前帮卫凛理了理衣服,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举动。
卫凛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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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然远离极北,却还是的荒凉,尤其是妖族被驱赶,留下来的都是尚未化形的凶兽。
九歌从海里打了两条鱼,能入口的食材是很多,但味道好的却很少。
九歌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食谱大全,打上来的鱼已是深海肉质最好的,但卫凛也没有吃多少。
“不合陛下胃口?”九歌问道。
卫凛看着手里那条大到夸张的鱼,鱼皮被烤的焦黄油光,味道自然是不错的,只是他不太饿而已。
闻言九歌笑了笑,“那是好事,说明陛下暂时摆脱了龙蝇的影响。”
卫凛之所以变成一个吃货,完全是因为妖毒,现在没有那么强烈的饥饿感,自然是一桩好事。
但卫凛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咬了一口鱼。
看着情绪明显不佳的卫凛,九歌抿了抿唇,然后递过去一壶酒,“陛下要喝么?”
卫凛抬头瞧了一眼,他放下手里的鱼,接过那壶酒,坐在沙粒上慢慢喝着。
喝了几口后,卫凛才觉得九歌颇有心计,竟然给他拿的是窖藏百年的蕉叶酒。
卫凛前几日在极北的时候一直喝蕉叶酒,对这种烈性如火烧的味道已经熟悉,再加上心情不太好,灌了几口才反应了过来。
等卫凛回神时,醉意也涌上来了。
只不过,他即便是醉了,也不会像九歌那么闹腾,他喝醉只是觉得困。
烈酒烧的卫凛又燥又疲乏,他躺在沙子上,望着墨色夜空上的星辰,神情怔怔的。
在一次又一次袭来浓烈的倦意下,卫凛阖上了眼睛。
不多时卫凛就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眉眼上。
卫凛并不在意,毕竟睡都特娘的睡了,一个吻而已。
但等一双手解开他的衣袍,想要褪下他亵裤时,卫凛怒了,把他灌醉是又打算上他一次?
卫凛压下了汹涌而至的醉意,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皮,然后狠狠地瞪着九歌。
九歌安抚那般似的,他在卫凛唇上蹭了蹭,“臣不会做什么,只是想看看陛下有没有伤到。”
从醒过来卫凛就蔫的很,实在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看见卫凛这一身痕迹,九歌大概能猜到昨晚自己多轻狂,他自知醉后,脾气秉性实在不敢恭维。
因此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让卫凛吃苦头。
依照卫凛的性子,九歌开口问他,多半不会得到什么实话。
卫凛没有因为九歌这个解释变得和善,他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又困又累,还极为生气。
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扒裤子检查,这尼玛也太羞耻了吧?
九歌的脑子被驴踢了,怎么想的?
卫凛在恶狠狠地瞪了九歌一眼后,便拼着自己最后的清醒跟理智,将双腿变成了长尾。
检查你麻痹!
看见卫凛那条金色长尾,九歌喉咙滚了滚,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眼神却极为暗沉。
“陛下。”九歌看着昏昏欲睡的卫凛,他下嘴咬了卫凛一口。
这点刺痛又拉回了卫凛一丝神智,他勉强看着九歌,就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
九歌的声音飘了好几圈,才落到了卫凛耳朵里。
他道:“陛下不记得了么,腾蛇一族喜爱尾交。”
这话在卫凛脑子里炸开了,他且惊且怒,其中还夹着一丝后怕。
难怪昨日喝醉后的九歌一边吻他,一边死死缠着他的尾巴,并不知情的卫凛没太在意,只是变出了双腿。
卫凛的尾巴没了,九歌贴着他的耳根咬了很久,最后才不大高兴的将尾巴也换成了腿。
不仅如此,九歌还曾趁着卫凛神情涣散的时候,怂恿他变出自己的尾巴。
当时卫凛困的很,昏昏欲睡并没有理九歌,结果被九歌摁着后背又折腾了许久。
卫凛从未往哪方面想过,要是昨日真听九歌的……
卧槽!
大概觉得卫凛吓呆的样子颇有意思,九歌眼底的笑意加深,他破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卫凛的长尾。
“陛下的尾巴着实好看。”九歌。
卫凛:……
这种方式的交合,卫凛一辈子都不可能同意的,简直三观炸裂,变态至极!
卫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变回了腿。
这个世界太特娘可怕了,人蛇都有人惦记!
收回自己的金色长尾,卫凛实在撑不住了,他的眼皮一重再重,直往一块黏。
在卫凛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九歌的唇贴了过来,他轻轻道:“陛下是担心龙蝇妖毒么?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九歌后面说了什么,卫凛已经听不清,只是觉得他这话的口吻有些奇怪。
不等卫凛多想,浓烈的倦意袭来,他阖上了眼,彻底醉了过去。
卫凛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被九歌压了,也不是九歌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妖毒而烦恼。
他只是迷茫日后到底应当怎么活着?
其实这次出来,卫凛没将希望放在冰凝晶上,他还以为不会顺利拿到冰凝晶,所以已经想好不再回神域。
谁能料想到,九歌竟真为他找到了冰凝。
可即便能暂时压下妖毒,那又怎么样呢?他有一日还是会变成妖,到时候神族不再会接纳他。
所以他到底是跟九歌回神域,还是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然后跟九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这里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纵然外面再大,卫凛却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
他骨子里是一个享乐主义,喜欢安逸的生活,性格也有些散漫。
他不想撑起九牧这个重任,但又想过陛下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无论怎么选择都有利弊,所以卫凛一直犹豫不决,是走,还是留下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压在他的心头,让卫凛很是焦躁,尤其是跟九歌睡后,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心情更是不好了。
不过因为喝了蕉叶酒,他这一觉倒是睡的很香。
醒过来时,身子很清爽,腰不酸,腿不疼,身上那些痕迹也没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九歌趁着他醉后,扒了他的衣服。
卫凛的心情委实不太好,但他还是要点的脸,这种事只能揭过去,问出口的话……
呵呵,九歌不一定会说什么骚话。
卫凛装糊涂,九歌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随着离神域越来越近,卫凛也逐渐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冰凝晶能暂时压下龙蝇妖毒,那他就在神域混一段日子再说。
见卫凛又恢复了往日的性子,不再像那日那么消沉了,九歌也浪起来了。
回程的这一路上,九歌没少占卫凛的便宜。
有时他会在卫凛睡意惺忪的时候,含住卫凛的唇。
有时他会在给卫凛理好衣袍后,凑过来在卫凛隽长的眉上落一个吻。
有时他又会在晚上,为卫凛铺好床后,在卫凛上榻睡觉时,会从身后环住卫凛,蹭一蹭他的后颈。
九歌的动作娴熟自然,没有半点轻佻之态,卫凛都佩服他的脸皮。
不过九歌做什么都有分寸,点到即止,卫凛倒是没有跟他发过火,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卫凛还是能绷得住。
但回到了神域,卫凛一改路上的好脾气,端着九牧皇朝陛下的威严,甚是无情的……翻脸了。
“这段日子孤受龙蝇的影响,做了些不合乎常理的事,爱卿也是男子想必懂。现在春祭过去了,孤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卫凛不冷不淡道。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之所以跟九歌睡,那是受到了龙蝇的影响,有了妖族的发情期。
现在特殊时期过去了,以后他们还只是君臣的关系。
至于之前那一炮,大家该忘记就忘记吧,一切都是龙蝇的锅,跟他卫凛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卫凛板着脸,一副无情无爱,要做臭渣男的样子,九歌抿了片刻唇。
九歌没回卫凛这话,他反而问道:“臣这几晚是不是不用来给陛下送吃食了?”
“臣记得陛下从极北回来后,并没有那么强的食欲了。”九歌看向卫凛,他的模样颇为纯良,“是么陛下?”
卫凛:……
本来卫凛是想把锅都甩给龙蝇的,结果九歌根本不吃他这套。
卫凛的食欲都暂且压下来了,更别说什么发情期了,九歌就差骂他一句,你扯淡呢?
见卫凛的脸一点点黑了下来,九歌眼底藏着笑,他道:“臣听闻妖族的发情期长达一月有余,从臣跟陛下那日算起,到如今……”
不等九歌说完,卫凛平静道,“爱卿该滚了!”
九歌从善如流,“那臣告退。只是……臣有一事不明,陛下因为龙蝇有了发情期,晚上臣要不要来?”
回应九歌的是卫凛甩过去的镇纸。
这下九歌倒是没再继续招惹卫凛,他嘴角带笑的滚了。
九歌走后,卫凛不得不再次感叹,色字头上果然悬着一把刀,沾了一次腥想甩都甩不掉。
卫凛将五只月球放了出来,他狠狠吸了吸毛团子们,压下了自己内心的焦躁后,他忍不住想。
所以,九歌晚上到底来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点肉渣能过审,另外求一个营养液,我最近参加一个活动,需要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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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渣渣目前也只敢跟喝醉后的九歌浪一浪,因为九歌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所以他可以装傻。
等他愿意让清醒状态的九歌睡他了,那说明他是彻底想开了。
大家放心离卫渣渣想通不会远了,嗯,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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