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窝在卫凛脖子里睡的十分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还是月球的皮毛太软,让他整个脖颈暖烘烘的,卫凛竟沉沉地睡着了。
等卫凛再醒过来,月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贴着他的九歌。
九歌的手臂半环着卫凛, 下巴抵着他的后脑,严丝合缝的挨在一起,卫凛刚一动,九歌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似乎看出了卫凛对他的排斥,九歌拉开了一些距离,他看着卫凛那截雪白的后颈道:“依照鹏鸟的速度, 约莫一日的功夫就能到甘水之地了。”
卫凛没说话。
软塌前面的案桌上放着一尊香炉, 恬淡宁静的香气从里面散了出来, 卫凛的视线盯着那盏香炉飘出来的缭绕香烟。
注意到卫凛的目光后,九歌解释道:“里面放了一截凝馨花根,我记得你晚上总睡不好,所以来的时候跟凤卿要了一截。”
不用九歌说,卫凛也闻出了这种淡淡的花香, 这味道跟凤卿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九歌在他旁边的时候,他一向睡不好,所以这次心大的旁边躺了个人也没有醒过来,应该跟案几上的熏香有关了。
对于九歌躺在他旁边,卫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盯着那盏能让人放松的熏香炉。
“饿不饿?”九歌问道。
卫凛妖化之后,受龙蝇的影响还是容易感到饥饿,昨日他虽然没吃多少东西,但却被九歌哺喂了不少胆元跟一些血。
一觉睡到现在的确有些饿了,所以听见九歌这话后,卫凛扫了他一眼。
见卫凛看了过来,九歌唇角带了一丝笑,“这次出来的急,倒是没准备什么吃的,今晚鹏鸟大概就能飞到甘水之地了,也不好为了捕猎让它停下来。”
卫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他隐约觉得九歌这话的苗头有点不对劲。
果然九歌说完之后,他便倾身将唇覆了过来,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然后将血渡给了卫凛。
九歌用舌尖压着卫凛的舌,等他不得已咽下那口血后,才吮了一下他的舌根,接着九歌又哺了卫凛一大口。
趁着卫凛闻到血腥时片刻的失神,九歌便会勾勒着他的唇齿,或啃咬,或舔舐,一旦卫凛要反抗他又会继续哺喂卫凛。
不知道是不是寒毒发作了,九歌的舌头很凉,像是一块柔软的冰,在卫凛口里翻搅时,混着血香味让他整个后脑勺都麻了。
到最后卫凛都分不清这厮是喂他血,还是他妈要占他便宜了。
这次哺喂的时间格外长,等他们俩分开的时候,卫凛才发现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的长尾变了出来,还缠上了他的尾巴。
卫凛用手背蹭走了嘴上的湿意,然后才冷冷地看着那条黑色的尾巴,他嗤了一声,“你倒是好胃口,看见这样的尾巴还能有兴趣。”
以前卫凛还是最后一个纯正的女娲族后人时,他拥有一条24k纯金的尾巴,只要长尾一族的神族,基本对他的尾巴都有那么点想法。
九歌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并非‘有那么点想法’那么简单。
但今时不同往日,卫凛腰下这条玩意儿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一条尾巴了,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厌烦。
九歌看着那条千疮百孔的长尾,他轻声道:“总能治好的,即便阵法不能将你传送回上古,也会有其他办法,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
九歌这番话并不能安抚到卫凛,他冷冷地勾了一下唇,倒是没再说什么,任由九歌这么缠着,反正他也没什么太大的知觉。
见卫凛尾巴上的冰有消融迹象,九歌又加了一层寒气。
卫凛跟九歌并排躺在一起,虽然挨的很近,但那条小小的缝隙却带着一种割裂感,让他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九歌抿了一下略显苍白的唇,最后还是凑过去贴到了卫凛的后颈。
他的鼻梁像冰雕出来那般,激的卫凛脖颈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感受到从九歌身上不断冒出来的寒气,卫凛不由皱了皱眉。
春祭的时候九歌身上的寒毒会不定期发作,过了这段时间等天气彻底暖和了,他的寒毒也就被压下去,直到冬日来临才兴起。
九歌怕冷似的整个人靠着卫凛,像是要索取卫凛身上的温度。
卫凛从腰间解下一样物什儿,然后扔给了九歌。
九歌下意识地接住了,他打开玉瓶的瓶盖闻见的便是女娲血的香气,他的嘴角不由松了松。
还不等九歌的唇上扬,他就听见卫凛说,“不管怎么样先压下你身上的寒气,别让我看见你喝醉的样子。”
听着卫凛这话,九歌抬眸看向他。
在卫凛眼底,九歌看见的是几乎压抑不住的厌恶,他怔了怔。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不是一个持久的攻,时不时就会短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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