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单身男青年独住的气息,一派灰黑色装饰,没什么人气,跟他这人一样很压抑,秦默感叹。
秦默找到厨房,下了碗面,放了点青菜和鸡蛋,自我欣赏,手艺不错!“过来吃饭。”
何以琛回家后换了件舒服的衣服,再出来看见秦默在厨房里忙碌,家里多个人在张罗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有一丝暖意涌上心头,是真的该放下了。听到她喊吃饭,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桌上只有一碗面,“你不吃?”
“不吃,会胖。”
“你不胖,多吃点手感好。”何以琛吃着面,味道出奇地好,心情很好地说,而且眼神还飘过某处。秦默真想端起碗泼他脸上,想想在人家家里,忍住了,撑着手臂看他吃。
他很给面子地把汤都喝完了,“味道很好。”
得到夸奖,秦默笑意盈盈,“那当然,我可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呢!”她的面煮得确实不错,何以琛也赞同地点点头。
“我是认真的。”何以琛突然说,秦默不解地看他,“我说让你住这里是认真的。”
“你的事都解决了?”
“嗯,我调查过了,她在国外已经结婚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独自痛苦就像是个笑话,她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母,她又抛弃了我,我没有必要为了杀父仇人的女儿痛苦大半辈子。我想明白了,没有人会还在原地等待,总要向前看的,我会忘掉过去的,相信我!”他的话里带着些悲痛和忧伤,还有摒弃前尘的决绝。
这样的他不再意气风发,不再伶牙俐齿,就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不由得让她有些心疼,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我相信你。”正好被他抱个正着,刚想推开,算了,看你可怜的份上。
这样的低气压连带着她都有点难受,秦默想办法改善一下氛围,于是调笑,“你不会哭了吧?别这样,你哭的话我也会想哭的!”
暗戳戳抹眼泪的何以琛:“……”深呼吸,这个女人真的很能牵动他的情绪,感觉火气上涌,迅速打横抱起秦默,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扔到了床上,脚上顺势关了门。
莫名被摔的秦默:“喂喂喂,你干嘛?”
“让你陪我哭啊。”
“……”看他有脱衣服的架势,“你别乱来啊,我会报警告你非礼的!”
微笑,“你确定你要告一个律师?”
“……”嘴上说不过,力气敌不过,“生无可恋”的秦默只能被吃干抹净。大概何以琛是禁 欲太久了,体力又好,闹得半夜秦默才勉强合眼,她是真的想哭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不公平啊!何以琛早就穿戴整齐,还出去买好了早餐,“起来吃饭了,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好累啊,感觉身上像被拆了重新组装的一样,眼皮好重睁不开。但早餐浓郁的香味又在勾引她,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懒惰,起来洗脸刷牙!
然而她发现一个事情她没穿衣服,身上的咬痕还是那么明显,冲到洗手间检查,幸好脖子上没有,要不然真的没脸出去见人了,何以琛是属狗的吧?飞快地冲了个澡,有些嫌弃地穿了他的衬衫,出去吃早饭。
小米粥,小笼包,豆浆……她喜欢。
何以琛看到她出来,一口豆浆全洗了桌面,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还挺好看的,就是下衣失踪,她的大腿在衬衫里若隐若现的,很具有诱惑力。
叉起一个小笼包,秦默心情很好地品尝,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拿筷子当武器,有些防备地看着他,“想干嘛?”
“你在考验我吗?”他幽幽地说。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秦默掩饰性咳嗽,“我没有裤子穿,昨天的衣服……还不都怪你!”
何以琛起身去房里找了一条以前买小了的牛仔裤出来,递给她,秦默有些嫌弃地穿上,还行。
时间差不多了,他开车送她去上班。当然路上经过一家服装店,在服务员八卦的目光中她去换了一身正常的女装,何以琛付的钱,虽然她想拒绝,但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的话让她无话可说。
他说,他撕的当然他来买。
再次上车,他还补了一句,他买的他撕得才爽,秦默惊得差点没把旧衣服甩他脸上,原来你是这样的何以琛!
从某方面来说,何以琛确实是个效率极高的二十四孝好男友,这几天他们都是在她家睡的,因为相对而言,她家离两个工作地点更近些,只有周末才去他家住跟度假似的。
第一次他拖了个行李箱来接她下班回家的时候,秦默简直无语到笑出来了,是怕她让他穿她的衣服吗?还美名其曰“方便”。当然礼尚往来,他还拖走了她的一箱子衣服。
其实衣柜被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是他的,一边是她的,看起来还是挺温馨的。
秦默和向恒的合同算是完整地签订下来了,本来何以琛想取代向恒的代表人位置,被她严词拒绝了,用的理由是不想工作和生活里都是他!何以琛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时,立马心软,只能扭头不看。于是他不遗余力地在生活里找存在感。
秦默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这让何以琛有些不爽,但也没办法,工作嘛!就像这次去香港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让她“被迫”地签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呢!但这个过程中,她明显能感觉到他情绪中的不安,就好像害怕她离开似的,即使是只出差几天。
终于回来了也是不容易啊!上飞机前秦默给何以琛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机,但没人接,在忙吗?几个小时后,上海浦东机场,再打了一个电话,这会有人接了,但是个女声。
秦默皱眉,“你是谁,何以琛呢?”
对方有些扭扭捏捏地,“以琛他……”
听到那边有人在说吊瓶换药,在医院?!“他怎么了?在医院?”又不回答,神烦这种说话不说请楚的,直接挂了电话,再打了一个给向恒,“向师兄,请问何以琛怎么了,他在哪?”
向恒接到秦默的电话,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呢,“以琛?他胃出血,在医院呢!”
“胃出血?!他怎么会胃出血,他在哪家医院?”她才离开一个礼拜,他怎么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这人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吧?
“他就一工作狂,医生说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前段时间好些了,最近又不规律。他这人又固执,一忙起来啥都忘了。对了,他在中心医院呢,秦师妹你怎么突然问起以琛来了?”
“谢谢师兄,下次再解释吧。”找了辆车,直奔中心医院。秦默很担心,出差回来能见到他了的好心情都没了,这人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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