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很会考验人, 每次都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问最重要的话,料定了她不会不答,因为不答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萧楚轩真狡猾啊!沈馨容心想。
她抿了一下唇, 眼看着萧楚轩, 脸泛起红晕,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道:“你当然对我也很重要。”
她说得小声,但也不至于萧楚轩听不到, 可萧楚轩就是有心想要逗她,故意装作没听清楚,要她再说一遍, “你刚说什么, 我没听清。”
他没听清楚才怪了, 沈馨容很肯定他有听到,但他这么说, 那真是欺负人了。
但这欺负还不好怪他,沈馨容觉得他真是坏得很。
萧楚轩手指捏捏沈馨容的脸颊,嘴角弯起笑,诱哄一般道:“你再说一遍。”
沈馨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眼眸里映出他的笑脸,她嘟了嘟唇, 又只好再说了一遍,“你对我很重要。”
话一说出口,萧楚轩就伸手把她揽进了怀中, 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得十分欢喜,“我就知道容容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人真是坏得很,沈馨容拿手捶了他一下,噘嘴道:“那你还逗我。”
“逗你开心啊!”萧楚轩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馨容脸都被他逗红了,在他怀里挣了挣,“我还是去叫刘神医来给你治伤吧。”
萧楚轩没拉住人,让沈馨容跑了,出去叫刘回春景来给萧楚轩看伤。
不得不说刘回春的医术是真的好,他一天两头跑,不仅给魏国公看病,也给萧楚轩看伤。
刘回春说魏国公吃了他的药,三四天就会醒过来,起初沈馨容还将信将疑,只是抱着这个希望而已。
等到第三天晚上,沈馨容依旧给魏国公守夜,她拿着帕子给魏国公擦脸擦手。
沈馨容刚给魏国公擦完了左手,放下去准备擦右手,恍然看到魏国公的左手食指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动不动地望着魏国公的左手,就在这个时候,魏国公的左手食指又动了一下,这一次动得比上一次明显,沈馨容看得很清楚,绝对不是眼花了。
“爹。”沈馨容激动地趴在床边叫了一声。
魏国公没有反应。
沈馨容又急急地道:“爹,你是不是听得到我说话?我是容容。”
魏国公的手指动了动,这一次动的弧度比之前大多了,也不再只有一只手指动了,而是整只手都跟着动起来。
“爹,爹,你醒了是不是?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激动的眼泪在沈馨容的眼眶里打转,可她却也不敢哭,怕眼睛花了错过魏国公醒来,努力睁着一双眼睛,含着热泪望着魏国公。
大约是沈馨容的孝心感动了菩萨,也可能是刘回春的药真的起了作用,在沈馨容一再的呼唤声中,魏国公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觉得眼皮子像是连着一块大石头,又千斤那么重,吊着他太难受了,根本睁不开眼来,他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睁开一条缝,缓缓地撑过来,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沈馨容看到魏国公睁开眼,双手握住他的手,激动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心情无法用喜悦来形容。
“容容……”魏国公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爹,是我是我,我回来了。”沈馨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露出笑脸让魏国公看。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魏国公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心中想着念着的还是沈馨容,她是他最宝贝的女儿,跟着萧楚轩出门上香,路上遇到此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始终无法相信沈馨容就这样没有了,他的女儿不会那么不幸,一定只是困在了哪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一定能找到她,她一定会平安无事,这是不断支撑他撑下去的信仰,好在沈馨容是真的平平安安地回来了,魏国公的眼角滚下泪来。
沈馨容又哭又笑地看着魏国公,拿帕子擦一擦魏国公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道:“爹,你快点儿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再陪你下棋。”
魏国公微微点了点头,看到沈馨容好好儿地在他身边,他就放心了。
刘回春的医术确实高明,他说魏国公用药之后三四天就会醒过来,魏国公果然在第三天的晚上醒过来了,让沈馨容十分佩服。
此后,刘回春还是每日都来魏国公府给魏国公看病,每天上午,刘回春来给魏国公看病,下午就回去给宁王萧楚轩看病。
在魏国公的伤病渐渐好起来的时候,萧楚轩的伤病却像是越发的不好了。
一连十来日,京城中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都被宁王府的人请去宁王府给萧楚轩看病,但是每一个去给萧楚轩看病的大夫都是兴冲冲地去,摇着头离开。
起初周围的人还没怎么觉得严重,都当是萧楚轩生病了要看大夫,但在十来日京中的大夫都来来回回,还全都一脸沉重无可救药的样子之后,萧楚轩重病将不治的消息就那么传遍了京中,而且越传越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沈馨容也听说了此事,她很着急,在禀过魏国公之后,吩咐下人准备了马车,带着红菱径直去了宁王府。
那天沈馨容坐马车去宁王府探望萧楚轩的动静很大,京城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就算没看到的,经过别人议论和传播也都知道了。
话说沈馨容那日带着红菱急匆匆地去了宁王府探望萧楚轩,她在宁王府里待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走到宁王府门口的时候,还被宁王府的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幸好让身旁的丫鬟红菱扶住了。
红菱扶着沈馨容走到马车边,扶着沈馨容上马车,有在旁边的百姓看到了,沈馨容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她进了马车里之后,马车开始驶动,但是有人听到有哭声从马车里传出来。
“那哭声啊,太悲戚了,不是真到了伤心处,怎么会哭得那么惨啊!”有人说着摇了摇头。
“那宁王殿下病重不得治,药石罔效是真的了?”旁边有人问。
“这还能有假的?”刚说话的那人瞥了旁边人一眼,“你想想啊,要不是宁王殿下没得治了,沈三小姐会哭得那么伤心?姑娘家多要面子的人啊,都等不及回家了,就在马车里哭起来了,可见宁王殿下是真的病得很重啊,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哎,可惜了啊,宁王殿下可是我们大周的‘战神’啊,他如果不在了,我们大周该如何是好啊……”
旁的人都在议论,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宫中,飞到了新帝萧楚庭的耳中。
自从萧楚庭当上皇帝之后,他这段日子过得十分的顺遂,心情也非常的好,以前那些喜欢批评他,惹他不高兴的大臣全都夹起了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叽叽歪歪了。
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睛的老顽固,也都被他找了借口处罚了,其中一个稍微还有点脑子的,第二天就上了辞呈,告老还乡去了,剩下另外一个惹事的,也称病在家不出来了,反正没人敢再来惹他生气,他这个皇帝当得十分的惬意。
早就知道皇帝的这个宝座是天底下令人最舒服的位置,全天下都在他的手中,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太爽太爽了,他现在甚至有点儿后悔,为什么没有更早一点儿坐上这个位置,如果能早一点儿当上皇帝,沈馨容就会是他的人,而不是跟萧楚轩定亲了。
不过,今日萧楚庭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萧楚轩重伤快要不治了,如果萧楚轩死了,如果他死了……哈哈哈哈,萧楚庭忍不住在心中大笑,他真的巴不得萧楚轩死了,最好能死得快一点儿,那就更好了!
萧楚庭在心中恶毒地想,只要萧楚轩死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回萧楚轩手中的兵权,把他踩到尘埃里,让他变成灰灰再不存在,他心心念念的沈馨容也就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
想到沈馨容的美,她的秋水剪瞳,她雪白的皮肤,红润的双唇,玫瑰花一样的唇瓣,吃起来应该又软又甜,萧楚庭忍不住心潮澎湃,血液往他身体的那一处汇集过去,他就那么硬了。
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手上捧着茶水的宫女走过来,轻声道:“皇上,奴婢给你换杯茶。”
萧楚庭闻声朝宫女看去,漂亮的秋水剪瞳,雪白的皮肤,微张的小口涂着红色的口脂如花瓣一样诱人,他忽然觉得眼前花了一下,好似看到沈馨容站在了他的面前,正弯着唇角盈盈地对他笑,叫着他皇上,他心下一动,猛地伸手拉住她,倾身上去,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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