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待的时间里,隋森和安伯之聊起了那只胖兔狲,“安安,它是不是什么小精怪,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
安伯之摇摇头,“不像是。”
“来历不明啊。”隋森嘀咕,问:“还让它留在封元山上?”
安伯之:“可可爱爱的,毛绒绒的,又凶又酷酷的……”
“……行叭。”隋森无奈道,露出怀念的神情,“你还是老毛病,这个在现代被称为毛绒控啦。”
他们两个在屋内聊着天,张尔升陪着小刘待在另外的房间里。
未到午夜时分,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动静,安伯之和隋森出门查看,张尔升也带着小刘走了出来。
小刘紧张又恐惧的问道,“是鬼来、来了吗?”
话音刚落,防盗门就突然被从外面拍了一下,随即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靠真的是鬼?!”饱含着凄厉与震惊。
张尔升快步的走了过去,将防盗门打开,一个人影跌落进来。
“是你?”张尔升疑惑道,来这栋楼之前遇到的人。
“卫关诚。”安伯之走过来道,目光落在门外的不远处,一只八哥样子的鸟正勇敢的扇着翅膀与地上盘根错节般的细丝搏斗。
是杀身饿鬼,专门引诱人自杀的鬼,昨天死去的男子怕真是自杀……不由自控的自杀死法。
地面上的细丝像是解不开的结,无处借力却可以逐渐的向上攀延,似是恶鬼编织的网一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详气息向八哥扑去。
八哥左闪右躲的灵活的很,尖利的喙与锋利的爪子完美配合,但瞧着也奈何不了快要凝结成恶鬼形状的细丝,漆黑的羽毛都已经落下来几根。
安伯之上前,掌中似是悬浮起暗红的纹路,倏地一闪而过后消失不见,但地上的细丝却突兀的燃烧起来,耳边似是能够听见刺耳的尖叫声,须臾的转瞬即逝。
八哥慢腾腾的扇着翅膀落在地上,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卫关诚感动的热泪盈眶:“小叭叭,谢谢你来救我。”
谁料,八哥张嘴,一道粗嘎的男低音响起:“要不是看在魏老的份上,老子根本不想来救你这个龟|儿子。”
卫关诚:“…………”
张尔升看向安伯之道:“这只八哥……也不正常吗?”
八哥飞起来落在卫关诚的脑袋上,用翅膀扇了扇他,粗嘎的男声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是嫌自己活的够久,命太长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卫关诚急忙捂着脑袋,低声下气道,“小叭、那啥……您怎么称呼?”
八哥:“叫我爸爸。”
“…………”
安伯之道:“鬼车,为什么要变成八哥留在人类的家里?”
“鬼车是什么?”小刘不懂就问。
张尔升收敛起震惊的神色道:“鬼车,是九头鸟,又叫鬼鸟,是神话传说中的妖鸟。”
八哥老神在在的蹲在卫关诚的脑袋上,看他一眼,“已经不是九个头了,没了四个。”
又回答安伯之的问题:“受伤了呗,让魏老给捡了回去,好吃好喝的,挺舒坦的。”
隋森忍不住道,“你这没的有点多啊。”
“不是还剩下半点五吗。”八哥无所谓的用翅膀抠了抠脚丫子。
“…………”
安伯之问:“你知道天部吗?”
“天地玄黄四部嘛,知道,老子当初还想进地部着,一看没|鸟|身自由又立马退了。”
张尔升疑惑道,“为啥不进其他三部?”
八哥瞥他一眼:“玄部黄部配不起我的身份。”
“天部呢?”
“……你小子非得刨根问底儿是不是?!”八哥暴躁的在卫关诚的头顶上踢脚,“老子进不去呗!”
张尔升讪讪的住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安伯之道:“既然知晓天部的存在,就好好的做一只八哥。”
他看了卫关诚一眼,寻思着怎么将他处理一下。
卫关诚秒懂安伯之的眼神,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谁都不说连魏老都瞒着。”
八哥踹了踹他的脑袋说,“就留下他呗,平时说话还得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忒费劲儿,有空还可以找这小子唠唠嗑。”
“是啊是啊。”卫关诚点头捣蒜的,又被八哥赏了一翅膀。
“求、求求你们,也、也别杀我。”小刘颤颤道,脸上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安伯之看向他:“放心,你是委托人,有优待的。”
小刘闻言松了口气。
卫关诚是留在了魏老家里过夜,晚上偷偷溜出来的,这会儿又得偷偷地溜回去。
待卫关诚走后,小刘把钱结了一下,竟然比委托上说的还要多出一半来。
小刘挠挠脑袋:“本来没抱啥希望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来……”
而且一看就牛逼轰轰,还知道了一只八哥的真实身份,他觉得今晚没虚度,给的钱就大方,反正他家四个房子,另外三个光是每月的收租就非常可观。
安伯之:幸好阿森没有跟我要建房费。
事情解决后得半夜回山,安伯之刚进到房里,就一眼瞄见蹲坐在床上的胖兔狲。
“胖胖,你又过来陪我睡觉?”
安伯之走过去,在兔狲凶悍的小眼神下挠了挠它的肥下巴。
重黎:“……”
不自在的动了动胖jiojio,重黎换了个姿势,尾巴甩在枕头上扫了扫,让他快睡觉。
“胖胖,明天早上能见到你吗?”安伯之躺下来后轻声问道,眼底闪着淡淡的疲惫之色。
每次醒来都瞧不见它,只有床上落下的一两根毛毛才证明它来陪|睡过。
拔毛无情。
胖兔狲一脸酷酷的踩踩jiojio,接着便侧卧在了安伯之的身边,尾巴轻扫他的胳膊。
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次,就陪你睡到睁开眼睛再走。
次日,却没能离开,因为吴山米带来一个消息,“安哥,我在学校里瞧见那个阴沉木盒子上的图案了。”
确切的说,是在他同学的手机里瞧见的。
“他是在昆仑山旅游偶然间拍到的,图片发到群里,我给保存了下来。”吴山米指着手机说,“安哥你看,他身后的这个影子。”
照片里,一个男生站在石壁下比耶拍照,而他身后的石壁上被折射出一道影子,影子虽然有点模糊扭曲,但并不妨碍让人一眼就能够瞧见中间的两个甲骨文字。
“安哥,就是这个图案吧?”吴山米道:“好像是投放上去的水波纹。”
胖胖的兔狲凑到手机屏幕前,红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瞧,安伯之只能隐约的从蓬蓬的毛毛里看到点图片。
“离开些,胖胖。”他伸出手指将兔狲给戳到了一边去。
看完后点头,“是这个图案。”
“安哥,我们要不要去昆仑山找一下?”
“找啥子呦?”宿笙懒洋洋的靠在安伯之的肩膀上问,“是去昆仑山吗?山主,我也想去撒。”
重黎抬起头,眯了眯红眸。
安伯之:“你去干什么?”
宿笙摆摆蛇尾:“去昆仑山的池子里游泳呀。”
吴山米竟然有些羡慕。
隋森:“咦?昆仑山,我记得是相柳被杀死的地方,啊对了,还和你爸有点关系。”
他看向无支祁道。
无支祁金眸微眯:“什么关系?”
隋森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记得是相柳渣了你爸,当时大禹将他杀死时,你爸挺痛快的,没有想到之后又被大禹的手下给镇压在了龟山之下。”
“…………”
吴山米:“不对啊,这逻辑不通啊,大禹杀死了相柳,无支祁应该感谢他才是,为什么还要阻碍大禹治水?难道……额,是要帮相柳报仇吗?”
隋森:“……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安伯之等人默默的瞅向第二任无支祁。
无支祁黑了脸,他还只是个几百岁的崽崽儿,上千年的绯闻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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