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季晓菲现在的心情就不像陆袖这么高兴了,她只觉得脑子已经不转了, 唯一支撑她行为的, 就是脑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不断地重复着之前的话:“她能给你的我也能!我……”
秦观却失去了耐心,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打断了季晓菲的话:“听不懂人话吗?我的意思是, 我嫌你丑。”
季晓菲剩下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秦观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然而秦观下面的话才真正让她感到惊慌失措。
“你的技能书碎了。”秦观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粉末。
季晓菲这才想起来自己化成飞灰的技能书,肉疼万分, 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知道那本厚厚的书, 她才刚看了个开头!
“为什么?!你毁了我的技能书, 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季晓菲愤怒地叫喊着。
“因为我过目不忘, 你的技能书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了。”秦观嘲讽道,“当然了, 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主要是因为, 看你这样, 我就高兴。”
季晓菲只觉得有人当头给了她一棒子, 她现在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人根本不是她印象中那个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他是一个恶魔,一个专门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恶魔!
季晓菲满腔的怒火混杂着巨大的精神冲击,愣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观嗤笑一声,转头往外走, 像极了好戏散场后准备离席的观众。
这个做法将季晓菲彻底激怒了。
她长那么大,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第一次主动去追求别的什么人,那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这个人不但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他还毁了她最强力的技能书。她那么珍视的技能书,甚至都没有给李磊看过……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季晓菲羞愤不已,她要杀了这个混蛋!
“还我技能书!”季晓菲凭空从仓库中召唤出了长剑,抬手就朝秦观刺去!
秦观听见背后有风声,脚下猛地一跺,人已经出现在数米之外了。他那一跃正好与藏在阴影里的陆袖打了个照面。
因为吃惊,秦观愣了一下,脚下也顿住了。
“小心!”陆袖惊道。
然而这句提醒还是太晚了,秦观愣神儿的功夫,季晓菲的长剑已经到了。
陆袖伸手将秦观扯开,但那把剑还是划破了秦观的肩膀。这一下并没有破防,但即便是生存者也是符合世界基本规律的,在没有运起内功的情况下,被利器划了肉皮,一样要流血。
眼看着秦观见了血,陆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气血直往上涌。
她直接飞身上去,徒手一巴掌拍在季晓菲使剑的右手上。
季晓菲猝不及防,长剑便落了地。
接着,陆袖反手一拳击在季晓菲身上,直接将揍飞了出去。
季晓菲直直地撞在了柜子上,柜子应声而碎。这一拳陆袖用了十成的力,季晓菲的血条一下子就见底了。
陆袖还要再打,余光却瞥见秦观的身影正往地上倒去。她赶紧三步化作两步,窜过去接住他,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按理说季晓菲那一剑不过是擦破点皮,不至于伤人。可陆袖却发现秦观的脸色苍白,难看得很。
“剑上有毒。”秦观的脸色愈加惨白,声音也虚弱起来,“银花草可解,去找她要……”
陆袖怒极,她径直走到季晓菲面前,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银花草拿出来!”
季晓菲被陆袖这一掌打得生疼,理智也逐渐回笼。眼见自己的血条岌岌可危,绝不是对方一掌之敌,她赶紧识趣地拿出了一根药草。
陆袖唯恐有诈,只说道:“都拿出来!”
季晓菲不敢反抗,马上把仓库里所有的银花草都掏了出来。
陆袖的做法很简单,她直接塞了一根到季晓菲嘴里,见她吃了没事儿,神情也没有紧张,这才拿给秦观。
秦观吃了银花草,面色似乎有些缓和了。
他说道:“霜毒虽然有银花草可解,但是伤口一经接触就会感染,毒素会引发惊热之症,状似高烧。即使是我的体质,也大约要持续12个时辰,记得送我回去。”
这些话秦观说的有气无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看得陆袖心中一阵心疼。这些日子虽说她和秦观的关系很微妙,亦敌亦友,但陆袖的心里总归是有秦观的位置,眼见对方受伤,她心中自是难受不已。
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皮肉伤,陆袖将他伤口洗净,又撒上止血的药粉,给他包扎起来。
因为打斗声音较大,伙计们这会儿都赶来了。
“去把剩下那四个书生都给我叫过来。”陆袖说道。
陆袖并没有发火,但伙计们看室内一片狼藉,又见陆袖面色不善,都纷纷想起了昨晚的场景,谁都不敢怠慢,吓得当即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刘云天、李磊等人就都到了。
“晓菲!”李磊看到季晓菲倒在地上,当即冲过去抱住她,愤怒地喊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陆袖弯腰抱起秦观,“你们谁是管事儿的?”
几人中武力最高的刘云天站了出来,沉声说道:“我就是。”
“说说吧。”陆袖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季晓菲,“这么个玩意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陆袖面色平静,语气也很淡,但刘云天却分明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觉察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到底发生了何事?”刘云天问道,“我昨日已经同他们说过,不让他们来打扰夫人。”
考虑到还有船上伙计在,为了不触发死亡条件,刘云天说话也文邹邹的。
“何事?”陆袖瞧了地上的季晓菲一眼,“你的人可真有意思,不仅勾引有妇之夫,还求爱不成便下毒杀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可能!”李磊最先张口反驳道,“你胡说!晓菲是我的女朋……女人,怎么会勾引你的人?”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伙计都把目光投向了李磊和季晓菲两人,交头接耳起来。
女扮男装、勾引男人,单这两条就够保守的本土人津津乐道好久了。
“下毒?”刘云天也非常震惊。
他的关注重点和李磊完全不一样,他吃惊是因为季晓菲的隐瞒。他们五个人互通过彼此的技能和天赋,但是季晓菲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会用毒的事儿。
这个女人竟然藏私……想到这儿,刘云天看季晓菲的神情就复杂了起来。但看到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刘云天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责备咽了回去。
“呵,看来你没听她说过。”陆袖嘲讽地笑了一声,“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我很抱歉。”刘云天马上服软道歉了,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起正面冲突。云麓昨晚的警告言犹在耳,刘云天不是那种算不清利弊的人。
“道歉就完事儿了?”秦观突然开了口,他靠在陆袖怀里,十分欠揍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1000点,或者,你们更愿意交出生命。”
张悦愤怒地喊道:“你怎么不去抢!”她本来就讨厌季晓菲的做作,更不想为对方犯下的错买单。
“这不是正在抢么。”秦观笑了。
中毒了还这么有杀伤力估计只有秦观了。陆袖看着他脸上玩味的笑容,忍不住为刘云天他们默哀。这家伙还能有心情敲诈别人,看来伤势确实没有大碍。
“给他。”之前一直沉默的云麓开口了。
他一开口,小队的几人立刻看了过去。
陆袖的视线投在云麓的身上。这个人很瘦,这是陆袖的第一印象。看了看云麓的智力,她就明白了,虽然刘云天是武力值最高的,但这个叫云麓的人才是这个五人小队的核心。
果然,刘云天看了看云麓,见云麓对他点了点头,他才说道:“可以。但我希望这段恩怨就在结束。”
刘云天自己显然是没有1000点的,为了避免触发死亡条件,他先以双方私了的名义叫船上的伙计们都出去,然后才和每个队员拿钱,凑了一千点给陆袖。
因为事儿是季晓菲惹出来的,所以季晓菲交得最多,她上交了400点,其余的人一人交了150点才凑齐了。
连刘云天都没想到季晓菲这么有钱,当下对她的印象更糟糕了。私藏生存点又谎报技能,这女人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这1000点对陆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几个人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值了,他们原本还想攒着买基础技能书的。
陆袖见几人面色难看,就知道季晓菲回去肯定会倒霉,因此也不愿再多做纠缠。在船上真的杀了人,又要惊动官府,若是将人全杀了,又没人划船,实在麻烦。
她看着季晓菲,警告道:“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他面前,我就宰了你。”
她说的很平淡,但见识过她厉害的季晓菲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陆袖还想再说几句警告的话,好让这几人彻底怕了她们,从此不再打扰。
但是秦观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小声地说了一句:“先回去。”
陆袖当即冷哼了一声,威胁道:“他没事便罢了,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队都等着给他陪葬吧。”
她本不是这种不依不饶的性格,但受伤的是秦观,她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她用洞察之眼看了刘云天的信息,说道:“我知道你练了排云掌,就不知道你那16点的体质有没有石头抗打了。”
刘云天背后冷汗直冒,只得点头称是,直到陆袖二人离开,心中大石头才落了地。
陆袖没再找这些人的麻烦,因为她怀里的秦观现在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她只想快些将他带回房间去。
陆袖猛地用脚将房门踹开,将秦观放在床榻上,又将他外衣脱了,塞进被子里。
秦观脸色已经从最初形似发烧的通红变成了惨白。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陆袖焦急地问道,“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秦观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那日我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练了阴功,只是因为入门极浅,所以根本没被计入到个人信息列表。”
“我刚刚才意识到,季晓菲剑上的霜毒里有一味药叫作华阳子,正与阴功相冲。”秦观抓着她的衣袖,气息很不稳,只勉强说道,“快给我输点内功。”
陆袖:……
说好的自己没练呢?王八蛋!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陆袖气得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一边骂一边将秦观推到床里面。
她把秦观扶起来,让他能勉强坐在床上,而自己则盘膝坐在他身后为他传送内力。
刚将手掌贴在秦观身上,陆袖就觉得自身的内功不受控制地运转了起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源源不断地输入秦观的体内。
约莫有一刻钟左右,陆袖脸色已有些发白,内力也支持不住了,才感觉那股吸力减少了许多。
她松了一口气,秦观也轻声说道:“可以了。”
秦观转过来,脸色已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倒是陆袖感觉很累,身体也有些乏力,只好靠在床板上。
因为要假扮夫妻,所以他们的客房里就只有一张床。秦观将她拉到被子里以后,自己也气喘吁吁地钻了进去,并肩躺在床上。
沉默了一会儿,陆袖突然说道:“你可真是个混蛋。”
“嗯。”秦观轻轻地回应了一声,那声音比往常虚弱,却偏偏又勾人动情。
陆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扭过头去问他:“情蛊是不是也有解?”
秦观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答道:“……有。”
小兔崽子!果然都是骗人的!说什么阴功没练,什么情蛊无解,都是假的!
陆袖气地翻了个白眼,追问道:“怎么解?”
“你真想解?”秦观挑眉问道。
“想。”陆袖答得斩钉截铁。
秦观坐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说道:“因为你是美人骨,天生对邪功感应强烈,解蛊的时候你的心智也会受到一些影响,一直到彻底解除情蛊你才会恢复。”
“会有什么影响?”陆袖问道。
秦观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陆袖想到了毒娘子是个色中饿鬼的事儿,就大概明白了几分,随即又问道:“解蛊要多长时间?”
“一刻钟吧。”秦观给了答案,却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你真的想解?”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梦境深出涌现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消耗了太多内力,陆袖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惚兮恍兮,似是倦怠,似是昏睡。
还在勉强运转的脑子让陆袖觉得秦观的语气中似乎有点别的什么东西,但是她确实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即使那个人是秦观。
于是陆袖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说道:“想解。”
“那好吧。” 秦观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忍着点儿。”
秦观就着那红色小瓷瓶小酌了一口,咽了下去,然后说道:“伸手。”
陆袖也坐起来,把手臂递给他。
只见秦观低下头去,用亲了一口她手臂上的莲花。
陆袖一个激灵:“你干吗?!”
这一下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触电了一般,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竟比红莲被触摸的感觉还要强烈许多。
而秦观只是微微一笑,挑眉看了她一眼道:“给你解蛊。”
陆袖注意到秦观的舌头变得艳红,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那朵红色的莲花,舌头所到之处,那红色的莲花的其中一个花瓣竟然慢慢消失了。
显然那小瓷瓶里的东西,喝一口是不够的,秦观又喝了一口,开始舔舐下一片花瓣。
他做的很认真,面上没有一丝亵渎的神色,容止端庄,宛若画中走出的君子。
可陆袖只觉得心中被那唇舌勾得火烧火燎的,竟涌出几分奇怪的**。她神使鬼差地伸手拍翻了秦观手中的瓷瓶,瓶子里淡红色的液体洒了秦观一身。
秦观皱眉看着她,她也看着秦观。
她突然很想毁掉秦观脸上一本正经的神色。
亲吻他,欺负他,作弄他,要他脸上的那副面具彻底被撕裂,这样才能快意。
她像是疯了、癫了,脑袋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秦观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的精神。
只有秦观……
陆袖突然感到肩上一阵疼痛,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和秦观的姿势显得非常尴尬。
秦观的头正被她捧在手心里,而她的唇印已经印满了对方的脸颊、鼻梁、嘴唇……
秦观的眼神非常怪异,他看着她,神色异常复杂。
陆袖彻底清醒了。
那一掌是秦观打的,对方勾引他是目的的,但绝不想将自己搭进去,这一点陆袖清楚得很。
“药瓶翻了,今天解不了了。”秦观沙哑的声音传进陆袖的耳朵里,陆袖恨不得赶紧捂上耳朵,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色气了。
她只觉得十分尴尬,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观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十分冰冷,直教陆袖如坠冰窟。
他自顾自地盖上被子,背对着她躺了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完了,把人惹毛了。
陆袖十分嫌弃丧心病狂的自己,秦观没跟她翻脸已经算脾气好的了,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挺对不住秦观的。
其实秦观自己挣的点数比她还多,虽然喜欢坑她生存点,但若真要把衣食住行和买内功技能这些算起来,他比陆袖花的多多了。
秦观虽然平常没个正行,喜欢占她点儿便宜,可顶多牵个小手,她手臂上的情蛊秦观也从来没有碰过,更没有用邪功采补过她。
倒是陆袖自己确实对秦观抱着些龌龊的想法,没少占秦观的便宜。
他长得好,脑子快,做事又周全,她很难让自己不去喜欢这样一个人。又或者说,没有人能不喜欢秦观。
陆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原本被秦观舔掉了半朵红莲,这会儿竟然又慢慢地长了回去,而且比原来还红了几分。
那红莲像火焰一般摇曳着,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化掉。
陆袖沉默了一会儿,讪讪地拍了拍秦观的后背,问道:“你生气啦?”
“别碰我!”秦观猛地甩了一下肩膀,低声喊道。
对方反应之剧烈,让陆袖的手僵在了空中。
“抱歉,我……”陆袖只说了一半,秦观就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闭嘴。”秦观冷冰冰地说道,“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碰我。”
秦观说完这句话就重新把身子扭了回去,陷入沉默。
陆袖很难说清楚自己的心理活动,尴尬之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观仅仅是说了几句话,但那声音就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让她的身体火烧火燎的,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开始不清醒了。
她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因为美人骨与邪功的诡异关系,更是因为她心底原本就对秦观有不该有的想法。
事实上,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是情蛊的触动让她一时间没有保持理智罢了。
聪明如秦观,应该刚才就明白了,所以他才会那般厌恶。
她喜欢秦观,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且这种喜欢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愈演愈烈。但陆袖从来不打算去争取什么,因为她明白如果这么干了,而秦观又拒绝了的话,那么她和秦观还算稳定的队伍就算是完了。
陆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无能的人。
因为怂,她会规避所以可能的失败,却又压抑不住心底里的那些疯狂,那些有点黑暗的想法会慢慢压抑成疾,最后在某一个不恰当的时候突然爆发。就像她会怒怼季晓菲和李磊一样,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季晓菲眼里的痴迷是那样熟悉,就好像她的那些**也被突然揭露开来一般,让她想急切地想去掩盖。
她得不到秦观,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自私又虚伪。
陆袖给自己做了一个评价。
她只能尽量放松,希望那种异样的感觉能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事与愿违,陆袖只觉得自己烧得厉害,理智也渐渐远去。她不由自主地向一个方向摸了过去,那里似乎比什么地方都凉爽,能让她燥热的身体得到短暂的缓解。
迷迷糊糊之中陆袖只觉得手上有一股滑腻的触感,好像秦观的皮肤。
秦观……
秦观?!
陆袖冷静了一点,她发现自己的手正缠在秦观的腰上,而秦观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
要完。
秦观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不要碰我?”
陆袖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太晚了。”陆袖听到秦观是这样说的,“这是你选的。”
陆袖只觉得心口一凉,一把匕首正抵在她的心头,而她的穴道也已经被点住了。
秦观想杀了她!
这一切的变化来的太突然了,刚才那点旖旎的气氛就如同被北风扑灭的残烛,还没来得及摇曳,就迅速销声匿迹了。
陆袖先是一惊,接着,她不自觉地在脑子里过了今天发生的事儿,还有秦观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
她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为什么秦观会被季晓菲划伤,为什么他要骗她练过阴功,为什么他一直在追求她……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确实如秦观所言,太晚了……她明白的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虐,别担心,反正秦观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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