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
一身黑衣的暗一悄无声息的从房梁落下,沉默的跪在身后。
邵泽拿着画递给了暗一:“你看看这幅画,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暗一伸手接过之后仔细的看着手上的画作,抿了抿嘴唇。
开口:“回主子,这幅没有不同之处。画上就是一支满大街都随处可见的普通之物。”
那就奇怪了,这样解释不同啊。
皇太后怎么会看上这么一支步摇。
这种廉价的物品一般的贵族小姐们都不屑一顾的才对。莫非顾余欺骗了他?
想到这里眼睛微微红了,嘴角挑起:“刚刚顾余的表现你看着可是有不对的地方。”
暗一回忆着顾余自从进来到离开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解释不出情报哪里得来的,这确实很可疑。但主子已经不追究了,那么就没有了。
“并无。”
邵泽笑了一声,无奈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属下:
“怎么没有,他不是没有解释情报哪里来的吗?何况他几次三番的提出想来我身边做事,必然有鬼。”
暗一不解:“那您...”
邵泽卷起手中的画,递给暗一:“我不过是安抚住他而已。他现在身份也有用。何况...”
邵泽轻笑了一声:“我不是没有给他吃药吗?”
暗一想到他来的第一天强行被喂下的药物,想到身上时时刻刻能够感受到的痛楚。
打了一个冷颤,声音低了几分:“那还需属下派人监视他吗?”
“需要。那副画你去查一查,亲自去。”
“是。”暗一起身迅速的离去。
邵泽看着桌子上顾余走是忘记带走的炭笔,拿起来瞧了瞧。
一个从小进宫的内侍,画的一副好画,还懂的那么多,又在这么多的皇子中挑中了他。
这些点点滴滴不闹明白他恐怕不会放心,毕竟他的人脉少经不起莽撞,经不起背叛。
顾余走出小院后,脸上一直很兴奋。
他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取得了邵泽信任吗?毕竟系统跟他说过有四个前辈来攻略邵泽最后都失败而终了。
顾余迟疑的问:“统儿,你刚刚有没有分析出邵泽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宿主,凭我的经验您应该是取得信任了,毕竟您帮助了他这么多次了。]
“是吗?你当初不是说他很难攻略吗?”
[那不是失败了四个吗,我那是想让您不要这么悲观。现在完全可以放轻松啦。]
顾余笑了一声:“行。那我就稍微放轻松一些吧。对了,你能知道是在哪里找的到步摇吗?”
[在皇太后死去母亲的坟里面,当时身边忠心的嬷嬷偷了太后的步摇埋在了坟里面。]
顾余:......
难不成他还要去挖坟?听说挖那玩意鬼会上身的。
“哎,你小子怎么在这里晃悠?不去尚学监学习?”段业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顾余的身边。
顾余慌忙抬头一看,只见段业笑眯眯的站在前方,身后跟着一群人望着他笑的...笑的不怀好意?
顾余咽了咽口水,镇定的往前走了几步:“奴婢去报道完毕后,教导人员跟奴婢说明天再去。”
段业不赞同的摇头:“这就是你不好好学习的借口?练习写字又不是老师才能教,这玩意是你一天一天努力才能写出的成果。”
顾余虚心的点了点头:“是。那奴婢这就回去练字。”
段业眯着眼盯了一会儿顾余,他觉得这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还随便走走,难道不是去找宫里面的四皇子鬼混去了?
也就是他善良没有告诉皇上,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这样吧,你跟本督主回司礼监,本督主现在正好闲得无聊。”
身后围观人员一脸的难以言说,瞅瞅顾余又瞅瞅段督主。
想到宫中的流言,纷纷恍然大悟。一个个的皆是默默的往后退了退,离的远了些。
顾余无奈的应是,起身跟随着段业前往司礼监。
他不知道怎么段业就偏偏看上了他,难不成是皇上需要他做的事情相当危险。
这才嘱咐段业好好待他的?
段业领着顾余一路走,一路上的宫人皆是一脸诡异的看着跟在身后的顾余。
想到这小子前几日被打的那么惨。
他们还以为遭了皇后的厌弃在这吃人的后宫难熬了。没想到却巴结上了段业那位煞神。
“本督这里有上好的纸笔,你自己练习即可。有什么不懂的叫本督。”
段业手把手教着顾余学习怎么握毛笔怎么磨墨后,就施施然的坐在了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顾余眼睛身体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受到段业的影响。
自信满满的拿过毛笔来就练习了起来。
傍晚三更时,暗一悄无声息的进来对着床上的人影汇报。
原来这一支步摇是太后母亲一直暗恋多年的情人所赠送的。
当时还是闺中小姐的她因为性子贪玩偷偷溜出府去,在街上遇到了正在备考的才子。
因其才子样貌极好,其母亲一见倾心,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他这个才子家中甚是贫穷,家里又人口众多,倾尽全家的财力才勉勉强强的供他一人读书。
可当时的闺中小姐并不知道钱财有多么重要,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
兴致冲冲的回家告诉了家人之后遭受到了家人的极力阻拦。
后来这个才子中第一名的解元之后,家中看出这名才子确实是有才华,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那步摇就是定情信物。
邵泽听到这里之后,不解。
那怎么又会嫁入太后如今的母家?
太后的母家乃是镇国大将军府,这样的家庭是不会容忍不忠的女子的。
暗一看了一眼邵泽的表情,细细的解释:“听闻那个才子无缘无故的就死在了解元的庆功宴上。”
无缘无故?邵泽嗤笑一声,还不是那个老匹夫派人杀的?
太后外祖父家是兵部尚书的府邸,兵部尚书掌管出兵,调度等事宜。
想找个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秀才不是易如反掌?
“那这步摇可打听清楚在哪里了?”
暗一摇了摇头,声音低了几分:“回主子,属下不曾打听出来步摇在何处。”
看着邵泽的脸色变黑,周身气势骤冷,暗一大着胆子询问:“不如问问顾公公,他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邵泽冷笑一声:“你一个精心培养的暗卫比不过一个深宫中的太监?”
暗一慌忙一叩首:“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邵泽眼眸沉沉的望着漆黑的夜晚,听着外面的叫声。
内心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明天了你去找他问清楚。”
第二天一早,顾余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走在去尚学监的路上,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
心里无比郁闷,没想到他穿越了都得早起学习。
想当初这么努力学习还是为了能够摆脱那个家庭。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人生真的是太难了。
寻常人早起学习还能考个状元,他早起学习能考什么,什么都考不了。
在学也还是一个伺候人的奴婢。
暗一从墙角闪身而出,一把伸手捂住了顾余的嘴角,强迫性的带他到了偏僻的角落。
‘唔。’
顾余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睁着大大的眼睛拼命挣脱着突如其来的束缚,胳膊肘猛地往后一贯...
‘嘶。’暗一抽痛,眼看还要继续动作的人,快速出声:“别动。是四殿下让我来的。”
顾余听到身后的人说四殿下,渐渐放松了身体,唔唔了两声示意身后的人放开他。
看着顾余被放开后拼命喘气的样子,暗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你可知道步摇在哪里能够找到?”
顾余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这身黑衣应该是他身边的暗卫吧?
书中并没有写邵泽身边有暗卫一说,那这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冒充的?
顾余谨慎的开口:“什么步摇,我不知道。”
暗一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牌子上写着邵泽的名讳。
这令牌通体金黄色,牌子上刻着三爪龙立体环绕着整个令牌。
顾余笑着把牌子还给了黑衣小哥,声音温和了下来。
脑袋左右看了看,往前一步走,嘀嘀咕咕的趴在耳边分享起了他知道的所有秘密。
“他说是在坟墓里?”邵泽震惊的起身看着汇报的暗一,不确定的掏了掏耳朵。
暗一结结巴巴的肯定点点头: “顾公公说他得到的消息是身边的嬷嬷偷偷的把这个步摇埋葬在了墓地里面。”
邵泽沉思一顺,陪葬品如果送人,那么如果送的那个人镇不住恐怕会对身体不好。
可如果这个步摇真的是太后心底的白月光,那么将会大大的改善自己的地位。
从而获得皇上的赏识再加上顾余在御前的身份 ,以后做事情将会事半功倍。
“去找人办。”
邵泽不放心的叮嘱了一下暗一:“你们花钱找几个百姓去挖自己别动手。”
看着暗一的目光,邵泽不好意思的低了几分声音:“听说挖坟不好,我不想你们被脏东西缠上。”
暗一身子一震,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关心自己的身子:“是。属下会找人的。”
邵泽好笑的看着暗一飞身而起的动作有些僵硬,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暴君,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人?
“等挖出来了好好奖励顾余一个东西吧。这次他毕竟立下了大功。”
想到他第二天来这里吃了剩菜在房间里光着身子做的一系列动作。
可能他喜欢这样呢。
虽然他没有听说太监有那方面需求,可他毕竟不同...
嗯,决定了就送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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